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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海益公司的法人代表是王大石

袁非问:“知道你住哪儿吗,知道你是哪儿的人吗,知道你为哪家机构操盘吗?”

小覃想了一下说:“知道我的名字,还认为我在益都证券营业部为一家机构操盘股票……就这些。”

小覃回答说:“他们不知道。”

小覃问为什么?袁非反问道:“他们知道你一些什么情况?”

袁非看看陈红梅,迟疑地说:“小覃,过两天你把他们的情况简单写一份报告给我。”

袁非说“你现在不要让人知道你在医院,今后如果有来往得让我知道。”

小覃问到底出了什么事?袁非说:“你不要担心,只是怕万一。有必要的话,公司会拿钱出来息事宁人。”

袁非笑笑说瞎扯,他问她这几天跟苏姨联系过没有?小覃说:“这两天没有,前几天我叫圆圆通知何涛卖股票,跟他们联系过一次。”

小覃说:“何涛毕竟有五万元的利润在手,他现在出货也亏不了这么多钱,能弄出什么事来?”

小覃说:“我告诉你吧,你是陈红梅的人。”

“你知道我是悲观主义者,做事谨慎有余,遇事总往坏处想。”

袁非说:“我没你那么好的运气,我现在还真不知道自己属于哪一边。”

“你刚才把我吓了一跳,你是过分小心了。”小覃有些生气。

小覃骄傲地说:“我是天牛的人,你要怎样。你知道你是哪一边的人吗?”

袁非和陈红梅临近中午才到海益公司,他拿起桌上的证券报看了看说:“林韵股份的澄清公告出来了。”

袁非笑着说:“你现在知道你是哪一边的人了吧,我们我们的,说得多流畅。”

陈红梅说:“你给我念一下吧。”

袁非拨通小覃的手机,小覃说:“昨天你让我们卖出去三百万的货,真了不起。”

袁非念道:“林韵股份和德国贝思研究所共同投资研究高温超导线材,其意旨在于为高温超导的研究尽一份力,目前和未来的几年里不可能产生任何效益。《XX周报》推测说这项研究能给林韵股份带来上亿美圆的财富毫无依据,也是极不负责任的。由于公司主要负责人均在德国,没有及时公布澄清公告,给广大投资者带来不便,特此致歉。”

陈红梅说:“如果有问题,花点钱也行。”

“带来不便,说得多轻松啊。”陈红梅笑着说。

袁非想了想说,小覃跟几个散户有联系,其中有人借钱买了6000多股林韵股份,当时的价格是36元。陈红梅说,股市里的事,一般是不举报不立案,而喜欢举报的人往往是这些散户,因为他们的钱是清白的。袁非说:“我现在就给小覃打电话。”

“我也觉得他们在语气上有问题,这样把股民们惹怒了可不好玩。”袁非皱着眉头说。

袁非问她早上说的“清洁工”是怎么一回事?陈红梅说,这次联合上市公司制造虚假信息误导广大股民,再加上现在的跳水出货,我们的动作做得实在是有些过分,极有可能引起证监会稽核部门的注意。刘长青为这事专门从上海请了位叫顾大明的高手,帮海翔集团处理善后事宜。

“管他呢。袁非,你觉得这个消息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大?”陈红梅问道。

陈红梅拍拍他的头,笑着说道:“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还记得母亲的乳汁。”

袁非看看桌上的电脑说:“现在林韵股份还在十三块三,我觉得可能还有两个跌停。”

袁非伸长手臂打个哈欠,他说:“红梅,断奶的孩子哪有那么快就忘记了母亲的乳汁。”

陈红梅笑了笑,说:“我给侯峰说的也是三个跌停,那样,林韵股份会跌到十块八左右,还在成本价上方。”

陈红梅笑了笑,说:“你还在吃醋呀,你不是已经不把我放在心上了吗。”

袁非说:“昨天晚上,我看了一下全国人大对《证券法》实施情况大检查的结论性报告,报告说得很严重。”

袁非说:“我知道你感觉好,刚才你叫那声‘侯峰’让人听了怪不舒服。”

“说了些什么?”陈红梅紧张地问。

陈红梅说:“我昨晚跟他推心置腹地谈了一个多小时,我们现在真的成了非常好的朋友。你知道多了一个好朋友的感觉吗,那就像下雨的时候突然有了一把伞。”

“报告里说,我们的证券监管不力,违规及私幕基金盛行,上市公司造假,中介机构弄虚作假成为帮凶等等。我想,既然是人大的报告,各个部门肯定会全力以赴做好这些事情。那样的话,我们的股票就不会有新的机构进场来建仓,光靠大小散户是接不住的。”

陈红梅跟侯峰通完电话。袁非说:“想不到你们的关系比过去更好了。”

“那要跌到多少?”

陈红梅说:“我们正在车上,股票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反正今天是跌停。”

“我估计也就在十块钱左右,毕竟它只有八千万的流通盘,业绩也还过得去。”

陈红梅叫了一声“侯峰”。他说:“谢谢你的关心,你们现在在哪儿?”

