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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唱游仙境

我说:“难过是有点,但还没有到很的程度。”

向艳说:“你跟你老婆离婚了你是不是很难过?”

向艳说:“我听你说过,你一直不是很情愿跟你老婆离婚,你跟我说实话,虽然你嘴上说不爱你老婆,在潜意 识里你是不是还是很爱你老婆的?”

我说:“聊什么那?”

我想了想,说实在的确实没感到那种爱情的因素,就说:“不是,你不理解,到了我这个年纪,很多事情都已 经经历过了,我是已经习惯了一种生活态势,不想在从中把自己挣出来。你知道要习惯一种生活轨迹是需要一 段时间的,就是怎么说那?需要磨合。”

向艳说:“反正我也睡不着,我们聊天吧。”

向艳说:“你说的老气横秋的,好像你多大似的。要从一种生活习惯里出来是会有一点不适应的,不过我倒是 这样觉得会带来一种新鲜感的,也是一种挑战。“我说:“那是你们这些二十多岁的想法,我现在只是感到不 适应,没了新鲜感了。“向艳说:“人有时候就是心老了,才会不适应环境的改变。“我说:“随你怎么说, 如果你经历过我这么多事情,我想你也不会希望生活发生那么多变化。我现在都不知道我应该如何生活下去。 “向艳说:“你不会有厌世的感觉吧?“我说:“我还没那么脆弱,我只是不能很好的处理自己的家庭,我的儿女都跟我像是有隔膜似的。”

我说:“我没那么小气。”

向艳说:“似乎你的生活并不快乐?”

向艳说:“我也为你是被我气得。”

我说:“我想大多数时间是不快乐的。”

我说:“你以为是什么原因?”

向艳说:“那你为什么还这样生活下去?为什么不改变一种生活方式?”

向艳说:“是真的吗?”

我说:“改变?我怎么改变?我改变成了什么就会快乐?你告诉我?”

我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被她撩拨的睡不着,找了个借口说:“晚上喝的啤酒有点多,喝的兴奋了,所以睡不 着。”

向艳说:“这我倒没办法告诉你。”

向艳说:“那你为什么没睡?”

我说:“让我来告诉你吧,这社会大多数人是生活在不快乐之中的,要不俗话会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那?”

我说:“别想了,傻瓜,没什么的,可能我没让你接受到那种程度,很正常嘛。”

向艳说:“真是这样的吗?”

向艳说:“我一直在想今晚的事情,也就没睡。”

我说:“我不知道你家里的情况如何,也许你父母生活很快乐?”

我看看表,时间不觉已经到了下半夜一点,就说:“我睡不着,你不是也没睡吗?”

向艳说:“他们并不快乐,总是为这样那样的事情争吵。”

向艳说:“已经很晚了,还没睡?”

我说:“我觉得尤其是我们中国人不快乐,自小就被教育要为中华崛起而读书,要对着社会承担责任,这么大 的担子我怎么能承受得住?我现在发现我对自己的生活都不能完全负起责任来。”

我说:“还没有。”

向艳说:“也许吧,我们总是被教育为了集体,不像西方从个人出发。”

向艳低低略带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你睡了吗?”

我说:“其实集体也是有个体组成的,个体的丧失,集体也就没了意义。”

电话响了,我看看是向艳的号码,就接通了。

向艳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

我满脑子就是她的影子,更是睡不着,心里对今晚没留得住她感到惋惜。

我说:“不错,你说起禅来了。”

夜静的出奇,我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今天晚上在唱游仙境的点点滴滴。向艳的确是很有吸 引力的,这不仅仅表现在外表的美丽上,给我感觉更多的是她的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的那种随意的气质。气质是 一个女人最迷人的地方了,甚至她走路的动作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还有就是她的天真,和孩子一样的开 朗,又让你特别的怜惜,很想把自己的肩膀给她依靠。

向艳说:“我理解的这句话的意思对于花和叶本身来讲,它们自己就是整个世界,如果没了自己,这世界就没 了。”

回到家里看看时间刚刚过十点,冲了个凉,我就钻到了床上,随手抓了本书想要看一会,翻了几页,烦躁的难 以看下去,就扔掉书,关掉床头灯,想要睡觉。

我说:“我想也是这个样子的,其实很简单,如果一个人去世了,这世界对他来讲也就没了意义,所谓死后的 意义,是对于活着的人来讲的。”

向艳再也不说话了,沉默中我把她送回了学校,她下了车想要招手向我告别,我根本看都不看她,一打方向盘 掉头就往回开,在后视镜里我看着她一直呆立在那里。

向艳说:“我们说的是不是有点太海阔天空了?”

