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太可怕了。”凯莉说，“想象一下那些可怜人的生活吧。他们永远在岗，甚至再也不能安静地加会儿油了。真幸运，我们得到了早期生产的怜悯和眷顾。”
“当然，除非是那些装有太阳能电池板的车型。”琪琪说。
“是啊，是啊，吧啦吧啦。”小粉说，“让我们回到正题：这么一个方向感经受着挑战的骑乘设备怎么到我们这来呢？”
“这并不完全正确，”卡利俄珀7.3说，“没有谁能永无休止地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跑。”
“这个骑乘设备，”罗密欧说，“叫大卫，而且我是唯一能联系到它的人。那时候我在它的系统上装了一个C速来芯片，直接跟我的ID相连，但无法被定位。”
“我以前听说过僵尸汽车，”皮特说，“貌似有成千上万这种车永无休止地在城市里毫无方向感地乱跑。”
“你修理过那辆车？”卡利俄珀7.3震惊地问。
“不知道。肯定像往常一样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四处转悠。”
“不如说是我做了些改进吧。”
“所以你的皮条客雪橇现在在哪儿呢？”小粉问。
“太好了，”皮特说，“那就快呼叫它吧。”
“正是。”罗密欧说。
“还有一件小事需要商量。”罗密欧说，“大卫信任我，而且只信任我，所以我得跟你们一起去。”
“……能被要求开到不允许它去的地儿。”琪琪替他说完了这句话。
“那我也想去，”小粉叫起来，“我们的上次行动很有趣。再说，老待在这个发霉的地窖里，我都快烦死了。”
“闭嘴。”皮特说，“一辆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的汽车……”
“恩公，”卡利俄珀7.3说，“我，呃，也没有什么重要约会……”
“不幸的是，其中也包括你。”小粉说。
“《哈拉上路》！”凯莉兴奋地喊起来。
“我相信……”皮特刚一开口就被打断。
皮特翻了个白眼。
“这真是非常有趣，不过，你觉得这又对我们有什么帮助呢？”小粉问，“也许我们不应该把计划留给那些以性刺激为唯一存在理由的人来做。”
“真好啊，”琪琪微笑着说，“全家郊游。”
“通过一位同事，我认识了一辆失去方向感的自动驾驶汽车。它对我来说堪称完美。不可否认，我总是得给它指路，但是汽车没办法告诉任何人我们去了哪里，因为它根本不知道那是哪儿。”
“你也要来？”皮特问。
“这里没有一个人对你的人生故事感兴趣，你个振动棒养的，”小粉说，“赶快跳到幸福结局吧。”
“为什么不……没有一个自慰狂能想到我会在一辆没有方向感的小车里。而且，要是我不来，谁来搞垮亨利克的安全系统呢？”
“也许我能帮上忙。”罗密欧说，“当年我还办业务的时候，当然需要一个言行谨慎的合作伙伴，能载我去任何需要我提供服务的地方，又不会事后到处跟人说我们去了哪儿。”
“你能做到？”皮特问。
“还大约。”琪琪大笑着说。
“这么说吧，我的一个朋友的伴侣的熟人曾经在超级安全工作过。有个后门……”
“这并不完全正确。”卡利俄珀7.3说，“如果根据现有的地形数据推算，我的步行时间为32天8小时4分16秒，大约。”
皮特笑了。“当然，哪儿都有后门。”
“走路？”皮特问，“那得花上一辈子吧。”
琪琪点点头。“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知道哪儿有后门可走。”
像是受了什么启发似的，无人机凯莉大声建议道：“你可以走路去。”
“要我呼叫大卫吗？”罗密欧问。
“好吧，好吧。”皮特说，“所以你是说没有任何一种交通方式可以送我去正牌店老板的家，连空中交通也不行。”
皮特点头，然后把完美平板递给他。罗密欧微笑。
“而且我还一直希望要是能对真人也这么做就好了。喂！集中精力！”
“不需要这个。”
“你就这么把他关闭出局了。”皮特吃惊地说。
性爱机器人自己建立了连接。“嘿，大卫，你这个老流浪汉！是我，罗密欧……是，我知道，不好意思。我之前失恋了……你现在在哪儿？……不知道？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能看到什么？……你能看到完美公司的大厦？然后上环岛，再从第一个出口出来。现在你得直接开到谢尔盖·布林纪念碑……没有？……哦，好。那你一定是从另一边开往大厦方向的。那就掉头……”
“皮特？喂？”她晃了晃手，“听我说！”
“依我看，”小粉说，“最困难的好像不是开车去哪儿，而是怎么把这辆车弄过来。”
一语未完，琪琪关掉了全息图，老人消失了。
完美之城——界定边界
“那个声音，”老人说，“奇怪。你从哪儿得到的这个完美平板？有没有可能……”
“如果发现有人试图非法进入完美之城，”朱莉娅·修女问，“您会怎么做？”
“没事，老头儿，”小粉说，“一直也没人听我的。”
“哦，”完美边防长官说，“我们给他们植芯，然后放回野外。当然同时警告他们不许再在这里露面。”
“别理他。”琪琪说。
“您说的植芯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一直在谈论的这些人都是谁啊？”皮特问。
“我们在他们的屁股上植入追踪芯片，一旦他们再次靠近边境，就会发出警报。”
“比尔·盖茨买下了周边的12处房产。”
“然后呢？”
“考虑到所有的交通工具都是自动导航的，”琪琪说，“你只要把一个地方的信息保密就可以让它隐形了，就连私人无人运输机也到不了。”
完美边防长官大笑起来。“我明白您指的是什么，但与传言相反，我们不使用暴力。我们把这个问题留给我们的国际合作伙伴。”
“就连马克·扎克伯格，”老人说，“这一位从专业角度讲，并不真正热衷于隐私保护，也花了3000多万美元买下了他家附近的4处房产，这样就没有人妨碍他的私人空间了。”
“所以您自己从来没有……”
“像正牌店首席执行官这样有权势的人能‘从地图上消失’就这么不可思议吗？”琪琪问。
“哦，我曾经把一个人推下了船。但仅此而已。这实际上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我推下去的那个人不会说我们的语言，但不知怎么的，他知道那部伤感老电影的主题曲。你知道的，《泰坦尼克号》。无论如何，当他在海里乱扑腾的时候，那个奇怪的家伙唱了首拟声版的《我心永恒》。我和同事们都笑个不停。太有趣了。”
“你们俩不会是说真的吧？”
“您觉得他为什么要唱这首歌？”
“它们就跟一幢大厦的有些楼层一个道理，你得持有有效钥匙，电梯才会到达。”老人说。
“不知道。我怎么能理解得了这些疯狂的外国人？”
“网上找不到并不意味着它就不存在啊，”琪琪说，“有些地方是不显示在地图上的。”
“您觉得那会不会是在呼救？也许他不会游泳。”
“不幸的是，所谓的商业伙伴发给我的那个地址是个十足的谎言，”皮特说，“卡利俄珀7.3已经在网上查过了。这个地方根本不存在。那儿什么都没有。没有城镇，没有村庄，没有房子，甚至没有任何街道通向那里。”
完美边防长官看上去一脸茫然。“也许……嗯，可能。现在一回想，那家伙确实很快就消失了……”边防长官暂停了一下，“不过，我绝对想不到这一点。”
皮特、琪琪和机器们全都聚集在地下室的沙发周围。老人正站在茶几上，以小型全息图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