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愤怒的旗布在那里翻卷跳动!
为伟大的思想征战的旗帜。
我又一次站在铅灰色的雨中,你飘动的皱褶在敬礼,
和平的旗帜即刻卷起,代之以我们熟知的旗帜,
我唱你高高飘扬,鏖战中引领方向——哦,艰苦惨烈的鏖战!
正是迅速武装与进军的歌,
机关炮张开它们玫瑰红色的喷光的炮口——炮弹呼啦啦尖叫着划过,
严厉的对抗的歌已然就绪,
硝烟构筑的战斗前沿——群射从前线不停地倾泻,
哦,我的兄弟姐妹,那是诗人的使命。
听,那回荡着的声音,冲啊!——接着是短兵相接和愤怒疯狂的吼叫,
关于伟大的思想,
尸体翻倒蜷缩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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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宝贵的生命冰冷,在死亡里冰冷,
(地球上不屈不挠的头颅总是在准备着为自由陨落,血不会白流。)
我见愤怒的旗布在那里翻卷跳动。)
它们活在年轻的男人和最优秀的女人的激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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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没有灭绝之说,平等没有后退之说,
你是不是会在这里,在这些州选一处地方当教书先生或做一个诗人?
他的态度让奴隶们扬眉吐气,让域外的独裁者们心怀恐惧。
这位置可敬,这条件马虎不得,含糊不得。
关于那个主张,诗人走在前面,是领头人的领头人,
在这里当教书先生应该作好自己身体和心智的准备,
关于伟大的思想,主张完善、自由的个体,
他应该很好地考察、思虑、装备、加强、坚定自己,让自己灵活变通,
他眼中的永生属于男男女女,他不把男人女人当做梦想或是圈点。
他一定要预先接受我诸多严厉的问题的盘诘。
他眼中的永生不像一出有开场有结局的戏剧,
你到底是谁,要对美国畅谈、放歌?
关于上帝和永生的争辩他保持沉默,
你是不是透彻研究了这片土地,它的惯用言辞,还有它的人?
他的思考是赞美万物的圣歌,
你是不是学习了这片土地上的生理学,骨相学,政治学,地理学,自豪,自由,友谊?学习了它的基层以及目标?
他的眼光最远,他的信念所以最坚,
你是不是考虑过,由委员们签署,由多州批准,由华盛顿在军前宣读的国家独立的第一年、第一天的国体契约?
他不是像法官那样判断,他的判断可比阳光照射到无助的事物周围,
你是不是承认并遵从联邦宪法?
他不是辩手,他是判断,(大自然毫无疑问接纳他,)
你是不是看见谁人把全部封建程序和诗篇置之脑后而承担起民主的诗篇程序?
世风离航,偏往不忠不信,他用自己稳固的信念抵制,
你是不是诚信处事?你是不是教大地与海洋、人群团体、妇女的品格、情爱、英勇的愤怒之所教?
战争时期,他是战争最有力的支撑人,他架设的大炮与工程师制造的大炮同样有威力,他可以让自己讲出的每一个字刺出鲜血,
你是不是快速经受过稍纵即逝的风俗、新潮?
和平时期,和平的精神借他讲话,宏大、富有、节俭、建设人口稠密的城镇,鼓励农耕、艺术、商贸,点亮关于人类、灵魂、死亡、不朽政府的研究进程,
你是不是能经受得住所有的诱惑、愚顽、忙乱、激烈的竞争?你是不是十分强悍?你真正是全体人民的一员吗?
由他提供需要提供的一切,由他检验需要检验的一切,
你是不是不属于某个团体、某个流派或某个宗教?
他是他的年代和国土的平衡者,
你是不是能受得住生命的回顾与批判,让生命本身鲜活?
他是万类的仲裁人,他是钥匙,
你是不是从这些州的母性中获得自己的生机?
诗人向每一个物件或品质都赠予适于它的比率,既不大也不小,
你是不是也有古老却常新的容忍气度和公正姿态?
