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导致他被维多利亚父亲生前主管的银行开除的事情都在这里了。索罗古德果然是有自己的生意的,这些他每晚回家干的活计。他在做什么?和迈克尔·芬奇有关,或者说是我们所知的那个斯坦·贝拉米。索罗古德一直在给斯坦·贝拉米做事,给他当金融顾问。这也就意味着他在处理那些从贩毒、卖淫和保护费上赚到的钱,使它们合法化。
我调出那些文件,然后仔细分析其中始末。
如果你是个专业的投资者的话,那么关于公司投资组合的那些文件内容不怎么能讲得通。没有一个公司在赚钱。有一个名字特别突出——希里克斯股份有限公司。它赔掉了六十三个百分点,而且贝拉米过半的身家都砸在这里了。
这是一套很小的公寓,有两个房间,里面还有一个厨房。我径直奔向索罗古德的电脑。电脑开着,在休眠状态,而且他都没费心设置登录密码,所以我直接就登上去了。什么都没加密,全部东西都一览无余,包括所有索罗古德不想任何人知道的事。
我把这些文件复制到我的U盘里。
你们这里的保安系统装了跟没装一样。他房子的大门那里有一块电子板,人们可以用上面的按键输入密码。如果打个笔形手电筒认真看的话,能看出哪些是经常被人们按的键。那些经常被按的键因为经常的摩擦而有光泽,没很少被按过的键没有这种光泽。只要是密码里的几个数字没记错,按任意顺序输入,系统都会接受。这是一个连六岁小孩都不需要花太长时间解决的难题。不到一分钟我就进了索罗古德的公寓。
厨房传来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翻了。
在这里,一整排别墅中的一个别墅被改造成三间小公寓,索罗古德就住在其中的一个公寓里。房子的门没锁,我毫不费力就走进一楼。灯没有开,他一定是出门了。
我走过去把厨房灯打开。一只灰色的猫慢慢走出来,用背部蹭我的腿。我摸了摸它。它应该是想要吃的。
我步行到伦敦桥,坐了几站地铁之后就到了索罗古德在伍尔维奇的家。这里不如骑士桥,就像维多利亚所说的,“他离开银行的时候就只剩这个住处了。”
我看了下厨房,没有人在那里。那只猫刚才打翻的是一包麦片,现在撒了一地。别管这些了。索罗古德回来的时候会清理干净的。
我把棒球帽压低遮住我的脸,他们没有认出我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斯特朗。他身材修长,一脸尖嘴猴腮样。我看着他们走进了电梯,去往公寓,她在那儿等着他们。
于是我离开了。后来我才意识到自己遗漏了什么。
正当我从地下停车场离开维多利亚家的时候,一辆没有标识的警车停了下来,斯特朗和他的同僚下了车,朝通向公寓的电梯走去。他们带着搜查令回来了。
那屋子里到处都是我的DNA,但是我不会像布莱伯利的《碗底的苹果》里主人公那样,跑回去清理指纹结果反而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