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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小覃望着满头大汗的袁非说他很像一个战士

“你们以前还单独见过面吗?”

“刘长平当时情绪很低落,我问他离婚的原因他也不说,我们在一起没有说多少话。”

“跟你说就只喝过一次茶。”林琳提高声音说。

“你们谈了些什么,一个小时?”

袁非示意她小声一点。他明白现在不是谈这些事的时候,便不好再问什么。林琳歇了一会小声说:“上次从东山度假村回来以后,刘长平打电话叫我去海翔集团,我没有去,以后他没再找过我。除了四月二十七号这次,这一次也是因为跟陈红梅有关我才去的。”

袁非又问是在上周什么时候?林琳有些气恼,她连珠跑似的说:“上周星期五,4月27日下午3点钟,刘长平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跟陈红梅离婚了,他很想找个认识的人聊聊。我当时非常吃惊,也非常想知道他们为什么离婚,就请假陪刘长平在一家茶楼里坐了一个小时。”

“你以后不要再和他见面,这人一直怀疑我跟陈红梅有那种关系,我怕他报复。”

林琳说:“就是上周的事。”

“你们……你跟她……你爱过她吗?”

袁非说:“是在什么时候?”

“我们自始至终都是非常好的朋友,就是她现在离了婚,我跟她也不会进一步。”

袁非恼羞成怒,问她怎么还跟那个人有联系?林琳说:“我们就只喝过一次茶。”

“你爱过她吗?”林琳再次追问。

两人静静的坐了一会,林琳突然问陈红梅和刘长平是不是在办离婚?袁非吃惊地转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林琳低着头说:“是刘长平告诉我的。”

“她的钱多得让人害怕,我哪敢去爱她。”袁非打个哈欠说。

袁非拉上纱窗和衣躺在睡袋上,气灯微弱的灯光透过纱窗照在林琳脸上,使她看上去异常美丽动人。山上的气温在天黑以后很快便降了下来,袁非感到有些凉意就推推林琳,要她起身背靠背坐在一起。

“请你正面回答,她是不是一直横在我们中间的那个女人?”林琳眼里含着晶莹的泪珠。

陈红梅晚饭前把五顶帐篷围成一朵梅花状,一盏气灯放在当中作了花蕊。袁非和林琳最早离开熄灭的火堆,两人选中一朵梅花瓣躲了进去。

袁非把林琳搂在怀里,半晌才说:“她已经走远了。”

大家借这个话题开始谈论明年做什么,是不是还做股票。不知不觉,董正华砍来的木块一点点燃尽了。

第二天早晨,林琳在小溪边仰着脸儿做了几次深呼吸,山里的空气湿润极了,呼吸起来格外清新爽快。她看着灰色的浓雾在山谷里飘荡,弥漫着整个山谷,掩蔽着不远处的树干和小草,跟徜徉在高高的山峰周围的白云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林琳忽然觉得心情特别舒畅,便对正在洗脸的袁非说:“山里面时时刻刻都有新鲜感,我好高兴。”

小覃撇撇嘴说:“那多没劲,我不想改行。”

袁非拿着毛巾望着远方,摇头晃脑地念道:“三春时节,杂花生树,飞鸟穿林;青翠远山,白云缭绕。一年好景,旖旎风光,无限无限,明媚明媚。”

袁非说:“什么都别做,最好改行。”

林琳没好气地说:“原非……不过如此。”

小覃说:“还要等三五年,那这几年我们做什么呀?”

袁非晃着脑袋还想说什么,小覃在坡上叫他们吃饭了。林琳跟在袁非的身后上坡,她说,你昨天晚上好让人感动哟。袁非不解地问感动什么?林琳说:“你给小覃煮饭呀,我看小覃眼里有泪花哟。”

袁非说:“中国股市经过三五年的调整以后,那时候涨起来,就是燃烧木材的熊熊大火,到那个时候,满仓买股票都不会错。”

袁非说这很平常嘛。林琳说:“不一定呐,你这么做很容易让她爱上你哟。”

“这个我喜欢听。”侯峰大声说。

袁非说,小覃不会爱上别人,她爱的是侯峰。林琳说:“我看侯峰并不爱她,失意的女人很容易找人代替,你最好小心点。”

袁非说:“我认为牛市已经结束了,这波行情是虚假的,是披着牛皮的熊。”

袁非问她:“我是不是你的代替品?”

