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非说：“我想叫小覃进操盘室。”
陈红梅来了以后，袁非去她的办公室跟她商量，说操盘室需要专人负责信息收集和整理。陈红梅说：“这事我以前考虑过，可想来想去还是只有我自己干。但我不一定每天都能按时上下班，怎么办？”
陈红梅思量片刻说：“她不能成为操盘室的成员，不过，你可以收一个学生。这女孩子看起来还算乖巧，一定会成为你的好学生。另外，有个漂亮的女孩子在身边，可以调节整个操盘室紧张的气氛，提高大家的工作兴趣。”
小覃摇着头说：“不行。”
袁非说：“我可没想这么多。”
袁非指着报纸说：“你现在看得懂证券报吗？还有，哪些信息对股市有影响，影响程度有多大，判断得出来吗？”
陈红梅说：“我怕你想的比我说的还多。你怎么想到用小覃，是不是有点喜欢她？袁非，别忘了小覃可是侯峰的人，她喜欢的是侯峰。”
小覃点头说：“是的。”
袁非气恼地说：“你这人怎么越来越小肚鸡肠，好好的事情想到哪儿去了。”
袁非想了想说：“你好像是学的文秘专业吧？”
陈红梅笑了笑，也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于是转移了话题。她说：“股票方面的信息可以从海翔集团得到，他们有一个三人小组专门在研究处理这些东西，我待会就找刘长平把电话号码要过来。”
2月14日，星期三。袁非早上来到海益公司，看见小覃已经做完清洁在看报纸。袁非问她病是不是全好了，能不能跳一下让自己看看？小覃蛮老实的，真的在袁非面前跳了两下，说身体完全复原了。
袁非说：“我要小覃进操盘室还有一个原因，她已经知道林韵股份的事。前天，侯峰可能在成都遥控她买林韵股份。我前天从盘面上感觉到有持续的买盘，但这买盘买得很温和、很有耐心。我猜一定是她。”
小覃睁着她那双大眼睛望着袁非，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陈红梅问能不能看出买了多少？袁非说大概有100多万元。陈红梅没再说什么。
袁非紧紧眉头说：“小覃，学做股票第一课就是要学习保密，公司买的股票千万不要给别人说，不要听那些老太婆说亏了多少，亏得买米的钱都没有了，再可怜也不能说，知道吗？”
袁非把小覃叫到操盘室，给她安排了一张抽屉有锁的工作台。他交给她两个笔记本，要她一本记录操盘室的会议内容，一本记录操盘过程中的重要细节和言论。
“是二十五块四。”小覃一口答道。
袁非在9点15分通知海天营业部的钱晓康，要他立即以25.70元的价格打入3万股买单。袁非在开始连续交易后，照例用5分钟时间把林韵股份的股价推高到26.20元，买入13万股。董正华要钱晓康把集合竞价成交明细报过来，他把钱晓康提供的数据和手里的数据处理以后，给袁非汇报说依然是散户在卖。
袁非问：“你知道林韵股份的收盘价是多少吗？”
袁非说，跟庄的牛鬼蛇神不愿意出来，虽然对我们现在拉高有好处，可股价到了高位就比较难办。董正华笑着说，到时你一定有办法把这些人留在上面。
袁非走出操盘室看见小覃在沙发上专心读证券报，于是在她身边坐下，问她想不想学做股票？小覃睁大眼睛说：“想呀！”
林韵股份今天最高冲到26.58元，收盘价是26.28元。海益公司今天买入34万股，他们三天里共计买入81万股，耗用资金二千万元。袁非在收市后清理子弹库，发现只有600万元，后续资金一千万要到下周一才能到账。他打电话问钱晓康，钱晓康说“海天”那边还有450万元。