物失其所则无所谓完美,物得其所则无所谓拙劣,
你是不是把同样的爱给那些正经历历练、走向成熟的人们?给最后出生的大大小小?给有过过错的人?
事物不是在诗人那里而是在远离诗人时,显得荒诞、古怪,不能使它们完全还原,
你这给我的美国带来的是什么?
诗人是这些州的宠辱不惊的人,
与我的国家一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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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从前说过或做过的吉言好事吧?
啊,母亲,多产丰足在其他一切领域,然而不孕、不育还须等待多少时日?)
不是从某艘船买进它或是它的心灵吧?
眼睛直刺最深邃的深邃处,并扫遍世界!
难道它仅仅是一则故事?一篇韵文?一件爱物?——美丽古老的事业包括其中吗?
(爱为灵魂,火为喉舌!
难道它没有长时间拖挂在诗人、政客、文人的身后,拖挂在敌国的身后?
它们的诗人将成为它们共同的评判人,而它们的总统将未必有如此特权。
难道它没有设定声名狼藉、遁形隐迹的东西依旧阴魂不散?
所有的种族,所有的年代,这些州,血管里满流诗的质料,最需要诗人,将会拥有最伟大的诗人,并以最伟大的方式利用诗人,
它能应对普世的需求?它能移风易俗吗?
那仅仅相当于把所有的人用同一个生活规则聚集到一起,就像四肢联结躯体,或纤维联结植物,
它能用喇叭的声音吹奏出联邦在那次战争退守中的骄人胜利吗?
用文件、印章或用强制把人们联结在一起没有意义,
你们的表演能够面对开放的田地和海滩吗?
依靠他们,本土的杰出的诗人们,只有依靠他们,这些州才能融合成一个国家简约、紧凑的机体。
我能吸收它就像我吸收食物、空气那样,并让我的力量、步态、脸面再现吗?
我听到需求诗人的呼声高起,
真实的工作对它有所贡献吗?原创制造者而不是简单的模仿者吗?
我在安大略湖畔耳听那个幽灵,
它能直面现代发现、品质与事实吗?
9
它对美国的人们、进步、城市意味着什么?对芝加哥,加拿大,阿肯色又意味着什么?
然而,有那种冲动理当诅咒,不思考污点、痛苦、沮丧、软弱,而只虚耗自己,它会传承下去。)
它看得见表面的看护人背后真正的看护人肃立、威胁、沉默,机械工人,曼哈顿人,西部人,南方人,他们的漠然,极为相像,他们急促的爱也极为相像?
(一切冲动都意在输送心智健全的孩子到下一个年代!
它看得见什么总是最终发生在敷衍者、修补者、局外人、片面者、大惊小怪的人、不信宗教的人身上,发生在每个曾经向美国有所索取的人身上?
伸出友好的手把现在引向未来。
怎么样嘲讽轻蔑玩忽疏失?
