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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国强思考过此问题,康健药材公司的人员构成,大部分是搞销售的,只几个懂中草药材的技术人员,也仅仅限于中草药材的质量检查,和短期储存管理。没能力研制这种科技含量很高的精神药物。再说该公司也没有下属制药企业,谈不上有生产能力。

“康健药材公司只搞药材的购销,不具备条件研制此类药物的能力。省厅专家组认为,搞出这样国内尚属罕见的精神药物,至少具备两大条件,即研制该药的高科技人才和生产所需的制药设备。”袁成罡说,“康健药材公司并不具备这两个条件。”

“当然不排除外协研制生产。”冯国强说,“该药受犯罪分子的欢迎有市场,又有高额利润,朱大赖子完全有可能投资做这件事,譬如出资寻找合伙人来做。”

“肯定与他们有关。”

“我们可不可以这样假设,朱大赖子并不是研制和生产者,他只是个销售者,那么,蓝河应该有一个比康健药材公司更具备研制生产条件的药厂。”袁成罡分析道。

袁成罡说:“这样一来,朱大赖子的康健药材公司又牵涉制造R2药物。”

“实实在在的存在,”冯国强站起身,他精神振奋不由自主地离开椅子,踱来踱去。他欣慰地说:“我们一开始就没选错目标。”

时间,和自杀的金属回收公司经理办公桌里发现两张到蓝河的火车票相符,难道是巧合吗?

“狐狸露出了尾巴。”袁成罡说,“我们的‘追鮟’行动到了渐渐收网的阶段,尽快逼出‘鮟鱇’来。”

“半年前。”冯国强说,“为我们提供情况的人,亲耳听见三孩子对朱大赖子说来取药的人在火车站等着返回。”

这时,胡凤鸣敲门。

“时间?”

浓浓的烟味,已说明他们谈话很久了。

“凤鸣在调查投毒案时意外地发现三孩子私藏枪支,有人目睹他卖过价格昂贵的药。”冯国强说,“那个取药的人正是来自省城。”

“凤鸣,你谈谈吧。”冯国强说。

“成罡,回蓝河你们部署查R2制造的线索,尽快找到犯罪分子。不然该药大量流入社会,会造成更大的危害,这种情况绝对不能让它发生!”马厅长指示道。

“两位领导决没决定拘捕三孩子?”胡凤鸣问。

药源;R2的制造地,省厅已锁定蓝河。汤会计在此治疗,目的就是弄清到底是不是同一种药。企望从两位患者的只言片语或谵语中发现R2药物的蛛丝马迹。

“没最后敲定,听听你的意见。”袁成罡说。

“还很难说结果。由于我们尚不清楚药的全部成分,到底是什么药呢?除非查到药源。”

“立即逮他。”胡凤鸣讲他的理由,“经郑军指认,三孩子是启蒙星网吧毒死小学生刘大桐的凶手。据知情人叶箐讲,她亲眼见他藏匿一枝手枪,他还卖什么药给他人。逮他,通过他至少可深挖两条线索,一是盗枪案,二是投毒案。”

“最终他……”袁成罡更关注卫光男的治疗,道理很简单,卫光男恢复常态,他既能说明受害的真相,又可能讲出他姐姐的一些情况。

冯国强问:“你认为三孩子投毒的动机是?”

“他们同服R2,但是由于性别、体质的差异,卫光男相对要轻一些,汤会计就重些。”治疗组的专家对袁成罡说,“经过一段治疗,卫光男有好转的迹象,而汤会计没有效果,却在加重。”

“与枪案有关。”胡凤鸣说,“种种迹象表明,是盗枪者策划制造这次投毒案。

这些症状与卫光男相同,或者说惊人的相似。

“策划者的目的呢?”

事实上,卫光男的活动限定在近三十平方米的宽敞病室内,这完全是因为不能让外部知道他的行踪,尤其是他病的治疗进展情况。挨卫光男还有一个房间,被经理用药药傻的金属回收公司汤会计在那里。她整日呆呆地望着某一处,甚至连眼睛都不眨巴一下,像尊木雕。穿着打扮并不像呆傻的人,漂亮的毛长裙,戴着副金耳坠。看起来她喜欢打扮的那根神经还没废,除此以外,她什么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在什么地方,是冷是热,是甜是苦全然不晓得。

“他们闻到我们重查盗枪案的风声,心虚得很,因当年他们阴谋逼死枪案的知情人赵泽明,惟恐他临自杀前留下对他们不利的什么证据,而且怀疑在遗孀王锦萍手里,毒杀的目标应是她们母子,阴差阳错,将小学生刘大桐毒死,成了被错杀者。”胡凤鸣接过冯国强扔过的香烟,点着后吸一口,继续说,“三孩子是盗枪案的参与者无疑,从叶箐所描述见到的他藏匿的手枪型号分析,可能就是我们丢失的枪支。如果本假设成立,他占有一枝,那两枝枪呢?是不是还在朱大赖子手里?它出现在谭市长命案中,使用它的又是什么人?”

地矿医院现已改为专股骨头坏死的医院,外界的人认为该罪犯患了股骨头坏死病,而且很重,因而从来没有见那罪犯走出病房。

冯国强启发式地发问:“你怎么确定三孩子不是枪杀谭市长的凶手?又根据什么排除使用的不是三孩子藏匿的枪呢?”

卫光男在这家行业办的小医院的特别病房里;三楼的靠走廊尽头的一间病室,有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看守,对外言称一重大的案犯,因病在此治疗。

“现在虽然不能确定杀害谭市长使用的枪支不是三孩子的,但是,我们知道杀手作案后,没走有值班员的楼门,而是从窗口逃走。叶箐讲,三孩子左腿膝盖骨打猎时枪走火时被击碎,活动受到限制,不可能越下二层高的楼。”胡凤鸣说,“我在王锦萍家调查得知,赵泽明生前常与一个叫‘老哥’的人联系,一直到他自杀前几小时,他们还通话,王锦萍提供了那个电话号码。是一个叫许伟的人持机……查没有这个人。后来我问‘鲣鸟’,找到了那个‘老哥’。”

袁成罡前天从省城回来,他去了地矿医院。

“噢!是什么人?”袁成罡眼睛一亮,这是一个好消息。

“因此我们有必要给他的恶行排排队,以什么罪名逮他。”袁成罡的意思并非拘捕三孩子的证据不充分,而是他正干着某种犯罪勾当,暂缓逮他。

胡凤鸣说:“世纪实业集团财务部主任万达。”

“我通知凤鸣十点钟到。”冯国强看看表,还有二十二分钟十点。他说,“三孩子牵涉多个案子,枪案、投毒、贩卖精神类药物,还嫖娼、强暴养女,真是十恶不赦的人。”

冯国强同袁成罡对望一下,会心地笑了。这是胡凤鸣所见到的自“8.18”大案指挥部成立以来,头次见到两位总指挥笑得如此开心。

到底拘捕不拘捕启蒙星网吧投毒案的重要嫌疑人三孩子,什时候动手,“8.18”大案指挥部两位指挥员袁成罡、冯国强坐下来进行研究。

……最后指挥部做出两项决定:暂不拘捕三孩子,姚勇第三组工作进展中,尚需要他。为防止出现意外变故,令姚勇负责严密监控三孩子,待第三组工作不需要他时立即逮捕他;胡凤鸣集中精力秘查万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