这天，袁非收市后调出营业部的成交回报，看到有五笔买入林韵股份，交易不大只有三五手。他肯定有人走漏了消息，而且得到消息的全是散户中的散户。什么人能跟这些老头老太婆接触呢？袁非百思不得其解，想来想去只有小覃，可她并不知道公司在做林韵股份，难道是侯峰让她知道的。
今天上证指数微跌半个点，收了一根震幅很小的十字星。这颗十字星配合昨天冲高回落的较长的上影线，袁非从形态上看出明天大盘凶多吉少，而且后天的走势也不容乐观。自己手里的一千万能维护得了拉高后的股价吗？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操盘室的同事。
苏姨当着她的面买了500股，成交价是25.30元，小覃看见她账户里有一万多块钱。苏姨买了林韵股份没几分钟，这只股票就涨到了25.70元。
侯峰首先说这几天不该在大盘底部不明的情况下冒然拉抬股价。他说，如果大盘再次下跌，如果我们不护盘的话，这二千万就白花了。他还说：“既然已经较上劲了，就该动用海翔集团准备拿到南京去的那笔资金护盘。”
小覃很同情苏姨，说有什么内幕消息一定告诉她。她把自己的手机号写给苏姨，并建议她买点林韵股份。
陈红梅望着袁非，袁非说：“大盘虽然是底部震荡，但也不排除有暴跌的可能，如果万一出现这种情况，最好动用那3000万护盘。因为现在的股价跟我们的目标比起来并不算高，在这个区域接点筹码对今后的拉高会有好处。”
“我姓苏，以后叫我苏姨就行了。”苏姨随后叹口气说自己炒股几年，本来想找点菜钱贴补家用，想不到亏得一塌糊涂，两万元只剩下一万了。
陈红梅问董正华有什么意见？董正华点点头说：“林韵股份流通盘不大，我们控盘已经接近百分之五十，可以逆势操作。”
老大妈知道专户室大都是给机构投资者准备的，想不到一不留神认识了一位超级大户的操盘手。她拉着小覃的手夸她长得真漂亮，还主动问她叫什么名字？小覃老老实实告诉她说：“我姓覃，叫覃桂珍。”
陈红梅说：“这事我做不了主，要跟刘长平商量一下。”
老大妈心头窃喜，忙问她老板还买了些啥股票？小覃说：“不知道，我才到公司几天，只知道这八万股林韵股份。这些股票大部分是我在专户室买的。”
袁非在下班时偷偷问陈红梅能不能抽时间一起去喝茶？陈红梅看看他，半开玩笑地说，你今天该回家陪林琳。她发现袁非一副很失望的样子，又有点于心不忍，躲开去打了个电话，然后叫他现在就去茶楼。袁非说：“你有事就忙你的事吧，不要勉强。”
小覃说：“他开了一家投资公司，专门做股票。”
陈红梅对他说：“今天确实很忙，但再忙也要抽时间跟你单独呆一会。”
老大妈问：“你老板是做什么的？”
袁非路过花店时用高价买了一支黑玫瑰，他把花送给身边的女人说，谢谢她百忙之中抽空陪他。他们就近找了一间茶楼，陈红梅选择了靠里面的包间。服务员冲好茶走开后，她拉起袁非跟他在舒缓的音乐声中跳了半曲舞。
老大妈左看看她，再右看看她，觉得她不像在说假话，于是换一个角度问她是谁买了200万元的林韵股份？小覃说：“是我老板。”
袁非回到座位上，又说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谢谢你在百忙之中抽空陪我过情人节。陈红梅轻轻摇着头说：“别这样，袁同志！”
老大妈说就是庄家的消息。小覃还是摇头，虽然在专户室呆过一天，但她确实不知道什么是庄家。
袁非说：“我心里面不舒服。”
小覃摇着头问：“什么叫内幕消息啊？”
“我知道，知道。”陈红梅像安慰小弟弟一样伸手摸摸他的胸口。
老大妈已经对她刮目相看，能认识在一只股票上投资200万的人一定不简单。她说：“你有什么内幕消息没得，说来听听？”
“还有多少时间？”袁非看着她说。
小覃慌忙摆手说：“不是，不是我买，是别人买的。”
