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悟读书网 > 推理悬疑 > 鬼遮眼3:幽冥之门 > 第二十五章 南疆蛊毒咒

第二十五章 南疆蛊毒咒

“桓儿,怎么还不回房?”

见大家都走了,茅无极叹了口气,准备去关门,这时他发现阿桓正在内堂坐在个小方凳上啃西瓜,时不时还朝外面瞅两眼。

阿桓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师父,天热,来块西瓜解解暑?”

“我明白了,世伯放心吧!”云中子回答得异常郑重。

茅无极白了他一眼,“小龟蛋,有事就快说,少在这口蜜腹剑的。”

“记住这件事要严格保密,千万别对任何人提起。”

“哈哈,瞧您这说的。”阿桓一笑,朝着外头撇了撇嘴,“师父啊,我看那云中子不是什么好人,您还是尽早撵他走吧,他待这儿我浑身不自在。”

茅无极笑道,“正是因为他们关系太过亲密,才会因为个人主观感情而影响了判断,你品性纯良,做这件事更客观也更合适。”

茅无极无奈笑了笑,“他又哪里得罪你了,一天到晚找人家的茬。”

云中子点点头,“可是为什么找我,而不是阿桓去监视他呢,他比我更了解阿发。”

“不是啊,我是看他对小师妹不怀好意呢,那色迷迷的眼神,看着就让人恶心。”阿桓说着还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只是直觉罢了。多事之秋,什么都得多个心眼。”

“是他不怀好意,还是你不怀好意啊?”茅无极打趣道。

云中子吃了一惊,“世伯的意思是,阿发他……”

阿桓脸一红,“那哪能一样呢,他是色,我是爱,爱护的爱,师兄妹之间就是得相亲相爱,这不是您教我们的吗?”

茅无极神色凝重,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替我多留意着点发儿,他这阵子似乎有点不对劲。”

茅无极脸一板,责怪道:“别净瞎扯淡,做人要有感恩之心,要不是他,你们冥界之行哪有那么顺利啊。”

“世伯,还有事吗?”

阿桓见茅无极又要开始喋喋不休地说教起来,赶紧认错,“好了好了,是我不对,行了吧。师父,我其实是想和您商量件事儿来的。”

云中子刚准备走,茅无极却一把抓住他手臂。

茅无极看他神神秘秘的,左顾右看的,感到有些好笑,便道,“说吧,这里没人。”

“好吧……”

“您之前派到磨山县的探子在路上被人截杀,这次又在我们眼皮底下咒杀了通灵师,看来这个黑巫师似乎对我们的行踪很了解呢……”阿桓忽然说道。

茅无极微微一笑,“不了,这几天镇子里都不太平,你还是留下来保护云儿他们吧,这样我才能放心啊。”

“你想说什么?”

“那我明天和你一起去吧!”

“您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吗?我觉得我们的阵营里一定出了内鬼了。”

茅无极点点头,“我和玄空大师商量过了,准备明天过去查探查探,有个过路的乡亲说看见圈哥那伙人在妖师冢附近出没,鬼鬼祟祟的,恐怕会与他们有关。”

茅无极点了点,“这个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还没找到充分的证据。”

临走时,云中子像想起了什么事似的,有些担忧道:“世伯,我们回来时,发现西山乌云齐聚,紫气绕顶,十分反常啊!”

阿桓大感意外,“原来您知道啊,那为什么不一个个去盘问呢,那人做贼心虚,总会露馅的。”

此时夜已深至,茅无极见几个徒弟们一个个困恹恹的,不禁柔声道:“折腾了一天,都早点回房休息吧,长城也不是一天建成的,其他的事从长计议。”

茅无极道:“桓儿,还记不记得我曾教过你,做事不可太轻浮莽撞?你想想,要是这样,势必会引起恐慌情绪,到头来内鬼没抓着,弄的人人自危,互相猜忌,敌人还没出手我们自己就先垮了,这是他们最想看到的情况呢。”

“你这愣头青也好不到哪去啊,傻乎乎的,还是乖乖跟着师父比较安全,哈哈。”阿发也没忘损回他一句。

阿桓又道,“那我们就这样一直等他现身吗?”

阿桓这时用肘子推了推阿发,揶揄道,“听到了没,我觉得像你这种马大哈,更容易成为目标呢。”

茅无极皱了皱眉,“现在还没什么办法。不过外头越是动乱,越要以静制动,内心平静,细心观察,总会发现端倪的。”

茅无极笑了笑,“你们都有一定的根基,他下咒也不似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那般容易,不过我们在明,敌在暗,还是要提高警惕了,出门尽量结伴而行,别让敌人有机可乘。”

“我觉得与其坐以待毙,成天担惊受怕的,倒不如主动出击痛快点!”