小覃说:“你认为牛市快结束了呀?”

林琳笑着点点头说:“曾经是。”

袁非笑笑说:“核燃料要爆炸了,大家跑路还来不及,怎么敢大胆操作。”

小覃用两个气炉煮了两锅面。气炉上的锅小了点,面不能煮得太多,还好这些人平时不怎么吃早餐,每人有一小碗就说够了。

“那现在还能够大胆操作吗?”小覃问。

简单吃过早饭,一行人背着行囊提着用品开始了超负荷的跋涉。要他们一天负重走15公里,真是强人所难。

袁非说:“我也不想去区分木材跟核燃料,我只是想告诉大家,一波牛市起来以后,要大胆操作,不要被短暂的利空消息吓住。牛市里的利空消息,是买股票的好时机。”

太阳在东边的山头上冉冉升起,他很可怜这群负重的登山者,便让自己的光辉穿透薄雾洒在这些人身上,沐浴着他们的身心,想借此赋予他们一些力量。

陈红梅说:“我有些糊涂了,你用篝火比喻股市,到底有什么独特的见解呢?”

陈红梅走在最前边,她发现早晨的阳光很美就从挎包里掏出照相机给大家拍照。年轻的沈重对着相机镜头嚎叫起来。陈红梅不由得笑出声来,这使她想起了当年的侯峰。

袁非说:“大盘在几年的充分调整以后,熊熊燃烧的就是木材;如果在涨了几年以后,熊熊燃烧的就是核燃料了。”

这群负重的登山者在四个小时以后来到了九龙观。九龙观多年没有香火,早已破烂不堪,照壁墙成了一堆泥,大殿的门没有了,窗也成了空洞,殿里的泥大仙倒在一旁,头已不知去向。

“怎么区分木材跟核燃料呢?”小覃问。

陈红梅叫小覃在九龙观外的坝子里埋锅煮饭。她望着坡下洼地里升起的薄雾,跟袁非说那里大概就是女儿香的家了。袁非问,要不要下去看看?陈红梅问其他人去不去?侯峰摇着头说,心里想去,就是腿不听使唤。

袁非说:“可核燃料是有辐射的,它会把普通股民给害死。”

陈红梅跟袁非下了一段没有路的坡地,来到洼地边。这块洼地面积大约有四五百平米,深有三四米,不借助工具下去就上不来,把它叫成坑也许还形象些。坑里有几十棵大小不一的茶树,薄雾缭绕,郁郁葱葱,充满生机。

侯峰说:“核燃料不是燃烧得更持久,更火暴?”

陈红梅看着洼地里一棵二米多高的茶树出神。她说:“茶树需要充足的阳光,这儿中午都雾气弥漫,怎么能长出清香的茶叶来。”

袁非说:“表面上看是这样,其实不然,虽然确实是燃烧得不错,但加入的不是普通木材,而是核燃料。”

袁非说:“存在就有它的合理性,自然界里充满神奇和变异,不可思议的事情多着呢。”

侯峰说:“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的股市就是熊熊燃烧的篝火?”

