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诺斯因为工作繁忙，所以答应在演唱会彩排的“奔驰中心”见未知罪案调查科的人。唐飞一早在奔驰中心外等候哥舒信和老鲨。
未知罪案调查科在纽约和上海之间并没有传送门，他们必须中转风名城，然后才能前往上海。追根寻源，那是因为从前的上海一直是由异现场调查科坐镇，当时的科长诸葛羽并不愿意在上海留一个可以让国际刑警组织任意使用的传送点，因此，哥舒信和老鲨从美国到上海用了一整天的时间。
“这个建筑看着有点怪异。”老鲨抬头看了看那栋仿佛大飞碟一样的建筑。“你没来过上海啊？”唐飞吃惊道。
唐飞微笑道：“是的，他知道。他还知道阿兰·列洪的案子，他需要当面和你们谈。速来上海。”
“当然来过，但没到过这里。”老鲨腼腆一笑，颇有风情。“那有机会带你转转。”唐飞笑道。
“他居然知道未知罪案调查科？”哥舒信问。
哥舒信没好气道：“说得你是上海本地人一样。你不也是外来的？”
唐飞道：“是的，他在上海开演唱会，但他似乎听到了什么，然后联系了我们……”
唐飞被他说得一翻白眼，怒道：“你别说我，我保证这个地方你也没见过。”说着，唐飞带二人来到奔驰中心的办公区，找到一架较为隐蔽的货梯。进入电梯，他将一张特制钥匙卡塞入卡槽，操控屏幕赫然翻新成一个新的界面。老鲨发现这里果然别有玄机，低声道：“在外头看可没有十九楼。”
“歌神……托尼·诺斯？”老鲨吃惊道。
“是的，从外头看当然没有。”唐飞笑着启动电梯，三人的身影就凭空消失了。
“怎么讲？有什么案子你搞不定？我们这里还没有结束。”哥舒信皱眉。唐飞道：“不，上海没有新案子，只是有人需要你们帮助。托尼·诺斯。”
眼前光影浮动，三人就出现在一个宽敞的光球里。哥舒信透过光球朝外看，地面上那个好似飞碟的建筑，仅仅是视野中的一个小图案，周围四通八达的传送天桥让人眼花缭乱。
“不，你们要抽个人来上海，这里有人需要你们。”唐飞笑道。
“托尼·诺斯！”老鲨看到光球外的男子，忍不住激动地叫道。只有这种时候，哥舒信才意识到老鲨是个普通女人……
“老唐，你可以过来了吗？”哥舒信问。
“欢迎来到星河飞翔中心。”托尼·诺斯热情而优雅地挥了挥手，他背后赫然站着六七个黑衣保镖。
这时，视频电话邀请跳出，是唐飞从上海发起的联络。
唐飞低声道：“天皇巨星托尼·诺斯，殿堂级歌手，大湖星人。”
“你满脑子都是糨糊吗？”老鲨撇嘴道，“这个证据只是解释了凶手为何要搞到这两样东西，因为这种稀有物质，极有可能和杀人动机有关。”
风度翩翩的托尼·诺斯，今年五十一岁，是世界乐坛上天皇巨星般的存在，出过二十多张白金唱片，只是没人知道，他居然是外星人。
“会不会是黑暗祭祀……”哥舒信吸了口气。
将众人带到贵宾室，诺斯才让保镖暂时留在门口。哥舒信能看出对方有些紧张，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贵宾室里还有个矮小瘦弱的老人。
老鲨道：“这两件东西上除了血迹，还有一种稀有的外星物质。鉴于我们认为凶手可能来自半神星球，他们也替我做了匹配测试，结果是匹配的。该物质主要来自半神星球，但具体是什么，还无法确定。”
诺斯微笑道：“抱歉，劳师动众地让外星重案组的各位来到这里。若不是真的情况危急，我也不会劳驾各位。这是路远先生，想必你们一定知道他的作品。”
“结果是什么？”哥舒信问。
路远是非常知名的作家，也涉诗歌词创作，有许多作品被编曲成经典歌曲。对中国人来说，还真说不好路远和诺斯哪个更有名。
老鲨的电话忽然响起，她接听之后，表情古怪道：“总部的化验结果出来了。”
