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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叶天士:我的一生只想救人,不想当“神”

打这儿起,叶天士就住在庙里,一边伺候长老,一边从头学医。

叶天士假装说自己是考科举没考上的读书人。这么一说,想跟长老学点能耐,救人济世,为社会做点贡献,长老还挺高兴,落第的才子虚心求教,这答应了。得了,教你呗。

来了病人呢,他就在旁边站着,看长老怎么问病、切脉、开处方,然后琢磨这处方里头的奥妙。如果遇见自己不明白的地儿,就马上问。

叶天士点点头:“曾闻其名,不识其面。小生应试落第,浪迹江湖,愿意服侍您的左右,学一点救民之术,以解救黎民疾苦,不知长老允否?”

长老一瞧,这人挺好学,一高兴,就给他解答,还把自己珍藏的一些孤本、医学的书都给他读。

“施主是苏州口音,可认识名医叶天士?”

这一住就住了半年,叶天士医术进步很多。因为他一直说自己叫桂医,所以长老不知道他是叶天士。有一次聊天,两个人就聊到了叶天士,他就借这次机会把误诊的经历向这位长老请教。

刚服了一剂药,就觉得病好了一多半,心说这长老身手不凡啊,我一定得拜这位长老为师。第二天上午,他就去找这位长老去了。一聊天,这长老一听,这人有点苏州口音啊。

长老给他一解释,他当时就明白了,反应过来其中的奥秘,之后继续跟着长老学习。

江西客人一看这大夫这么虚心,得了我说实话。治病的是谁呢?镇江金山寺的一位长老。好的,叶天士听完就记住了,第二天离了家,乔装改扮,去金山寺拜师,也没透露自个儿的身份,怕跟人一说,人家不收自己。所以呢,他想我得拿病人的身份去见这位长老。可装病人也得有病啊。这怎么办呢?他就把衣服穿得很少,找一个风大的地儿躺下睡觉。一会儿就感冒了,鼻塞、身重、打喷嚏,长老这一瞧,来个病人。赶紧进来吧。接着又问叫什么呀。叶天士说,在下叫桂医,鼻塞身重,头晕眼胀,四肢疲软,您受累给看看吧。长老就给他诊脉:“施主无忧,偶感风寒,可以在小寺暂住,吃两剂药,当保无恙。”叶天士心里挺高兴,就住下来了。

这一下过了好几年。叶天士觉得长老的医术实在太高明了,自个儿也是时候告诉长老自己的身份了。就说了,说:“我是叶天士,想正式拜您为师。”

他请江西客人上屋里坐下,亲自给人家赔礼道歉,之后问哪位神医治好了这个病,我一定向他求教。

长老说:“这坏了,我哪儿能收你啊。你是皇上御赐,天下第一。”

叶天士想,这是我错了,医术不精,对不起,您赶紧坐下吧。

“不不不,我一定要拜您,您收我为徒吧。”

人就回去了,半年多过去了,这江西客人又回来了,说您再瞧瞧我吧,叶天士想,没死,不光没死,还面色红润神清气爽,不像有病的人。

长老很感动,就正式收了叶天士为徒弟,把自个儿平生所学都教给他。这样呢,叶天士一直在金山寺学医,到长老圆寂的当天,陪着寺里的其他和尚,安葬了长老,才恋恋不舍地带着医术回到苏州。

