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爸。”
贺乔宴推开门进去，贺老爷子和贺家铭在窗边下棋。
贺老爷子：“先坐。”
未几，里面响起了贺家铭的声音，“进来。”
贺乔宴走到两人对面的位置坐下，随手帮他们添了杯茶。
贺乔宴站在书房门口，敲了三下房门。
做完这一切之后，便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两人下棋。
……
贺老爷子与贺家铭下了半个小时才收局。
亲切、慈祥的贺老夫人很符合她对奶奶的幻想。
贺乔宴要去收拾棋盘的时候，被贺家铭制止了，“我来就行，你跟你爷爷先聊聊。”
她奶奶去世得比较早，在她的记忆里，她对奶奶根本没什么印象。
贺老爷子抿了口茶，上下地打量着贺乔宴，“伤好了吗？”
秦以悦点点头，握住贺老夫人保养得宜的手。
“已经没有大碍了。”
“丈夫保护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乔宴要是不这么做回来才要被骂。”贺老夫人说道。
“嗯。你姑姑做的这些事，作为她父亲我需要跟你认个错，是我对她的关心不够，让她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差点害死你和以悦。”
“我应该更小心一点，是我让乔宴受伤了。奶奶、妈妈，对不起。”
贺乔宴沉吟片刻，说道：“爷爷，这些话您对其他人说说没问题。对我，就不需要如此见外了。对姑姑当下的症状有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她应该是不该常规的病症，她到底怎么了？要是是别人，我相信她会因爱成痴。姑姑不是普通的女人，不会让自己如此掉价。”
“我身体很好，谢谢你的关心。倒是你，让你受委屈了。”
贺老爷子摩挲着自己手上的拐杖，说道：“你说的没错，确实没有必要瞒着你。”
贺乔宴转身上了楼，秦以悦跟着林蕊坐到贺老夫人身边，“奶奶，您最近身体还好吗？”
“爸……”贺家铭叫道。
“他们在书房等你。”
贺老爷子摆了摆手，“乔宴是贺家当前的主人，这些事他有权利知道。”
“爷爷和爸呢？”贺乔宴问道。
贺乔宴静等着贺老爷子开口。
秦以悦与贺乔宴一同进入主屋，林蕊迎了上来，“路上辛苦了吧？快休息休息。”
“你姑姑她等本意并非如此，她在多年前中了蛊，那蛊虫是子母蛊。这些年我们一直暗中寻找下蛊的草鬼婆，让她收回蛊虫，近日初有成效。你姑姑却遇到了这样的事。”
“啧，我的魅力都到了我嫂子都看上我的程度？”贺云栅笑骂道，“进屋吧，爷爷他们在等着呢。”
贺乔宴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问道：“下蛊的事跟程子致有关？是在他结婚前还是结婚后？”
“还不是太想你了，想早点见到你嘛。”秦以悦笑眯眯地说道。
“跟程子致有一定的关系。当年你姑姑和程子致的婚事已经提上日程，两家都同意两人的婚事。你姑姑却在前一天突然说，她不想跟程子致再有任何瓜葛了。起初我们以为是程子致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情，对程子致很是不满。后来才知道是你姑姑中了蛊。而程子致在被你姑姑拒绝后，一怒之下选择了跟另外一个女人结婚。你姑姑在程子致结婚后性情大变，离开了秦城。”
贺云栅坐在院子里看着两人，“你们就不能先在城郊的别墅午休一下再回来吗？省得路上遭罪。”
“子母蛊跟别的蛊虫有什么不一样？中蛊之后不是可以解蛊吗？姑姑又不傻，为什么选择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方式解决问题？”
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开回大宅。
“我们也很纳闷，程子致不是那种无法承担责任的人，就算他知道你姑姑中蛊了，也不会将她推开，而是会想方设法的解决问题。这些年看到程子致和他妻子的恩爱情况。我想那蛊虫跟她有关。”
两人上车，此时正是上下班高峰期，车子一路走走停停。
“有证据吗？”
“嗯。”
“程夫人在跟程子致结婚前曾经去过苗疆，听说还见了因为当地有名的草鬼婆。从那个时候起，你姑姑就跟程子致分开了。”
“先回大宅。”
“那个草鬼婆来过秦城？”
秦以悦转头看贺乔宴，“土豪，我们是回别墅还是我爸妈家还是回大宅？”
“没有。”
宁放看了秦以悦和贺乔宴一眼，一语不发地跟着主任和师母上车离开了。
“那她怎么下蛊？”
“秦以悦，你现在才来想起这个太晚了！”主任没好气地说道，扶宁放下飞机的动作却很小心。
“下蛊的方法有很多种，子母蛊可以是先下母蛊，然后由中了母蛊的人选择下蛊的对象。”
“看到您高兴嘛。您和师父近期还有出行计划吗？会不会你耽误您和师父旅游？”
贺乔宴沉思片刻，说道：“假设程夫人体内有母蛊，她不是该下在程子致身上？”
“这孩子，嫁人了反而更像个孩子了。好事好事，说明婚姻生活很不错。”师母拍拍她的背，语气很是宠溺。
“女人总是贪心的，既想要对方全部的心意，又不想要一个可能虚假的丈夫。下在你姑姑身上更能看清程子致对她的在意程度。”
“还是师母爱我。”
“这蛊下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明显的症状，为什么在近期姑姑会突然变成这样？”贺乔宴问道，心里却隐约浮现了一种可能。
语气很嫌弃，表情却是笑眯眯的。
“我想程夫人是知道秦以悦是她的孩子了，也知道秦以悦当年是被谁带走的。因此，想先下手为强。”
“放开，臭死了，别薰着我媳妇。”主任黑着脸吼。
“想害死悦悦的人至少有两帮人马，其中就有程夫人。”
秦以悦看到两人就厚着脸皮抱住他们，“师父、师母，我好想你们。”
“没错。”
主任和师母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直升机停稳后，两人就迎了过来。
“悦悦是无辜的，希望爷爷和爸你们不要因为程夫人的行为，而对她有所偏见。在我看来，她是秦秋扬和洛明媚的孩子，与程家无关。”
飞机飞行了一个多小时，在秦城城郊一座别墅的后院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