陈红梅说:“是啊,一些看似不可能的事物,却孤立的存在着。袁非,我觉得任何事物只要跨过它的极限,就会出现另一片天空。”

袁非说:“股市里的一波大行情,跟生篝火完全一样。初期,我们用火柴点燃纸或者树叶跟小树枝什么的,这个过程有点风吹就很容易熄灭,所以,行情的初期是最复杂的,一般头几次上攻都会失败,也有可能根本就点不燃,那样,就只有用更好的引火物,比如带油的棉纱。当小树枝被点燃以后,行情就正式开始启动,不过,也有风大危险的时候,这样会使其上涨过程曲折一些,只要好好维护,大木材总会慢慢点燃。刚才大家也看到了,大木块燃起来,我用水浇也无济于事,除非像九六年年底那样大级别的政策调控,那次是天降暴雨,不过,那次也没有把火完全打灭,第二年大盘还创了新高。我主要想说的事,当篝火熊熊燃烧起来,有了赚钱效应,大家都往火堆里加柴,篝火会越烧越旺,普通的利空消息是无法改变火势的。”

袁非说:“寻找极限,突破极限,这大概就是纵横股市的成功之道吧。”

侯峰说:“这个道理都明白,说点有建设性的吧。”

“你倒是真在自然界中寻求灵感来了。”陈红梅笑着说道。

袁非说:“我只是想让同事们印象深刻。大家都看到了,这点水对篝火完全没有威胁,可在它点燃初期,一口气就可以吹灭。”

“大自然跟人类社会是相通的,这叫社会仿生学。”袁非说。

袁非站起身把手里的小半瓶矿泉水倒在篝火上,火堆立即溅射出许多火星,吓得几个女孩子起身向后退。林琳说他发什么神经,想烧死大家呀?

“哪里又冒出来个社会仿生学,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陈红梅说:“快讲出来,是跟股票有关吧。”

“你仔细体会一下就知道了,古代就有‘大道自然’的说法。”

晚饭以后,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董正华就着灶里的余星点燃了一堆篝火,大家围坐在篝火旁,静静地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袁非忽然清了下嗓子,说:“我得到一点灵感,大家想不想听。”

“大道自然?”陈红梅思量一下说:“这好像是道教的东西吧?”

袁非说:“干脆再加些干面在锅里吧。”

袁非说:“不错,古代的先哲们就很讲究从自然界中去寻找修身之道、齐家之道、治国之道。”

袁非提着空锅去小溪里洗干净,端上半锅水回来。他把袋装的酸菜倒在锅里,问小覃饭够不够?小覃说,可能差一点。

陈红梅说:“你也想从自然界中去寻找股市之道。”

袁非说:“我来煮吧,小覃现在还什么都没吃呢。”

袁非说:“是也,不过就是找不到。”

陈红梅说:“不煮了,不是还带得有豆腐乳吗,拿出来给大家吃吧。”

袁非在回去的路上突然灵光闪现,他说:“红梅,我觉得刚才看到的坑是一个陨石坑,也许是陨石带来新的元素,才使得茶树特别有灵气。”

小覃这天弄的晚餐很简单,只有一大锅酸菜粉丝汤和一大盆中午在九龙镇买的打包菜。汤刚好,围在锅旁的几个饿鬼狼吞虎咽两下子就把锅里的东西吃光了。小覃看大家还端着饭碗,便抱歉地说不知道大家饿成这个样子,要再煮点酸菜汤。

陈红梅说:“我当时看着坑的形状也有一种疑问,你说是陨石坑才让我恍然大悟。不错,应该是陨石坑。”

陈红梅取下挂在登山包上的小斧递给董正华,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去打柴。董正华说:“也好,我去砍些熬火的大木头。刚才那些人空着手进林子,他们只能捡些干树枝。”

袁非说:“陨石嘛,自然就是神仙丢下来的石头,这儿的山民叫它仙茶还真有一些道理。”

董正华问她们学会没有,几个女孩子不满他刚才的话都不理他。陈红梅笑着说:“你已经把她们给得罪了。”

下午五点钟,九个疲惫不堪的人终于来到了野猪岭营地。他们一个个累得脸都变了型,连陈红梅那绰约的风姿也被长途跋涉打垮了,袁非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身体向下坠。一行人放下背包,七歪八倒的躺在草地上许久没有动静。