哦,敬爱的石工们,我引领他们科学果断地谋划、设计,
小路上散落着骨架残骸,
哦,美国,你为人类建大厦,所以我来为你建大厦,
其他人在路边鄙弃地摇头。
哦,未来的日月,我信赖你们——由于你们的缘故,我让自己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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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事业在装扮过去,但你们,当代的日月,我来装扮你们,
押韵诗和押韵诗人一去不返,从诗里提取的诗一去不返,
其他的事业终有完结,但共和大业永远在建设,永远任重道远,
成群结队的反射镜诗人和斯文雅士在逝去,留下的是灰烬,
8
崇拜者们,引用者们,循规蹈矩的人们,仅只构成文学的土壤,
入污秽之列,被弃如粪堆中的蝇蛆。)
美国能证明自己,给它时间,任何伪装骗不了它,任何伪装瞒不过它,它足够冷静沉稳,
今天成了腐尸,僵死且受人诅咒,被全地球鄙视,
它只会前去迎接它自己的同类,
自我膨胀的吹牛者,昔日可能做出许多勾当,
如果它的诗人出现了,它会准时前去迎接他们,不必担心有误,
狂妄自大的威胁者带着愚蠢的轻蔑,举着屠刀步步进逼,
(诗人的证据会被不讲情面地延时,直至他的国家蛮有激情地吸纳他,就像他蛮有激情地吸纳他的国家。)
你踩上了威胁者的脖子,轻蔑者在你脚下,粉身碎骨,
能征服心灵的人才谈得上征服,收获甜蜜的人最终释放甜蜜,
目光炯炯仍旧闪烁不息,紧握的拳头举起,
时光是力大无比的受宠爱的人,他的血流不受拘束,
你占据的阵位岿然不动,
在需要诗歌、哲学、适于本土的宏大的歌剧、造船技术、任何技艺之机,
带着战争的火焰和闪电发出的强射,
树起原创实践的最光辉典范的他或她才是最了不起的。
不再是星星柔软的微亮,而是炫目耀眼、炽热强烈,
已经是潇洒自如的一代人,默默中露面,出现在长街大路,
我看到在你头顶浮悬新的光环,
人们的嘴唇只对做事的人,爱人的人,满足别人的人,懂行的人表达敬意,
自由,从女征服者的领地回返,
不远的将来,不再会有主教、牧师,我是说,他们的工作已告结束,
(且看,高高地指向天空,这一天,
在这里死亡不再紧迫,而生命才是这里永久的紧迫,
7
你的身体、每天的生活、举止,是不是一流?死后你将会是一流?
与它的搏斗依旧在继续——暗杀!接下来你的生命,我们的生命变作赌注,搏斗不容迟缓。
公正、健康、自尊以不可抵御的威力清理道路,
奴隶制度——充斥血腥、出卖的阴谋诡计,让它得势,其余一切将变作废墟,
你胆敢在人前头放置什么障阻?
曼哈顿的消防人员,扬基交易,南方种植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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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商贸活动,节省劳动的机械,东北、西北、西南各地,
跟在我身后,各个州!
码头环绕的城市,铁路与汽船运输线纵横交错,把所有的节点连起,
一个在众人前头的人——我自己,典型的代表,在众人前头。
海上占上风,自由贸易,打鱼,捕鲸,淘金,
给我所做出的服务付报酬,
男女平等完全实现,人口流动畅行无阻,
让我为伟大的思想唱歌,其他所有一切都可放弃,
盛行热情奔放,雄心勃勃,大爱无疆,
我爱大地、阳光、动物,我鄙视财富,
他们言语流畅,喜好音乐,充满好奇,脾气随和,慷慨大方,完整多面的品质,
我给每一位乞讨的人以施舍,为愚笨的人、疯狂的人说话,把收入和劳动奉献给他人,
他们的体态形象生动,不修边幅,每遭冤屈则激烈申辩,
痛恨暴政,不为上帝争辩,用耐心、放纵对待人民,不向任何已知的或未知的东西脱帽鞠躬,
他们的面相清新率真,他们的骨相不拘一格,干练、果断,
与强壮的未受过教育的人,与年轻人和许多家庭的母亲们自由地交往,
回应着他们的举止,言语,服饰,友谊,步态,从不曾领略面对长官是何滋味的人群中,他们提取这许多,
在户外向自己朗读这些草叶诗,用树木、星星、河流检验它们,
包裹着机械工、庄稼人里的佼佼者,让年轻人脱颖而出,
鄙弃有辱自己灵魂,或亵渎我身体的任何勾当,
国会每十二个月召开,议员们按时从偏远地区齐聚,
不为我自己申请在同等条件下可以小心翼翼地申请给别人的任何东西,
包裹着多种多样的农业、矿山、气候,孕育酝酿增新州,
急匆匆前往兵营,找到并接纳来自每个州的同志,
未曾勘察的内地,木屋,空地,野生动物,猎户,陷阱捕兽人,
(许多垂危的士兵依靠在我这个胸脯上,完成他最后的呼吸,
妄言诳语人总是云集联盟,总是自信十足,无懈可击,
这臂膀,这手,这嗓音,滋养、哺育、恢复过,
分立的各州,简单、灵活的设想,移民,
生命形态,让我想起许多卧倒的形体,)
第一年傲视天下的对抗,战争,和平,宪法诞生,
我愿意等到被我自己的成长滋味所理解,
饱经风雨的船舶,码头,居住点,萌芽状态的身材和肌肉,
我不拒绝什么,我允许一切,
包裹着刚刚发现的海滩、岛屿、红皮肤土著居民的部落,
(开口说话,哦,母亲,我不是对你的思想忠心耿耿吗?
