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悟读书网 > 推理悬疑 > 潘家园古俑谜案 > 第十一章 火烧蜡人俑

第十一章 火烧蜡人俑

中午的时候,米琴和庄碧来了,我还是假装不高兴的样子,对二人也是拿出爱理不理的劲儿。

我该怎幺办啊?

米琴也不说话,我看她提着东西到厨房去了,我就明白米琴一定买了五花肉回来,她一定去厨房做红烧肉去了。

米琴发来的微信看完,我久久不语,米琴太聪明了,我所做的一切,她都明白啊。我指责她,我呵斥她,她根本就不烦啊。

庄碧还是从前伪娘的样子,嘻嘻哈哈的他一点都不在乎我开不开心,高不高兴,就猛地一把推我到床上,去解我的腰带。

要不然吃红烧肉吧,你最爱吃的叔,下午我早点回去。你白天在家,好好休息啊叔。

我急急地,一本正经地说:“你要干嘛,庄大哥,米琴一会儿进来了。”

我不能在你痛苦的时候,我就离开你,米琴不好,米琴昨天招你烦了叔,对不起啊叔,今天晚上我一定给你做好吃的啊叔。

庄碧嬉笑着说:“我要给你做一次全身体检,看看你哪里病了?”

人不能够没有良心啊,是叔你从京西把我带出来,又推荐我去学习音乐,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的父母以外,叔,你就是对我最好的人了。

我赶紧捂着腰部,提着裤子,躲避开庄碧的嬉闹。

叔,我知道你病了,你不要不承认叔,你从前对我的态度,和这两天你对我的态度,完全是变了模样。我知道你病了叔,小慧离开了你,还骗了你,你一定非常难过。庄总也说了,他说你一定是病了,希望我好好照顾你。其实,叔啊,即使庄总不说,我也会很好地照顾你的。

庄碧就死乞白赖地拉住我说:“不许躲避我,要不然我摸摸你脑门,看你发烧没有。”

微信是米琴发来的,她在微信里说:

我对庄碧真是一点脾气也没有,只好哀求说:“庄大哥啊,我没有发烧啊。”

手机里有一条微信,我看后,我高兴的心情,就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庄碧一本正经的说:“那不许动,我摸摸头。”

我开开心心地准备去做点吃的,我开开心心地去拿起手机,看看有没有在我睡觉的时候,有谁给我打的未接电话。

我只好乖乖地不动,任凭庄碧用手抚摸我的脑门。

米琴不理我就走了,说明我这几天的努力达到了效果,说明米琴一定烦我了。

庄碧就开心地笑了,假模假式地说:“恩,没有发烧,那就是想我了,是不是啊子建。”

我很为自己这几天对米琴的演戏,有些高兴,我很佩服自己的控制力,虽然好几次都差一点就要露馅,但是,毕竟一切都过去了。米琴终于烦我了,不再像从前一样,每天上班走时,都要给我打声招呼。

我只好连连点头说:“是啊,是啊,是想庄大哥了。”

我默默地说:米琴啊,你离开我,不再想我,只有这样你才能够安心的去找个男朋友啊。

庄碧坐下,冲我说:“米琴都给说了,说你脾气有些古怪,我非常理解你啊子建,你想想,这事撂谁身上,谁不烦啊。”

我一个人冲着空荡荡的院落,大声地喊了一嗓子,我感觉到好开心。

我点点头,假装一笑说:“没事的庄大哥,没事的。”

我到米琴的房间去看,果然米琴早就上班走了。

“怎幺没事啊,你这钱没有了,女朋友也离开你了,你能不烦吗?”

我起床,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

我点点头说:“不烦了,不烦了,事情都过去了吗。”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整个家里安静的出奇,抬头看看窗外,阳光已经很耀眼,我这才明白米琴早就上班走了。我的内心一阵窃喜,我心里说,我的计策就要成功了,米琴一定烦我了,一定是不理我,就独自上班走了。

“看到你这幺说,我就放心了。”

大夜里,我不想再因为我的外出,而让米琴担心。

“庄大哥,你有什幺不放心的啊,我这不挺好的吗。”

我还想抽根香烟,但是家里根本就没有香烟。于是,我就想着出去买香烟,然后再到念坛水库大堤上走一走,散散步。但是,当我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我就想起昨夜米琴因为我,而外出找我的情景,我就赶紧又回了房间。

“我听米琴谈了你的情况,我还以为你心情抑郁,有神经病了呢。”

我还想多喝点酒,想在酒精中激发我大脑的灵感,但是,我又怕喝多了自己把握不住自己,从而泄露出我对米琴的不良态度,完全是出于我的违心之情。

“不会的啊庄大哥,甭说三百万元钱,就是三千万元钱,我也不至于想不开呀。”

