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点讪讪地笑。
朱持金说：“切，当个小老板，哪还有空闲谈感情，感情于我们就是奢侈品。别告诉我你们花钱买LV吃的不是情感快餐。”
朱持金说：“现在行情真是不好，投在地产的钱被套牢，投在股市的钱也被套牢。和大家聊聊还有什么安全的投资途径没？”
大家开始起哄：“说说，是不是投资失利，感情搁浅。”
一个班委放下筷子沮丧地说：“每天辛辛苦苦无非是让老婆、孩子过得好一点。唉，年景不好！”
朱持金说：“昨天订位子的时候心情不爽，不过现在气氛这么和谐就不说了吧。”
班委牛传福也说：“吃饭说这个真是添堵。你知道我为什么来上学吗，你以为我会相信学校能给我方法论啊？我是来逃避现实的。我每天一看见股市满盘皆绿就他妈打颤，赔了很多钱。我2012年是一定要结婚的，给投资冲冲喜。”
一个同学说：“那你是早有预谋订了位子啊。说吧，有什么事没？”
朱持金说：“我说不说吧，你们偏要我说，这么激动干吗。今儿不说投资，喝酒喝酒。”
柏悦酒店利苑餐厅的菜都是“功夫菜”，没个把时辰做不出来。服务员端上来古法盐焗鸡的时候，李莉尝了一口觉得非常美味，不禁赞叹了一下。朱持金说这只鸡要事先用盐焗上10个小时，所以入味，我都是提前预订的。
他又对牛传福叮嘱一句：“我劝你要是受不了股市就不要结婚，婚姻也是一种深度套牢。”
今天，班长朱持金的心情似乎不错，要请“喜羊羊和灰太狼队”喝酒，聚会为了促进师生情感通常都会请来班主任李莉作为嘉宾。
牛传福说：“你这么有心得？”
EMBA不放过每一个聚会的机会。节日，生日，校庆，课题讨论，以及自立名目。
朱持金看着他说：“或许你知道这道理，这取决于你这是第几次结婚。”
EMBA班的一大特色就是聚会比课程多。或许中国最顶尖的教授讲的宏观经济学、微观经济学、组织行为学……在毕业后统统被忘怀，但是学员拥有了组织——北大EMBA同学会，入了“会道门”然后就有了关系网，这是个人的人脉资源储备。话说一个企业家校友和地方政府起了矛盾锒铛入狱，第一封求救信是发给北大EMBA同学会的。EMBA巨大的增值价值，只有在毕业后才能“缓释”出来。
牛传福嘿嘿一笑说：“It’s a secret.”这是一句女人被问及年龄经常说的外交辞令。
李莉这招果然有效，娱乐了大众惩戒了案犯，经过这次亮相，迟到的现象大大减少了。
“功夫菜”需要火候所以上菜的空档稍大，大家趁机瞎聊然后就喝酒，不知这细微之处是不是餐馆的生意经，酒水的利润空间自然很大。
李莉心想：“可怜的老板离了秘书果然生活不能自理。”
虽然都刻意回避股市和房市，但是大家都有点喝高了，朱持金几乎把持不住。
同学们哄堂大笑。班委牛传福拍照留念以图后用。
小赵不知道何时出现了，在包间的外面探头探脑。李莉正对着包间的门，一眼就看见他，她已经很久没看见这位细致入微的秘书了。小赵看到李莉已经看见他索性就走了进来。
第六位老板说：“我、我也迷路了。好不容易找到学校，怎么也找不到光华管理学院，我就问保安：‘这光华管理学院到底在哪儿啊？’保安说：‘我们这儿没有光华学院，清华这儿只有经管学院。’”
朱持金一看见他突然充满了恼怒：“你走，滚得远远的，别老跟着我。”
第五位老板说：“我开车迷路了，顺着四环一直开到了中关村。最后终于看到了疑似学校的牌楼，走进一看原来是颐和园。”
小赵平静地说：“老板，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吧。”
第四位老板说：“没有理由，就是睡过头了。很久没起这么早了。”
朱持金依旧呵斥：“告诉你，别跟着我。回去找你姑吧。”
第三位老板说：“我的理由同上。”
“好的。”小赵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李莉很疑惑，觉得他就像影子一样来去。