包裹着古代、当代的实在事物的精华,
我不是终生把你和你的一切放在我的前面吗?)
他的心灵包裹着他国家的心灵,向善与恶坦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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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里无处不在的飞翔、翻转、尖叫,同鱼鹰、嘲鸫、夜莺、大雕交相呼应,
我敢说我开始明白这些东西的意义了,
他的远处的牧场,香甜、自然,像草原,像高地,像大平原,
不是大地,不是美国显得这么伟大,
他像峦侧、山峰,像穿上透明的北方冰雪的靓装的森林,
眼前伟大,或将要伟大的是我,是在那边的你,或是任何人,
纠结的作物在他那里纠结,就像任何一处竹丛、沼泽,
是迅速穿越各种文明、政府、理论,
从他那里生长出的产物又有分枝产物长出,诸如松树,柏树,毒芹,长青橡树,刺槐,栗子,山核桃,棉白杨,橘子,木兰。
是通过诗歌、盛典、表演,来形成个体。
在它们之间向东、向西横跨,与处于其间的一切碰触,
一切内部蕴涵个体,
倘若大西洋岸延伸或太平洋岸延伸,他也随着它们或向北或向南延伸,
我敢说,对我而言,忽略了个体就谈不上善,
密西西比连年的淡水流和变迁的泄洪道,哥伦比亚,尼亚加拉,哈德逊,对他钟情,在他那里耗尽,
美国的约定一概与个体相结合,
使它的河流、湖泊、港湾在他那里涌流演绎,
唯有对个体做到无微不至者堪为政府,
使它的城市、起点、事件、多样化、战争成为他的声音,
宇宙的整体理论准确无误地指向一个个体——那就是你。
把他自己的肌肉像种子一样播入它的优点与过失,
(母亲!有你敏锐严肃的感觉,有出鞘剑在你手里,
他把这片国土的灵魂、肌体吸引向他自己,吊挂在他的脖子上,亲热无比,
最终我见你只直接接待个体。)
与其他国度排列一起,专作化身代言这片热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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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寻常材料构建,给远物近景留有余地,
一切的内部蕴涵着土生土长,
他的首要的部分,物质、大地、水体、动物、树木,
我敢说,不论是虔诚还是不敬,我会站在我自己的土生土长一边,
他的父亲和母亲的面容都由他继承,
我敢说,除了土生土长我便谈不上有什么魅力,
诗人中的代表诗人的诗人,有一张西部养育的面庞向光亮扬起,
男人、女人、城市、国家,仅仅为有土生土长而美丽。
国土中的国土将有诗人作证,
一切的内部都表达着对男人、女人的关爱,
6
(我敢说,我见到过足够多低劣乏力的关爱男人女人的表达模式,
这里有流动的时潮,有人群、平等、变化,灵魂喜欢它们。
从今往后,我用我自己的模式表达对男人女人的关爱。)
这里有艰难、违抗、友谊、好斗,灵魂喜欢它们,
我敢说,我自己身上将有我的种族的每一种品格,
这里是不大在乎具体细节的宏观推进的群体,
(不论你想怎么说,唯有他的行为举动有利于各个州勇敢高尚的狂躁动荡,才能适合这些州。)
这里人们的事迹与日日夜夜广为流传的事迹相得益彰,
我敢说,在事物、心灵、大自然、政府、所有制等功课下,我领悟到了其他功课,
这里不仅仅是一个国家,而是一个丰足的国家中的国家,
在一切的内部,对我而言是我自己,对你而言是你自己,(同一个单调的古老的歌。)
这些州就是最富诗意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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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国土必须是对未来的承诺和信赖。