我有点不耐烦的说:“你不要说了,你说的就好像我在逼你做什么似的。”

我说:“是有点。要不你告诉我你今晚为什么突然要回去,你想到了什么?”

向艳还是说道:“我看你生气了,我想告诉你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向艳说:“别是告诉你了,我觉得那样不太好。”

可这生活就是这样,你越想简单它给你的就越复杂,我不耐烦听向艳的解释,就说:“你不要说了,我这不是 在送你会学校的路上了吗?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说:“那是借口,你又不是没到我家的客房住过。”

心里在认为这个女人在刻意的矜持,我没心思颠覆她的想法,也不想努力去说服她跟我做些什么,在这个快餐 的时代,我不想再重温那跟温惠曾经发生过的爱情戏码,那次我付出的太多,至今心上的伤口还没痊愈。我想 要的只是你情我愿,自然而然的去发生,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那种随意的感觉。我不想强迫别人 ,当然就更不想强迫自己去做一个浪漫多情的人,我只是想简单一点,越简单越好。

向艳说:“我们不说这个好吗?”

向艳说:“这件事情是我不好了,我心里真的很害怕。”

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龌龊?”

我还是淡淡的说:“没什么了,你不用说对不起,有些事情你不愿意做是你的权利,你没对不起谁。”

向艳说:“不是啦。”

向艳解释说:“我看出来你生我的气了。是我心里没准备好,对不起。”

我说:“那是为什么?”

我冷淡的说:“没有了,我这就送你回去。”

向艳说:“一定要说吗?”

向艳在一旁注视着我,怯怯的说:“你生我的气了?”

我说:“我想知道,不过说不说随你。”

我虽然心里很恼火,但还没有下作的到逼一个女人做她不想做的事情的份上,心中的火气没处发泄,就狠踩油 门,想把向艳早点送回去了事。

向艳说:“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经历过很多女人?”

我看看她,不再说什么,发动了车子,把车开出了小区,我想把向艳送回学校。向艳的举动很出乎我的意料, 我以为她这种经常出来跟男人玩的女孩子在两性方面会随意一些,想不到今天我真想做什么的时候,她竟退缩 了。原来以前我所看到的向艳只是表象,看来要真正的了解一个人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说:“这个与我的问题有关吗?”

向艳说:“对不起,我还没准备好。”

向艳说:“有关,我想知道,不过说不说也随你。”

我重新上了车,看着向艳,说道:“你究竟紧张什么?害怕我会逼你吗?我们之间如果我真要逼你不早就做了 什么了吗?”

这家伙把球又踢到了我这一边,我说:“是不是我不说你也就不说?”

向艳说:“这次我心里很紧张,总是心神不宁的。”

向艳笑了,说:“对呀。”

我不想就这么放弃,就说:“你上次来不是挺好的吗?我们之间也没发生什么。”

我说:“我是经历过的女人肯定不止一个,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向艳还是犹豫,说:“还是不了吧,我有点害怕。”

向艳说:“马马虎虎了。”

我看出向艳经过这一路,有点冷静了下来,不想让自己的急色吓到她,就说:“你也可以住我的客房,你上次 住过的,我不会做什么的。”虽然我此时有点欲火难耐,但我的语气还算平静。

我说:“你的答案那?”

向艳怯怯地说:“你还是送我回学校吧,我觉得这样做不太好。”

向艳说:“我是觉得如果我去了你家里,不管我睡那里,都一定会有事情发生。”

我站在车门这一边,探头进去问向艳:“怎么了?”

我说:“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一路上向艳都沉默着,到了我家的小区,我开了车门下了车。向艳却坐在那里不动了。

向艳说:“都跟你说了,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吻总有分开的时候,我发动了车子,开车就往家里直奔。

我问道:“难道?”

