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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沈凌:“……”

“我记得你脚背上以前没这么多肉啊。”

“不过也可能是被我捏软……”

沈凌:“……”

因为他真的很喜欢捏她的脚,就算她被捏烦了变成猫也——

昨晚那里是变软的同时变大了。

想到这里,薛妈妈严肃地拉过沈凌的双手,捏。

成功转移注意力的薛妈妈捏了捏她脚上的软肉:“这里也变软了。”

“啊,这里也变胖了。”

她的耳朵不抖了,尾巴气愤地摆动起来。

明明还是人形,就是摸出了被绒毛包裹后特有的肉垫软乎乎的质感。

本打算再次撩人的沈凌:“……”

……因为他撸沈凌猫猫时,总要挨个把她四爪都捏一遍,再循环个几十遍吗?

薛妈妈努力与这个撩人的姑娘沟通,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手中握着的脚掌:“你最近是不是变胖了?”

所以把软肉捏出来了?

“凌凌。”

合法丈夫兼铲屎官回忆了一下撸沈凌猫猫的程序,发现四爪和胸口的毛毛的确对应于——

不能想。

“我!才!不!胖!”

打住。

合法妻子兼猫主子“哗啦啦”把脚从桶里抬起来,扬起就是一jio:“你说谁胖?!你说谁胖?!从昨晚开始就烤猪蹄烤猪蹄烤猪蹄——”

不。

她想起来了,今天午饭还真就是烤猪蹄!呸!

——她甚至有好几天都是光着腿甩着尾巴到处溜达,薛谨原以为那下面是有条打底裤的,现在想想……

“凌凌,等……”

他想了想那个画面,又回忆了一下这几天沈凌在家的穿着。

“你闭嘴!跟过来!我这就证明给你看!”

薛先生:“……”

“……先拿毛巾揩揩脚?”

“而且我这几天的上衣都是阿谨你那些可以盖到膝盖的旧衬衫——不是我说你,总穿旧的太吝啬了,下次还是多买点衬衫回来,我来给你买——咳,总之,在家里时裙子裤子稍微往下拉拉把尾巴放出来,也不会走光的!阿谨放心!”

“你闭嘴!喵!”

沈凌双脚弓起,交叠在一起搓了搓脚背,坦坦荡荡:“剪洞干嘛,剪洞内裤的花样就不好看啦。尾巴根部其实没有很下面呀,我只需要把内裤往下拉一点就可以啦。”

气愤的沈凌一路(用猫语)骂骂咧咧地来到玄关,一jio踢出鞋架下的体重秤,凶狠瞪他一眼,然后跳了上去——

“什么?”

体重秤的指针开始摆动。

薛妈妈听到她不走心的答复,却关注到了奇怪的重点:“那你把内衣剪了洞?如果需要,可以交给我做……”

体重秤的指针逐渐停止。

而且让他多看看感受一下美也好,哼,省的为哄她假意删除了收藏夹后,又整天回味《萌宠成长记》里的愚蠢犬科生物……这个品味差劲的狗派。

沈凌低头读出上面的数字,然后又踹了跟在她后面端着毛巾的狗派一jio,示意他低头。

虽然她觉得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帅气,但阿谨似乎挺喜欢的,每次亲热时玩她尾巴都能排成他xp里仅次“趴好”的第二名了。

——完全没胖,和一星期前是一模一样的数字。

感受脚心处传来的热意,沈凌懒洋洋地打了哈欠:“什么露出来……哦,你说这个。不想管就冒出来啦。”

毕竟是只事后还要在床上做前滚翻的猫啊。

“嗯?”

薛妈妈……薛妈妈没关注体重秤,他从之前的两jio里总算学到了一点“绝不能对雌性说出口的禁忌词”,急忙道歉,点头哈腰:“是是,一点都没胖,我错了,回去泡脚……”

和一只猫结婚的男人犹疑了一下。

这孩子还光着脚呢,会着凉的。

而且他也没有喜欢猫娘的癖好……应该吧。

沈凌瞥他一眼,响亮“哼”一声,但没有做出什么“那就勉为其难原谅你吧”的傲娇行为。

自己可从来没要求过这方面。

一点都没胖,也一点都不傲娇的沈凌大祭司抬手把他捧着的毛巾抢了过来,扬起爪子,站在秤上,将毛巾重重摔在了自己的脚面上。

他若有所思:“你最近在家是不是总把耳朵尾巴露出来?”