哦,我看见光芒闪烁,这美国只是你和我,
任何时代均需一个国家引领,
它的威力,它的武器,它的证据是你和我,
继承人面对他的时代也将最是够格。
它的犯罪,谎言,偷窃,缺陷是你和我,
它的生命正遗传到体格健壮、身材魁伟、款款临近的继承人那里,
它的国会是你和我,它的官员,议会大厦,军队,船舶是你和我,
它领悟到尸骨在门里等候片刻,面对其时代它最是够格,
它不停地酝酿新增的州是你和我,
它心安理得地汲取营养,领悟从房屋里缓缓地抬出的尸骨,
战争,(那场十分血腥的残酷的战争,我从此要忘记的战争)是你和我,
它不排斥先例,不排斥过去,不排斥在它们那些模式下成就的果实,
自然物和人造物是你和我,
它站在远处,开阔、多元、健康、开辟蹊径,真实地利用先例,
自由,语言,诗歌,职业是你和我,
怀着对域外人物的好奇,美国敢不惜代价,以自己的方式站立,
过去,现在,将来是你和我。
一项任务留待完成,那就是超越他们所做过的一切。
我不敢避开我自己的该起到的任何作用,
亚洲和欧洲的不朽的诗人完成了他们的工作,赶赴另外的世界,
不避开美国的任何作用,良善作用和不良作用,
美国带来的是建设者,也带来它自己的风格。
不避开为人类的建树做出建树,
年岁、先例,日久天长,一直在有意无意中积累材料,
不避开在地位,观点,信念,性别之间求平衡,
5
不避开证实科学,也不避开追求平等的进程,
国家与民众昌盛强健,当心衰退前会出现的兆示。
不避开滋养力大无比的受宠爱的时光时那高傲的血液。
大自然在日臻成熟,当心这成熟终有消亡之时,
我欣赏从来未受过支配的事物,
惧怕醇美的甘甜,惧怕吮吸蜜汁,
欣赏脾性从来未受过支配的男男女女,
惧怕斯文、优雅、文明、精细,
欣赏那些法律、理论、传统势力支配不了的人。
如果你想比从前的任何国度更加自由,且请听着我。
我欣赏那些与整个地球并肩齐驱的人,
哦,土地,你是否想要比从前的任何国度更加自由?
那些开启一行一业,带动起千行百业的人。
我把这些疯狂的呼告发出,给一个骄人的种族,)
我不会被荒谬的事物搅得局促不安,
(你自己的剧痛与叫喊,哦,孕育了许多孩子生命的人,
我会透入它们内部,看清它们对我的挖苦,
你算谁人,只需一本书在你荒谬的念想中与你为伍?
我会让城市及文明将我顺从,
你算谁人,只想让别人讲给你以前知道的人或事?
这是我从美国那里所学所得——它是总量,我再把它教给他人。
我是一个长着刺人的舌头,走遍各州,对所遇见的每个人诘问的人,
(民主,当各地的武器都对准你的胸膛,
我大声疾呼,从你们的坐处一跃而起,为你们的生命搏击!
我见你沉着地娩出永生的孩子,梦见你在增长的形体,
我是一个用嘲讽激励男男女女、民族国家的人,
见你用不断扩大的斗篷覆盖整个世界。)
和平、包容、效忠是对爱好的人们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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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诚、遵从是对爱好的人们而言,
我将日夜面对这些陈示,
4
我将知晓我是否达不到它们的水准,
只要造就了非凡的人物,其余一切水到渠成。
我要弄明白我是否不及它们威风高大,
一切从身体而来,只有健康能摆正你与宇宙的恰当关系。
我要弄明白我是否不及它们敏锐真实,
没什么条件被禁止,不管是上帝的条件或是任意的条件。
我要弄明白我是否不如它们慷慨大方,
世间万物尽适宜每个人,尽适宜你,
我要弄明白我是否没什么意义,而房屋和船舶意义重大,
世间万物一切相宜,
我要弄明白游鱼飞鸟是否可以自给自足,而我达不到自给自足。
就像一只眼的视力不抵消另一只眼的视力,或一个生命不会抵消另一个生命。
我把我的心灵与你们的心灵比拼,你们这些星体,作物,大山,野兽,
其实可能会有数不清的至尊至大——一个人不会抵消另一个人,
尽管你们种类繁多,我把你们全部吸收,我自己变作主宰,
你是否想过可能只有一个至尊至大?
