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赛尔变得很混乱,我们谁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开始的时候,他在上面闭紧嘴,不跟范达安先生和范达安太太讲一句话。大家都注意到了这点,持续了几天后,妈妈找了个机会提醒他注意范达安太太,她可能会找他麻烦。杜赛尔说,是范达安先生先开始不说话的,所以他也没打算打破沉默。你知道吗,昨天是11月16日,正好是他来到隐秘屋的一周年。因此,妈妈收到了一束花。而范达安太太早在几周前就多次提到这日子,觉得杜赛尔必须有所表示,可是她却什么也没收到。他没有对无私的接收表达感谢,而是什么也没说。当我昨天早上问他,我是应该恭喜他呢还是为他哀悼,他说无所谓。妈妈本来想要当个和事老,但也没继续说什么。气氛仍没有好转。
更多让我们震惊的事情正在发生。贝普那边都得了白喉,六周内都不能再来了。因为不能采购而缺乏食物以及过少的社交与沉默让人感觉很难受。克莱曼还在卧床,三个星期以来只喝牛奶和稀粥。库格勒也有很多事要做;玛戈特的拉丁语练习作业寄出去了,老师改好后寄了回来。玛戈特用的是贝普的名字。这老师人很好,还很幽默。他肯定很开心,有一个这么聪明的学生。
毫不夸张地说,杜赛尔脑子少根筋。我们经常偷偷笑他记忆力不好,还没有自己的观点和判断。有时我们甚至会嘲笑他,他会把听到的消息以完全相反的意思表述出来,还结巴。每次受到责备和指控,他总是会给出一堆漂亮的承诺,却什么都没做到过。“这男人是言语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亲爱的凯蒂:
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