这天来了一人,有一个江西客人找他看病。叶天士给他一搭脉,觉得他没救了,说你已经没救了,赶快料理后事吧。

说完这个,您也就知道了,这个神医,没有白叫的,都是谦虚学来的。

康熙得这么一病,叶天士给治好了。皇上御笔亲题,给写了个匾:“天下第一”。所以他在民间,也算是众人皆知的神医,很多人都慕名前来,找叶天士看病。

当然了,除了神医,还有皇上御赐的天下第一呢,民间习惯把他叫作“天医星”,意思就是天上的医仙下凡来济世救人。这个称号其实还有个故事。

你要说这个拜师学习,叶天士可以说是当仁不让地“好为人徒”,一般人都是“好为人师”,但他没有,他这一生,能够成为神医,关键就是他坚守“三人行必有我师”的古训,很好学。只要是遇见比自己高明的医生,叶天士都愿意给人家当学生,拜他为师。这种品德,现在真的是很值得我们学习。到后来,叶天士名气大了,也没表现得多么骄傲自满。但凡听见谁有专长,擅长治什么病,马上跑去拜师,从十二岁到十八岁,叶天士先后拜过的名医有十七人,所以说他一辈子一直在学习的道路上。怪不得后人说他“师门深广”啊。在叶天士拜过的老师里,有一个和尚,这位不是当时知名的医生,但是叶天士为了跟他学医术,费了不少劲。这个时候,叶天士已经小有名气了,因为给康熙皇上治好了瘩背,这个病,宫里面御医都说没辙。瘩背疮啊,我这么一说,各位一听,千万别去上网搜这个病,搜完这个病,可千万别去看这个图,我提醒你们了,反正你们随便,后果自负。

相传江西有个姓张的道士,他有一次来苏州的时候,身体已经有病了,因为自己是道士,他就想了,得了,用法术给自己治病。但是那个时候,可能是他的法术有问题,病情是一天比一天严重,到最后说,得了,我放弃了。法术这道不灵,我找叶天士吧。

叶天士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开始跟随父亲学医,很可惜,在他十四岁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所以说,等于他跟他爸爸就学了两年。父亲这一走,最要紧的就是家里没有经济来源了。没钱了,这要怎么活着呢?于是他就开始行走江湖,行医问诊。开始的时候,只能接待一些病情简单的病人,赚点生活费,刚学两年学术不精,行医应诊,万一给人治坏了呢,也有损祖父和父亲的名誉。所以虽然给人看病,但他也同时继续学医。医学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得找老师,他父亲有一个门生,姓朱,朱先生。叶天士说,拜他得了,跟他学,继续钻研医术。叶天士天赋很好,又聪明,一点就通,加上自个儿勤奋好学,虚心地向师父请教,不骄不躁,学了这么几年之后,慢慢地,他的医术见解就超过了这位朱师父。

叶天士给他问诊之后,开了处方。“你回去按方服药,病就能好。”

过去都讲究个继承,家里是干什么的,那就一辈一辈传。家里唱戏,孩子就唱戏;家里说相声的,后边也就说相声。尤其是男孩,继承家里祖辈传下来的职业,这叫子承父业。

好吧,回去就喝药。真好,连服几剂药,病就痊愈了。叶天士的医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他打这儿起,出去传道的时候,逢人就说:“我得病那时候,天神指点,说我这病非叶天士不能治,他是天医星下凡。”这样一说,这话就传开了。打苏州一带,越传越神。当然了,光有神话传说不管用。叶天士的医德也没话说,一直都在救济穷人,也谦虚好学,各处拜师学习医术,学习、救人一直没断过。到他临去世之前,他回顾自己的一生,觉得自己虽然整天忙忙碌碌的,但是没有什么能传给子孙的,所以,他遗训里是这么说的:

叶天士行医济世一生,靠自己精湛的医术治好了很多人。很多人把他称为“天医星”,说他是天上的星星,专门给人治病的。那他是怎么走上行医道路的呢?其实跟他的家庭有很大的关系。叶天士的祖父就是医者,到他爸爸这辈也是行医,可以说他们家是世代行医的家庭。

依我的看法,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当医生。只有那些天资聪明而且读书很多的人才可以通过医术治病救人,不然就会贻害病人。所以,药饵就像刀刃,治不好就等于用刀杀人。我死了以后,你们一定要听我的话,谨慎小心,不可随随便便就说自己懂得了医学。