体重秤的指针晃了晃,又开始摆动。

“凌凌。”

——沾到她脚面水珠的毛巾,成功让秤上的数字多了“0.2”。

不过……

沈凌指着数字,站在秤上大声说:“都怪你!把我说胖了!你看!”

那就好。

薛谨:……胖的是毛巾,不是你啊?

薛谨从耳朵颤动的频率确认她没被烫到,又从她身后轻轻摇动的尾巴尖发现她很舒服。

“你看看!你看看!你仔细看!”

……也许是那三年的后遗症,也许是某段时间他身上的温度,她现在很怕冷。

搞不清情况的薛先生只好顺从地蹲下与体重秤的数字屏对视。

沈凌哆嗦了一下,头发里的小耳朵颤动起来,眼睛慢慢眯成一条线。

“0.2”又颤巍巍跳到了“0.23”。

这是沈凌第一次泡脚,她主动提出来的,为的是让薛妈妈不再追着她念叨“总把热水袋压在身上容易触电”。

“看!看清楚了没?我又变胖了!都怪你!”

他这套动作不含什么欲念,只是单纯担心那化成脚掌的肉垫是不是等同于不耐热的猫舌头。

薛先生:“……”

薛谨握过她的脚腕,逐渐往上面泼水让她适应温度,然后慢慢把她的双脚按过水面。

他还未妻子这么无理取闹的行为作出反应,后者又响亮“哼”了一声:

还是那种笨拙圆润,一点都不优雅的猫。

“全是你的错!”

……妻子做什么总让他想起舔奶的猫。

沈凌愤怒地扬起双手,愤怒地捏住自己的大衬衫下摆,向上一扬——

先是大拇指弓起的浅浅触碰,接着又用指腹蹭了蹭水面,最终一点点往下沉,又时不时抬起一点点,拨起水花。

“快!来检查一下我哪里胖了!来来来!”

她匍匐到了泡脚桶旁,然后侧躺着把双脚一点点浸入水面。

蹲在地上的薛先生:“……”

沈凌便从沙发上匍匐前进——别问,问就是屁股根本坐不住。

说时迟那时快,如同接住一只即将掉地的杯子,优秀的猎魔人迅速伸手,拽住了她差一点点就扬起的衣摆,用力下压——

于是薛妈妈点点头,没再皱眉,只是招手让她过来。

说真的,养一只太喜欢“推杯子”的猫,真的需要强大且非人类的反应能力。

索性现在离就寝的时间也不远了。

她每天都会在作死的边缘来回收缩肉垫,做错事后用“我没什么坏心眼,所以不要凶我”的无辜表情看着你。

……但现在直接咬破自己给她喂血就做得太明显了,沈凌如果知道他刻意给她喝血绝对会生气——薛谨想了想,还是等到进入卧室关灯后这么做吧,那样会自然许多。

——下次还是继续撩人地摇尾巴继续蠢蠢欲动地“推杯子”。

薛谨确认她挥胳膊甩手腕时的动作没有阻碍,还是有些不放心,想喂点血给她。

沈·努力掀自己衣服·凌瞪圆了眼睛,不甘示弱:“你看看呀!你看看呀!然后摸摸也没问题的!”

沈凌太喜欢他失控的痕迹。

“……凌凌,我看到你抖动的耳朵了,别装生气了。”

而且他在她身上留印子总是很让她高兴。

也别打鬼主意。

“没事没事,已经完全不痛了——只是看着可怕而已,阿谨,你知道我皮肤很容易留印子。”

薛先生头痛地站起身,收回双手,离开仰起头就能窥探她大衬衫下风景的视角——

然后她嬉笑着挥了挥胳膊,就好像她举着透明的球棒击出了一颗透明的棒球。

为了防止沈凌进一步挣扎(并把衣摆撩起),他索性直接把妻子拦腰抱起来,试图制止——

沈凌顺着他的目光落到自己的手腕上。

被抱起的沈凌:“这样吗?这个位置也可以呀!我在小电影里见过的,来吧,就举着——”

“……还疼吗,凌凌?”

