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么抬举我,是有难题找我帮忙吧?”
“狐王孙的管家从你这里讨不到便宜的。你的剑法,已经独步我朝了。”
“冯胖子的尸体不见了,你觉得是否是那个管家所为?”
“一个刀疤脸,自称狐王孙的管家。”
“狐王孙叫人偷尸体?一具尸体有什么用?”
“我去查案,你也没闲着,昨天和别人比过武艺了?”
司空虎咬着嘴唇,默默思忖。凶手杀人盗尸,只要知道冯胖子尸体的用处,就能知道狐王孙的算盘了。
项龙城道:“那两个看守我的衙役耳力不行。我趁他们背过身子聊天喝酒的时候,悄悄拧开门锁,出门后再把门锁拧上,然后跑到厨房看看。衙役就算有所察觉,看到门锁一直拧着,也完全猜不到柴房里面已经没人了。我从厨房偷了东西回来,衙役只顾聊天,也没注意到我在他们身后拧开门锁,回柴房后再把门锁拧上。昨天两个衙役像是见了鬼一样。找这种废物看守我,县官罗有才是不是故意的?”
就在此时,一个衙役闯进院子,说县官罗有才要见司空虎,有重要案情。
院子里尽是打斗过后的凌乱痕迹,项龙城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猪肘子,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司空虎笑道:“好兴致啊。”
司空虎赶到衙门大堂的时候,看到一名身穿水绿衣裙的安静温婉的年轻女子,站在堂下。罗有才端坐在桌案后面,满脸得意,招呼司空虎坐下,然后一拍惊堂木,高声道:“黄氏,你把刚才讲的事情,再讲一遍给大理寺丞听。”
司空虎去见项龙城。
年轻女子道:“民女姓黄,闺名一个雨字。相爷失踪的第二天一早,有一名身穿官服的男子,身负重伤,倒在民女家门前。民女看他可怜,按照道义,更不能见危不救。于是民女把他抬进客房,请郎中救治,他醒来之后,自报家门,说他是相爷身边的侍卫统领秦玉。”
众衙役互看一眼,低下脑袋不敢作声。
司空虎高兴起来了:“秦玉幸免于难,他如今人在何处?”
司空虎冷冷道:“谁敢离开,以玩忽职守罪论处。”
年轻女子道:“村里一个恶霸,想强抢民女做小妾。昨天夜里,恶霸进门纠缠,被秦侍卫一掌打死。秦侍卫说要去救出相爷,也不想连累我,于是趁着夜色离开。民女知道相爷的案子非同小可,害怕秦侍卫出事,听说大理寺丞到了青原镇,就来衙门求助。”
司空虎早就习惯了孤身一人面对敌手。他刚一点头,众人立刻如释重负。大家站起来,拍拍身上,准备散开。
司空虎叹息道:“你应该早来找我。如今秦玉去找狐王孙挑战,我们偏偏不知他的下落,如何帮他。”
衙役们也都看向司空虎。
年轻女子跪下叩头道:“秦侍卫和相爷能否生还,拜托大人了!”
司空虎看向地上跪着的衙役。
司空虎一脸为难之色。
罗有才正在胡思乱想,看到司空虎站在门口,干脆把烫手山芋推给司空虎:“大理寺丞,你来帮我了?你是断案高手,今天早上的杨老七被杀案,和茅草棚埋尸案,都是你破解的。这件尸体失踪案交给你,你一定觉得易如反掌。”
忽然,一个衙役闯进大堂,喊道:“禀报大人,县丞冯胖子的尸体,被发现倒在镇外东南方的一棵柳树下面。”
原来冯胖子的尸体不见了。昨天晚上,负责看守停尸房的衙役,因为惧怕尸体,于是喝酒壮胆,一时醉酒,直到今天中午才醒,醒来就发现尸体不见了。罗有才回到衙门,立刻怀疑是项龙城所为,来到柴房一看,项龙城摸着肥肚腩,正在呼呼大睡,地板上一堆鸡骨头和一个空酒壶。罗有才认定衙役讨好凶犯,给凶犯买酒买鸡。两个衙役自然不敢明说项龙城武艺高强来去自如,于是把昨天出现的那个刀疤脸抬出来:“大人,昨天有一个刀疤脸从墙上掠过,此人武艺高强,行迹诡秘,一定是他偷走了尸体。”
司空虎和罗有才对视一眼。
罗有才简直怒不可遏:“死人不是人啦?大白天有人来县衙偷尸体,你们一群废物,没一个管用的!”
冯胖子的尸体,消失之后,出现在了镇外,这一定与狐王孙有关。更何况,镇外东南方,正是去往如梦馆的方向。
其中一个衙役纠正罗有才道:“老爷,不是人,是个死人。”
众人闹哄哄的来到镇外,按照衙役所指,找到了那棵柳树。这柳树枝条纤细,茎干婀娜,与其他柳树并无不同。县丞冯胖子的尸体完好无损地倒在树下。冯胖子依旧是心口处一道窄窄的伤口,此时伤口被泥土渗入。除此之外,并无其他致命伤。
一群衙役跪在地上,面面相觑。
罗有才问道:“把冯胖子带到这里的,一定是狐王孙!可是狐王孙为何把尸体丢在这里?”
司空虎和小清回到衙门之后,司空虎觉得很累,就到趴在客房的桌子上打盹,他刚迷糊过去,就听到外面县官罗有才的叫骂声:“你们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
司空虎道:“凶手动作越多,破绽也就越多。案件的谜底,就在这些破绽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