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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车窗突然被敲响了。他们吓了一跳,赶紧坐起来。

她没再说话,反而将身子慢慢靠过去与达曼接吻。他嘴里有一股苦味,但她喜欢。过了10分钟,他们钻进汽车里……

“立刻出来,小子。”一名巡警说。

“这个星期我会还清。我还有几张稿费的支票没去兑现呢,兑现了之后就是一大笔钱,够我用三个月的了。”

达曼让阿芙尼待在车里,自己钻出汽车。巡警把达曼带到一个角落,按惯例威胁说要把他拖进警察局,并以公然猥亵罪控告他。但很快,他们就谈起了交易,然后达曼掏出了钱包。他拿出1500卢比,但巡警觉得不够。他焦躁而拙劣地和巡警谈判时,阿芙尼只能无助地看着。

“你还清信用卡了吗?要不要我——”

巡警朝汽车走过来,达曼愤愤不平地跟在后面。阿芙尼被迫摇下车窗,又拿出1500卢比。两人这才被放行。

“是的。”达曼说,“等我签好下一本书的合同。他们很担心我。我们先订婚,然后再讨论结婚的事。这几个月会很困难,我有点儿缺钱。”

在送阿芙尼回家的路上,达曼除了一句“你不需要给他们钱,我可以去警察局解决”外,什么也没说。

“我很快就会和你父母见面吗?”她问。

达曼将阿芙尼送回家,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上楼后,他打开走廊的灯,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该死!他发现锁被换掉了。达曼的房东沙马吉住在公寓六楼的另一端。达曼敲响房东的门,心里憋着一股怒火,几乎无法呼吸。现在已经是夜里11点了。

坐在汽车引擎盖上,她想着是否要告诉达曼这一决定,最后她决定先不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努力,今天应该属于他。

“什么事?”房东打开门说。

赚了很多钱吗?他总是这样问她。阿芙尼撒谎说公司正在搞并购。但事实上,阿芙尼今天是和巴克莱银行的一名有意招揽她的高级主管共进午餐。新职位上升空间很大,前景诱人,阿芙尼已经决定接受这份工作——这会让她比同龄人少奋斗好几年。

“锁被换掉了。我需要钥匙。我没时间搞这些,今天太累了。”

“好吧。说说你的工作?情况怎么样?赚了很多钱吗?”

“你又开空头支票。我要房租,还有你答应的其他支票。我可以去找你父亲。”

“不要扫兴,达曼,今天是你的大日子。”她说。

“明天,我明天就给你。现在太晚了,叔叔。现在可以给我钥匙吗?”

达曼翻了个白眼。

“听着,小伙子,你让我不要告诉你父母关于钱的事,我做到了。但你要及时付租金给我。”房东说。他从门边的钩子上取下一把钥匙递给达曼:“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会告诉他们。这次是警告。”

“你怎么知道。”

“谢谢。”达曼说,他转身离开。

“这不会让她喜欢我的。”

“小伙子?”

过了一会儿,阿芙尼说:“我把你的书送给了我母亲。”

“什么事,叔叔?”

三十分钟后,达曼和阿芙尼在卡哈斯村的停车场喝着带来的伏特加和可乐。达曼没有喝酒,借口是现成的,等会儿还要开车。他们一起看了签售会的照片。

“你为什么不做回原来的工作?写作对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来说没什么好处。”

“她丈夫就在旁边。”达曼澄清道。他原本想说出与莎瑞雅丝有关的真相,告诉阿芙尼她又出现了,但想到这些话会传到父母和苏米特的耳朵里,他还是放弃了。不然,一切就会变得不可收拾。他决定等搞清楚她真正想要什么以及这段时间她去过哪儿以后再说。他要坐下来和她好好谈谈,弄清事实真相。

“我会考虑的。”达曼说,走下楼梯。他比刚才还要生气,差点想要回去揍他一顿。

“除了夏之屋,哪儿都行。”阿芙尼抢在达曼前面说,“听他们说,你离开的时候被一个女孩骚扰了?是不是,大名人?”她调皮地用手肘捣了捣他,“她性感吗?她有没有让你在她的胸部签名?”

达曼一进家门就急着给贾扬提打电话。如果保住一点儿尊严的唯一方法是出卖他的书的话,那就卖吧。大家都是为了赚钱,我为什么不呢?但是,在拨号的时候,莎瑞雅丝的威胁却清晰地在他耳边响起——

“你想去哪儿?”

“希望他这次不会再犯同样愚蠢的错误。我很期待,别再搞砸了,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