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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杰克:对不起。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觉得罪犯会藏在哪里?

罗杰:你觉得我会去读小人书吗?

罗杰:我怎么知道?

杰克:你不知道沃尔多是谁?以前有本小人书,叫《寻找沃尔多》。算了,我就是开个玩笑。

杰克:请原谅,我有点儿穷追不舍,但我们有理由相信,罪犯仍然躲在那个公寓里。我认为你也许可以提供帮助,因为你妻子说,你每次看房前都会详细研究房子的情况,我觉得你肯定了解过平面图上标出的所有尺寸。

罗杰:那是谁?

罗杰:哪个房产经纪人都不能信,他们中的某些人甚至会在尺子上做手脚。

杰克:不,沃尔多。

杰克: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在那套公寓里发现过什么问题吗?

罗杰:银行劫匪?

罗杰:我发现房产经纪人是个白痴。

杰克:你觉得会是谁?

杰克:为什么?

罗杰:谁?

罗杰:两堵墙之间少了三英尺。

杰克:首先,你觉得他藏在哪里?

杰克:真的?哪两堵墙,你能在平面图上指出来吗?

罗杰:你不是都问过别人了吗?我还能怎么回答?

罗杰:这里。你敲敲墙就能听出来,里面有个夹层。

杰克:不……好的,行吧。那你能回答一些关于罪犯的问题吗?

杰克: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罗杰:我不会回答关于我老婆的任何问题!

罗杰:也许这套房子加上隔壁那套房子曾经是一整套大户型公寓,当时镇上的人可比现在有钱多了,房价也比现在便宜。现在的房地产市场完全被庄家把持了,为了割普通人的韭菜——而这全都要怪房产公司、银行和斯德哥尔摩来的人,他们哄抬房价,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你翻白眼干什么?

杰克:根据我的经验,不冷静的人才会这么说话。

杰克:对不起,其实我不想掺和这种事。可是,最近几年,你和你妻子不是买进卖出了很多套房子吗?说是短期投资?这么做肯定也会抬高房价的吧?

罗杰:我很冷静。

罗杰:赚点儿小钱也有错?

杰克:请保持冷静。

杰克:我没那么说。

罗杰:你没权利把我老婆说的话记下来。

罗杰:我很会砍价,砍价又不犯法,你知道的!

杰克:我们在讯问所有的证人。

杰克:没错,没错,当然不犯法。

罗杰:你怎么会有我老婆的笔录?

罗杰:起码我觉得自己很会砍价。

杰克:笔录里面有。

杰克:我没听明白。

罗杰:你怎么知道的?

罗杰:我以前是工程师,退休之前。你的笔录上没写吗?

杰克:那好吧。你是跟你妻子安娜-莱娜一起去看房的,对吧?

杰克:什么?没有。

罗杰:是的,好吧,有时候会这样,那些庸医说,这是“压力大”的表现。别管了,提问吧。

罗杰:所以这无关紧要,对吧?我一辈子就干了这么一份工作,难道不值得你写在笔录里吗?你知道临近退休的那几年,我的同事们都在干什么吗?

杰克:你的鼻子好像流血了。

杰克:不知道。

罗杰:这叫什么问题?

罗杰:弄虚作假。就像她一样。

杰克:你还好吗?

杰克:你妻子?

证人姓名:罗杰

罗杰:不,沃尔多。

日期:12月30日

杰克:什么?

证人讯问记录

罗杰:你觉得只有你们这代人知道什么叫讽刺吗,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