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杰里,这时间太短了。他是那种会洗手然后再烘干的人,这些一分钟之内肯定完不成。“慢着。”
“一分钟,可能一分钟都不满。”
我沿着走廊走向维多利亚的浴室,我路过卧室半开着的门口,门只开了一条缝,但反正是没有关上。我搜了下房间,没搜出什么东西。除了,枕头下那是什么?
“他去了多久?”
这看起来像个U盘,但U盘又不会这么沉。它的盖子可以取下来,里面有一个USB插头,但它整个太大了,不像任何一个你见过的U盘。
“他去了一下浴室。”
我拿着它回到维多利亚身边。“这就是他来这里的目的。”我把U盘给她看。
“他没做什么别的?”
“看起来像个加大码的U盘。”
“然后就走了。”
“就放在你枕头底下。你没有这种东西吧?”我在想她或许会有某些我完全不知道的玩具。
“所以,你只是听,然后他就走了?”
“没有,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东西。”
“他说他对发生的事很抱歉。他听起来很有诚意。除了听他讲这些我还能怎么样呢?这些又不是他的错。”
“杰里以道歉为借口来这里,然后进了你的卧室,把这个东西放到了你枕头下。他为什么这么做?”
“好吧。再说说杰里的事。”
我把它插到维多利亚的电脑,然后开始读取文件。里面只有一个文件,而且是我不认识的格式。我上网搜索了一下这个文件后缀名,发现这是个音频文件。为什么要把这样一个东西放到别人枕头下呢?
她笑了:“这话是个长得丝毫不像他却说自己就是他的人说的。”
我回到维多利亚的卧室,把U盘放到枕头底下,然后躺到上面。压力感应。这是某种有人枕在上面就会启动的压力感应装置。
“是那个长得像雷蒙德的家伙。”
维多利亚走了进来。她看到我躺在床上很惊讶。然后我们隐隐听到些什么声音,音量就在人正好能勉强听到的水平。就是这个了,这是一连串柔和的音符,那种你会在夜里听到的似有似无的声音。
“我有时信,有时又会动摇。但是你要相信我,我已经不再相信雷蒙德了。”
我跟维多利亚拿了她的手机,用来录下这个U盘发出来的声音,然后用最大声量播放。现在能听到了,是一连串时高时低不成调的音符。
“我跟你说我是谁的时候,你还是不相信我?”
维多利亚很迷惑。“这是什么?”
你猜得没错,我不喜欢她这样把布里奇斯称作“雷蒙德”。
“我不知道。不过我们必须弄明白,华生。”
“因为雷蒙德和我之间发展成了现在这步田地。”
她又露出得意的“拉倒吧”的笑容。
我觉得难以置信。“为什么道歉?”
在继续琢磨这件事之前,我想起来我得去上夜班。“我得去梅纳德了。”
“来道歉。”
“好,我开车送你去吧。”
“他来干什么?”
我想这会是漫长的一夜。
维多利亚告诉我,我在索罗古德家的时候,杰里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