阿发咽了口口水,“那这么说,我们随时都会有危险啰?没准哪天上厕所去就偷偷被人下了咒了……”

茅无极看了看扭扭捏捏的阿桓,笑道,“臭小子,还在和师父卖关子?是不是想到什么法子了?”

茅无极道,“别小孩子气了。我看他的目标并不是那些无辜的镇民,这样做无非是想消耗我们的有生力量,然后将我们逐个歼灭。”

“这贼人屡屡得手,一定会再次行凶的。他一定以为自己很聪明,将我们玩弄于股掌,咱不如就来个将计就计,放饵钓鱼,看看谁会上钩。”

“太卑鄙了!”阿桓义愤填膺道,“明人不做暗事,让他有种出来和我单挑啊!”

说着,阿桓诡谲一笑。

“看来这几天镇子里死去的乡亲们,还有这位通灵师的死,都是同一人所为了。”玄空也补充道,“我觉得就是那个潜伏进黑水镇的黑巫师。”

夜上三更,星月晦暗。

茅无极点点头,“这种可怕的邪术只有南疆一带有,叫做蛊毒咒,据说唐朝时有位最厉害的蛊毒师能在千里之外将人咒杀,虽然传得有些邪乎了,但确实是十分可怕的。”

黑水镇万籁俱寂。

“咒印?”云中子惊愕道,“世伯的意思是,他是被咒杀的,不是中毒?”

东镇城关处,两个保安队员正在城墙上放哨,由于人手紧缺,其他队员都被抽调到其他地方巡逻,这几天连个轮换值班的都没有。

“这是咒印。”

两人困得眼泪直流,哈欠一个接一个,却依然不敢放松警惕。几次僵尸之乱让这个小小的镇子变得千疮百孔,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巧云一眼就认了出来,“对啊对啊,师父你怎么知道的?”

远处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正慢慢地朝着城门口靠近,在寂静的黑夜里哒哒直响。

“云儿,你来看看,那印记是不是这样的?”

是个骡车,骡车上似乎还有个人。

茅无极与玄空相视一眼,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接着手指在茶杯里蘸了点水,在桌子上画出一个诡异的符号来。

两人一阵紧张,三下五除二地上了膛,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骡车,吼了一句,“什么人!”

“我也不清楚,像是中毒……对了,他脖子上好像有个古怪的印记……”

“我找……茅……茅道长……”

“怎么死的?”

老蔡虚弱地吐出几个字后,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没有啊。”巧云托着下巴回忆道,“除了那个通灵老头就没别人了,而且也不可能是他啦,最后自己都莫名其妙地死了。”

当老蔡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简陋的竹床上,小兰正在给自己擦脸,而茅无极和马小倩则担忧地正围在身边。

“嗯,我也觉得奇怪,竟然在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茅无极沉吟道,“你们这一行,有没有接触到什么可疑的人?”

“咦,他醒啦!”小兰高兴道。

阿桓分析道,“你们想想啊,冥王说玄冥珠是假的。如果玄冥珠和这一切无关的话,怎么会有人将它中途调包呢?分明就是想掩饰什么!”

“老蔡,你怎么又回来了啊?”马小倩赶紧将他扶坐起来,“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哦?说说看。”茅无极和颜悦色地望着心爱的弟子。

老蔡抓着马小倩的手,心有余悸地说道,“团长,茅道长,不好了,邪魔再现,要出大乱子啦!”

阿桓这时道,“师父,我觉得玄冥珠虽然不是主要的致因,但也有莫大的关系。”

马小倩和茅无极面面相觑,“邪魔?”

“好了好了,大家没事就好。”茅无极心情稍松,“只是这喜福镇僵尸竟不是玄冥珠引起的,倒是真出乎我的意料。”

“妖师紫月!”

“师父,您老人家说话别老这么深奥好不好……”

“紫月?元末的国师?”茅无极愣了一下,又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别着急,慢慢说。”

茅无极和煦一笑,“看似巧合,其实都是机缘。冥王既然说有人会帮你们,冥河老祖出手相助也便成了顺应机缘之事了。”

天有些闷热,老蔡捧着茶杯的手却仍有些微微颤抖,稍微平静后,他便将白天在西山的遭遇说了一遍。

“那糟老头子固执得紧,要不是您冰雪聪明的徒弟我啊,恐怕就永远出不来了呢!”巧云眉毛一扬,得意道。

“你说那个面具人就是妖师紫月?”茅无极显得有些不可置信,“可他不是在元末就已经被当时的十大高手合力击杀了吗?”

