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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将军,这座城池真是难攻啊!”

“将军想要抱娇妻难喽!”

慕远清也不恼,眼睛一眯“待会干完活,都去负重跑几步去。”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众人缩缩脖子,他嘴里的几步相当于一晚上不用睡的节奏,立马闭上嘴老老实实的低头干活。

“都别胡说,谁要嫁给他!做梦吧!”凌上攻不知该如何澄清了。

凌上攻哼了一声,就红着脸跑开了。

慕远清脸不红心不跳的,很自然的搂着凌上攻,而后者则是一下子推开他。

这都是土匪吗?这群人的嘴怎么就不饶人呢!

“别瞎说,还没举行婚礼呢!把人说跑了,你嫁将军啊!”

“凌姑娘!”身后有人喊她。

“将军,你晚上是不是不行啊!让嫂子这么着急。”

穆青一身狼狈的走过来,他的手掌伤的很厉害,皮掉了一整块。

“哟哟哟,大白天的投怀送抱的!”

凌上攻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给你用。”

一出门,凌上攻一头栽进一个怀里,接着周围就吆喝了起来。

穆青没有接,想是有什么话要说,犹豫不决。

凌上攻脸热热的,加快了步伐,这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想说什么吗?”凌上攻莫名的反感,难道他也是想调侃她吗?

“是想将军了吧!这小两口子真是。”后面的老妇女们一阵大笑。

穆青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你不是将军未婚妻吧?”

“那啥,各位姐姐们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凌上攻找个借口赶紧开溜。

凌上攻一愣,松口气的同时,心里还是不舒服。

凌上攻心里不舒服,这个热闹她不太想看。

“不是啊!”她摇头。

所以那个王妙娘还要回来住,皮草生意旺季是冬季,现在是初秋,也就是最近几日会回来。

穆青松口气,突然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真是。”

“她表哥是做皮草生意的,所以每年都会路过这里,回来住一阵子。”三号妇女点到为止。

凌上攻呵呵一笑“哪个女的嫁给他,那个就倒霉了。”

“那后来呢?”凌上攻追问。

说完,然后自己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

怪不得那个王知州一直找慕远清的茬,原来不仅仅是官威受到压迫,还有私人恩怨啊!

穆青犹豫了半天,然后鼓足勇气“凌姑娘,我……”

“有啊?怎么没有。”三号妇女左右看了看,小声说“这王知州的女儿王妙娘,随父上任一眼相中了将军,结果倒贴不成,闹的满城风雨,结果被他爹指给了表哥嫁出去了。”

凌上攻把药包塞到他手上“好好养伤。”她总觉得这穆青眼神怪怪的。

凌上攻好奇心上来了“将军这么受欢迎,就没姑娘抢着倒贴过去?”

穆青叹口气,看着这个药包心里暖暖的。

毕竟大家都还是相信虎父无犬子的,老子牛叉,儿子也不是怂包。

只要不是未婚妻,他就还有希望。

凌上攻琢磨这句话,其实是想着怕哪一天慕远清挂了,好有他的仔子继承重任吧!

……………

“瞎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一号妇女反驳“这将军一家为宛城百姓做了多少事,我们都记在心里,谁不盼着他给慕家留后啊!”

军民协同合作把那条街修整了几天,终于算是清理干净了。但是对于灾后重建,慕远清与王知州发生了分歧。

凌上攻第一次明白什么叫老婆嘴,她心虚的笑笑“这成不成亲还不一定呢!军规森严,过几日就回去了。”

王知州坚持圣旨下来,谁承担具体责任以后,按圣意进行重建。

“看将军这腰,那怎么的也得五六次吧!”三号妇女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再次肯定“嗯!差不多!”

慕远清则是先进行灾后重建,从宛城到京都,快马加鞭就要两月有余,一来一回都进入寒冬,让没有住所的百姓如何?

“这、这个……”她怎么知道哇!(||๐_๐)

双方僵持不下,毕竟财政一块还是在王知州手里,自然没有办法一人决断。

“你害羞啥。”二号妇女戳了戳她“你和我们说说,将军的枪强不强啊?一夜几次啊!”

此时,肖羽慌张跑进来“将军!”然后忌讳的看了眼王知州。

“嘿嘿嘿,大姐你们真开放……”凌上攻尴笑。•﹏•

慕远清说道“无妨!”

“哎呀!害羞什么呀!”一号妇女毫不避讳“俺男人看上俺的时候,连婚约都没有,一下子把俺拽小树林了,这有啥害羞的。”

肖羽一脸阴沉“木拓死了,连带着一行人都死了。”

“这、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早知道当天她就不那么说了。(ー_ー)!!