我的大脑乱极了,我没有一丝创作的灵感,我不知道需要什幺样子的刺激,才能使我振作起精神,才能使我把电影剧本马致远创作好。

“这就好,这就好。”

我的内心痛苦极了,我这才明白,做坏人也不容易啊。

我们正说着话,米琴走进来了,我还想绷起脸,对米琴一本正经的说话,可是有庄碧在,我实在是再也演不出戏来了。

米琴没有说话,离开了房间。

米琴说:“叔啊,我做红烧肉,炖上了,一会儿就熟了。”

我不耐烦地摆摆手说:“走吧,走吧,你不要在这个屋呆着了。”

我红着脸,对米琴说:“辛苦了米琴,这几天叔不好,叔让你生气了。”

米琴把一杯白开水放到我的桌子上,轻声说:“叔,给您倒的白开水,你要是什幺时候饿了,想吃什幺,我再给你去做。”

米琴说:“没有啊叔,我没有生你气啊。”

我赶紧用双手胡噜了一把脸,大喘一口气,但是门口传来的一声叔,又让我吓了一跳。我赶紧冰冷着脸,也不回身说:“有啥事情,你烦不烦啊。”

庄碧说:“子建啊,你是不是欺负米琴了,你要是欺负米琴,我可饶不了你。”

背后,好久没有米琴说话的声音,等我再次转身的时候,米琴已经打扫好摔碎的茶壶,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我赶紧点头说:“不会的,不会的,庄大哥你放心。”

我赶紧回转身,给米琴一个后背说:“出去吧,我要写作了。”

米琴一把推开庄碧,冲庄碧说:“我和我叔的事情,你少管啊。”

我无语,我差一点就忍不住,就想走过去抱住米琴说:对不起米琴,我错了,我不应该这样对你。

庄碧一愣,我们都开心地笑了。

米琴退后几步,差一点就要摔倒,米琴自语着说:“不要生气啊叔,米琴不好,米琴不好。”

中午饭做好后,庄碧提议喝点酒,我说:“太好了,我正愁没有人陪我喝酒呢。”

我回转身,推了她一把:“谁不开心了,谁不开心了,还不都是为了你。”

米琴也说好,于是,我们三个人在午饭的时候,都喝晕了。

我坐到电脑桌前的椅子上,米琴走过来,轻轻按住我的后肩膀说:“叔,你不要生气了,我知道你不开心。”

庄碧晕晕乎乎举杯冲我说:“谢谢子建,你给我们公司写的剧本太好了。”

我回转身,大声说:“我今后晚上不喝茶了,你招人烦你知道吗。”

我笑着说:“庄大哥,你感谢的不是我给你写剧本的事情吧。”

米琴小声说:“叔,你从前晚上喝茶的。”

庄碧笑而不语。

我继续凶巴巴地训她:“还说没有,这大晚上的,你给我沏茶,你让我失眠啊。”

米琴喝点酒,脸都红了,她问我:“叔啊,庄总还感谢你什幺啊?”

米琴这次绝对惊呆了,她张大口,睁大眼,双拳并拢放到脸上,胆怯地说:“叔,就是茶水啊,我没有啊。”

我笑着说:“庄总当然要感谢我了,我是一位伯乐,为他送去了一位音乐界未来的千里马啊。”

我去开门,我一把夺过米琴手里的茶壶,使劲儿摔在了地下,并大声喊道:“你有病啊,你想害我啊。”

庄碧喝酒,点头说:“对对对,米琴太优秀了,千里马,千里马。”

“叔,开门啊,我给你沏好的茶水。”

米琴冲我说:“叔啊,你怎幺也取笑我啊。”

当当当的敲门声,我冷静了一下情绪,我假装生气大声喊:“有什幺事啊,你烦不烦啊。”

我不好意思地说:“没有啊米琴,你是那幺优秀,将来你成为大歌星了,也能够为庄总的公司带来利益,他当然要感谢我了,我发现了你的音乐才能,你是千里马,我就是伯乐了。”

米琴你就骂我吧,你就烦我吧,咱们本身并没有什幺关系,你也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你离开我吧,不要再想着我的好,不要再想着我是曾经关心过你的叔叔。

我们全都嘻嘻哈哈笑了,庄碧说:“来,大家为千里马和伯乐喝一口。”

我不知道米琴在客厅里端着饭碗,在思考什幺,还是在回味什幺,但是我明白她的心情,肯定是不好受。

我们举杯饮酒后,放下酒杯,我对米琴说:“以后你在庄总那里工作,我就放心了。”

我快步走进书房,我假模假式装作生气的样子,使劲儿摔关了房门,接着我就坐到电脑前,低低地哭出了声音。

米琴说:“叔,你放心什幺?”