“别问！”陈红梅用两个指头盖在他的手背上说：“你呀，你还记得六年前的那个情人节吗？我们一起去吃饭，一起去看电影，一起去唱卡拉OK，一直玩到半夜。那天，我们都喝了不少的酒，还是你送我回的家。”
小覃好高兴，她当着老大妈的面算了一笔账：八万股，每股赚一块钱就是八万元。老大妈吃惊地问：“你买了多少？八万股可要200万呀。”
“那时你的男朋友还不知道过情人节，我在你面前永远是排在第三位。”
小覃坐在椅子上看了半天也没找着林韵股份，她有些着急便来到靠墙的一排电脑前，选中了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大妈。她要老大妈帮自己看一下林韵股份。老大妈看看她说，不知道股票编码。小覃想了想说出了证券代码。老大妈敲出林韵股份大声说：“涨了，涨了八角钱。”
“又来了，说得多难听。袁非，那天晚上，我是想跟你玩通宵的。”
小覃做完清洁挂念昨天买的林韵股份，于是就跑到三楼散户厅去看股票。散户厅的电脑全被人霸占着，她走了一圈只好去看大屏幕。
“别说了，你以为我真是傻瓜。我为这事一直后悔到现在呢。”
2月13日，星期二。小覃一早到公司，袁非问她身体能行吗？小覃说，这次是完全好了。袁非要她注意休息，还说这两天没有什么事，她用不着准时上下班。
“真的吗？原来你不傻呀。”
高晓丽看他那副样儿，关心地说：“你闲下来还是注意一下，抽时间到医院检查一下，早点发现也许还有办法。你呀，老大不小，也该找个女人成家了。”
“红梅，每次过情人节我都会想起那天晚上，那是我们玩得最疯的一次。我后来一直想问你，你那天是不是跟刘长平吵架了。”
“问题可能在我这边，以前……从没有让女人怀上过。”侯峰动动眉头说道。
“不是，是我决定要搬到他那儿住。那时他堂哥在市里投资几千万做房地产，这笔钱全部交给他打理。你知道我是见钱眼开的人，他有这么一位好兄长，我不嫁他都不行。”
高晓丽有些忧心地问：“你我在一起这么久，我一直没有避孕，哪一方是不是有问题？”
“你应该认钱晓康作干爹，或者干脆姓钱得了。”
“孩子是夫妻之间的纽带，没有爱情了就养个孩子吧。”侯峰并没有要嘲笑谁的意思。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说话越来越难听了，我看咱们还是换一个话题吧。袁非，一个人一辈子有一些美好的回忆，这有多好。”
“我打算这次到他那儿跟他生个孩子，有了孩子，感情就不重要了。”高晓丽话里有好些无奈。
“是呀，如果这个人的美好回忆全部跟某一个人有关，那肯定是一段缠绵加动人的爱情故事。”
侯峰点点头说：“好吧，我过两个月就帮你把股票卖了。晓丽，这次出去，你们的感情还找得回来吗？”
“你跟林琳在一起肯定也有不少这样的故事吧。”
高晓丽叹了一口气说，他从国外来电话了，看在老夫老妻的份上，我想到他那儿去。侯峰问大概什么时候办得下来？高晓丽说，可能要半年时间。侯峰说，行，时间上刚好，但愿这次能给你多赚点钱，国外不比国内，钱少了是不行的。高晓丽说，我现在大概有多少钱？侯峰说，一百三十万。高晓丽说，有一百万就够了，尽量早点把钱换出来。
“我们是有一些美好的过去，但还说不上是爱情故事，这中间是有差异的。”
“你怎么也想到移民？”侯峰有些吃惊。
陈红梅问是什么样的差异？袁非说是境界上的差异，就像黄铜跟黄金的差异。陈红梅说，你不是说得不到才会产生永恒吗？袁非说，是呀，可这也是最让人难受的事。陈红梅说，难受？那应该是一种甜蜜的痛苦吧。袁非说，你爱过人吗，你知道什么叫甜蜜的痛苦？陈红梅“嘻嘻”一笑说，书上讲的。袁非摇摇头说，幼稚。
