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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一直都认为他俩是灵魂伴侣,前世有约,你知道的,命中注定。”

“这位学者接着说,莉亚是雅各布最主要的妻子,她为雅各布生的儿子比蕾切尔更多,并且是她——而不是蕾切尔——和雅各布同葬于麦比拉洞。”

奥特曼笑道:“呃,另一位学者认为蕾切尔是雅各布在这个现实世界想要的伴侣,莉亚则是他在更高层次上、精神世界想要的伴侣……那个世界才是雅各布最终接受的世界。因此,你们看,这一段是《摩西五经》中最为复杂微妙的部分。”

几个人偷偷笑了起来。那女人用倒肘推了一下马特,耳语道:“要是我丈夫不知道和他上床的是谁,那他就得解释清楚!”

这群人散去时,马特和那个女人一起走向前门。

拉比笑道:“当然有意义;拉班欺骗了雅各布,这不公平。这,也就说明了雅各布胜利的部分原因。但也有人声称,要说雅各布没有意识到第一晚和他上床的是莉亚而不是蕾切尔,完全是胡说八道。我们应该承认,不大可能把一个女人误认成另一个女人!你们懂了我的意思吗?”

“在犹太教堂里,我总是能学到最有意思的东西。”她说。

“尽管如此,”女人点头道,“最终还是如愿以偿;这不是意味着什么?”

“你有自己的见解。”

“雅各布付出了高昂的代价。”

“可为什么我总觉得那句话里还缺了点儿什么?”

“可他恋爱了,”女人说道,“恋爱中的人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你的意思是……”

奥特曼点点头:“我看只是缺乏经验;雅各布单纯幼稚,和一个刚刚遇见的人达成交易之前,他本该非常谨慎才对。”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

“真是个孝子。”马特旁边的女人说道。

马特笑道:“当然不适合我;我母亲教育我的更好一些。”

“但我并不赞成你的观点,”奥特曼接着说,“雅各布冒充以扫,是他母亲丽贝卡叫他干的,雅各布只是谨遵母命。”

“那么你相信她吗?”

霍华德双臂交叉,似乎拿不准这到底是恭维还是贬损。

“我是孝子。”

奥特曼搔着胡须:“这还真有意思。”

她笑得露出了牙齿。

“我认为本周这部分该他偿还了。上帝要我们知道不能就那样逃脱惩罚。雅各布必须为他的罪行付出代价:待他真正坠入爱河之日,就是一生中最易受到伤害之时。”

“我从没在这儿见过你,”马特说,“你是新来的吗?”

“呃,还记得上周我们读到雅各布如何窃取了以扫的长子继承权?而且欺骗父亲把原本要给以扫的赐福给了他?”

“不是。我不是这个教堂的。我母亲的周年纪念日在本周,我是来做祈祷的。”

“为什么说这个很有意思?”

“对不起。”马特说道(自己的父母还健在)。

“拉班哄骗雅各布为他干七年活儿,雅各布以为会娶到蕾切尔为妻,然而拉班突然提出把莉亚嫁给他,于是雅各布只好再给他干活七年。”

“千万别——已经20年了。”

奥特曼拉比脑袋一歪:“具体是什么,霍华德?”

“哦。”他突然觉得尴尬起来。“呃,我得走啦。”

“说起家族,”另一人说道,“我觉得最有意思的部分还在后面,我们还没有读到。”

“我也是;你总是来做晚祷吗?”

似乎受到了鼓励,那人继续道:“我个人认为,雅各布的梦插起了以色列家族的旗帜,类似宇航员在月球上插起了美国国旗,当然,是象征性的。”

“有时间就要来。”

另外几人点头称是。

一绺头发滑下来遮住了她的额头,她伸手把头发捋了回去,然后向马特挥手:“好,再见。”

“这部分非常重要,因为是第一次指定一块地作为圣地,”一人说道,接着咬了一口百吉饼,“这是第一次我们看见,上帝标出了新的领地,而非人类。”

“再见。”马特推门而出时,突然有种感觉:俩人几乎都想再次相见。

“那么,你们怎么看本周学的《摩西五经》1这一部分?”

1《摩西五经》:旧约《圣经》最初的五部经典,用最古老的希伯来文写成。

那天晚上,犹太教堂的礼拜仪式结束以后,马特走进了教堂厨房去喝咖啡,厨房里正聚集着六七位召集人。坐在奥特曼拉比旁边的是一位女士,马特还不认识。她身材苗条,黑发如丝,穿着棕色的涡轮图案裙子,紧身的高领毛衣炫耀着每一条曲线;瘦削的鼻子,意志坚定的下巴,闪亮的眼睛,使人一见,目光就离不开她。她抿了几口咖啡,向着马特微笑致意;马特也回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