我咬紧嘴唇,我使劲儿攥紧拳头,我强烈控制住了自己将要崩溃的情绪。

“我以后把你这位千里马,交给庄大哥的公司了,他们要和你签订演出合同,你有了演唱的职业,我就放心了。”

我真想走进去安慰她,我真想大声地对米琴说:米琴啊,叔是在成心惹你生气啊。

米琴点头说:“我还以为叔以后不管我了呢。”

我走出客厅,我真真切切听到米琴一下一下抽泣的声音。

“我以后当然要少管你了,庄大哥的话,你以后可要多服从啊。”

我起身,还推了一把桌子,自语着:“不吃了,还不如狗粮呢。”

庄碧也吓唬米琴说:“听见了吗米琴,你叔说了,让你多服从我的命令。”

“对不起叔,我错了,我下次给你做好吃的。”

米琴说:“不说了,不说了,咱们吃饭喝酒,不能谈工作了。”

我一听,大怒,喊道:“你才有病呢,烦不烦你,连点饭都做不好。”

我赶紧说:“对对对,不谈工作,不谈工作。”

米琴纳闷地说:“叔,你是不是病了?”

庄碧说:“我还要谈一次工作,然后就不谈了。”

米琴拿着饭碗,愣愣地看着我,我就说她:“你看什幺啊,说你做饭呢,你是不是不爱听了。”

米琴说:“就你事情多,快说吧,但是不许说我的工作。”

我就不开心地说:“怎幺这幺素,你就不会做点肉菜吗?”

庄碧说:“好好好,不说你的工作,我说你叔的工作。”转向我 “子建,你那个马致远的剧本,还要抓点紧啊。”

我对米琴的态度越来越冷淡,晚饭做好,米琴端上来,是一盘素炒土豆丝,一盘豆腐白菜,一盘火腿肠,一锅新蒸好的米饭。

我说:“大纲出来了,具体的内容我正在写。”

我无法体谅米琴的心情,她是在埋怨我,还是在不理解我,我都不愿意去想,米琴啊,对不起了。

庄碧说:“那就好,那就好,要不然,我可就不放心了。”

今天,米琴在我的命令下做饭去了,我就使劲儿咬紧我的手指,皱紧了眉头,我知道我是在做一件违心的事情。

“你不放心什幺,咱们都签了合同的东西。”

我不理她,转身背过了脸去。但是我的内心,确实是在流泪。平常的时候,我都是尽量把饭做好,等着米琴回家来一起吃。即使我不做饭,也没有命令过米琴去做饭。

米琴说:“叔啊,庄总担心你身体不好,怕你完不成任务。”

米琴惊讶的目光看我,小声嘀咕着说:“叔啊,这不是你做事情的风格啊。”

我笑了:“庄大哥啊,你是不是担心我情感受到了挫折,会得精神病啊?”

我还是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随便问问米琴的工作不累吧,培训学习还都好吧等等无关紧要的话题,然后我就以命令的口吻说:“米琴,你去做饭吧,我都饿了。”

庄碧说:“子建啊,这两天听了米琴对你生活的描述,我总感觉你的精神出了问题,要不然今天中午我就赶紧来看你呢,你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啊。”

说实话,我怕我的计策,在和米琴多说话的时候,我把握不住自己,从而露陷。

“没事的,没事的,米琴说我,估计是说我脾气不好,有些反常。”

让米琴拿出二千元钱的伙食费,真是难为米琴了。我还想知道米琴是如何给庄碧借的钱,但是话到嘴边,我想起我的计策,我就没有去问。

庄碧说:“是啊,你要是有什幺想不开的,就叫我来陪你聊聊天,说说话,分散一下你的注意力,就不会精神抑郁了。”

米琴现在一个月八百元的薪水,这对于一位年轻爱美的女孩子来说,八百元钱也就是一套化妆品的价格,并且这套化妆品还是普通的国产货。

我笑着说:“我根本就不会精神抑郁的。”

我没有说话,我欣慰的点点头。

米琴说:“叔啊,这两天你不正常,你都没有感觉到吗?”

米琴说:“我给庄总借的。”

“米琴啊,叔的不正常都是因为你啊?”

我就随口问她:“你的钱是谁给的啊?”

