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有点儿微妙。”
凯茜•雷德突然觉得胃部一阵不适，“什么投诉？”
“莱瑟黑德先生，如果是疑似虐童行为，那不应该由我来处理，我们有受过专门培训的儿童保护警官。”
“有一位家长在女儿见了圣诞老人后提出了投诉。”
莱瑟黑德偷偷看了看四周，才继续道：“一开始我们也以为是虐童投诉，但是后来变成了完全不同的事情。”他在标有“安保”的门前停下，“他就在里面。”
“到底出什么事了？”
“在我们进去之前，你最好先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省得我在那位身份不明的同事面前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是男的，不过名字我没注意。你不如到安保部一趟，亲自见一下他吧。”莱瑟黑德继续沿着走廊往前走去。
莱瑟黑德四下打量，琢磨着合适的措辞，“一个小女孩的家长，她的父亲投诉圣诞老人，说他女儿从洞穴出来后很难过。”
凯茜•雷德抱起双臂，“你再不说正题，我就要把事情闹大啦。巴特西来的那位警察，是男是女，知道名字吗？”
“圣诞老人摸她了？”
“抱歉。”莱瑟黑德绞着双手，“我想这事儿挺微妙的，真的用不着兴师动众让一大群警察过来把事情闹大。”
“那女孩说她和大家一样，坐到了圣诞老人的大腿上，但她感觉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莱瑟黑德先生，我很欣赏你的管理技能，你很可能会在哈维•威廉姆斯年度舞会上荣膺月度最佳商场经理桂冠。不过，我现在赶时间。这位巴特西警察到底怎么了？”
凯茜•雷德呻吟了一声，闭目片刻，“那位父亲还在这儿吗？”
莱瑟黑德一根手指无意识地在衣领下方搓着，“本来一切都很顺利，我们也可以达到每小时12个小孩的既定目标——也就是每个小孩四分钟，还有一分钟的换岗时间，这样，精灵们就可以轮流休息，大人小孩也对礼物质量很满意。考虑到收费标准，我们得尽力……”
“不在了，不过我有他的联系方式。我和他保证，我们会马上把圣诞老人带走，进行全面调查。我还给了他50英镑的优惠券，作为他不对外宣扬的回报。然后我就马上关了洞穴，并请保安将圣诞老人带到这里审问。”
“说实在的，我不是特别关心你们的圣诞老人，我关心的是巴特西的警察在伦敦西区做什么？”
“难道你们没有处理这类事情的程序吗？无犯罪证明检查？所有可能与儿童接触的员工，你们应该已经全都审查过了吧？”
莱瑟黑德清了清喉咙，“我刚才说了，我们的圣诞老人出了点儿状况。”
莱瑟黑德使劲儿挺直身体，“我们的审核程序比这个还要完善，总督察。我们当然已经执行了所有必要的审查。哈维•威廉姆斯高度重视儿童责任，所以我们商场只聘用在职或退休警官当圣诞老人。”
里面是一条相对安静的走廊，边上是隔断式行政办公区。凯茜•雷德边走边看了一眼手机，“最好没什么问题，我10分钟以前就该赶到某个地方了。”
“我明白了，这个圣诞老人是巴特西退休警官。”
莱瑟黑德在人群中拨开一条路，凯茜•雷德不情愿地跟在他身后，来到了一道标有“员工专用”的门前。
“不，不是的，”莱瑟黑德信誓旦旦道，“他是在役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