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也许吧。但当我告诉她艾玛失踪时，她没说对此知道些什么。”
“你觉得呢？”丹说道，将问题抛回了威尔。
“但她又怎么会想要见我们所有人呢？”丽兹说道。
丽兹转身看向丹，他正专心地听着，尽管威尔已经说过没有人打电话过来，他刚刚还是检查确认了没有电话留言。“你觉得是和艾玛有关的事吗？”
威尔耸耸肩：“我想她可能是想谈谈我告诉她的关于斯图尔特的事情。她也许想要答案。”
“我不知道。她说有事情要告诉我们所有人。”
丽兹似乎不太信服：“是的，但你说她告诉你，她有事情需要告诉我们所有人。”
丽兹正在脱大衣，听此僵住了：“哦？为什么？”
“我知道。我想很快我们就能知道了。她应该半小时内就能到这儿。”
“艾玛和警方都没有，但我接到了莎莉的来电。她要来这里。”
丽兹在厨房里把见盖伊·罗伯茨的其他事情都告诉了威尔。“我一直在想是在哪儿见过那个姑娘，”她说道，“我很肯定从没和她说过话，但还是觉得我是认识她的。真让人沮丧。”她敲打着自己脑袋侧面：“我觉得自己只要努力想，就想得起来，那就在我记忆深处。”
丽兹和丹几分钟后就回来了。“还是没消息？”丽兹碰到从客厅走出来的威尔时说。
“也许你别那么用力去想，就会自然而然地想起来了。”威尔说道。
“不，事实上，如果他们都在的话最好不过了。我有事情要告诉你们大家。”
“你可能是对的，”她同意说，“如果我能停止不去想的话。”
“你觉得那样好吗？丹和丽兹很快就要回来了。你不想私下谈吗？”
丹从桌边站了起来，泄气地鼓了鼓腮帮子：“警方现在应当通知我们新消息了。他们就这么让我们干着急，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可以过去。”
“我们要打给他们吗？”丽兹说道，“看看有没有发生什么？”
“好吧，”他说，“但我正在艾玛和丹的公寓，以防艾玛或是警察来电话。所以我要等到丹和丽兹回来，才能去别的地方。”
丹摇摇头：“我知道这代表着没有进展，不然就会打电话给我们了。但原则上就是这样。他们一定得意识到这对我们来说有多可怕。我知道他们天天都处理这类事情，但他们一定能将心比心的。”
“求求你，我真的需要和你谈谈。”
“也许他们只是忙着调查呢，”威尔提议说，“对我们来说，时间过得缓慢，因为我们坐在这儿等着。但对他们来说不一样。他们一定在多头追踪线索。”
“我觉得现在不是时候，莎莉，事情太多了，艾玛她……”
“我想是吧。”丹说。
“我们能聊聊吗？”她说。
“我和你一样沮丧，”丽兹说道，“我们是那么无能为力。但别无选择，只能去希望、去祈祷警方有所进展，能够把艾玛带回到我们身边。”
威尔闭上了眼睛：“我觉得有关。”他又重重地坐进了沙发，将一只手搭在了头上。
“我再打她的电话试试，”丹说，“我不会放弃她接电话的可能。”但几秒后，他又陷入了沮丧。“又直接转入语音信箱了。”在丽兹看来，丹要把手机摔向墙壁了，但他垂下了手，把手机塞入了裤子口袋。他仰起头：“敬爱的神啊，求求你，保佑她没事。”
“这和你告诉我的事有关吗？你说的关于斯图尔特，还有斯蒂芬·迈尔斯的事情？”
其余两人点点头，表示同意。
威尔想要否认，但已经厌倦了撒谎：“是的，她不见了，我们觉得她是被人掳走了。”
***
“艾玛出了什么事吗？”
莎莉按时抵达。威尔在应答机上帮她开了大门，焦急地在开着的门旁等待着，然后她出现在了楼梯的顶端。
“是的，是的，”他说，“我在，我只是不知道那个……你懂的，经过了昨天以后。”
“嗨。”她说。她的笑容很真诚，但显然并不自在，鉴于之前的事情，这并不意外。
“威尔，你还在吗？”她的声音还是很虚弱，但相比于昨天似乎已经恢复了不少。
“嗨。”威尔回答说。有那么几秒他们就这么站着，面面相觑。“你确定想和大家一起谈谈吗？如果你改变了注意，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隔几栋楼就有家咖啡店，那里通常都很安静。”
威尔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环顾了房间一周，似乎想找到灵感。
“不，我没改变主意，”她说道，“但还是谢谢你，威尔。你能给我这个选择真是好心。”
“我不是艾玛，”一个女声说道，“我是莎莉。”
威尔点点头：“那你还是快进来吧。”他带她进了厨房，丹和丽兹正坐在桌边等着。他们礼貌地微笑，以示欢迎。
他站了起来，感到又激动又惊慌。“艾玛？艾玛，如果是你的话，就说些什么吧。”
“你们好。”莎莉说道。她对丹说：“谢谢你让我上这儿来，来你家。我知道之前发生那些事之后，你也许不想再见到我。”
还是没有回答。
“没关系，”丹说道，“请坐吧。”
“艾玛，是你吗？”
她坐了下来，低头望着自己的膝盖，花了几秒使自己平静。现在她看着威尔：“昨天我有事应该告诉你的，”她说道，“你和我说了你、斯图尔特和斯蒂芬·迈尔斯之间的事后。”
沉默。
“什么呢？”
午餐时间刚过，威尔正快睡着，这时候电话响了。他一直躺在沙发上听着收音机，希望并祈祷着能联系上艾玛。他下定决心要保持警觉。然而由于前一晚上的缺觉，睡意袭来，他发现自己渐渐陷入了昏睡，尖锐的手机铃声才把他唤醒。他匆忙翻找着卡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他绝对不想错过这通电话。可能还是丽兹和丹，也可能是他父亲，但也许会是艾玛。这个号码他不认识。“喂？”
她短暂地移开了目光，然后再看向了威尔：“你不是第一个告诉我斯图尔特杀了斯蒂芬·迈尔斯的人。我之前就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