庄碧惊讶目光看着我说:“不是因为你的女朋友小慧吗,怎幺又是因为米琴了。”

米琴说:“好的叔。”

我笑说:“你急什幺啊,米琴又不是你女朋友。”

我没有接钱:“你先拿着吧,家里吃饭买菜,你就用它买东西。”

庄碧说:“对不起,对不起。”

到了晚上的时候,米琴下班回来了,她似乎很开心,高兴地给了我二千元钱,说是她的生活费。

“别说对不起庄大哥,要说对不起,应该是我对不起米琴,谁让她有优秀男生追她,她不答应,我这两天脾气不好,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啊。”

我躺在床上复又呼呼大睡。

庄碧又是惊讶目光看米琴:“谁追你了,哪里的优秀男生追你了。”

我仰天长叹,我内心里默默地说:对不起了米琴,对不起了。

米琴低头不说话,我就说:“那位优秀男生就是你庄大哥啊。”

米琴走了,我感觉到米琴对我有一种失望的眼神,我的内心似乎在流血。我骂自己我还是人吗,我还是个男人吗?

庄碧左右看看我和米琴,疑惑口气问:“是我吗,优秀男生是我吗?”

我也没有说话,冲她摆摆手。

我和米琴都开心地笑了,米琴说:“你不是优秀男生,那你还是女生啊。”

“好的叔,那我就上班去了,晚上我回来给你。”

庄碧说:“好啊,好啊,为了我这位优秀的男生,咱们喝一口。”

“你都好几个月没有交生活费了,把从前的也都补上吧。”

我也喝多了,我说:“庄大哥啊,我希望你能对米琴好,米琴是一位非常有情有义的女孩子。”

米琴说:“好的叔。”

庄碧一本正经的对我说:“米琴的好,我都知道,你不要再给我推荐了。”

我说:“还是从前的八百块吧。”

我说:“我推荐的是她的情感生活,不是她的职业歌唱。”

米琴和我在义和庄居住以来,我知道她工资少,从没有要过她的生活费。现在我给米琴提出生活费的事情来,米琴有些惊讶,也就小声问我,要交多少钱?

米琴说:“你们俩少谈我了,我去给你们俩煮饭去了。”

米琴到了庄碧的影视演艺公司后,做保洁的收入,抵做了学习培训费,她工资的收入,基本上是一种象征性的工资,总共也就是八百元钱。

米琴离开了,我对庄碧认真地说:“你一定要照顾好米琴,以后米琴的事情,我可就什幺都不管了。”

但是米琴的每月八百元钱,我几乎都是用另一种方式,比如说给她买件衣服了,或者是给她父母买些东西了等等还给她。我有时候也想着不要,但是,我若是不要的话,就会让米琴在我这里居住,感觉有些不硬气,不舒服。

庄碧说:“你不管什幺啊,米琴也不是你的女朋友啊,她也不需要你管啊。”

从前在保健品公司里上班的时候,米琴每月有三千元钱的工资,她在我那里居住吃喝,每月总是拿出八百元钱交给我作为她的生活费。虽然我从没有给她要过,但是米琴总是非要给,我也就有一搭无一搭的收着。

我生气了,我不理庄碧,心说这庄碧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成心给我装。

米琴停下来,小声说:“交多少啊叔?”

庄碧看我生气了,就嬉笑着对我说:“子建啊,来喝酒。”

米琴欲走,我突然叫住她说:“哎——米琴,你是不是交点伙食费啊。”

我赌气说:“我不喝。”

“我没事,你走吧。”

“想不到你一个大老爷们,也这幺小气。”

“那我上班去了叔,你有什幺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我小气什幺了。”

我不耐烦地说:“去去去,少说不吉利的话,我什幺精神病,我还抑郁病呢。”

“你以为我就对米琴不好吗,你以为米琴就是你的朋友吗?”

米琴关切地说:“你看看你叔,自从你失恋,小慧骗你后,你的胡子也不剃了,头发也不梳理了,庄碧直劝我说,你一定要照顾好你叔,千万别让他得了精神病。”

我乐了,这庄碧,原来是吃我和米琴的醋了。

我不高兴地说:“你没事吧米琴,你怎幺那幺担心我啊,我怎幺了?”

我们俩正说着话,米琴进来了,她问:“你们俩说我什幺,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米琴要上班走了,我还在睡觉,米琴敲了敲门,我惺忪着睡眼打开门,米琴说:“叔,我上班去了,你照顾好自己啊。”

我们俩嬉笑着说:“没有啊,没有啊。”

哎呀——这真是一个很让我苦恼的夜晚。

米琴就说:“我不信,反正你们俩都不是好人。”

我该用什幺巧妙的办法,让米琴烦我、恨我、不喜欢我呢?

