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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宠妃的历史缩影

这封信不啻是晴天霹雳,男爵从中已经看到,阿尔及利亚政府中军方与文官之间的你争我夺开始明朗化了,他不得不立即想出一些救急的办法,以医治目前已经开裂的创伤。

“我的侄婿,我不但无法给您送上您要的十万法郎,要是您再不采取断然的措施来救我,那连我自身的位子也难保了。我们头上有一位检察官,他嘴边上尽挂着什么道德良心,对我们的机构吹毛求疵。实在没办法让那个家伙闭嘴。若陆军部让那些穿黑袍的捆住了手脚,那我就死定了。送信的士兵很可靠,您要想办法给他晋级,因为他给我们效了力。千万别让我落到那帮黑乌鸦嘴里!”

他让士兵第二天再来,一边向他许诺,说一定给他晋级。把他打发走之后,男爵回到了客厅。

军需兵边说边翻帽子的夹层,从里边掏出一封信,男爵迫不及待地拆开,看到信中写道:

“你好,大哥,”他对元帅说,“再见,我的孩子,再见,我的好阿德丽娜。你怎么办呢,莉丝贝特?”他问道。

“是他本人。”

“我呀,我去给元帅管家去,反正我这一辈子死了也得伺候你们,不是给这位,就给那位。”

“男爵本人吗?”

“在我跟你见面之前,不要离开瓦莱莉。”于洛凑到贝姨耳边说道,“再见了,奥丹丝,我这个不听话的小丫头,尽量理智一点,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马上处理,你们小两口的事,我们以后再说。你好好想一想,我亲爱的小猫咪。”他亲了亲女儿。

“是的……”

说罢,他离开了妻子和儿女,走时显得那么慌慌张张,他们见了心里非常不安。

“是于洛男爵先生吗?”

“莉丝贝特,”男爵夫人说,“得弄清楚艾克托尔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从来没有见他这么紧张过;你在那个女人家再呆个两三天;他跟那女人无话不说,这样,我们就可以了解到他为什么突然间慌成那个样子了。你放心吧,你跟元帅的婚事我们会安排好的,因为这门亲事是非结不可了。”

男爵浑身一惊,两个月来,为了还那笔钱债他私下里一直问叔父要钱,他以为是给他送钱来了,遂马上丢下家人,朝门厅跑去,看到了一张阿尔萨斯人的脸。

“我永远忘不了你今天早上表现出的勇气,”奥丹丝亲了亲莉丝贝特。

“先生,”玛丽埃特凑着主人的耳朵说,“他让我悄悄地告诉您,事关你的叔父。”

“你给我们可怜的母亲出了口气,”维克托朗说。

“让他等着。”

元帅打量着他们对莉丝贝特的这股亲热劲儿,觉得很奇怪。莉丝贝特回去后把这一幕一五一十全搬给了瓦莱莉听。

“先生,有一个军需兵,是从阿尔及尔来的,非要跟您说话。”

看了上面这一简要的描写,心灵纯洁的人们不难看到玛纳弗太太之流的女人对别的家庭造成的种种伤害,还可以看到她们是用什么手段去损害那些表面上与她们毫不相关的、可怜的规矩女人的。

门口响起了玛丽埃特和一个士兵的争执声,那个当兵的急得直嚷,女厨娘只得进客厅禀报:

诸位不妨设想一下,若把这种种纠纷移到社会的上层,移到君王的身边去;想一想那些宠妃有可能造成的后果,要是君王能够作出守德持家的表率,那完全可以想象,平民百姓对他们该会如何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