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不知道。
罗杰：你知道我退休之后，我以前的公司怎么样了吗？
罗杰：屁事儿没有，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都很正常。
杰克：我是说，我明白你觉得很受伤。
杰克：抱歉。
罗杰：我敢打赌，其实你一点儿都不明白，你这个小王八蛋。
罗杰：你真的觉得抱歉吗？
杰克：我明白。
杰克：你能不能再给我讲讲两堵墙之间的夹层那件事？请在平面图上再帮我指一下，好吗？那个夹层到底有多宽？能不能站下一个成年男人？
罗杰：一个男人，当别人不再需要他的时候，他希望对方能看着他的眼睛，跟他实话实说。可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根本没那么擅长砍价，活儿全都让那个死兔子干了。
罗杰：在这儿。宽度至少有一码。他们把原先的大户型公寓拆成两套房子的时候，很有可能懒得把原来的墙加厚，只是多砌了一道墙。
杰克：当然。
杰克：为什么？
罗杰：有个白痴医生说，我是“职业倦怠”，其实我就是有点儿累，算不上什么“倦怠”，可其他人非要大惊小怪，连老板都想找我谈谈我的“工作环境问题”。我只想继续工作，你明白吗？我是个男人。我退休的前一年，他们一直欺骗我，编造一些并不存在的项目给我做。因为我对他们来说已经没用了，他们只是可怜我，又怕我理解不了，其实我什么都理解。我是个男人，对吧？你理解吗？
罗杰：因为他们是白痴。
杰克：不，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杰克：他们在两堵墙之间留下了夹层？
罗杰：哈，没错，你只在乎案子。以前的工作把我的身体搞坏了，可你当然不会在意。反正这是个消费社会，少了谁地球都一样转，是不是？
罗杰：是的。
杰克：我是说看房现场。
杰克：你的意思是，罪犯可能藏进了夹层里面？就算这个夹层对他来说可能太窄了？
罗杰：一切都是假的，整个世界都是假的，连我以前工作过的地方也是假的。
罗杰：我没开玩笑。
杰克：你指的是伦纳特吧？他也在我的证人名单上，可他走出公寓的时候没戴兔子头套。你说的“全都是假的”是什么意思？
杰克：请在这里等一下。
罗杰：那只该死的兔子，就是他这种人操纵了房产市场。那些开银行的和房产经纪人，还有该死的兔子。他们什么都操纵。全都是假的。
罗杰：你要去哪儿？
杰克：好吧，好吧。咱们可以回到我的问题上了吗？
杰克：我需要和我的同事谈谈。
证人讯问记录（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