“路老师，你……”唐飞怔道。
“要不然呢？”哥舒信嘴角微微一撇，他之前可从不处理什么外星人和高科技的案子。
路远道：“我不是外星人，但和诺斯认识多年，也有一样的经历，所以这次我也需要各位的帮助。”
“你的思维真跳跃。”老鲨白了他一眼。
“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唐飞说，诺斯先生知道列洪的死因，而且认为凶手也在猎杀你。”老鲨用流利的英语问道。
“乐谱是散乱在房间里，有半数的纸张有血。”哥舒信摸着鼻子道，“是某种神秘仪式？需要死者使用的物品来激活？”
诺斯道：“很久以前，我和列洪、蕾娜、路远就认识。大约是三十多年前的事。”
“唱片和乐谱上的血都是死者的，我重复确认过了。我还寄了一些样本到总部，毕竟那边的设备更好一些。”老鲨低声道，“三十年前的凶案现场已经无法再现，所以无法确认唱片的作用。案件档案说，唱片摆在桌子上，半张唱片浸在血里……”
路远道：“那时候，我们在美国一起搞了个沙龙，每个周末会邀请好友们聚会。虽然我们都未成名，但核心成员就是我们四个。”
“多金而心善？这世界最缺的就是这种人了。”事实上哥舒信早就听过端木泽的名字，但仍然忍不住吐槽。
“作家和音乐人的沙龙？”老鲨有些吃惊。
“他是暗影世界的大人物，我曾和他合作过。这人有钱有势，人也很不错。”老鲨解释道。
唐飞道：“老鲨，不如我们让大作家来说清楚这个故事。”
“端木泽……是？”哥舒信问。
老鲨看了边上一脸平淡的哥舒信，自己也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
老鲨笑道：“事实上，拍卖会是端木泽，也就是熊菜的老板让我们去的。他应该是有这个意思。”
“我当时在美国留学，和诺斯在酒吧认识，就成了好友。”路远露出回忆的神色，“之后，就遇到了一些热爱艺术、志同道合的朋友。我们在一家叫狼牙的酒吧，做了一个叫‘月光回响’的沙龙。”
“只要我们知道有拍卖会，只要我们参加拍卖会，我们就有可能会想要这张唱片。”
“是属于你们的青葱岁月。”老鲨想了想，的确这几个人的年纪相差不过三五岁。
“如果艾格斯没提出这个想法，你会想要这张唱片吗？”老鲨问。
路远道：“所以，当四个人死了两个，而且都死得那么诡异，我和诺斯就坐不住了。”
“有交集的想法是艾格斯假扮的熊菜提出的。”哥舒信摇头，“这里有两个疑问：第一，她为何一定要弄到这张唱片；第二，这张唱片流落在外那么久，两个案子差了三十年，为什么她现在才想到要拿这张唱片。”
“这两个人的死亡时间间隔很久，而我们也没有对外披露列洪的死因，”唐飞说，“具体是什么让你不安？”
老鲨见他有意回避，也就装作方才没有多嘴问那句话。她把带血的乐谱和沾染血迹的唱片一起摆到桌上，拧眉道：“我们没弄清的主要是这两件东西真有交集吗？”
“一个月前，列洪给我发了邮件，跟我说他写了一首新歌，”诺斯低声道，“但是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盯上了他。在上周，他说有人在他的钢琴房里弹奏《寂寞月光》，那是蕾娜的成名曲。他说，也许那个人回来了。”
哥舒信沉默了一下，却改变话题道：“不如我们把案子重新过一遍，目前没有进展，一定是我们漏了什么。”
“哪个人？”老鲨问。“杀死蕾娜的凶手一直没有被捉拿归案，”路远道，“当年我们对那个案子是有所猜测和怀疑的，只是时间隔得久了，差不多遗忘了。列洪的意思是，那个人回来了。”
“你知道，有些男人自以为是铁人，不是要命的伤，他们是不会住院的。”老鲨看着哥舒信，“不过身上的伤容易好，心里的伤就不容易治愈了。你入狱前发生的事，也需要找人谈谈，说出来会好过一点。”
