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默。
“谁知道呢？达斯提是她儿子，父母对于自己的孩子总是不提防的。”
片刻之后，马特问道：“罗曼诺怎么会不记得她呢？”
“可山普伦怎么没有察觉出来呢？”
“事情过去了19年，她也长变了。”斯通说道。“罗曼诺只见过她一两次。”
“米拉说得对，说他和其他人不一样。”
“那天，她就在我面前，归还那盒录像带。我本来应该知道是她。见鬼！竟然让她从我的手指缝里溜走了！”
“达斯提掉了包，那表明他是在阻拦他母亲。”
“任何人都一样。”斯通示意重症监护室，“乔治娅怎么样？”
“防化人员在达斯提背包里找到了一个没有开封的药水瓶，经过实验室检测，里面是生理盐水。”
“稳定下来了。”
“那是怎么回事？”
“太好啦！”
“根本没有毒药。”
“她早就发现了是蓖麻毒素，约翰，几周以前在网上查到的。她打电话到局里找我要说这事，我不在她留下了语音信息，”马特一脸痛苦地皱成一团，“但我一直没给她回话。”
“毒药的情况呢？”
斯通紧闭双唇。
“对讲机出了故障，内尔松去向布鲁斯特传达进攻命令，但一去就没回来。”
“莉姬和我吵了一架，我接着跟去了森林湖，但没进屋；这才让山普伦钻了空子，绑架了她。”
“她曾是——现在仍然是，一个优秀的警察。”马特看着地下。“当时她和布鲁斯特小分队遭遇了什么？”
斯通挪动了一下身子：还能说些什么呢？悲痛与内疚已经让马特备受煎熬，不能再责备他了。“那么，你现在怎么想的？”
斯通皱起眉头：“她身上的弹孔很大，还在打吊针。”
马特没有回答；片刻之后才说：“我就待在这儿，要明确地知道她会挺过来；然后才过去找她，假如她还要我。”
马特点了点头。“内尔松伤得怎样？”
“如果她不呢？”
斯通接着说：“州警察厅也派人到了罗曼诺公寓，带了一个防化专业队伍，封锁了三个街区，也不准我们搬动尸体；同时，沃恩也一直在寻找那个家族。”
马特看了看走廊，似乎答案就飘浮在空气中：“不知道。”
马特摇了摇头：“是集体的功劳。”
“什么事都不能草率，好吗？你可是个优秀的警察呀，马特！”
“让我说完。”斯通清了清嗓子。“那天晚上，是你为了我们强行攻入的——”
马特一声不吭。
“我当时也很难。”
斯通犹豫了一下：“好啦，我得赶回去，写案情总结了。别着急，布鲁斯特和我就能搞定。”
“我本来应该先和你谈谈。”
马特点了点头。
“你有你的考虑。”
斯通走向电梯间；信号铃响，门开了，他跨了进去；电梯门开始关闭时，一转身瞥见马特嘴唇微动——正在祈祷。他很想知道：马特的祈祷是否有人听见呢？
“不，我应该。”斯通打断了他的话。“我没有相信你，以为你当时意乱情迷。”
不过，作为朋友，斯通倒真希望如此！
马特举手拦住：“不必——”
1六英寸：等于15.24厘米.
“我来是想跟你说，我错怪你了。”斯通先开口。
2橡树街湖滩：位于芝加哥以北约3公里的密歇根湖西岸。
来到重症监护室外面，他发现马特已在此等候。
3码：英制长度单位，1码=0.9144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