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掉了蜘蛛的一条腿，然后又把它放回到地上。他在注视着那只蜘蛛怎么用七条腿走路。他又笑了。他捡起蜘蛛，扯掉了它另外一条腿。他继续观察着，看这蜘蛛怎么办。
他手上的是什么？我拉近距离看。他摊开手，那是只蜘蛛，个头不小，从头到尾约摸有两英寸。那只蜘蛛试图逃跑，但没跑多远，艾尔史密斯就又抓住一条腿把它拎了起来。他在笑，边笑边透过那对给他完美视力的镜片专注地观察着。
现在要试试不对称的了。他从同一边扯掉两条腿，看着蜘蛛怎么倒向一边走。他又扯掉一条腿，又笑了。他看着，等着。然后又是一条腿、又笑了一下，又一个全神贯注的表情。那蜘蛛只剩下了最后一条腿。
他身上某个东西让我觉得非常熟悉。就是这个10岁孩子戴着的那副圆圆的眼镜。他正透过镜片专注地盯着拿在手里的什么东西。我心跳加速，这男孩是10岁时的艾尔史密斯。
蜘蛛躺在那儿，胡乱挥舞着它那条长腿。他不弄死它，盯着看了很久。然后再一次笑着站起来走了，留它在那里，动弹不得。
梦里是个夏日，一群孩子在远处玩闹。我盯着坐在橡树下的那个孩子看。
我醒了，全身是汗。我的心脏快要爆炸了。
我在床上昏睡着，还做着梦，一个声音颜色俱全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