向艳在迷离中点点头,我拉起向艳的手就往外走,冲出了Ktv,冲进了车里,欲望几乎让我们两个人要燃烧起 来。向艳扑过来热吻我,我回以更热烈的吻,缠绵而纠缠,让我有如融化了一般。

向艳说:“是的,我怕自己克制不住自己,我不信任的是自己,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我在向艳耳边轻轻说:“到我家里去吧?”

我哈哈大笑,说:“满意,我非常满意。”

我站起来跟向艳簇拥着,随着音乐扭动着,向艳把身体紧贴着我,跳得十分投入,我身上的每个毛细孔都张扬 着兴奋,陶醉至极。我忍不住深深地吸吮向艳发梢那诱人的香气,那香气格外芬芳,让我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 觉。

向艳说:“是不是又一个女孩被你吸引,你很骄傲?”

向艳伸出手来拉我,说道:“我们跳个舞吧。”

我说:“男女都是以能吸引异性为骄傲的,这是人的动物性不是吗?”

向艳唱了一首林忆莲的《夜太黑》,告别白昼的灰,夜色轻轻包围,这世界正如你想要的那么黑,霓虹灯里人 影如鬼魅,这城市隐约有种堕落的美。曲意迷离而颓废,朦胧的灯光照在向艳身上,让她的身影显得灰蒙蒙的 ,但是脸却显得特别的白,勾画出一个圣洁的轮廓,透着清莹和水汽,恍惚中我的心随着向艳的歌声浮动,心 里明白了我骨子是这样的离不开漂亮的女人,漂亮女人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是我心灵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向艳说:“那我吸引你吗?”

向艳说:“轮到我唱了。”

我说:“一定要说吗?”

我说:“我这种就是关东大汉,铜琵琶,铁绰板,唱大江东去的角色。”

向艳说:“一定要说。”

一曲唱罢,我回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向艳说:“你还真适合唱这种豪气的歌。”

我说:“怎么这次不是说不说随你了?”

音乐响起,我扯着嗓子喊着:“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声音高亢激昂,喊得特别的痛快淋漓, 无拘无束。我发现自己心中的孤独就是与这个万花筒似的世界存在着隔阂,没有像现在这样忘情的融入这物欲 化了的世界。

向艳说:“别耍赖,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答案,当然要告诉你的。”

我说:“好哇,这歌我倒是可以喊一喊的。”

我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向艳说:“你落伍了吧,现在什么都是反的,潮流流行离婚。哎,给你点个好汉歌吧,应该是你们那边的人唱 的。”

向艳说:“这个随你,反正我听不出来真假。”

我说:“女孩家怎么可以乱讲,结婚才是小登科。”

我说:“我很喜欢你,你当然吸引我了。”

向艳说:“人家不是说现在男人们离婚是小登科吗?我还以为你是为这个高兴那。”

向艳说:“这是真话还是假话?”

我说:“那个已经算是解脱了。不过,今天不是为那个高兴,困扰了我很长时间的一个难题被我想出了解决方 案,所以特别高兴。”

我说:“你不是无所谓吗?”

向艳说:“你这要求真奇怪,对了,今天怎么这么高兴?不是你跟你老婆已经把婚离了吧?”

向艳说:“我是无所谓,可你也要告诉我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我说:“你帮我找吧,我想唱一个能够喊破喉咙的。”

我说:“好了,千真万确的。”

唱游仙境是一家量贩式的KTV,我点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吃食,叫了一打啤酒,向艳在那里开始在触摸式的点歌 屏上找歌,回头来问我:“你想唱什么歌?”

向艳说:“那你愿意娶我吗?”

人民路是海门最古老的一条商业街,现在是海门潮流、名牌、金钱的聚集地,是一条专门的步行街,街道两旁 都是五彩缤纷的招牌。向艳挽着我的胳膊,有限的走在这条甬道似的街道上,跟我像极了一对情侣。

我说:“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你这是跟我求婚吗?”

向艳说:“你是我认识的男人中最好玩的,老是喜欢说些傻话。”

向艳说:“是求婚又如何,你愿意娶我吗?”

我说:“我是看美女打扮得这么漂亮,有点看呆了。”

我说:“我倒是愿意跟你发展一段故事出来,不过,要我现在跟你说要娶你,对不起,我做不到。”

向艳说:“我觉得你是挺傻的。”

向艳说:“为什么呀?你不是已经跟老婆离婚了吗?”