“你是说，你们知道三十年前杀蕾娜的人是谁，然后这个凶手又回来杀了列洪？”老鲨皱眉道。
“他当时受了很重的伤吧？”哥舒信问。
这虽然和他们猜测的很接近，但路远他们居然知道凶手是谁，这真是出乎意料。
“他几年前到美国做任务时受了伤，复健的时候我照顾过他一段时间。”老鲨笑了笑，眼中露出许多回忆。
唐飞道：“所以，凶手到底是谁？”
“唐飞说这不算什么大案子。”哥舒信把所有证据摆在桌子上，“你自己问他吧，我和他可能还没你和他熟。哎，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路远道：“三十多年前，我们经常举办沙龙，有一段时间我们的主题是神秘力量。蕾娜参加某个歌唱大赛夺魁后正式出道，但第一张唱片卖得并不好。蕾娜和诺斯都比较相信神秘力量，巫术、占卜、神秘教派、大麻等冒险的事，他们都做了尝试。有一天，蕾娜带来了一个神秘人，名叫艾格斯。他说，他可以给我们一个前所未有的好交易。”
老鲨道：“我搞到了一些零件，还能恢复一些记忆库。唐飞那家伙只是去上海开会罢了，怎么还不过来？”
“艾格斯……”老鲨深吸口气，“等等，你说他？”
“那可不一定。热爱艺术的家伙，也可能不在乎其他的东西。”哥舒信看着身边忙碌运转的电脑，“你还在修那个机器人？关于乐谱的分析有进展吗？”
“是的。这个叫艾格斯的男人和我们交往了有一个月的时间，”诺斯道，“彼此熟悉了之后，他说他可以做一个仪式，让我们参与之后能够不同凡响。一旦我们不同凡响，自然就能改变我们的人生，比如说蕾娜和我的表演生涯。”
老鲨道：“热爱艺术的，不该比较热情吗？”
“这一个月的时间，你们有任何照片留下吗？”唐飞问。
“也许这个种族就是这样。”哥舒信说。
“有。”诺斯拿出一张旧照片，那是蕾娜、诺斯以及艾格斯的合影。“如何？”唐飞问老鲨。
看着乐族提供的照片，老鲨嘀咕道：“半神星球的家伙不团结啊，难道不该护短吗？我们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一定就是艾格斯做了什么。”
老鲨把通缉令上的照片拿出来，两张照片上是两个不同的人，男版艾格斯非常帅气，高大挺拔气质古典，女版看着更像蕾娜的淡妆版。
哥舒信带着咖啡和蛋糕进入办公室，空荡荡的房间里播放着90年代的流行歌曲。他看着正在发呆的美女医生，觉得这种每日追踪罪犯的生活似曾相识，但在心底深处，哥舒信又隐约觉得有些不安。不论多么稳定的生活，不论多么稳定的关系，随时都会破碎飞散，因为背叛迟早会发生……
“只有我觉得这个男版艾格斯有点眼熟吗？”唐飞问。“他长得有几分像猫王，”诺斯点头说，“蕾娜最爱猫王。”
三天过去，一点进展也没有。灵魂烈焰乐队开始去其他城市巡演，他们的新歌仍旧占据排行榜第一，周遭似乎恢复到了平常的样子。这首歌被使用的版本，就是最后在凶杀现场发现的最终修改版。有人说，正是因此，这首歌还将霸占排行榜很长时间。
“但现在这个艾格斯长得像蕾娜……这是怎么回事？”作为一个严谨的学者和法医，被拉到这种莫名其妙的案子，老鲨简直凌乱了。
外星重案组发出银色通缉令，缉拿一个叫艾格斯的音乐人。风名的乐族提供了艾格斯的照片，那是一个长相和艾琳·蕾娜很接近的女人。但是，即便发出通缉令，要找一个能轻易变化容貌的罪犯，根本就是大海捞针。
“我觉得可以让路老师继续讲完这个故事。”唐飞道。
这时，一身露肩礼服的斯库利从宴会厅走来，她身后跟着个明星模样的男子。“唐飞，诺斯先生有事找你帮忙。”她说。“诺斯？”唐飞扬起眉头，一眼认出对方，“歌神托尼·诺斯？”