第二位老板说：“我也是，公司出了点小麻烦，睡得太晚。”
老板和农民的共通之处就是要看天吃饭，风光与低迷离不开行情。聚会之后，李莉想找朱持金谈谈，现在有必要关爱一下学员的内心世界。而且班级的主旨是积极乐观向上，自强奋斗不息，他是一班之长，怎么能带头把投资低迷的消极情绪传染给整个班级呢？
第一位老板说：“昨晚处理一些公司的事情到很晚，睡得太晚了。”
李莉约朱持金在校园的小餐厅里吃午饭，桌子像流水席一样“换手率”非常高，座位却不容易得到，只因人太多了。朱持金趁一对小情侣刚起身之际马上坐在了那张台面上，他大伸着手招呼李莉“在这边，在这边”，屁股却绝舍不得从座位上抬起来，这可是得之不易的桌子。
6位中招的同学有点难为情地站到了讲台上。
等李莉坐下，他才掏出饭卡：“等我，我去买菜。”
被灌输了一上午学识、神情委顿的学员马上像打了强心剂一样兴奋起来：“好——”
李莉安之若素地往椅子背上一靠，故作大小姐状对他说：“好啊！”
李莉不动声色，中午下课时，李莉到讲台上说：“我们第一次上课就这么多人迟到，我们请这6位同学站到讲台上来，和大家交代一下迟到的理由好不好？”
朱持金奋不顾身地走了。
第一次上课，班里就迟到了6个人。对于离开课堂太久的人来说，8点半上课似乎早了点。
过了一会儿，他一手一个餐盘回来了，得意地说：“看，汤都没有洒吧！”
李莉开心地笑起来。
李莉禁不住表扬他：“行啊，有本事！”
朱持金又机灵地谄媚下：“哪里，你知性又漂亮，如果不当班主任可以去凤凰卫视做主持人的。”
朱持金笑了：“我可是开餐馆起家，当年我老婆是老板娘，我是跑堂的。呵呵！”
李莉问：“我那么让你们敬畏啊？”
李莉问他：“你老婆现在应该还是老板娘吧？”
班主任的权力如此之大，掌握考勤，出勤率不足要影响毕业；审查作业、组织活动……朱持金说：“在我们眼里你就像证监会、发改委。”
朱持金说：“是呀。她把企业打理得不错。她公司、老公、钱都管得很紧。”
此后，秘书小赵果然就没再现身过。
李莉有点止不住上次聚会的好奇：“小赵他——似乎总是跟着你？怕你照顾不好自己？”
朱持金出来维护班主任的尊严：“我们以后绝不仰赖秘书。我们自己上课自己做作业，绝不找替身。”
似乎一提到小赵朱持金就有点不悦：“他一半是秘书，一半是监理。他是我老婆的一个侄子。”
李莉说：“你们能保证自己出勤自己做作业自己写论文吗？”
“喔。”
一个学员调侃：“老师，我们自己穿衣自己吃饭。”
“所以我坚决支持你不让带秘书的决策！你救了我，给了我自由。”
李莉说：“我对你们最大的要求就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李莉笑起来，调侃他：“你不会和牛传福一样来学校逃避现实吧？”
面对自己治下的班级，李莉觉得最严肃的一件事，就是要向EMBA班强调一下纪律。
朱持金说：“上学确实让我感觉心里安静。公司的家里的心烦事暂时不用去想。你不是在班里说，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呵呵。”
EMBA中心典礼之后，就是各回各班各找各班主任再开班会。学校的体系就是化整为零式管理。朱持金被选举为班长，对李莉负责；朱的下面是小组长，对班长负责。
李莉有点不好意思：“哎，你别笑话老师总是唱高调啊。你们老板不也总是和员工这么讲话？”
下面大笑。
朱持金说：“你说得对。我们都是一个语言体系的。”
主任一本正经、意味深长地说：“你们可能不在乎几十万的学费，但想必在乎几十亿的身家吧。你们读EMBA的成本都是很高的，如果加上离婚的成本。”
李莉笑：“集体嘛，就是烘托一种气氛，让你置身其中有点念想，有点归属感。”
下面开始窃笑。
朱持金琢磨一下说：“嗯，归属感！我儿子是90后，不想隶属于任何组织。他说只有你们60后、70后的人才强调归属感。不知道你是不是有这感觉？”