董正华把卷起的充气垫从背包上取下来放在帐篷里,打开充气垫的阀门让它自动膨胀起来。充气垫弄好以后,他又把薄睡袋放在上面让它蓬松开来。

袁非双手枕着头,眯起眼望着蓝天白云,散了架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一些活力。他活动活动手脚,感到屁股地下湿湿的便站了起来。在同伴中他算最强的了,年轻一些的沈重跟赵奇现在都找不到力气动动手脚,这主要还得归功于他某一个时期的登山游戏。

陈红梅看看面有愠色的林琳,叫袁非马上带人去林子里捡些干柴。她带着留下来的女士帮董正华搭帐篷。董正华自己三下五除二很快搭好一顶,基本上没让女士们帮忙。他看几位女士想活动手脚,就叫她们跟他学铺床。他还笑着说铺床自古到今都是女人的活。

袁非把防潮垫从登山包上取下来扔给伙伴们,自己拿着一个来到林琳身边。他用了老大的劲,试了几次才把林琳抱起来放在垫子上。大家太累了,对这种行为竟然没有人开句玩笑话。

袁非说:“都在你脸上写着呢。”

小覃像虾米一样弓着背立起身来,她拿上一个防潮垫给陈红梅。陈红梅今天虽然只背了一个不大的挎包,但她从来没有走过这么多山路,现在连动一下的勇气也没有。

陈红梅说:“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些?”

小覃把防潮垫放在她身边,傻乎乎地想把陈红梅推到垫子上去。陈红梅再累也不能在地上滚,她伸手阻止了小覃,咬着牙坐起身挪动屁股躺到了垫子上。

陈红梅望着陈小龙走远的背影,她觉得这些山里人真有意思,多收几块钱还脸红。袁非站在一旁说:“这儿差不多还是一片净土,但随着公园的开发很快就会被污染。过几年再来,这儿的人跟环境肯定变得让人寒心。”

袁非看着太阳在离山头一竹竿高的地方加快了下落速度,于是站起身瞧瞧地上的残兵败将,他实在不忍心叫他们起来准备晚饭。

“就这么说定了。你快赶回去吧,太阳要下山了。”

小覃问他是不是该去弄一些干柴,天黑下来就没有办法了。袁非点点头,拿起登山包上挂着的小斧和一根尼龙绳,带着小覃去了不远处的树林。

“我明天要到一个看林点去,那里离野猪岭不远,后天早点赶路,九点钟到野猪岭找你们。”

袁非到了树林边才明白这儿的林子跟昨天见到的树林有本质的区别。昨天去的树林以前见过,这儿的林子他只在电视里看到过。这里有参天的巨树,厚厚的苔藓,长长的藤蔓和齐腰深的各类簇生枝叶,人根本就进不去。袁非晓得就是进得去也不知道会碰上些什么爬虫。他傻呆呆地望着丛林,他只想找树林不想进丛林。

“这个我知道。我们明天能够赶到野猪岭,你呢?”

小覃在他身边建议就在林子边捡点柴,她也觉得林子里阴森森好可怕。袁非看看手中的小斧,再回头看看谷地上的同伴,把心一横就用小斧开路,一点点冲进丛林里去。他要挑战自我,遇到这点可怕的事情就退缩,今后怎么在江湖中立足。

“五公里。两小时走五公里不等于四小时能走十公里啊。”陈小龙说。

袁非在前头开路,小覃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他们同时产生出了战友一样的感情。他回头握住了她的手。

“我们刚才走了多少公里?”陈红梅问。

两个人进了丛林,里面就宽敞了不少,在大树下就没有那么多簇生枝叶。他们没走多远找到一棵死亡许久的,有胳臂粗的小树。袁非很老到的横砍竖劈,几分钟就把它砍断,还为它截了枝。小覃望着满头大汗的袁非,说他很像一个战士。

陈小龙担心地说:“是不是急了一点?这样的话明天要翻过九龙山赶到野猪岭营地。这段路有十五公里,得不得行哟?”

