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他无法原谅我的原因。”
“他的第二自我？”
她试图去理解：“来到这里？从哪而来这里？”
“对，就是那个马克。”我咽了口口水，“关于马克还有一些事你该知道。他为何和我水火不容，我又为何身处此处，因为我是作为他的幽灵分身来到这里的。”
“从另一个地方。和布里奇斯，还有维多利亚，来自同一个地方。”
“他绑架了我，把我捆起来，恐吓说要杀掉我。”
她没有到此为止：“皮特森。他说起‘第一次接触’的语气，还有接待你的方式。就是因为这个？”
我将她抱得更紧了：“你还记得马克吗。”
“对，就是因为这个。”
我知道你们现在在想什么。虽然我一直不以为然，但我对你们口中的真相始终孜孜以求，这真是讽刺。但是就在此地，就在这一刻，这是唯一一件让我感觉正确的事。
现在，我都告诉她了，她听懂了，而且还没被吓到。
我得让她了解事情的整个来龙去脉。现在就了解。那个我从未告诉维多利亚的真相。
我再次吻她：“现在你知道一切了。这些早该让你知道的。”
“不是怀恨在心。不过，我现在都明白了。”
“就是说，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也落到你身上了。布里奇斯用维多利亚替代我的方式替代了你。”
“怀恨在心无济于事。”
我点点头：“但是我们现在在一起了。又在一起了。”
她绿褐色眼睛的久别的热情回来了：“我知道他们造成的伤害。对你和我的伤害。我不会原谅他们。”
她回吻我：“只不过别再管我叫维多利亚了。我既是她又不是她。就像你既是布里奇斯又不是布里奇斯。我现在知道这个了。所以，叫我英格丽德吧。我听着更顺耳。”
我将她搂在怀中，吻着她：“你回到我身边了。”
“好吧，英格丽德。可你要管我叫什么呢？”
先前的一切在她脑海中迅速变得清晰起来。
“我可不能叫你帕斯寇，因为我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嗯，叫你福尔摩斯吧。我就叫你福尔摩斯。”
“我有时候高深得很，仔细看着我。”
就是那个时候，我确定她完全回到我身边了。
我试图让自己听起来像那个大侦探。她为我这笨拙的模仿逗笑了：“故作高深。”
我的生命又重新注入了诗情。
“我们是怎么到这儿的。我们怎样成为现在的我们的。”
被置换后终日忧心忡忡、胆战心惊的神态已经不在。她准备好反击了。“怎样才能抓住布里奇斯和他一起在顶层公寓里的那个女人？那个自负有才华的女人。”
“什么谜？”
“还有她的教授头衔。”
我摆出我一副福尔摩斯的架势：“我能解开这个谜。”
“见鬼的教授头衔。她懂的文学并不比布里奇斯对写作懂得多。”
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我看见她脸上显现出我熟悉和喜欢的“拉倒吧”笑容。“今天真是不可思议，福尔摩斯。”
“她不如你，你才是懂文学的人。”
她抬起了头。
她又笑了：“他不如你，福尔摩斯，你才是懂破案的人。”
我叫了她华生。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是懂写作的那一个呢。”
我找到了正确的盟友之后，英格丽德认识到自己维多利亚身份的进程就来得非常快了。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她最终将记忆的碎片拼在一起，终于知道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那件事是无意之中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