当听完几个徒弟如何计逼冥河老祖破例帮忙的事后,大伙儿都是会心地大笑起来。

“真的是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捣的鬼……老黄头和小虎子死得好惨啊……”

“唉,无论是人界还是冥界,到头来都逃不过一个欲字。”玄空感慨道。

马小倩见他精神不稳定,摸了摸他额头,说道:“我说老蔡,你是不是秀逗啦,一晚上都在讲鬼话。现在是民国,元朝的人早骨头都烂掉了,怎么还会复活呢?”

“是啊,冥王正和阿修罗一族打得不可开交呢,都没空理我们。”阿发笑道。

“谁说过他是人了?”老蔡反问道。

“没想到冥界现在也是一片混乱。”听完徒弟们在冥界的遭遇,茅无极和玄空都是吃了一惊。

“唉……你这人……”

茅无极眉头一松,也终于露出微笑。

茅无极冲马小倩使了使手势,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就说不用担心吧,这帮年轻人总会有办法的,哈哈哈。”玄空捋须笑道。

老蔡从怀中掏出一本破旧的小册子,“所有的秘密,都在这里。”

阿桓,阿发,巧云和云中子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隔老远就开始挥手打招呼了。

“一泓?”

“世伯!”

茅无极接过泛黄的册子,看着上面的署名,感觉似曾相识。

“师父!”

“就是我九华山佛寺的祖师爷,当年十大高手的领头者。”玄空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吓了几人一跳。

“大师!茅大叔!别愁眉苦脸的了,看看谁来啦……”小兰笑嘻嘻地说道。

“怎么跟个幽灵似的,来也不说声,吓死人了!”马小倩拍拍胸脯,没好气地说道。

小兰这时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茅无极也是奇怪道,“大师还没睡?”

答案似乎近在咫尺,又似乎远在天边,始终差了那么一环将所有问题给串联起来。

“抱歉,来了一会了,看你们太投入,就没打扰。”玄空和煦一笑。

究竟西镇僵尸的形成是否真和玄冥珠有关?连续三次僵尸围城是受谁指使?妖师冢又和这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件是否有联系?

“不碍事,不碍事。”茅无极客气道。

时间一天天迫近,却仍有一大堆疑问臻待解答,让一心想拯救苍生的茅无极感觉无从下手,心急如焚。

“有些话我想和道长谈谈,麻烦闲杂人等暂时回避一下。”

三天后就是千年一遇的九星连珠了,刚好又在这么个节骨眼上发生了西山异变,让人不得不把这事儿和即将到来的旷世天劫联系在一起。

不用说也知道是指谁了,马小倩一听就火大,“喂,你这老和尚,说谁是闲杂人等呢?是我先来的好不好!”

茅无极和玄空表情严肃,一个来回踱步,一个坐立不安,正对今天西山的异象交流着看法。

见玄空不理会自己,马小倩又要过去理论,却被茅无极拦住了,劝道:“小倩,你先出去下吧,可能有些话不方便你听呢。”

镇政府大院。

马小倩一跺脚,赌气道:“凭什么啊!人家这大半夜起来容易吗,到头来还被你们给呼来喝去的。我偏不走,我要留下来照顾老蔡!”

“茅无极……”马如龙愣了愣,只感觉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老蔡年纪大,识大体,见她耍脾气,也是劝道:“团长,我这没事了,这么晚了,还是早点回去睡吧……”

“从你马队长嘴里蹦出个谢字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呢!”二麻子整了整衣冠,又笑道,“不过这都是茅道长的意思,要谢你谢他去。”

“你……你们……怎么都胳膊肘往外拐啊,一群白眼狼,哼!”马小倩说完气呼呼地夺门而出。

“唉,还是你二麻子有心,谢了。”马如龙叹道。

“好一个刁蛮的女子。”玄空摇摇头。

二麻子这时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说道:“我得出去巡逻了,这几天最好少在外头晃,不太平呐!”

“团长她向来都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你们可别生气啊……”老蔡打着圆场道。

“你还别说,没有他那手活儿,我们兄弟天天哪有白面馒头吃啊?哈哈哈,去不去随你,反正饿肚子的又不是我。”

“早习惯了。”茅无极无奈地耸了耸肩。

“老六子?那个西街擀面的?他啥时候做上耕作组组长了?”马如龙听得醋意大发,以前被自己当垫脚布踩的人,现在一个个都爬到自己头上了。

“关于这本书的事,大师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唉,大伙儿都乡里乡亲的,以前的事儿都过去了,就算了。”二麻子说道,“马如龙,我看你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现在正缺人手,要不明天你去耕作组找老六子报道吧,自力更生,保证你天天都有热饭吃。”