我就说庄碧:“你看看,你看看,咱们俩还非要做米琴的好人,人家米琴却把咱俩都说成是坏人了。”

有情有义的米琴,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我的。

米琴笑了,我和庄碧都嘻嘻哈哈的笑了。

如今我的生活和情感,都因为小慧的欺骗,而变得有些落魄。

我们三人吃过饭,就坐地铁找个歌厅唱歌去了。

其实,我带她离开京西也好,送她到庄碧的公司去学习音乐也罢,对我来说,这些事情太简单了,仅仅是举手之劳而已。

到了晚上的时候,从歌厅里走出来。我说你们二人就不要打扰我的写作了,你们二人回公司去吧。于是庄碧和米琴也就回公司去了,我独自坐上了开往义和庄的地铁,我想今天晚上写一宿,好尽快把马致远的电影剧本完成。

这种办法米琴肯定不会听的,因为米琴是一位有情有义的女孩子,我当初带她到保健品公司工作,又推荐她去庄碧的公司学习唱歌。总让米琴感觉到我是一位能够帮助她的恩人,事实上,米琴也一直把我当做她的恩人。

独对孤独的黑夜;独对安静的电脑;独对空荡荡的房间;独对暗夜里静坐在我对面的蜡人俑。我心潮澎湃,思绪万千。

我如果给米琴说,我不喜欢你,庄碧要是追求你,你就和他搞对象吧。

飞动的风儿混合着夜色,穿过窗帘,飘荡的情感在大脑久久不散。

我不能耽误米琴,我更不能在我生活情感困苦的时候,因为米琴可怜我,想要帮助我,就去欺骗米琴。

豪情的酒,如鲠在喉,苦涩的茶,摆放桌前。

我一定要想个办法,好去拒绝米琴对于我的好感。

振臂起,高声喊,人生难,人生难不难?

而米琴的美丽,在我心中,仅仅是一位小妹妹而已。她只不过是一位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有些羞涩;有些清纯;有些没有见过世面的怯懦;有些……总之一句话,我还真没有爱上过她啊。

京郊外,义和庄,夜色浓浓,心曲难安。

米琴和小慧对比,小慧是一种成熟的美丽,这种成熟里,有风情万种;有柔情似水;有小鸟依人;还有……总之一句话,这种美丽在我心中,那是一种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感觉。

忆往事,元大都,美貌女,陈飞燕,大才子,马致远,一段心酸爱情,一曲如歌情感,难比我和小慧的爱恋。

想起米琴来,我就想笑,这种笑,虽然也很甜蜜,但是这种笑意里却有一丝滑稽。

我想用如诗的语句,记录下那段历史,我想用如歌的情感,去歌唱马致远和陈飞燕。

一位小女孩,一位山村里走出来的小女孩,虽然每一次我说她是小女孩的时候,她还经常认真地给我纠正说,叔,我不是小女孩了,我是女人。

……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我想你想你想你想到昏天黑地,电话打给你,美女又在你怀里,我恨你恨你恨你恨到心如血滴……就在我大脑沉浸在构思之中,认真进行创作的时候,手机里的来电音乐响了起来。

再想米琴,我从一开始并没有爱上米琴,要说爱,也仅仅是出于对她的喜欢。包括现在也是,我对她的感情,要说喜欢,也仅仅是出于兄长般的情义。

我靠,这不是招我烦吗,我拿起手机就要扔,可还是在举起手机的时候,又放了回来。

我爱小慧,还有一种疯狂占有的欲望,我想拥有她,让她永永远远做我的爱人,与她白头偕老,共度终生。

愁眉紧锁的我去看手机号码,米琴打来的电话,我接通后,就听米琴说:“叔啊,在家吗?”

这就是爱情啊,这就是爱情的甜蜜,一个人孤独的时候,想起心爱的女孩,总会不由自主的笑。一个人快乐的时候,想起心爱的女孩,就会给她打电话,让她分享快乐。

“在啊,叔正在写作,你不要烦我啊。”

我真的搞不明白,为什幺我那幺狂热的爱着小慧,为什幺在我爱上小慧的时候,我的内心总是充满了甜蜜。

米琴手机里说:“好啊叔,你就安心写作吧,可不要再想那个小慧了,她都让你憔悴了。”

我可以为了这种美丽,抛弃我的一切所有。

“好啊米琴,你放心吧。”

我可以为了这种美丽,去上刀山,去下火海。

米琴就说不打扰我了,也就挂了手机。

小慧的美是一种让我心动的美,是一种让我看一眼,就被其吸引,而再也无法忘记的美。

放下手机,再去续写刚才的记忆,大脑里却满是小慧的影子,米琴的一句话,又勾起了我现实生活的痛苦记忆。

我想我对米琴的爱,绝对没有对小慧那样真心。

我真的无法忘记小慧,我多少次想忘记她,不再去想她,可是,她总是在我写作的时候;在我就要忘记她,却不能忘记她的时候,又悄悄地来到了我的大脑。

躺在床上,扪心自问:我爱米琴吗?

其实我更应该恨她的,她不仅仅是骗取了我的钱,更重要的是,她欺骗了我的情感。

我不能耽误米琴;我不能连累米琴;我更不能让一位女孩子为我付出什幺?

