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山,那书里都写着啥,感觉好学不?”我这正捧着书胡乱寻思呢,彭一手从外面走了进来。
可他又是咋知道爹爹是咋死的。
“学不懂!”我一听,还是那句话。
难道仅仅是为了给爹爹报仇吗?
根本就是不懂,这都啥跟啥啊,也不是我一个小白人学的玩意。
大哥又是咋回事,他咋就变成阴阳人了。
“学不懂就记住它,有一天你会懂的。”听着我说,彭一手喊着我出去吃饭。
那为啥爷爷跟外婆设计我转世,而这个彭一手确一心想把我给送回去。
“难道你对这书里的内容,就一点不好奇吗?”听着彭一手说,我起身合好书籍,跟着往外走。
换句话说,是五道窟里的死人转世,而且是因为爷爷跟外婆的设计而转世的?
“嘿嘿……不属于我的东西,看了怕折寿,你啊,就安心的在这里待着,等啥时候你把那书里的东西都记住了,咱再琢磨下一本。”听着我说,彭一手发出一声干笑。
我又想起鬼棺里男人跟我说的话了,千根柱,活人去,死人留,难道我张东山是一个死人。
“安心在这待着,琢磨下一本,彭一手,我边学着边琢磨不是更好吗?”我一听问道。
送回五道窟,我究竟是谁,不就是一个普通的打捞工吗?
“不好,啥事都讲究个机缘,机缘未到,整不了。”听着我说,彭一手带着我来到右侧厢房子里。
应该不是,他说了,只是为了要把我给送回那五道窟里边去。
这就是一个厨房,简单的一个灶台,木桌上摆放着两样小菜跟一盆米饭。
为啥要这样做,彭一手究竟有啥目的,他真的是在帮我吗?
“吃吧,吃饱了我带你到地下,看看我那些宝贝儿去。”随着来到桌前,彭一手喊着我吃饭。
看彭一手那意思,这几本铜书都要打开,还必须要让我学会。
看着桌上的饭菜,我也是真饿了,是端起碗就吃。
也不知道她们都咋样了,自己何日才能返家。
“我知道你本事大,那你能告诉我,告阴状,招阴司是咋回事吗?”随着吃饭,我问道。
另外我也惦记着家里的嫂子,思念素素。
“招阴司……谁招阴司了?”彭一手一听问道。
自己要尽快从彭一手手里把剩下几本书给搞到手,然后去找那红湘湘去。
“泗水村,有人在尸体脖子上吊秤砣,王九仑说是有人招阴司。”我说道。
这都是啥啊,这不是练功的东西吗,自己哪里有耐性跟时间去研究这高深的玩意。
“死人脖子挂秤砣……”彭一手迟疑的嘟囔了一句,紧接着低头吃饭不言声了。
观看了良久,大致把整本书都给翻看了一遍,里面讲的都是这些,这不禁让我有些惆怅了。
“是针对我们张家的对吗,我外婆告诉我爷爷跟大哥他们都落到了红湘湘的手里,让我去找红湘湘,彭一手,你可知道这红湘湘是谁,又在哪里吗?”看着彭一手不知声了,我又接着问道。
上面讲,根据人体的几何外形,重心无论如何都不会在身体的最下部,但长期在这种潜意识的引导下,人体很快可以进入到上轻下沉的稳重感觉,进而达到脚下双轻,无形无相,无根无极的忘息境地。
“行了,别听那杂七杂八的人乱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打开铜书铁卷,送你回去,别的都不要管,跟你无关!”听着我问,彭一手似乎是有点不耐烦了。
一点指两脚涌泉穴连线的中点。
“啥叫跟我无关……彭一手,我知道所有接近我的人都没好人,包括你也一样,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张东山谁都不信!”听着彭一手不耐烦了,我也同样没啥好气的说道。
筋骨壮,则元气足,两会一点一垂线,全身体重到涌泉,两会指人体的百会跟会阴穴。
我就不信这彭一手帮我,会没有目的。
上面写着啥锻骨篇,说的是易筋锻骨心决。
换句话说,这铜书铁卷就是他偷出来的,要不然我也不能扬哪的找他,胖子也不能遭难。
这一看,我发现这本书里的内容跟上本书一点都不一样。
胖子的遭难在我心里始终是一个大疙瘩,不管他是死是活!