叶天士也挺感动,杨大人孝顺啊,古代人非常注重孝这个品质,百善孝为先嘛,有孝心的人都会受到别人的尊敬,所以一看杨谨这么虔诚,叶天士就把枇杷膏的药方给了杨谨,治好了他母亲的病。后来为了造福更多人,也为了感恩叶天士,杨谨就把这个枇杷膏命名为“念慈庵”,督促后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别忘了孝敬父母这个传统美德。

他这一辈子,大伙都夸他医术高超,神啊仙啊什么称号都给他。这么一个了不起的人,在他去世前,还叮嘱自己的后代一定要延续好学的品格,尤其是行医不能马虎,不能学了一点本事就觉得自己什么都懂、什么都会。不久之后,行医近七十年、治怪病无数、救人命无数的一代名医叶天士就这样去世了。

川贝枇杷膏有一个故事,当时有个县令,叫杨谨。杨大人的母亲,老咳嗽也不好,杨大人急坏了,就找这位叶天士,说求您了,说您医术高明,有没有药方能救救我母亲?

叶天士,号香岩,别号南阳先生,江苏吴县人,就是现在的苏州,他其实祖籍是安徽,从那儿移民过来,一代一代传下来。他的祖父叫叶紫帆,医德高尚,也是有名的孝子。父亲叫叶阳生,名朝采,医术更精,读书也多,喜欢饮酒赋诗,收藏古文物,但是不到五十岁就去世了。

叶天士有个不得了的称号——古代十大神医之一,也就是明清时期唯一入选十大神医的人。其他的神医都有谁呢?咱们都知道的,华佗、张仲景,叶天士是和他们齐名的。很多人好像还没听过叶天士的名字,但是历史上的叶天士,他创造的一个很出名的药方,一直到今天还用。哪个药方呢?有时候我们要是闹嗓子疼,会买一种东西,叫川贝枇杷膏。

叶天士从小熟读《内经》《难经》等古籍,历代的这些书,他都广泛学习,民间有关他的故事特别多。山东有个姓刘的名医,擅长扎针,他想去学,没人介绍。这天,名医的外甥来找叶天士。因为他舅舅治不好他的病,上这儿来了。叶天士专心诊治,几帖药就治好了。这个外甥很感动:这样吧,你把名字换了,跟我上家去,找我舅舅,去不?

叶天士本名叫叶桂,天士是他的字,他是清朝康熙年间的人,不是乾隆年间的,这跟电视剧里不一样。

他跟着去了。到那儿之后,跟着学。有一天,有人抬来了一个孕妇。这孕妇神志昏迷,刘医生诊脉之后不给治。叶天士发现,这是孕妇不能转胞,导致她疼得不省人事,于是叶天士取出针来,在孕妇脐下刺了一下,说:“马上抬回家去,到家之后就生了。”

今天咱们就讲讲著名的神医——叶天士。前段时间特别火的宫斗剧里,把御医写得特别神,民间神医什么病都能治,皇帝、嫔妃也都最信任他的医术。随着电视剧里的角色火了,这个人物的原型也引起很多人的议论,有人就找史料,其中就有人提到了让咱们讲一下御医的真实人物故事。其实关于叶天士,真有很多可以讲的故事,今天,咱们就聊聊神医叶天士的传奇行医路。

刘医生很纳闷,你是谁啊?一问才知道,这是叶桂,叶天士。刘医生很感动,就把自己的医术全部传授给他了。

我讲了那么多皇帝、妃子、大臣的故事,今天咱们要说的这人哪,他跟皇宫也脱离不了关系,而且还是一个宫斗剧里最不能缺少的角色,那么是个什么身份呢?他是一个御医。

所以说,您看叶天士的遗训,不管现在,放在哪一个行业,都是值得大家学习的。不管哪一行,达到了什么样的水平,都要不断地学习,充实自己,才能达到更好的水平,这叫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