我说:“我傻吗?”

我说:“我是跟老婆离婚了,可现在就马上让我答应你要娶你,我做不到,我也不想骗你,我心里现在还没有 从一个习惯里出来。”

向艳笑笑,说:“你傻呆呆的看着我干什么?”

向艳说:“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你在怕什么?”

晚上学校的门口,向艳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衬托着脸盘格外的洁白光滑,脸上洋溢着无限笑容,让我不禁 有些发呆,老半天才缓过神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打扮的这么漂亮的向艳。

我说:“也许我怕的不是别的,正是婚姻本身,我已经再也不想把生活搞得那么复杂,什么事情都简单一点好 。”

放下电话,我忽然觉得黄琳的好笑,她千防万防,就是要防我跟向艳发生点什么,我现在都是主动约向艳出去 玩,她却闪一边去了,再也管不到我了。

向艳说:“这也就是你今晚并没有坚决留我过夜的原因吧?”

我也笑了起来,说:“好的,晚上我去接你,让我们彻底的疯狂一次。”

我说:“是这样的吧。我已经没那个心劲玩浪漫游戏了。”

向艳哈哈大笑,说:“你也有谦虚的时候。KTV就是一个释放情感的地方,就是要把你的面具摘下来,还原本 来面目,你不是要疯吗?这里你可以完全彻底的疯狂起来。”

向艳说:“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犹豫了一下,Ktv我不是没去唱过,可我会唱的大多是老歌,大多数时间都是坐在沙发听别人唱,就问道: “我唱歌很不好听,怕你受不了。”

我说:“可能你有你想要的浪漫,这我无法给你。也许我们可以试着相处着看看是否能自然而然的过渡到婚姻 ,可是现在我没办法给你承诺。”

向艳说:“去唱K吧,在人民路上新开了一家唱游仙境不错的。”

向艳说:“我如果一定要你承诺哪?”

我说:“你想去哪玩?”

我说:“那对不起,我们还是不要来往好了。”

原来还真没在意向艳的声音在电话里有着一股特殊的魅力,带有金属的质感,亮晶晶,富有弹性,诱惑着我的 耳朵,让我的心神不由得有些荡漾起来。

向艳说:“你就对我这么残忍?”

向艳说:“好哇。”

我说:“这是我的问题,是我自己的心魔,现在还没有解除,如果你强要什么承诺,我不能欺骗你说能给你, 否则最后的结果也许是大家都痛苦。”

我打了电话给向艳,说:“美女,今天晚上能不能出来跟我一起疯一下?”

向艳说:“你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哄哄我?”

想起了向艳,黄琳不是说我跟她有着暧昧的男女关系吗,原来我是担着虚名,并没有什么实际的行为,现在我 又恢复了单身,又自由了,可以随意的跟女士们做些交往了,再不用顾忌什么了。

我说:“对不起,向艳,我不是不想要你,相反今晚你也看到了,我也是情难自禁,只是我现在实在是有点怕 婚姻了。”

想到易国看到这份股份转让合同惊讶的样子,我心情不由的大好,好久没这么舒畅过了,前些日子一件一件事 情压得我都喘不过气来,应该找个地方去放松一下心情了,老这么压抑,我会疯掉的。

向艳说:“你知道实话有些时候是很伤人的吗?”

我第一个想法是要想法把东润公司先拿过来,这是我现在做的工程的根本,没有了这个根本,我就好像在沙上 盖楼,楼可能没建起来就已经倒了。我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也给天旺公司来个转让股份的协议, 让天旺公司把它们拥有的东润公司的股份转让给我,股份的定价考虑到东润公司已经不实际经营了,就定为十 六万元,并且已经钱付给了对方。易国你不是想玩吗,我倒要看看这次你怎么玩?

我说:“我已经过了说假话哄女孩子的年纪了。”

第二天神威电子的会计就把钱送过来了,我还没捂热,尹明就拿走了大部分。我就是一个过路财神,钱过过手 就不是我的了。眼前我要思考的重要的事情倒不是这个,重要的是我要如何使用昨天拿到的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