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接近于很官方的接待方式，微笑也只是礼貌性的。
只见牟婉暇大气与他握手，而后言笑晏晏询问了许多话。
男子递上名片，牟婉暇接过后，转身推门进来。
林江夏歪着脑袋，尽量将耳朵贴近玻璃门，可依旧没办法听到站在过廊上两人的对话内容。
那时，林江夏已经将甜食吃光，咖啡却还剩了大半杯。
贵宾招待庁玻璃门隔音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夏夏，这位是廖先生。”牟婉暇把名片递过来。
牟婉暇就这样把她晾在一边，走出贵宾招待庁，看起来是极其热情去招呼了提绛紫色皮包以及戴白色领结的古怪男人。
林江夏接过瞄了一眼。
林江夏心中似形成一种很难描述的失落感。
殡仪服务公司几个字，赫然映入眼帘。
感情，她不是在这里相陪，而实际是在等人。
牟婉暇挨近她，贴着她耳畔小声说：“是董事长安排的。”
“啊，终于来了。”牟婉暇看了一眼腕表起身。
原来这就是战哥哥所谓的安排。
身着黑色西装，却系着白色领结男人，拎着一个绛紫色皮包走进来。
可，让她自己去找殡仪馆不是更合适吗？
这楼层直梯叮一声开启。
“除此之外，战哥哥还让我全程陪同呢。”牟婉暇冲她眨眼，神色俏皮：“整个韩龄楚先生葬礼。”
林江夏端咖啡抿一口。
这也是战哥哥的安排之一吧。
或许，她对战北恒依旧是那种既尊敬畏惧而又心底爱慕着的吧。
林江夏还满心等战哥哥会议结束后，带她去殡仪馆呢。
在林江夏眼中，牟婉暇这一抹笑，似乎是隐含着些一言难尽情绪。
突发这转折，让她一时之间，反应不及，只是很生硬点了点头，本就不善拒绝的她，此间能做的也只是点头而已。
“对。”牟婉暇抿唇淡笑。
牟婉暇才招手让廖先生进来。
林江夏先打个响指，随后又是满满愧疚：“可跟战哥哥这种男生相处，就总要承担些与其他感情中不存在的压力吧。毕竟战哥哥那么优秀。”
廖先生很专业，手指在纯白色领结上弹了下，那似乎是他们公司的招牌动作还是怎样，分明看起来有些滑稽，这位先生却是一脸认真。
果然，女生都是能理解女生情绪的！
林江夏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做到在做这种动作时，还能保证不笑的。
“其实也没什么过分的。”牟婉暇摆手，神情略有所思：“如果我男朋友动不动就拒接我电话的话，我可能比夏夏你反应更剧烈。”
“林女士，您好，了却殡仪服务公司廖博微为您服务。”廖先生轻轻欠身。
“是很过分吧？”林江夏压低眉头，语气小心翼翼。
“不用客气了。”林江夏扯扯嘴角：“我们现在是要……”
或许没想到面前这端庄而又看似通情达理女人，也会有那样一面吧。
说着，她目光带着询问，望向站在一旁的牟婉暇。
牟婉暇惊讶。
毕竟，这一切都是战哥哥安排，林江夏反而不知该怎么做主。
“跟婉瑕你有什么关系？是我逼战哥哥非要接我电话。”林江夏蹙紧眉头，回忆起当时自己那副面孔，都觉面颊发烫：“你不知道，那天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甚至还有那么点儿威胁的味道，非要战哥哥不可错过我的来电。”
“廖先生，这位是我们董事长夫人，你也要用心替她服务才好，如果有什么地方惹得我们董事长夫人不高兴的话，后果怎样，您自己考虑。”或许是跟战北恒相处时间长了，牟婉暇也沾染了战北恒身上那种霸气。
牟婉暇微微摇头，笑容温和：“这件事，其实是我的责任。”
廖博微听后，神色越发恭敬。
林江夏蔼然说：“看来以后，我真的不能在战哥哥工作时打扰他了。”
又是伸出双手，甚至是弓着身子，与林江夏握手，嘴巴说着：“失敬失敬。”
“夏夏你都知道了？”牟婉暇略显意外。
林江夏对这种事，很不习惯，只能赔笑，嘴角肌肉有些发僵。
“在这种会议上，战哥哥非但没有把手机调至静音，反而搞超大声。”林江夏生生吞咽唾沫：“那些董事长应该很恼火吧。”
“您放心，我们公司能够为战氏集团董事长夫人服务，是万分荣幸。”廖博微神情殷勤：“只不过，不知道夫人您家里哪一位仙逝了？”
“所以啊……”牟婉暇不禁叹息：“来参加会议的，都是在各自领域做很成功的大佬。他们肯到战氏集团总部来参加集体会议，实际上已经很给董事长面子了。”
会用到殡葬服务，大抵是亲属去世。
林江夏愣住，含着汤匙，舌尖儿撩动着汤匙心儿，眉头一点儿一点儿的皱紧了。
可与韩龄楚关系，一时之间真的很难说清楚。
“其实今天的会议，还蛮重要的。”牟婉暇优雅翘着二郎腿：“涉及到公司最近立刻要上马的新能源方面项目，据说是具备很大发展潜力，因而需要几家集团联合，才能做出成绩，也可以在未来整个市场站稳脚跟。”
“我朋友。”
“怎么？”林江夏嘴巴里含着蜂蜜奶油。
廖博微意外，片刻后也马上收敛神色：“夫人是很重情义的人，简直令人感动。”
“董事长今天做的实在太过分了。”牟婉暇苦笑摇头。
这马屁拍的，会有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
这种蜂蜜小蛋糕，尽管不如她最爱慕斯抹茶蛋糕味美，也还算不错了。
“多余的话不用说了。”牟婉暇语气不失霸气：“就在这里，把详细过程说清楚，然后执行。董事长夫人很忙，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这件事上。”
再配上甜食，似乎也能将之前心中阴霾情绪扫除多半了。
这番话，也是按照战哥哥意思才会说的吧。
好友两个字，总让林江夏心中发暖。
没有太多时间处理韩龄楚后事这种话，并不是林江夏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