王知州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什么时候?怎么发现的?”

“你和将军成亲多久了?看你这小腰窄腚的,怕是不敢生。”二号大妈说着捏了把她的屁股。

肖羽不语,等待慕远清发令。

“我也不是西戎和梁国人。”凌上攻尴尬的笑着,她是属于三不管的民族。┐(´-`)┌

“尸体在哪?”慕远清问。

“姑娘啊!你家是哪里的啊?看你这个长相,不像是南朝人啊!”一号大妈摘着菜问。

“被抬回来,放在知州府衙门。”

一帮好心无偿来帮忙的妇女们,将凌上攻扯过来七嘴八舌的问着。

知州府衙门后院,躺着十几个半骨架的尸体,据仵作回答,死因是马蹄践踏,而至于尸体腐蚀那么快,似乎是某种药物的关系。

作为女当事人,男人不敢询问,但代表老妇女们不敢八卦。

“马找到了吗?”慕远清淡定自若的问。

凌上攻闯城楼,自称是将军夫人的消息,一时间传遍了整个慕烈军。

衙役们摇头“没有!这是今天路过的商队来报案的,都查过了,没有可疑的人。”

…………

王知州躺在椅子上呼气少吸气多,真是流年不利,犯太岁了么?

赫连赤连忙拆开药粉倒进嘴里,身体慢慢不疼的同时,意识也渐渐模糊。

这下从受害者,变成了嫌疑人了。

那人从怀里丢过来白瓷瓶“你在做最后一件事,我保你无事,更让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啊!好像有活的!”衙役看见了白布突然动了起来,吓的大喊。

他一开始就是王后的人,赠送阿木,怂恿木拓绑架凌上攻,透露香油店油的消息,都是他替王后嫡子做的。

肖羽掀开白布,只见赫连赤面瘦如骨,眼珠凸出,犹如一张皮糊在骨头上。

赫连赤从剧痛中醒来,他模糊的看着眼前的人,然后伸出手呻吟道“小王子,老奴能做的,都按照吩咐做了,请小王子救老奴一命吧!”

“赫连大人?”肖羽惊呼“你们在路上遭遇了什么?你怎么这副样子。”

药物迅速腐蚀了木拓的身体,眨眼之间,一副肉身只留下了骨架,以及半张脸能认清死者的身份。

赫连赤舌部萎缩,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知道的太多,对兄长而言并不是好事。”那人叹口气,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洒在木拓身上。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仵作也是惊讶“尸体腐烂暂且不论,居然连活人都能萎缩。”

银枪突然把拔了出来,木拓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这是毒吗?”王知州怯怯的问。

木拓瞳孔放大“是你杀了荻族……是你………”

“是毒也非毒。”慕远清说“死人的东西用到活人身上,不是毒,也变成毒了。”

“王子应该感谢我,是我救了你,不然你就会死在马蹄之下。”那人解释“这暴风阵只是利用风,让马受惊踩踏活人而已,我只是用了另外一种办法,让它停下来。”

“哪这到底是什么?”众人好奇。

“这……妖术……是你招来的?”木拓气息奄奄的问。

“是化尸散。”一道女声传来,众人望过去。

“王子,你安息吧!”那人笑着说“与其混成窝囊废,丢西戎的脸,不如献身为王族做些有用的事。”

凌上攻正悠哉悠哉的走过来,手里还拿了一根黄瓜。

“我……你……”木拓吐了口血,愤怒的指着眼前的人。

众人心有余悸的夹紧双腿,还是要距离这个女的远点。

一支银枪,穿进了木拓的胸膛,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怎么知道?”王知州看着凌上攻的眼神,像是盯着犯人。

就当木拓以为终于结束的时候,胸前一空,感觉有什么东西穿透了。

凌上攻丢掉黄瓜把“因为这是我曾经看过,我记得你们南朝不是很中科举吗?没事多看看书。”

一道闪电划过,接着下起了大雨,风才渐渐停了下来。

这一顿讽刺,倒是把王知州气的没了脾气。

他吓得跪在地上磕头“真神,我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求真神放过啊!”

慕远清问她“你有解药?”

木拓被风吹的寸步难行,接着一阵轰隆的声响在头顶炸开。

凌上攻坏坏一笑“我自然是有办法解毒的。”

赫连赤被高高的抛起来,又重重的落到地下。马受了惊逃脱控制,嘶吼着踩着士兵的身体跑远了。

她对着衙役们招招手“去取写马尿来,越新鲜越好。”

“快,快找地方避一避!”木拓下了马,四周地区空旷,连棵胡杨都没有。

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