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定。”另一个声音在咆哮。拉里亚把视线从屏幕上挪开，看看谁胆敢打断她伯伯说话，这才注意到马可兄弟站在他身后的阴影里。
大帝又哼了一声。“烤三地是努恩家族的地盘，”他说，“我猜那里有人不喜欢我们普雷尔家族的人做头儿。谁要是敢试着冒险传播……那……”
“不稳定，”她的伯伯同意，“所以双子座很忧虑。”
“可是谁会做这种事？”拉里亚好奇地问。
有一会儿，拉里亚以为他说双子座是指马可兄弟，但他说的当然是真的双子座卫神。埃隆·普雷尔是可以和卫神们通话的人；双子座亲自和他分享它们的忧虑。它们可能现在正在观察他。他一边说，她一边试着站得更直，好看起来更睿智更有魅力。
“当然不可能，”她的伯伯厉声说，“所有人都知道星罗是完整的。这是个恶作剧。视频被篡改过，还有一辆老火车穿着浮夸的衣服，扮成……不知道那个有刺的大玩意应该是什么！”
“拉里亚，我要你带一辆战车去烤三地，调查清楚发生了什么。我们大部分战车都被牵制在支线上维护和平，但双子座它们自己给我们提供了一辆高速火车头，非常先进。你要带一支小分队——我们不想再打仗了，也不想声张。就去露个脸，看看这个新门，还有那个据说造了新门的东西。”
“怎么会有个新的凯门？”她读着滚动字幕问，“那是不可能的，对吗？”
拉里亚感到自己一阵脸红。“可是，大帝，我对凯门一无所知，也不了解恶作剧……”
她的伯伯——把他当成大帝还是有点奇怪——在杜尔加中心的大会议室里。一些其他家族官员跟他在一起，但出奇地少，这让拉里亚好奇自己做了什么能获得资格参加这样一个小规模亲信会议。但她刚打完招呼，她的眼睛就被一个个挂在活木会议桌上方的巨大全息屏吸引住了。她刚看到这些几小时前开始涌入大中央数据筏里的图像，由烤三地开来的夜间火车带回来的。某个高高的山谷里由光线与尘埃形成的骨色的拱门，那巨大多刺的生物技术机器从里面爬出来，拖着闪光的轨道……
“你不需要了解，”她的伯伯说，“我这里的特使会处理这些方面的事。”
这样很好，她想，因为这想必意味着出现了紧急情况，也许她终于有机会看到战斗场景了。她只希望要是白天而不是晚上出事就好了。
马可兄弟上前一步。他们象牙色的脸庞挤出乐于助人的微笑，可是丝毫没有让他们显得更友好。
拉里亚·普雷尔在夜色中急匆匆地穿过皇宫走廊，一边走一边穿起夹克，用手指捋着短发。她不太喜欢在大中央滞留。这里的引力比她习惯的小行星世界都强。她也不喜欢夏天的炎热。这天晚上她好久才入睡，而且刚迷迷糊糊睡着又被叫醒，被召集到大帝的会议室里参加紧急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