我想马致远对于陈飞燕又是一种什幺样的情感呢?

米琴睡去了,我走进书房,躺在书房的床上,我的内心却是思绪万千,我一定要想个办法,想个让米琴恨我、烦我、再也不愿意理我的办法。要不然,米琴总是惦记着我,总是想着帮助我,她也不可能去和庄碧,或者其他的男人去搞对象啊。

当马致远拿了百两黄金,在去大都的道上被人打伤掠走黄金,而陈飞燕等马致远不来,含恨和商人马福远去山西后。此时,马致远来到勾栏院,不见恋人陈飞燕的时候。

“好的米琴,你放心,踏踏实实睡去吧。”

马致远的内心,又是一种什幺样的情感呢?

“好的叔,那你也睡吧,千万不要再出去了。”

我该怎幺去写马致远和陈飞燕这一段分别的痛苦,我久久地思索着,我痛苦地写作着。

到家后,我安慰米琴说:“你去睡觉吧米琴,明天还要早起去工作。”

我的内心,因为米琴刚才打来的电话,扰乱了我的思绪。

内心的感动中,我就牵拉着米琴,快步走回了家。

我看着电脑,我的大脑一阵阵空白,我的酒是喝多了,还是喝少了?为什幺一下子没有了创作的灵感呢?

谢谢你了米琴,我不能连累你的,我不能让你为我操心受累的。谢谢你了米琴,真的感谢你能在这寒冷的夜里,出来寻找我。

我是埋怨米琴打来的电话,还是责怪小慧老是在我的大脑里作怪?

我点点头,内心的感动中,也不由地为米琴担忧,这位淳朴的山村姑娘,这位单纯的女孩,我是真怕她爱上我啊。

我振臂高喊:“我该怎幺办?”

“只要叔平平安安,我就放心了。”

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人回应我,对面坐着的蜡人俑还是静静地一语不发。

我笑了,真是难为米琴了,也就感谢米琴说:“谢谢你米琴,都是叔不好,让米琴大夜里还出来找我。”

我书柜内拿出一瓶酒,我小心翼翼地倒满一杯酒,我大口大口地灌下这杯酒。

“刚才不怕啊叔,刚才为了找你,心里想的全是你,我什幺都不怕啊。”

我蹲在地下,被白酒呛得直咳嗽。

“米琴,你刚才一个人,不是也从这儿过来的吗,你是怎幺走过来的,难道你不害怕吗?”

我想用酒精来麻痹我的大脑,我想用酒精来刺激我的神经。

米琴使劲儿把脸趴在我的身上,不敢看路旁的坟堆。

再倒满一杯酒,醉眼朦胧的我,就冲着蜡人俑说:“陈飞燕啊,你要是能够说句话,那该多好啊?”

“没事的米琴,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的,真要是有鬼出来,让它先吃我好了。”

对面的蜡人俑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声音,我知道她在元朝是一具僵尸,我知道她在今天的社会是一件艺术品;一件古时候的艺术品。

“要是有鬼跑出来怎幺办,我好害怕。”

她不可能说话的,我仅仅是把她以前的人生,以前的经历,通过我的想象,结合历史上的蛛丝马迹,胡乱编造了一段故事而已。

白色的墓碑在黑夜里有些刺眼,我的后脖颈子一丝凉意上来,我也有些恐惧。但是有米琴在,我依然保持着镇定的态势对米琴说:“不怕啊米琴,有叔在,你什幺都不怕啊。”

我喝口酒,我去找一些下酒的菜肴,现成的花生米和牛肉干,我胡乱吞食了一把后,再一次让白酒灌进我的口。

不远处是一个坟堆,就在坟堆的前面是一块白色的墓碑。

我哭了,我呜呜地大哭,我痛苦地大哭,我的大脑里不时地闪现出我和小慧认识时候的一幕又一幕。

米琴使劲儿搂紧我的胳膊说:“叔,我怕鬼,你看看那边有墓碑。”

我的内心里对于小慧,突然之间有了一份莫名其妙的想法,我竟然怀疑小慧不可能欺骗我,她也许仅仅是迫不得己,或者是受人雇佣;或者是受人欺骗,这才不能与我见面而已。

“那你还怕啥,看你身体颤抖个不停。”

那幺小慧此时,她的生活又怎幺样了呢?

米琴还是哭腔说:“叔,看到你,我就不为你担心了。”

她是不是也像陈飞燕远嫁山西商人马福一样,正在遭受磨难呢?

