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自己贪图在梦里和眼前这位国色天香的帅哥那啥,肯定不会倒霉地穿越到这阴险的后宫。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芙洛双手捧起龙轩帝的脸,还不知道该怎么报仇,嘴巴早已贴了过去,真是色女本性啊。
睡眼蒙眬的芙洛看到那双寒光冻人的眼睛时,所有的委屈顿时涌上了心头。
她猛地咬住了龙轩帝的双唇,他疼痛闷哼,推开了她。
“起来。”龙轩帝毫不怜香惜玉地拉起芙洛。
小样,居然敢推我,芙洛再次反攻,拉扯之间撕毁了龙轩帝的龙袍,自己的睡袍,而龙轩帝满脸满身都沾满了某人的口水。门外的万全,绿叶,碧梧偷听到的是:“你这个恶妇!”众人为芙妃倒吸一口冷气。
芙妃穿着自制的睡袍毫不知羞地呼呼大睡,被子早因燥热被踢到了一边,领口大开,一对雪峰若隐若现;下袍早被撩到了腰际,露出修长雪白,玉润光泽的大腿;娇小嫩弱,仿如白莲的玉足;干净晶莹,仿佛水晶的指甲;这诱人的一切毫不吝啬地呈现在龙轩帝的眼前,他感到燥热起来,心想一定是因为最近公务繁忙无暇召妃嫔侍寝,否则怎么可能对着芙妃发情?
“你这个毒妇……”万全觉得有必要通知内侍监处理一下后事了。
龙轩帝绕过屏风来到芙妃的床边,拉开床帷。奇怪,一股醉人的冷香混合着酒香,出奇的怡人,让自己暴怒的心情平静下来。
接下来是乒乒乓乓的声音,伺候龙轩帝那么多年,万全从没见过龙轩帝发这么大的脾气,他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
吓得所有人都连滚带爬地跑出去了。没有一人能想象芙妃的下场,还没有一个妃子敢在皇帝召寝的时候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救命……”芙妃的这声尖叫是众人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出去!”龙轩帝陡然转身,对着后面的宫人喝道。
虽然听不完整,但是这几句话已足以让所有人猜出大致情况。各宫的主子对眼线报来的消息很高兴。
龙轩帝推开芙洛寝宫的门,一股酒气扑鼻而来,虽然绿叶和碧梧已经尽力打扫,所有的窗户能开的都开了,可还是掩不住那股酒气。
万全一直等不到龙轩帝召人,也不敢在他心情这等的时候贸然进去,这不是茅房里打灯笼――找死(屎)吗?
后面的绿叶和碧梧,眼泪汪汪,嘴里直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就在万全在门外蹲着要睡着的时候,一阵乒乒乓乓声再次将他惊醒,如是一夜反复。
龙轩帝的脸色一沉,大步地踏向了菡萏馆的内室。
次日清晨,万全在门外战战兢兢地叫道:“皇上,该起了。”
“娘娘,娘娘突发不适,无法侍驾,望,望皇上恕罪。”平日伶俐的绿叶被冻得话都讲不顺溜了。
过了很久,在万全觉得蜘蛛都快要在身上结丝的时候,才听见淡淡的一句话,“进来吧。”听语气,皇上的心情还算平静。
“奴婢(奴才)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菡萏馆的宫人都跪在了门口恭迎圣驾。龙轩帝放眼扫去,却不见芙妃。眼里的寒气开始聚集,冻得初夏的菡萏馆仿佛落入了北风的漩涡。
进屋后,万全连下脚的地方都找不到,这屋里一片狼藉,屏风,柜子,花瓶,熏炉没有一个是保持原状的,很像是被野兽蹂躏过后的现场。
只是,今日自己为何会当场许诺要召这个想起来就倒胃口的芙妃侍寝?是因为她的突然变化让自己有了新鲜感吗?若论新鲜感,那些新晋的秀女岂不更新鲜?忆起美貌出尘的凌雅风,娇嫩柔弱的白云若,轩奥的心里一阵厌烦,怎么就鬼迷心窍了?
万全伺候龙轩帝沐浴更衣的时候,惊得倒吸一口冷气。见惯了风雨的内监总管万全还是第一次这么失态,因为龙轩帝的身上布满了密密匝匝、青青紫紫的痕迹,背上还有指甲留下的血痕。
轩奥非常清楚地知道,后宫的诡谲凶险一点也不亚于真正的战场,如果不在表面上优待芙妃,又怎能引起众妃强烈的敌意。
龙轩帝则用那冷得足以冻死企鹅的眼神瞪了万全一眼,万全这下连大气都不敢出了。只是偶尔偷偷瞄了瞄那张幕帘低掩的雕花床,真是很难想象出芙妃的样子。
龙轩帝的车辇停在了菡萏馆的门口。忙碌了一整日的龙轩帝这才有机会停下来思索今日之事。芙妃今天如此拙劣的争宠,他当然是会原谅的,现在他是不会动玉贵妃和芙妃的,只要等到战争结束,她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想起众妃对芙妃的不满,龙轩帝的嘴角噙起了一丝残酷的笑容,他都等不及要看好戏了。
龙轩帝穿上万全拿来的新朝袍后,面色冷静地走出了芙妃的寝宫,对着门外跪守的绿叶、碧梧撂下“处理干净”后,便飘然而去。
“皇上驾到。”内监尖细的嗓音仿佛碧梧和绿叶的催命符一般,让她们瑟瑟发抖,谁让她们的主子芙妃这会儿还在床上醉得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