罗兰已经是大孩子了,她告诉自己不应该哭。这次,她没有哭,只有两滴眼泪从她眼眶里滚落出来,她的喉咙有些哽咽了。她把脸埋在妈妈的怀里,紧紧抱住妈妈。她很高兴,妈妈没被火伤着。
妈妈接着问:“烧着手没有?”她看看罗兰的双手,没被烧着,因为罗兰迅速把燃烧的木棍扔了出去。
“别哭,罗兰,”妈妈摸着罗兰的头说,“你刚刚害怕了?”
“真是个好孩子,罗兰,你还记得妈妈说过的话,不要让火落在地板上。”妈妈说。她拿起水桶,迅速将一桶水浇在壁炉的火苗上,壁炉里冒起了烟雾。
“是的。”罗兰说,“我怕玛丽和小琳琳被火烧着,我也怕大火烧掉我们的房子,我们就没房子住了。我——我现在还有点害怕呢!”
图13:烟囱着火的场景:妈妈拿着长棍子扑火,玛丽吓呆了,罗兰及时救出了玛丽和小琳琳。角图。
玛丽缓过神来,她告诉妈妈罗兰是怎么把摇椅从火边拉开的。罗兰那么小,摇椅那么大,玛丽和小琳琳坐在上面,很沉,玛丽不知道罗兰是怎么做到的,妈妈也很吃惊。
罗兰想都没想,赶紧抓住椅子靠背,用全力往后拖着,玛丽和小琳琳被拉开了。她马上拿起正燃烧的木棍,扔回壁炉里,就在这时,妈妈来了。
“你是个勇敢的孩子,罗兰。”妈妈说。不过,罗兰真的是被吓坏了。
妈妈跑进屋,燃烧的木条和木炭正从烟囱里往下落,滚到壁炉底下。屋子里弥漫着浓烟,一根燃烧的木棍落到地板上,落到玛丽裙子底下,玛丽被吓坏了,不敢动弹。
“并没损失什么。”妈妈说。“房子没着,玛丽的裙子也没着,她和小琳琳也没事,一切都很好。”
罗兰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也抓起一根木棍,但妈妈叫她走开。火燃烧得很大,会烧掉整间房子,罗兰也没有办法。
爸爸回来时,火已被扑灭了。风在石头砌的烟囱上吹着,屋里很冷。但爸爸说他会用绿树枝和泥土重新砌一个烟囱,在烟囱外面抹一层厚厚的灰泥,这样就不会着火了。
烟囱的顶端起火了,搭烟囱的木棍在燃烧着,大火顺着风蔓延着,马上就要烧到屋顶了。妈妈抓起一根长棍子,不停地扑着火,燃烧的木棍不断落在她身边。
爸爸还带回了四只肥鸭子,他说他本可以打更多的鸭子,不过四只就足够了。他对妈妈说:“卡罗琳,你可以把野鸭、野鹅的羽毛留起来,等以后做一床羽绒被。”
突然,罗兰听到烟囱里有噼噼啪啪的声音。妈妈的歌声停了。她弯着腰朝烟囱看了看,又轻轻站起来,把小琳琳放在玛丽怀里,让她坐在摇椅上。妈妈急着跑向屋外,罗兰也跟着跑出去。
当然,他还可以捕到一只鹿,但天气还不够冷,肉冻不起来,也许还没吃完就坏了。爸爸还找到一群火鸡栖息的地方。“等到感恩节和圣诞节时就有火鸡吃了,”爸爸高兴地说,“火鸡又肥又大,等过节时就抓几只回来。”
来给宝宝做棉袄。”
爸爸吹着口哨,砍了些绿树枝,和点灰泥,重新建烟囱。妈妈把野鸭的毛拔干净,然后开心地生火,烤上一只大肥鸭,还烤了玉米饼。一切还是那么舒适。
弄张兔皮带回家,
吃过晚饭,爸爸说他想明天早上去镇上。“事情办完就回来。”爸爸说。
爸爸出门打猎去,
“是的,查尔斯,还是去一趟好。”妈妈说。
“小宝宝,快睡觉,
“要是不去,咱们的日子也过得挺好的。”爸爸说,“不用为一点小东西往镇上跑。斯科特从第安纳州带来的烟叶味道差点,但还可以,明年夏天我要种一些还给他,唉,真希望没向爱德华借过铁钉。”
那天下午风很大,天气也变冷了。妈妈叫玛丽和罗兰进屋去。她生起炉火,把摇椅放到壁炉边,抱着小琳琳,轻轻哼着:
“但你借了啊,”妈妈说,“我猜你和我一样不喜欢借东西。我们还需要一些奎宁。玉米粉我在省着吃,但也快吃没了,糖也是。你可以找蜂蜜来代替糖,但找不到玉米啊,即使想种玉米,也要等到明年了。整天吃野味有点腻,卖点腌猪肉回来,换换口味挺好的。还有,查尔斯,我想给威斯康星州的亲戚们写封信,如果现在把信寄出去,他们冬天就能收到了,等到明年春天,我们就能看见他们的回信了。”
河边的树也换了颜色,橡树一片红,一片黄,一片褐色,有的还是绿色,五彩缤纷的。木棉、梧桐、胡桃树都变成了金黄色。天空不像夏天那么蓝了,风也刮得很猛。
“你说的对,卡罗琳,你的想法总是对的。”爸爸说。随后,他转过头对玛丽和罗兰说,该去睡觉了。他今晚也要早点睡,因为明天要早点动身。
现在的风凉爽些了,一群群野鸭在河边飞翔着。溪流的上空,一行大雁排成人字形向南方飞去。领头的大雁叫了一声“哇——”后面的大雁也回应着“哇——哇——”声音此起彼伏。前面的大雁有力地向前飞,后面的大雁也整齐地跟着它。
玛丽和罗兰换上睡衣,爸爸脱掉靴子。等她们上床后,爸爸拿出小提琴,他拉着琴,轻轻唱着:
玛丽和罗兰在屋外玩耍。她们听到河边的森林里传来一声枪声,就知道爸爸捕到了猎物。
“月桂树绿葱葱,
爸爸在马厩旁堆了一堆干草,砍好冬天要用的木柴,捆好放在木屋边。现在,爸爸只需要准备好我们要吃的肉就能出发了。于是,他拿着枪出去打猎。
芸香也绿了,
现在,天气凉爽很多,爸爸准备到镇上去一趟。炎热的夏季他没能去,因为担心帕蒂和佩特受不了,它们拉着马车要走二十英里路,经过两天才能到达独立镇。爸爸不愿意离家太久,想尽快赶回来。
我亲爱的人啊,
爸爸说,这片草原很大。以前在大森林里,爸爸必须去割草,晒干后堆起来,留着冬天喂牲口。而大草原上,阳光会把地上的野草晒干,整个冬天,马和牛可以自己出去吃草。他只需要储备一些来预备有暴风雨的日子。
教我如何与你相别——”
草原的景色变样了,它现在一片枯黄,还有红色的盐肤木果子点缀其中。风吹过高高的草丛,穿过低矮的杂草,发出低沉悲伤的声响。夜里,风声就像有人在哭泣。
妈妈转过身对爸爸微笑着。“路上照顾好自己,查尔斯,别担心我们。”妈妈说,“我们一切都会没事儿的。”
草原变得一片枯黄了,爸爸拿着枪出去打猎。风很大,突然,烟囱起火了,一家人急忙应对着这一切。罗兰尽管也很害怕,但她很勇敢,安全救出了玛丽和小琳琳,爸爸妈妈都夸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