“我现在开始在办移民。”高晓丽望着侯峰伤感地说。
“我幼稚。”陈红梅把袁非从座位上拉起来，重重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袁非被她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傻呆呆的，他摸摸额头，默默地坐了下来。
“我会好好把握，不过这需要时间。晓丽，你放心，我不爱她也不可能接受她。”
两个人不声不响地喝了一会茶，陈红梅站起身说该走了。她在掏皮夹付账的时候，顺便给了袁非500元钱，要他把林琳叫出来好好吃一顿，然后再去看电影，唱卡拉OK，最后带她上床。袁非手里捏着钞票，什么话也不说跟她一起离开了茶楼。
“她是什么感情，你得尽快弄明白。她如果真的爱上了你，希望你不要辜负。你我都是过来人，知道这世上纯情最难找，可遇不可求。”
小覃看到街上忽然多了不少拿玫瑰花的女孩子才想起今天是情人节。她掏出手机拿着它看了半天才鼓足勇气给侯峰打电话，问他现在有空没有？还说第一天上班要请他吃饭一直没有做到，今天想请他好好吃一顿。侯峰在电话里说，他现在特别想跟她一起吃饭，她听到这句话眼泪都流出来了。
“现在还谈不上爱不爱吧，她那么清纯、弱小跟孤独无靠，任何一个成熟男人都会去呵护她，照顾她，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侯峰选了一家高级饭店，小覃在门口怯生生地不敢进去。侯峰拉着她的手说今天他请客。小覃望着他不同意，大声说：“说好了是我请客的。”
“你爱她吗？”
侯峰说今天情况特殊，不能让她掏钱，如果她实在想请客的话，就等下一次吧。小覃听他说情况特殊，便没再跟他争。
侯峰喝过两瓶啤酒以后，问她到底有什么事？高晓丽没有正面回答他，却问他跟小覃的进展如何？侯峰说：“没啥进展，我不明白她是因为生病还是想报答我？”
侯峰拉着小覃的手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来到靠窗的位置坐下。他以为小覃不会点菜，就自作主张多要了几样菜。小覃对大饭店里的菜名跟价格比他还熟悉，她等侯峰点完菜以后，要求退掉了两样比较贵的菜。侯峰也不想跟她计较这些，只是问她，今天袁大主任怎么叫她进了操盘室？
侯峰来到高晓丽家。这女人准备了一大桌菜，还替他买了几瓶啤酒。侯峰问她有什么急事？高晓丽说，先吃饭，吃过饭再说。
小覃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早晨一来就问我病好完没有，还问我学的是不是文秘专业。陈老板来了后，袁主任进去找过她，我猜是商量这事。他从陈老板那儿出来就叫我进了操盘室。”
侯峰回到金江市就接到高晓丽的电话，说有重要的事跟他商量，要他务必去她家一趟。侯峰只好给小覃打电话说晚上不能去她那儿，叫她自己弄东西吃，还有千万不要忘了吃药。
侯峰说：“你去海天营业部的事没人知道吧，那一天钱晓康也在那儿。”
小覃并没有马上回去，一直看到收盘后林韵股份的价格不再跳动，才离开专户室。她刚进电梯，钱晓康就从一间大户室走出来。他看见了小覃的背影，但没有认出进电梯的人是谁。
“我没有碰上他，……大概不会有人知道吧。”小覃思索着说。
小覃在1点30分以前就完成了114万元的建仓任务，价格全在24.20元以下。她在林韵股份涨到24.80元时给侯峰打电话，买了股票就涨使得她非常兴奋。她随后问侯峰什么时候回来？侯峰说5点钟就能到家。小覃要去接他，侯峰不同意，要她马上回去休息。