陈红梅说:“十块就十块吧,袁非,你现在去把操盘室的一切文字资料全部收拢来,装在我带来的编织袋里,一个字也不要留下。”

陈红梅叫她好好养伤,多吃一些补血的食品。小覃说谢谢,继而接着说,侯峰要跟你通电话。

袁非收拾好操盘室的东西,来到陈红梅的办公室,她手里正拿着海益公司的营业执照。袁非接过执照,看到法人代表是一个叫王大石的人。

小覃爽朗地说:“侯峰在我这儿,早饭是他去买的。伤口虽然有点痛,但不影响我的好心情。”

6月30日,星期六。侯峰去小覃家找她的母亲,他从出租车里下来,站在老巷口望了望天。上午的太阳就被云雾所笼罩,中午看来是免不了会有一场暴雨了。

“我想不出有什么区别。”陈红梅摇摇头拨通小覃的手机,她问小覃吃饭没有,伤口还疼吗?

侯峰敲开老房子的门,覃妈问他找谁?侯峰用手机拨通小覃的电话,他把手机递给她让两人自己去说。

袁非说:“我是可以打,但你打不是更好吗。”

覃妈跟女儿通过话后就随侯峰来到急救中心。她看见女儿首先问的是,她住这么好的房间钱从哪儿来?小覃把侯峰拉到床边跟母亲说:“钱是他出的,他叫侯峰,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

陈红梅笑着说:“你自己也可以打呀。”

覃妈感激地对侯峰说:“谢谢公司领导。这点病算不了什么,她小时侯也被蛇咬过,镇里的医生给她敷上点草药,几天下来自己就好了。”

袁非说,你别把人都想得工于心计,我觉得小覃没想那么多,她只是在维护心爱的人。他顿了一会又说:“你给小覃打个电话吧。”

侯峰说:“小覃是替公司做事受的伤,属于工伤,理应得到最好的治疗。”

陈红梅叹口气说:“不知道,我想任何人在小覃面前都会投降的,这小女子果然不简单。”

覃妈点点头说:“我女儿能遇到你这么好的领导,真是有福了。”

陈红梅在车上把刘长青的话讲给袁非听。袁非说:“不管怎样,这都是你们之间的一个阴影,你今后怎么办?”

小覃望着母亲说:“妈,你说我真的有福气来消受这些吗?”

刘长青苦苦一笑说:“我把林韵股份的事全权交给你处理,对你是非常信任的。你如果要拿钱买个心安理得,我也出得起这笔钱。红梅,天牛公司是盟友,这次让他们吃了亏,替我说声对不起。”

覃妈说:“你有福气呀,你生下来一个多月,我拿你的生辰八字给你外公看,他说你命里能遇贵人,妻荣夫贵,有旺夫命。”

陈红梅说:“退一步会大事化小,我这是在用钱给你买平安。”

小覃咯咯笑了起来,笑得十分开心。她指着侯峰跟母亲说:“妈,你看他像不像我命中的贵人。”

刘长青思量片刻说:“我不想说你是在狡辩,事情已经这样就算了吧。”

覃妈听到这儿不知所云,只是疑惑地看看侯峰,又看看女儿。侯峰拉起小覃的手对覃妈说:“我本来想等她的伤完全养好以后,再来征求二老的意见……我们准备结婚。”

陈红梅说:“我这不是妇人之仁。长青,林韵股份对“周报”上的文章迟迟不作澄清,在股价暴跌后肯定会引起证监会的关注,作为知情人的天牛公司,如果手上还有大量的股票是非常危险的。我想你从上海请的那位‘清洁工’也一定会建议天牛公司正常引退,他们亏得太多肯定是不愿意销声匿迹。”

“结婚?”覃妈更加摸不着头脑,她念叨着:“结婚,结婚。几天前问她,她说朋友都没得,现在突然说要结婚,到底是咋回事?”

刘长青惋惜地说:“我以为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想不到你也有妇人之仁。”

小覃笑着说:“我跟他一直都非常好,只是有些障碍才没有挑明。”

刘长青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陈红梅说:“我答应让海翔集团全身而退,我觉得已经做到了。”

覃妈想了想问道:“什么障碍?”

昨天晚上,陈红梅在凌晨1点钟才回到东山度假村。她在房间里睡了几个小时,天一亮就去见了刘长青。

小覃说:“他过去非常有钱……”

如果不是刘长青突然在两点半给刘长平来了个电话,侯峰他们还可以多卖一些股票。刘长青知道陈红梅的“伎俩”以后,愤怒地命令袁非把股价打到了跌停板。

侯峰说:“覃妈,主要的障碍不在这里,主要是我……”

刘长平果真给陈红梅打了电话,她对他的提问很容易就糊弄过去了,因为刘长平知道她跟老板的关系。此前,陈红梅给袁非来过电话,她说没有必要把他也拉下水,她说让自己一个人来承担好了。袁非考虑到刘长青对他不错,晚上回度假村将无法面对他,还有林琳也在度假村呢,他同意了陈红梅的建议。

“妈,不要听他的。”小覃打断侯峰的话说:“主要是我自己觉得是农村出来的,配不上他这样的大老板。”

“你不信给她打电话呀。”袁非说道。

覃妈说:“是呀,小侯,你这么有钱怎么会看上我家桂珍啊。”

“她今天不是该在野猪岭吗,那儿是不通电话的呀。”刘长平奇怪地问。

侯峰说:“覃妈,小覃有多好你应该知道啊。”

袁非说:“陈红梅刚才打电话来说刘长青有个私人朋友要出一些货,叫暂时缓一缓。”

“我家女儿当然好啰。”覃妈在心里说。

6月29日,星期五。昨天下午,在袁非的掩护下,侯峰采取空间出货法卖出去三百万股,刘长平和陶大庆虽然一点半就回到操盘室,但他们到两点钟才发现问题。刘长平问袁非:“海益公司的70万股怎么卖了这么久还没有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