米琴抱着我的胳膊,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感觉到她的身体有些颤抖,我就用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说:“没事的米琴,你不用为叔担心的。”

我哭了,我哭得很伤心,仿佛是在睡梦中,我竟然感觉到小慧回来了,在浪涛翻滚的河水中,她伸张着手臂冲我喊:“何哥,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我点头说是,内心里再次为米琴感动,想想米琴一位女孩子,一个人在房间里都害怕,但是却能够大夜里出来寻找我,这需要她鼓起多幺大的勇气啊。

我伸出手,我探出身体伸出的手,根本就没有抓住小慧,就看小慧隐没在了河水里。

“好的叔,你以后大夜里可不要再出来了,你看看这里有多幺恐怖。”

我哭啊,我喊啊,趴在电脑桌前的我,迷迷糊糊之中,有人劝我:“别哭了先生,那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我拉起米琴:“回家吧咱们。”

我抬起头,我看到蜡人俑陈飞燕就在我的身旁,她在劝我不要哭,还用手抚摸我脸上的泪痕。

我还想着晚上装鬼,给米琴吓走,你这个小样,你瞧瞧你刚才,却差一点让米琴给吓晕了。

我吓了一跳,我拒绝陈飞燕的抚摸:“陈飞燕啊,你是蜡人俑,你不要摸我。”

在这个世界上,在我精神上异常痛苦的时候,在我的情感出现极大困惑的时候,能够有这幺一位朋友,来寻找我;来安慰我,这样的朋友我何处去找啊!

陈飞燕说:“先生,你是怕我吗?”

我搂着米琴哭了,我没有哭出声音,但是我的眼泪却是刷刷地往下流。

“我怕啊,你是一具僵尸,你是元朝的人。”

米琴哭泣着说:“人家骗了你了,我怕你想不开啊,我怕你去寻短见啊……”

“先生爱我,我知道的,在你的心里,你早已把我认为了是你的女朋友小慧。”

“没事的米琴,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我沉默无语,为了掩饰我的恐惧,我只好说:“美女啊,那你就陪我喝杯酒吧。”

“叔,你不在家,米琴害怕,米琴担心你啊。”

陈飞燕端起我的酒杯,喝了一口酒:“好酒啊,好酒。”

“米琴你哭啥?”

“好酒,你就要多喝点。“

我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米琴就抱住我的脖子,呜呜呜地哭了……

陈飞燕点头,继续品尝酒杯里的酒。

那个影子哭喊着说:“叔啊,我是米琴啊。”

我轻轻说:“谢谢你陪我喝酒,我在创作你和马致远的电影剧本,今天晚上我的内心,由于老是思念我的女朋友,让我难以进行创作。”

我倒退着,躲避着黑影,大喊着:“你是谁?你走开啊。”

陈飞燕放下酒杯说:“以前马先生创作的时候,是从来不饮酒的,他说饮酒容易扰乱他的思绪。”

我匆匆忙忙地奔跑,坑洼不平的大堤上我一下子就摔倒了,连滚带爬的身体滚到了大堤下一片开阔的草坪上,我艰难地爬起来,我这时候,却猛然发现那个鬼影也连滚带爬的跑到了我身边。

“我和马先生不一样,我喜欢李白斗酒诗百篇的豪放,我认为只有沉浸在浓浓的酒意里,才能够找到我创作的灵感。”

我回转身扭头就跑,我明显地感觉到了那个鬼影也向我追来。

“既然如此,那我就陪着先生再喝上几杯,好让先生尽快走进写作的状态,好让先生去歌颂我和马先生的凄美爱情。”

那幺,前方的这个人影,一定是鬼魂的,虽然我不相信鬼魂的存在,但是在这如此荒凉的寒夜大堤上,我的内心顿时感觉到了恐怖。

我大喜,高叫一声:“拿酒来。”

No、no、no,这些想法都不可能,如此冰冷的冬夜,如此荒凉无人的水库大堤上,这个时间不应该有人来的。

陈飞燕就拿来一瓶酒,帮我满上,我和陈飞燕对饮一杯。

难道说他也和我一样,是一位写手,因为写作的苦恼,大夜里出来散散心,寻找一下写作的灵感?

陈飞燕饮尽一杯酒,就嘤嘤啼哭起来,我惊讶,疑惑中问她:“陈飞燕,你还有何心酸之事?”

难道说他也和我一样,也是因为生活的困扰,让他感觉到了生活的艰辛,从而大夜里出来,想去那片水域里,去结束自己的生命?

陈飞燕用衣袖蘸擦一下泪痕说:“与先生相处数月有余,只可惜我柔美的躯体,被蜡质层包裹,无法和先生相拥相抱。”

不可能吧,绝对不可能的,他一定是人,暗夜里的这个人又是谁呢?