“那，有人问过你林韵股份的事吗？”
袁非不断输入买单，5分钟就把林韵股份的价格拉到了24.50元。董正华在负责研究每笔成交明细，他有一套简单的软件，成交明细方面的几项指标时时刻刻都可以提供给袁非。
“有，我也感到有点奇怪。昨天，袁非突然问我林韵股份的收盘价。”
袁非说：“你在二十四元输入两百手买单，我来抓上面的筹码。”
“你告诉他收盘价了？”侯峰拉长脸说。
上证指数在1点38分开始止跌。袁非看看身边的陈红梅，她说：“放手做，我来给你当操盘手。”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随口就告诉他了，问题大不？”小覃担心地问。
下午1点30分，袁非把到账的500万全部放在了海益公司的法人账户里。他一点也不喜欢侯峰替公司建立的两个拖拉机账户，总觉得用这种账户操作股票不会得心应手，至于法人账户要涉及到营业税什么的，他才懒得去管呢。
“没什么。”侯峰锁紧了眉头。他拍拍小覃的手说：“你能进操盘室，比你长工资还要值得庆贺，来干一杯。”
袁非在下午开盘前几分钟主持开了个小会，建议在林韵股份涨到三十元以前，外围操盘手最好不要介入。他在散会后叫钱晓康去海天证券营业部，那儿有侯峰不愿意转户的1200万资金，他要钱晓康呆在那里等着买股票。
侯峰叫服务员拿来一瓶红酒，替两人倒上半杯。小覃喝过红酒问道：“真有这么重要，我进操盘室？”
今天上证指数一直在跌，小覃买股票买得很细心、很温和，整个上午买了三万多股，竟然没有引起袁非的干涉。袁非一上午都在海益公司的操盘室看盘，他手上只有200万元，没有发现有大笔买盘，也就懒得操作股票。陈红梅在临近收市时告诉他，下午有一笔500万的融资款到账。
“很重要，她是你一个崭新的起点，你以后就会明白。”
小覃告诉他现在的成交价是23.90元，卖出价是23.95元，只有15手卖盘。侯峰要她全部买进。小覃小心翼翼输进买入价格和买入股数，检查后才敲确认键，然后又敲成交查询，看见1500股全部成交了。她把成交结果告诉侯峰，他问她账上还有多少资金？她退出查询，告诉他还剩九十六万三千元。他要她把这些钱全部买成林韵股份，价格在24.20元以下，如果超过这个价给他打手机。
“那你为什么不声不响就走了，你有约会呀。”小覃心头有气。
小覃在总经理老师的说教下很快学会热键委托买卖股票，她等刘副总出去以后给侯峰打了电话。侯峰确认她是一人在专户室才叫她敲出林韵股份，要她记下一个账户的资金号和交易密码，进入委托系统买一笔试试。
“没有。”侯峰心头有点痛，前天高晓丽的提醒引起了他的重视，他决定抽空去医院检查一下，在检查结果没出来以前，想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小覃还非常年轻，他不能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力。
小覃从枕头下拿出手机给成都的侯峰打电话，说她这次是真没问题，她想去上班。侯峰在那头考虑一会说：“你现在去海天证券营业部找刘副总，要他教教你怎样买股票，到了那儿给我个电话。”
侯峰跟小覃吃过饭，带她去一家大型娱乐城听歌看表演，一直玩到很晚才回家。侯峰把她送到楼下，小覃站着想他陪她上去。侯峰犹豫再三最终没有上楼。
2月12日，星期一。小覃躺在床上，窗外明媚的阳光撒在窗台上，映得她心情格外舒畅。经过这几天认真的休息，她身体康复得很好，除了还有一点咳嗽外，其它症状已经完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