路远道：“我还记得那个仪式，他用了我们每个人作品的手写稿，然后抽了我们一点点血洒在稿件上，给我们喝了一杯他带来的红酒。他把手写稿当着我们的面烧掉，说在之后几天，我们身体可能会出现某种不适，但只要不是大病就没什么问题，然后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
“如果我让她来找你帮忙？”班达拉斯问。“我当然愿意帮忙。”唐飞诚恳道。
诺斯道：“我当时问他，真能成功吗？他说并不一定，但是试试看并没有什么损失。我想也对，所以就没有在意。”他想了想，又道，“他原话是，即便拥有惊天的才华，但也不是每个天才都能在这个浮躁的世界成功。我当时觉得，说得真他妈太对了。”
唐飞道：“那如果不发生新案子，就不能排除入室抢劫杀人的可能。不过我没看过现场，不太好发表意见。”
路远道：“最先成功的是蕾娜，她在一个月后写了《寂寞月光》，一曲成名，拿下排行榜冠军五周。半年后列洪写了《暴雨狂风》”“重金属摇滚的殿堂级名曲……”唐飞忍不住插言。
“有的，贵重物品都被搜罗走了。”班达拉斯说。
“是的。结果，我差点疯了，因为我也是歌手，我也写了不少东西，但依旧没有成功。”诺斯苦笑，“我在一台小型演唱会上做表演，甚至被歌迷“嘘”了。我当时脑海里有的就是艾格斯说的：即便拥有惊天的才华，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这个浮躁的世界成功。世界上欺世盗名之辈太多了。”
“有丢失财物吗？”唐飞问。
那个假熊菜也说过类似的话，老鲨认真想了想道：“如果从《寂寞月光》打榜开始算……你发布单曲《阳光洒在雨后的街》是一年半后的事了，这首歌成为了排行榜上连续二十三周的冠军金曲。”
班达拉斯道：“西城第十区最近有个研究所爆炸了，爆炸后研究所的投资人被杀死在自家后院。所有人都说是抢劫杀人，但我家艾玛不这么看。”
“是的。也许我有点矫情，但这首歌真不是我最好的作品，只是它被人认同了而已。”诺斯笑了笑，“即便到了我现在的年纪，我也还是有些遗憾。”
“什么案子？”唐飞问。
“不论如何，歌迷们之后对你所有的作品都认可了。”老鲨说。
“是的。”唐飞深吸了一口雪茄，毫不掩饰眼里的痛苦。“你知道吗？我女儿是你的粉丝，”班达拉斯笑道，“她在西城的第十分局当差，最近遇到了一个棘手的案子，想要找你咨询一下。”
诺斯笑道：“是啊，所以我没什么可抱怨的，苦的是路远，大约在五年后，他才出版了第一部畅销书。”
“你一定对那里很有感情。”班达拉斯说。
路远道：“只要写出的东西是有价值的，有多少人看并不重要。”
“八年。”唐飞回答。
“怎么会不重要？这可是种骄傲的虚伪。”诺斯冷声道。
唐飞摸摸鼻子，想着该如何解释。班达拉斯道：“好吧，过去的都不重要了。你之前在异现场调查科的表现就很优异，让你在西城警局处理普通犯罪，有些大材小用了，但是现在的外星重案组就很适合你了。对了，你在异现场调查科干了多久？”
路远举手道：“能多卖几本书当然是好的。”
班达拉斯扬眉道：“我早就听过你的大名，之前你还在西城警局的时候就想重用你，但一直没有合适的岗位。不过，你为什么一直选择留在文职上？”
诺斯道：“几本？时至今日，你的书可是仍能卖几十万册！”
“找我？”唐飞怔道。
路远淡淡一笑，对未知罪案调查科的众人道：“之后，我们再也没有遇到艾格斯。尽管三十年前蕾娜意外身亡，我们也没想过事情会和他有关，直到这次列洪也死了……”
唐飞道：“不敢想象啊……您也出来透气？”班达拉斯笑道：“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老鲨想了想道：“所以你们也只是怀疑。”