薛先生又默默把被抱着的妻子变成了被扛着的妻子,用的是扛沙袋的手法。

——是昨晚他在即将失控时用力捏出来的,这一捏才让沈凌吃痛地松开了扒拉他裤子的爪子。

沈凌:“……”

明显得有些恐怖。

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这种无可奈何的扛法有点熟悉呢。

她过分白皙的手腕让那道青痕格外明显。

沙袋终于成功被扛回了沙发上——当然,真正的沙袋与真正的搬运工早已是牵绊多年的夫妻关系,薛谨没什么顾忌,直接伸手按住她,又把她乱蹬的脚重新放回泡脚桶里。

手掌离开水面,薛先生回头招呼她,同时视线在沈凌揉腰的手腕上顿了顿。

热水如同什么魔药,沈凌“咻”地安静下来,脸上又露出了懒洋洋的神色。

“凌凌,过来泡脚。”

薛谨松了口气。

嘿呀,竟然不吃本喵的激将法了.jpg

“生活就是普普通通的生活。”

沈凌:“……”

不要把每一天的日常都变成具有美感(且戳老年人xp)的色情老电影。

“嗯,是你老公。”

“我不懂哎。”

“那阿谨不是男人!”

沈凌歪歪脑袋,就趴卧的姿态微微弓起腿,把一点水花撩在他的裤管上——

“我不喜欢。”

她笑嘻嘻地说:“阿谨你想看直接掀起来看就好,你真正上手摸也摸了好多遍,有什么好害羞的?”

沈凌早已不是那个他说什么就信什么的纯洁家伙,学会上网逛论坛的妻子撇嘴:“她们说男人都喜欢那个。”

可这次攻击力十足的挑衅依旧没有成功。

薛谨坐在另一边替她调整泡脚桶的水温,闻言没有抬头:“那是虚构的小电影,我是我,凌凌。”

谁让她的丈夫是全世界最可以不当男人的雄鸟。

如果成功了,应该就能正面看见他失控的表情了吧?

——而且她现在连坐都坐不下来——这种总在上头时被主人选择性遗忘的小“问题”,只能让另一方替她考虑。

——昨晚差一点点,一点点就成功了!

“凌凌。”

沈凌用抱怨的口气再次说出了挑火的发言:“阿谨,阿谨,你就让我试试嘛。”

他只是弯腰摸了摸她的头,仿佛侧卧在沙发上抬腿撩起水花的美丽女人只是个孩子:

“小电影里的主角好像都很喜欢那个呢。”

“因为我们会是一起生活下去的夫妻……我希望每一次看到穿衣服的你都会心动,也希望每一次看到不穿衣服的你都会失控。”

……她算是发现了,阿谨在那方面奇怪的坚持和他总让她趴下来的xp一样奇怪。

……胡说,我以前不穿衣服时也没见你多失控嘛。

所以她第二天是一边叽叽喳喳抱怨一边趴在沙发上揉腰,而不是一边比划着手语一边哭唧唧地喝治疗嗓子的药。

尽管如此,沈凌还是被这话轻易说服了。

自满的猫做出愚蠢的事总能凭粉红色的肉垫和一声“喵”被铲屎官原谅,自己作死的沈凌再如何,也拥有一个能把《心经》倒背如流且耐性恐怖的丈夫。

她读懂了他的意思。

不过凡事总有些条件基础,尤其放在这位幸运的神灵身上——

“你当然会一直对我保持新鲜感,一直喜欢我的。”沈凌得意地把尾巴尖卷向他的手腕,炫耀道:“我全世界最漂亮最可爱啦。”

……当然,说是“自己作死”更贴切些。

“我可不敢保证。”

自不量力使沈凌差点没哭成一个傻子。

被尾巴缠住手腕、被妻子拖在沙发上的丈夫无奈地翻过手,安抚地揉了揉她的绒毛:

自满使猫愚蠢。

“我每天都不确定,第二天的我会比昨天,多喜欢你多少。”

自大使人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