美国独立于世却体现着一切,除去我它最终会是什么?
3
这些州,除去我它们会是什么?
那正是我们自己身陷永久的黑夜。)
现在我知道地球为什么粗鄙,捉弄,恶劣,那是因为我的缘故,我特意把你们当做我的品格,你们这些可怖的粗陋的形体。
如果我们一败涂地,那不是另有获胜者摧毁了我们,
(母亲,弯下身子,弯腰把你的脸面贴近我,
(哦,母亲——哦,亲爱的姐妹!
我不明白这些诡计与战争,还有迁延是为了什么,
不论显现出什么,不论显现不出什么,美丽或邪恶只存在于我们自身内部,
我不明白成果的成功之处,但我明白,经过战争、犯罪,你的事业在继续,且依旧必须继续。)
我们自身之外不存在罪恶,
19
从密苏里、内布拉斯加,或堪萨斯,用朗笑迎击轻慢的蔑视。
就这样,在蓝色的安大略湖畔,
我们镇定自若,屹立于中央,从那里分枝蘖蔓伸向世界的四面八方,
当风吹拂着我,浪结着队涌向我,
我们最能善待自己,我们最能完善自己,
力的悸动让我激动,我的构想的妙处在我这里成形,
我们自身有作有为,我们本身不拘一格,高效务实,
直至隔膜在我这里成形,隔断我与风浪的关联。
我们自身强大有力,势不可挡,
我看到诗人们的自由的灵魂,
我们驾驭自己就像人们驾驭武器,
已往年代的最高傲的诗人在我眼前踱着步,
我们生来有自己的本色,出生就足以答复异议,
沉睡很久、淹没很久的伟岸新异的人们向我袒露无遗。
时间和行动可以为一个群族作证,
20
我不拒绝什么,我接受一切,而后以我自己的模式再造一切。
哦,我入痴入迷的诗文,我的呼声,莫要嘲讽我!
我自己的成长目标仅在于让人们赞同我,
不是为了往日的诗人,不是在渴盼他们,我才要推进你,
一个国家在宣示它自己,
甚至不是在呼唤这安大略湖畔那些高傲的诗人,
2
我才任性高亢地唱出我野蛮的歌。
每个脚步都面对死亡、叛变。)
我只在渴盼我自己的国土里的诗人,
(民主,终极的征服者,仍要到处遇见背信弃义的抿笑的嘴唇,
(因为战争,战争结束了,战场已清理,)
你离去前,给我唱歌,述说民主的阵痛。
直到他们从这里开启胜利的征程,前进不息,
开启自由的征程,依旧是更有威力的征程,
好让你开阔无边的期待的灵魂欢欣,哦,母亲。
它说,向我吟咏出自美国的灵魂的诗,向我吟咏胜利的赞歌,
伟大思想的诗人们,和平发明的诗人们!(因为战争,战争已经结束!)
一个超乎寻常的巨型幽灵,满脸严肃与我交谈,
依然有潜在的诗人的大军,百万兵整装待发,
在我沉思这些战火烽烟的日月,沉思回归的和平和不归的死者的时刻,
诗人的歌好像出自煤块燃烧,或出自闪电叉叉条条的火光闪耀!
在蓝色的安大略湖畔,
广大的俄亥俄、加拿大的诗人们——加利福尼亚的诗人们!内地的诗人们——战争诗人们!
1
我用足我的魅力渴盼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