“其实我这次来湘西,一是为应劫而来,二也是为了查探当年祖师爷的死因。”玄空说道。

几个之前被他压榨的保安队老队员,看到他这落水狗模样,也是心头大爽,想再上去补两脚,却被二麻子给拦住了。

接着,他将当时在西镇地洞中发现的诡异情景详细描述了一遍。

“嗨,你这唠什子的,说谁是犬呢?找打是不是?”二麻子将袖子一挽,吓得马如龙连连道歉。

“这么说来,当年的十大高手都是被困死在地洞之中,而并不是像传言那样与紫月玉石俱焚?”茅无极疑惑道,“只是以他们的身手,怎么会……”

马如龙回过神来,见是二麻子,哼了哼鼻子,不满道:“现在你可神气了,还穿着我的衣服,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玄空点点头,“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我觉得应该是被紫月设计了,虽然最后击败了他,但自己也无法脱身,最后困死洞内。”

看他这落水狗的窘样,二麻子又好气又好笑,“我看你啊,还真是自作自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茅无极叹了口气,“这十人都是当时的一派宗师,就这样死了真是可惜了……”

二麻子要扶他起来,他却将熏肉一甩,神经质地抱着头哀求道:“别打我……别打我……”

“不,最后还有两个人逃了出去。”玄空补充道,“我去查过了,那里一共只有八具尸骨。按我的推断,这逃出去的两人应该分别是乘虚仙人逍遥子和飘渺公子陌兮。”

“我说马队长啊,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逍遥子!我们茅山的第十二代掌门!他也是当年的一员?”茅无极大吃一惊。

二麻子带着人过去一看,却发现那人竟然是马如龙,此时的他鼻青脸肿,衣衫褴褛,哪还有当初那专横跋扈的地头蛇半分光彩?

逍遥子是一位当世奇人,天赋异禀,十岁便得道,丹鼎、符箓及阴阳之术无一不精,无一不通,在茅山一脉中被尊为至圣天师,虽不是开派祖师爷,地位却丝毫不比祖师爷低,因为茅山派就是在他手上发扬光大的,据说他也是茅山开宗立派以来除了祖师爷之外道法最高的一位。

墙角,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正抱着一块熏肉猛啃,地上满是吃剩的果屑,看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像是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

玄空一怔,“逍遥子是贵派先师?那就更奇怪了,你想想看,作为两位先祖后辈的你我,六百年后重聚于此,不正是某种机缘吗?”

是茅无极特别交代让他来看看的,二麻子在牌位前拜了拜,却发现桌上的祭品不见了。

“确实有些不太寻常。”茅无极思忖道,“只是大师为何知晓得这么多?”

当二麻子一行人经过汪大婶家时,看到里面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不禁叹了口气,走了进去。

玄空笑了笑,“这三十年来,我云游四海,其实也是在四处查探一些当年的蛛丝马迹,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

此时,二麻子正穿着一身整齐的戎装,带着十来个保安队员在街上巡逻,这些队员中有一半都是后来招进来的,有的还只有十五六岁,一脸青涩,还不知道拿着枪是要去拼命的,只是觉得穿上军装很拉风。

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我想最终的谜底,应该就在你手上的这本书上。”

由于最近命案频发,茅无极已经让二麻子加强了戒备。

茅无极拿着轻薄的书册,却觉得厚重无比,这里面可能藏着比他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东西。“看来今晚我得好好研究下了。”

入夜,远远地就可以看到汪大婶家亮着两团烛火,三两个守陵的乡亲唠了几句家常,就都回去睡觉了,这年头,死的人比杀的猪还多,谁也没太当回事。汪家的门依然敞开着,按湘西这边的风俗,头七都是不让关门的,这样漂泊在外的游魂就能再回家看上最后一眼了。

“道长,老衲还有个不情之请,这一切都结束后,能否将这书赠与老衲?这可能是一泓祖师爷唯一的遗物了,我想供奉在九华山,为祖师爷设立个衣冠冢。”

汪大婶家人已经在僵尸之乱中死光了,大家乡里乡亲的,邻居们也看不过去,便在她家给她设了简易的灵堂,在一小截旧木板上蘸墨写了个名字做灵位,再凑点水果熏肉做祭品,也算是略尽人事了。

“这是自然,只是这是县文博馆的东西,还得看看老蔡的意思。”

加上昨天刺绣组的汪大婶,一共死了八个了。每个人死时都是七窍流血,脖子上有一块醒目的乌青印记,和当初派去磨山县求援的那三个背时鬼是一个死法。

老蔡豪气地在竹床上一拍,“留下来也是当废纸卖,随便拿!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这几天镇子里老死人。

玄空感激一笑,“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