看着彭一手退出去,我也没说啥,而是凝神的在观看书里边的内容。
“得得,说那些没用的干啥,反正你记住喽,不把这铜书铁卷里的东西给我学会,你哪也别想着去。”谁知道听着我说,彭一手声音突然变得尖利起来。
而彭一手似乎对书里有啥不太感冒,而是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就退出去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彭一手,把剩下的铜书还给我,还有爷爷的那一本,我要去找红湘湘!”听着彭一手这意思,在没学会所有铜书内容之前,还不让我走了。
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个呢,所以掏出来书我就紧着打开观看。
“哼,不知死活的玩意!”听着我说,彭一手恨恨的丢下碗筷,他出去了。
我进屋仰躺在一张木头床上,这就开始往出掏那本书。
看着彭一手丢下碗筷出去了,我也随手把筷子一扔,抱着膝盖生气。
虽然光线也很昏暗吧,但室内摆设齐整,说不出来的洁净。
这算咋回事,还打算囚禁我咋地。
等进了屋一看,屋子里还不错。
自己要咋整,从彭一手手里硬抢那剩下的铜书是不可能的,这死玩意得老厉害了。
“进屋吧,你先歇着,我去取火做饭。”我这正看着阴沉沉的院子感觉害怕呢,彭一手喊着我进屋。
要不然先不要那两本铜书了,先去找那个红湘湘去。
不禁对整个院子,也是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害怕。
可这红湘湘在哪,一点谱都没有,我要到哪里去找。
一想起彭一手吸食死人阴气,我这心里就有说不出的膈应。
想来想去的,还是先研究这铜书要紧。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阴宅,彭一手是借用阴宅积攒阴气,供自己吸食。
最起码这是有影的东西啊!
“招阴鬼……我明白了,你招鬼是为了吸食阴气。”我一听,明白这院子前后垂杨柳是咋回事了。
这样子想的,我也就走出房门,看到彭一手正满脸阴沉的在院子里站着呢。
“招阴风鬼,东山,这俗话说,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门前不栽鬼拍手,我栽这些当然是为了招阴鬼的。”听着我说,彭一手整出来这么一句。
“走吧,送你到一个清净的地方。”看着我出来了,彭一手语气阴沉的奔着最右间的那间正房去了。
“不咋样,有点阴森森的,我说你在院子四周整那么多的杨柳树干啥啊?”听着彭一手问,我四外瞅了瞅说道。
我也没多寻思,也就迈步跟了进去。
“咋样,我这家不错吧!”随着进院,彭一手奔着正房而去。
等跟进去一看,这是一个空荡的啥都没有的房间。
并且在四外垂杨柳的影映下,院子里显得有点阴凉。
在房间的一角,有一个向下延伸的台阶。
很端正,两边各挂着三间的厢房,院落里散落一些杂草树叶,看样子好久都没打扫过了。
“走吧,到地下。”彭一手带着我直奔那台阶下去了。
等着彭一手打开了院门锁链子,跟着彭一手走进院子一看,眼前是五间正房。
等着下去了一看,下面是一间好大的石室。
“看看,这就是我的家,进来吧!”走到那被垂杨柳包围的院门前,彭一手上前打开院门的锁链子。
彭一手打开了灯,石室里堆满了大大小小蒙盖了厚厚灰尘的的石头。
院落不但大,而且房前屋后的还栽种了不少的垂杨柳。
都挺大的,一整块一整块的,看着应该是刻碑用的石料。
这个院落,倒是跟整个村屯里那低矮的茅草房有区别了。
“这是我的石料室,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啥时候你能打开这道门了,啥时候你再出去。”随着我走进去,彭一手突然的回身,奔着台阶上面就去了。
这随着摇头晃脑的说着,彭一手可带着我走到了屯头一个挺大的院落里。
也随着彭一手的上去,在那石阶延伸的尽头,突然就出现一道石门出来,正正好好的把台阶出口给堵上了。
彭一手嘿嘿一笑接着说道:“立碑人,立的是义,也是人,风吹日晒,雷打不动,民间所说,千匠一人,一个真正的立碑人,不但要懂工法,还要精通风水,即使放下刻刀,也是一位风水大师,这就是匠,也是刻碑人跟立碑人的区别。”
“彭一手,你要干啥?”看见突然出现的石门把出口给堵上了,我是一声惊喊,奔着那石门就去了。
“别小看一座墓碑,那就是死人的门牌,也是人在阳世间走一遭的见证。”
“张东山,我会每日给你送饭,记住喽,要想早点出来,就勤学苦练铜书里的本事!”随着我叮咣的踢踹门,门外响起彭一手离开的脚步声。
“嘿嘿……话可不是那么说的,刻碑跟立碑可是两回事,刻碑只是一个形,而立碑是立魂。”听着我调侃的说,彭一手晃荡满脖子黑紫瘤子笑了。
“我嚓,这不是逼人吗?”听到彭一手离开的脚步声了,我颓丧的又踢踹了两下石门,一屁股坐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