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相信这段恋情，”丽兹答道，然后转向莎莉，“你觉得盖伊有可能把夏洛特追到手了吗？”
“但她图的是什么呢？”威尔说。
“我觉得有可能。盖伊向来有女人缘。他从不顾忌利用自己的身份，你懂我的意思吧。据我所知，斯图尔特总是开玩笑说，才见一个女人出现在盖伊怀中一两次，马上就换下一个了。而且，她们总是比他年轻不少。”
“我就是这么想的。”
“但是，如果夏洛特正在跟他交往，你会觉得惊讶吗？”丹说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丹说，“夏洛特·哈里斯是盖伊所能利用的另一个人。另一个能获取到纪录片相关信息的人。”
“正常情况下，我会的。但我知道，斯图尔特出事之后，夏洛特的情绪肯定非常低落。她喜欢让人觉得她很坚强，但我知道，她其实相当脆弱。她有不少问题，而我也能想见，她可能会被自己信任的人利用。如果盖伊主动追求，她或许会爱上他。”
“对，是的。”
“而且盖伊跟斯图尔特的关系密切。我能理解，跟自己哥哥的朋友在一起，那或许能让夏洛特感到安慰。”
“你觉得他们之间不仅仅是友情或恋爱关系。”威尔对丽兹说。
“我能理解，”莎莉同意道，“这说得通。”
“在斯图尔特的葬礼上，我看见他们在聊天，”莎莉几乎是在自言自语，仿佛想得入了神，“后来，守灵时，他们又聊了好一会儿。他当时搂着她。我以为他只是在支持她，安慰她。”
“这么说，盖伊·罗伯茨之所以与夏洛特·哈里斯交往，目的是为了从她那儿套取纪录片所需的信息。”威尔说。
“我敢打赌。”
“以及其他好处，”丽兹补充道，“夏洛特是一个非常迷人的女孩。与她约会，以此为节目获取更多信息——盖伊只需稍加考虑，不难做出这个选择。”
莎莉似乎不愿去细想那种情况：“你确定那是夏洛特？”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威尔说，“就算你说的都对，这对我们找到艾玛又有什么帮助呢？”
“她半裸着出现在他家，”丽兹说，“我的第一反应是他们俩在一起。”
“这倒的确没有。”丽兹答道，一脸泄气。
“夏洛特认识盖伊，”莎莉说，“但不是很熟。只是通过斯图尔特结识的。据我所知，他们从没有过来往。你是想说，她跟他在一起了？”
“不，确实会有帮助，”丹说道，“我们得到了拼图的另一块碎片。我们又知道了一个有希望提供更多信息的人，她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
“夏洛特·哈里斯。我有十足把握，”丽兹答道，“他俩长得很像，我看了这张照片就知道了。”
丽兹看起来更抱希望了：“你认为我们应该跟夏洛特聊聊？”
丹抬起头：“斯图尔特·哈里斯的妹妹？”
“我们应该让警察来解决，”他说道，“我觉得我们扮演私家侦探的日子该结束了。我希望盖斯尼尔和其他伦敦警察去把盖伊·罗伯茨和烟花影业查个遍。因为我觉得他们是我们最大的希望了。”
丽兹未作解释便冲进了走廊，回来时手里紧握着那张照片。“我就知道！”说着，她把照片往桌上一摔，“我在盖伊·罗伯茨家里见到的那个女孩，是没认出来。但我认出了她哥哥。”
“那我们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吧。”丽兹说。
丹一脸不解：“在啊，应该是在我外套口袋里，内袋。”
然而，还没等他们行动，门禁的蜂鸣器响了。
“那个人寄给你的那张。你跟斯图尔特一起拍的。”
他们互相对视了片刻，谁也没动。
“什么照片？”丹答道。
“我去接，”丹说道。他不一会儿就回来了：“你们不会相信谁正在上楼的。是夏洛特·哈里斯。”
“那张照片在你这儿吗？”丽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