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郁冬冬这么一说破,在场的人忍俊不禁。
“他答应给卫光男买方便面,傻子记不得自己的名字,却记住方便面。穆队贿赂傻子,结果……”
“谁知这家伙,方便面的那根神经还没废。”穆楠生喃喃着。
“咋回事?”冯国强要打破沙锅问(纹)到底:“你许了什么愿?”
“吃,是人的本能,它与尖傻没关系。”袁成罡说,“卫光男变傻的时间很关键。是他的姐姐死之前,还是之际,或是之后,弄清它,才能断定他变傻和卫思慧有无关系。”
穆楠生瞪视着她,眼中带着求人的神色。
“据丁小朵说,卫光男是个正常人。”郁冬冬说,“他脸色灰暗,眼圈发黑,表明经常过夜生活。”
“穆队,你别避重就轻?”郁冬冬可要洗清自己。“你的许愿呢?”
“卫光男的情况我们一点儿也不掌握,行踪不定。”冯国强说,“纪刚带第一专案组查呢,目前尚无消息传来。”
冯国强目光重新回到郁冬冬身上,她立刻明白,局长问她就这么点事儿值的大笑特笑吗?
“我一路上想,卫光男的傻相,怎么和结核医院被贾医生药傻的实习生一模一样呢?”穆楠生说。
穆楠生答:“没啦!”
“结核医院……”袁成罡疑惑。
冯国强问:“没啦?”
“那年……”冯国强简单扼要地向袁成罡介绍那个案子,最后说,“楠生的分析很有道理,贾医生到死也没说出使用什么药,其中必有奥妙。”
“他竟说中发白。”
“贾医生交代犯罪过程没一丝保留,惟独不肯交代使实习生变傻的药物,我的看法是,药不是他配制的,从另外一个人手里拿的,出于友谊也好,某种默契也好,这种药的研制者,或是拥有者始终在蓝河。不然,卫光男变傻就不可能使用同样一种药,出现同样傻相。”
“他的反应?”
“我们等待专家对卫光男检查结果出来,如果顺利,便能确定是哪一种药物,至少能给我们划定个大致范围,寻找起来会容易些。当然,这个过程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究竟要等多久,是个未知数。”袁成罡说,“卫光男先放一放,集中精力查张冰冰发疯的原因。冯局,你看呢?”
“路上他很安静我就试探着问他,卫光男是谁,看他知道不知道自己的名子。”
“张冰冰有戏,是出大戏。”冯国强一个无可抵挡的兴奋从目光里流淌出来:“张冰冰根本没疯!”
冯国强探询的目光从郁冬冬身上转向穆楠生,用眼色催他。
“啊!”
郁冬冬忍不住拊掌大笑,用无名指揩下眼角。说:“还是让当事人自己说吧。”
冯国强一语惊四座。
“嗯?”他们俩的表情让冯国强看出什么事来,问:“怎么回事,冬冬?”
“张冰冰没疯?”郁冬冬忽地一下站起身,漂亮的脸庞已布满不相信,“说她没疯的人肯定疯了。”
她正喝进一口水,噗!笑呛出来,她急忙说:“对不起!”
“那要是我说的呢?”冯国强问她。
“一路他没怎么闹,途中他喊叫要方便面。”穆楠生说到这儿停顿一下,瞟眼坐在对面的郁冬冬。
“冯局你?”郁冬冬像被太阳晒化的雪人似地瘫软下去,眼光表示话说过头了,说太绝对了,刹车已来不及,侷促不安:“对不起。”
在袁成罡的办公室里,穆楠生向“8.18”大案两位指挥员袁成罡、冯国强汇报送卫光男去省城的情况。
“冬冬你这样说一点也没错,开始连我也不信。”冯国强说,“昨天,韩鹏副市长找我,道出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