班达拉斯说：“关于银河移民已经有了具体日程。据说短则二十年，长则三十年，银河移民将不再是梦想，外星人也不再是机密。”
唐飞道：“二位也是比较谨慎的人，应该还有其他线索吧？”
唐飞笑道：“不知道我能不能看到这一天，毕竟现在外星人对普通人来说，仍旧是机密。”
诺斯说：“因为我和蕾娜比较亲密，所以在她出事后，我找了朋友调查她的案子。我的朋友……是宝石星人。”
“银河系里大多数文明星球接受难民都需要他们付出不菲的代价，有的甚至要求难民签署卖身契，这个在地球上是绝不会发生的，因此，我们地球人也被外星文明定义为少数以感性文明为基础构建的星球。”堂·班达拉斯停顿了一下，摆手道，“总之，随着遥远的星际战争规模扩大，会有越来越多的外星生物来地球避难。上海在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星际大都市。”
“所谓宝石星，就是银河系最大的雇佣兵团星球，那里除了杀手和赏金猎人，侦探力量也是最强之一。”唐飞摸摸下巴，暗道还好来之前补课了。
“什么叫无条件？”唐飞问。
诺斯说：“对，他们并未找到凶手，但提供了一条线索。他们说蕾娜体内的梵高药剂基本都被提炼走了，而梵高药剂在有机生命系统里，主要是用来激活生命晶体的。”
“以后的变化会更大，据说银河系的大多数星球都不会无条件地接受难民。”
“生命晶体？”唐飞面色微变，生命晶体据说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他原本以为只是一种传说中的东西。
“不，我是四川人，只是在这个城市工作过。”唐飞接过雪茄，小心地替对方先点上，“好几年没回来了，这里变化真大。”
诺斯继续说道：“宝石星的侦探说，事关半神星球的生物，他们对生命晶体最感兴趣。”
“没错，粗鲁的联盟人太多了，相对来说，帝国人就好一些。”堂·班达拉斯递给他一支雪茄，“上海真是漂亮啊！听说，你是本地人？”
“这是发生在银河移民时代之前的事，当时地球上外星人还很少。”唐飞皱眉，“他们若要调查，带来的技术应该是碾压式的，怎么会找不到凶手？”
唐飞笑道：“是啊，来自希亚星的巴斯比爵士的嗓门实在太大了。晚上好，堂·班达拉斯。”
“我也不清楚，能告诉你们的就只有这些。”诺斯苦笑道，“我之所以邀请各位来，一是提供线索，二是希望你们能对路远提供保护。”
“里面太吵了是吗？”一位银发老者出现在船舷。
“不用保护你吗？”老鲨诧异道。
一身整齐黑色礼服的唐飞作为内部嘉宾参与其会，看着两边繁华璀璨的外滩，他不禁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诺斯道：“我办好今晚的演唱会，将离开地球去巡回演出，银河联盟会提供保卫工作。”
所谓外星人，并不一定都是高度文明的生物。其中一些性格粗暴的，他们在开辩论会时，经常吵架甚至大打出手，使得主办方时不时忙得焦头烂额。
唐飞认真道：“那至少在今晚你离开之前，让我们参与保护吧。”
本次银河论坛在黄浦江的一艘游轮上进行。世界各地的外星名流，以及地球外星文明部的高管都有参加。并不算大的游船上，挤着近一千人，而某些嘉宾卸去伪装，露出外星生物的原型，总让人不禁目瞪口呆。
“我会把你们介绍给安保队长汉森，他负责演唱会的安保。”诺斯说。
“乐谱是散乱在房间里，有半数的纸张有血。”哥舒信摸着鼻子道，“是某种神秘仪式？需要死者使用的物品来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