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女客服看看四周，靠向前低声说：“3000卢比。”
这么简单的一个信息，女客服敲了半天的键盘。
“没人会知道，我会付钱。”
“先生，您叫什么名字？”
“很抱歉，我无能为力。”
“达曼。你要我的名字干什么？告诉我住址就行了。”他说，从裤子后面的口袋掏出钱包。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查查你的电脑，然后告诉我这个人是谁，我马上就走，懂了吗？这没什么难的。”达曼尽可能冷静地说。
女客服顿了一下。
“先生，您不需要这么大声。”
“先生，这个号码登记在您的名下。”她说。
“你的脑子有病！”
“什么！你在说什么？你……你确定吗？”
“不行，先生。我没有权力透露客户的住址。”
女客服把电脑屏幕转向他，她同时展示了申请文件的扫描件、达曼的驾照和一张已签名的填好内容的表格。这个签名和达曼的签名很像，但他知道这不是他签的。达曼隐去脸上的惊讶，向不高兴的女客服道歉，谎称这是一个巨大的误会，然后就离开了。
她再度露出笑容。达曼想要敲碎她露出来的八颗牙。
他刚刚上车，手机就响了——同样的号码。
“你没听见我的话吗？这个号码给我打了一个重要的电话，我需要特殊帮助，而你却在问什么我有没有其他需要？没有，没有！我只想知道买这个号码的疯子住哪儿。女士，能告诉我这个信息吗？因为明显你们有这个责任。”
“喂？”
客服摇摇头，说：“我无能为力，先生。您还有其他需要吗？”
“我知道你想我了。”莎瑞雅丝说。
“我明白，但这是特殊情况。这个号码给我打过电话，我想知道是谁给我发的短信。”
“我在听。”
客服看了看纸，把它还了回来。“抱歉，先生，我不能泄露客户的名字和地址，这违反公司规定。您还有其他需要吗？”客服微笑着对他说。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明天晚上见你，你看起来很闲啊。”
“我想知道登记这个号码的人住在哪儿。”
“在哪儿？”
“你好，我叫达曼。我需要一点儿帮助，这是号码。”达曼说，把一张纸递到女客服面前，纸上写着莎瑞雅丝打来电话时显示的号码。三天了，他打给莎瑞雅丝的电话一直没人接。达曼必须要解决这件事，他得让书顺利出版。
“卡西克在牛津书店有个读书会。去吗？肯定很有趣，我们可以聊个痛快。”
“您需要办什么业务？”
“好，但是——”
达曼在沃达丰营业厅等了一个小时，才看见LED屏上闪现他的号码，一名疲惫不堪、僵着笑脸的客服接待了他。
“我们到时再聊。我得挂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