袁非笑着说她也是一个战士,他真诚的谢谢她的信任。小覃说她知道袁非很能干,也很讲义气,如果发现野兽他一定不会丢下她独自逃命。

陈小龙红着脸把钱放好,然后问什么时候进原始森林?陈红梅看了会地图说:“后天吧。”

袁非对自己的行为很满意。他叫小覃站在一边看,不要动手,免得刺伤小手。小覃已经无数次的被袁非的言行所感动,觉得她真的好幸运,她认识的人都是世上难得的好人。

陈小龙把地图交给她。陈红梅拿出100元钱塞在他手上,叫他不用找了。陈小龙说,我们是朋友,投资的事还要各位帮忙。他一定要找补50元。陈红梅真诚地说:“你们提供的服务值这个价,请你收下,投资的事我们会放在心上的。”

袁非把砍下的大小枝节捆在一起,用一根不扎手的树枝穿在中央。他不想立即离开,还想看看周围有什么野物。他说,这里面肯定有兔子和狸猫。小覃笑着说,兔子是吃草的,一般不会躲在丛林里。袁非想想很有道理,他说,我打猎是一个白痴。两人笑着抬起一大捆柴走出丛林,在林子边上看见赵奇跟沈重来接他们。

陈红梅笑笑说:“你们的收费天经地义,完全应该,把地图给我吧。”

袁非把小斧交给赵奇,要他俩去丛林里把地上的树干拖出来。赵奇和沈重刚才已经被林子里的景观吓住了,他们现在互相推诿,谁也不愿走在前面。沈重要求划拳决定先后,两人几番出手应对下来,赵奇输了拳。

“每隔十公里就平整得有这样一块地方。我们收费以后要提供一张简单的导游图,上面有林场黄场长的私章。这张图也是游客的通行证,下山的时候可以用地图到接待站换收费的收据。”陈小龙接着补充道:“按规定山上不能生火,但露营不生火也是不可能的。为了解决这个矛盾,经上级批准林场专门招聘了十个工人负责防火,这些都要产生费用……”

赵奇战战兢兢拿着斧头沿着袁非开出的路进了丛林。不一会,两人抬着树干出了丛林。沈重说,袁非真看不出有这般胆量,带着一个女孩子敢进原始森林。

“在上边一定还有这样的营地吧?”

袁非和小覃回到露营地,几个女孩子正忙着准备晚餐。她们休息了一个小时,散架的身体恢复了一些活力。

“每人十元。”

袁非取下挂在登山包上的两把手弩,递给跟着他的小覃。他从包里翻出七八支铜皮包头的弩箭,又拿出两个摩托罗拉对讲机。这种对讲机有20个频道,有效距离达3公里。他跟小覃试着通了一下话,就拿着对讲机交了一个给陈红梅,跟她说要带小覃去打只兔子回来烧土豆。陈红梅说她也要去,就把对讲机交给正在忙着搭帐篷的董正华。

“你们一般收多少?”

陈红梅上次参加海翔集团组织的露营活动,专心跟刘长平学过怎样使用手弩,回城后还抽时间练过几次,10公尺三发能打20多环。袁非从来没用过这玩意儿,当他们在一块空地上发现两只野兔后,他把手里的三发弩箭射完也没有伤着兔子。还是陈红梅一箭射死一只,另一箭追到兔子窝边才射在兔子的屁股上。那只受伤的兔子带着箭钻进了洞里。

陈小龙有些不好意思,说:“我们是要收费的。”

三人高高兴兴提着野兔回到露营地,营地上的人都惊奇地围过来看他们的猎物。陈红梅把野兔扔给董正华,要他快点打整出来。

陈红梅看过环境,满意地对陈小龙说:“这儿真不错,有水有树林,地面又干燥。如果要我们自己找这样的地方可不容易,谢谢你。老陈,林场现在没收门票,整这样的露营地需要人工,你们可以适当的收取一点费用。”

董正华简简单单肢解了兔子,把它和土豆烧在一起。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陈红梅一行人在陈小龙的带领下,经过2个小时不歇脚的爬坡上坎,总算在太阳下山以前赶到了露营地。营地的左边是一条欢快的小溪,后边不远的地方有一片不大的山林,它的中央被林场工人平整过,还搭了两个完整的小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