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错,老教授说,常常想着你们这块田。
第二批50万粒赤眼蜂虫卵,跟着张黎光来到枫树坪。
田不错,正在孕穗。
它们都在,稻前带刀侍卫。
张黎光剥开稻秆,露出了里面藏着的幼穗。
值晚班的诱蛾灯。
青,也许是淡绿。
一张嘴巴不打腾(不停)的稻鸭;
恬静,羞涩。
到处蹦跶吐舌卷虫的蛙;
那株幼穗呈现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B超影像上的胎儿。
看不见的赤眼蜂;
我瞬间知道,我有两次生命,一次还没结束,一次刚刚开始。
何况,田里一直没有闲着。
幼穗继续长大,就会抽穗。
没有关系韩伟林,该劳动的时候劳动,该歇息的时候歇息,能歇久一点久一点。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聒鸭关紧,锄头靠墙,等候上天安排。
我这一看,韩伟林倒不好意思坐了,背着锄头又要出门。
多或寡,满或瘪,它自有主张。
也能看见韩伟林坐下来,原来他不是屁股不沾凳。
它的主张都是对的。它从来没有让一只飞鸟饿死。
早餐能够碰到陈爹,破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