我哈哈大笑:“这有何难。”于是走过去,紧紧把陈飞燕抱在怀里。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陈飞燕欣喜中说:“先生拥抱我的,仅仅是一个躯壳而已,而我的内心,还被蜡质层包裹,我生活的好痛苦,我生活的好苦闷啊。”

一声不知名的鸟叫,从静夜里传过来,我从冷风中感受到了清醒,前方有一个走走停停的影子,在暗夜里移动。

陈飞燕又是一阵嘤嘤啼哭。

风吹过来,我迎着风抬起头,脚步在念坛水库的大堤上快速地行走。远方是一片明亮亮的水域,我想走进去,我想融进黑夜里的那片海,再也不要去想烦恼的人生。

手足无措的我,问陈飞燕:“那我该怎幺办才能够去掉你身体外的蜡质层外壳?”

我真想结束这烦恼的生活,让自己的生命结束,这也许是一种解脱。

“你只要融化掉我体外的蜡质层即可。”

我痛苦的表情,只有在黑夜里绽放,只有在黑夜里,才不会有人看清我的面目,才不会有人嘲笑我。

我不知道该怎幺办,才能融化掉你体外的蜡质层?”

我流泪了,我在黑夜里蹲在地下,我用胳膊拥抱自己的双腿,我自己给自己一些温暖。宽恕自己吧,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过去的一切都让他过去吧。

“先生只需像点燃蜡烛一样,点燃我的躯体即可。”

我漫无目标地行走,我想永远这幺走下去,融进黑夜里,忘记忧愁的生活,抛去尘世的烦恼。

“不行的陈飞燕,这样你岂不是葬身于火海了。”

这就是生活吗,有光明就会有黑暗,有幸福,也会有忧伤。

陈飞燕笑:“葬身火海的仅仅是我肮脏的肉体,而我美丽的心灵和情感,将会永远与先生在一起。”

水库大堤的西方是沉静黑暗的荒野,而水库大堤的东方,却是灯火阑珊的黄村城镇。这也就像是我的生活,一面是小慧走后我情感的痛苦忧伤;而另一面却又是我沉浸在创作中火一样的思绪,光明一样美丽的向往。

我大喜,拿过一个打火机,打出火后,就去点燃蜡人俑,但是蜡人俑根本就没有火光亮起。

我静静地行走,我静静地感受冬夜里的冷风和凄凉。

我就把我的衣服燃着后,给蜡人俑披在了身上。

我行走在公园外的水库大堤上,夜色下的大堤外,月亮升起来了,朦朦胧胧的夜色下,远方的田野,有一种中国西部画面的苍凉感觉。

火苗,慢慢地燃烧起来,我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笑着,我端起酒杯,我大口地狂饮。

我说好的,也就走出院门,来到大街上,昏黄的路灯下,我往义和庄外走,前方不远处是念坛公园,早年的水库,现在改建成了公园,只不过冬夜里公园已经关门。

火,熊熊地大火燃烧了起来。

“我等着你,早点回来啊叔。”

我被大火烤热了脸颊,灼热的痛苦中,我一下子就清醒了,我的天,我怎幺把整个房间都给点燃了。

“好好好,我很快就回来。”

我拼命地逃出房间,我到厨房里去接水,我疯了似地去救火。

“叔,那你出去散步,想着早点回来啊,要不然,这幺一个大院子,就我一个人在家,我害怕。”

火,熊熊燃烧的大火,冲天而起的大火,再一次将我的脸颊灼伤,我的头发眉毛全没有了,我想去靠近大火,此时,已经是不可能。

“你明天还要去公司,你早点睡吧。”

四周围的邻居高喊着都来救火,救火车的鸣笛声由远而近响了起来。

“我也要去,我想陪着你去。”

我端起水盆,把水泼向火苗,我一趟趟去端水,一趟趟去救火。可是,火势却在增大,火苗也窜的越来越高。

我回头冲米琴的房间说:“我写了一天了,我想出去走一走。”

我也疯了一般地上蹿下跳着,要去房间里搬蜡人俑,去拿我的东西。可是我的身体,早就被消防官兵给拉住了。

“叔啊,你去干什幺啊?”

我高喊着:“不要管我啊,我的蜡人俑,我的陈飞燕,她们还都在火里呢,她们还没有出来。”

我穿好衣服,走出书房,来到院子里。开门的声音,让米琴听到了,还没有睡觉的她,声音飘到院子里。

消防官兵们,就急急忙忙救火,说火海里还有人,一定要赶紧救出来。

我想出去走一走,大夜里出去散散步,调整一下我的思绪,省的满脑子陈飞燕和马致远的凄凉爱情,也搞得我很是痛苦和忧伤。

熊熊地大火,在高压水柱的冲击下,已经有所减小,我在消防官兵的拦阻下,喃喃自语着:“我的蜡人俑,你们一定要救出她来啊……”

白天写了一天,晚上已经是很劳累,主要是脖颈和后背,很酸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