主任开始念念有词：“以热爱北大为荣，以玷污北大为耻；以服务师生为荣，以背离师生为耻；以遵守纪律为荣，以违规乱纪为耻；以崇尚学习为荣，以意图泡妞为耻……”
李莉同意：“嗯，要有归属感。是这样。”看时间紧迫她又说，“好啦，吃饭啦。生活规律、健康生存就是做企业家的第一要义。”
EMBA中心主任上台的时候姿态相对较低，面对全体新学员重申：“我们有必要确立一下八荣八耻EMBA荣辱观，不要笑，这是我们入学后的主流价值观和道德标杆。这当然不是写在章程上的，但要记在心里。我来讲一下啊。”
朱持金乖乖点头：“你讲得极是。”
学院领导的发言就是有高度，慷慨激昂：“读书要有报国心，八国联军欺辱中国的历史我们永远不能忘记。不要以为中国已经走出了这种屈辱，你们难道没看到现在国际上围堵中国的仍然是G8吗？”
“公司和家庭都经营好那才是成功的老板。”
李莉惊讶秘书的工作做得如此到位。李莉回头和办公室秘书咨询一下简单授意小赵后，小赵向老板汇报去了。
“说得对，我努力！”
小赵没有笑，认真地说：“我是想问清楚，一会儿我的老板是哪位发言完了上去讲？会有专门人员引领吗？是从左边上台还是两侧都可以？……”
“哎，你别总逢迎我啊。”
李莉不明所以，问：“你是问我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吗？”
“没有没有。我是恭维你！”
典礼即将开始的时候，一个衣冠整齐的男士悄悄过来和李莉打招呼：“你好李老师，我是朱持金的秘书小赵，请问我的老板一会儿发言怎么上台？”
“我今天找你来是有目的的。”
开学典礼都是一样地乏味，就是车轮式发言。院长、EMBA中心主任、新学员代表朱持金上台发表感言。院长许给你信心和愿景，学生回报以决心和保证。
朱持金嘿嘿一笑：“我知道那天喝多了，我以后注意言行检点，不把企业的消极情绪带给班级，班干部要起带头作用是不是。”
在正式上课之前，EMBA中心在光华管理学院的小礼堂举行了一个小规模的开学典礼，强调学院规则和纪律。
“你什么都明白啊！”李莉看着他笨拙的保证不禁笑了，说，“谢谢你啊，这么配合班级建设。”
拓展之后就要正式上课了。
朱持金说：“要谢谢你才是，关心我，关心——我们。”
朱持金的沉痛经历两天就结束了。总结大会上，朱持金对着EMBA中心全体老师和新学员无奈地表白：“我们有10位非常出色的队员，在我们不懈努力下终于数次取得了倒数第一的好成绩。我想说的是，失败的教训比成功的喜悦更有价值啊！”
适逢年底要举办班级“春晚”。
他竟然像孩子一样有点委屈：“小时候我上树掏鸟窝都没问题的。当了老板之后反而有了这毛病。”
朱持金主动约李莉到北大附近的小酒吧讨论一下遴选的节目。
他赶忙抛开众人跑到操场一角休息，李莉追过来关心地问他：“你是不是有恐高症？”他点点头。她本能地搂搂他的肩膀：“以后别再逞能了。看把自己吓的。”
酒吧总是有种厚重的氛围，显得温度很高。
下面的学员开始催促呐喊。朱持金眼一闭跳了过去。他沿着梯子缓慢爬下来。李莉第一个去扶他，发现他衣服几乎湿透了。
朱持金要了一瓶干红，给李莉和自己斟上一小杯。
李莉捕捉到了朱持金细微的变化，关心地问他是不是不舒服。朱持金佯装无事，犹疑了一下咬着牙说“没问题”。他终于爬上去，站在断桥前腿不停地抖，仿佛挣扎在死亡的边缘。李莉愈发担心。
李莉说：“要杯饮料就行了。”
在一个“高空断桥”的项目上，朱持金露了怯。断桥是架在十几米高的铁架子上的，要爬上去从断桥一侧跳到另一侧再下来。轮到朱持金的时候他突然脸色煞白。
朱持金说：“喝点吧，对女人来说养颜。我的理想就是每天能喝点小酒，少点烦心事。”
没把教练放在眼里，甚至没把对手放在眼里的喜羊羊和灰太狼队总是输得一塌糊涂。
李莉一笑也不推辞，抿了一小口。
急了的时候教练也放狠话：“你们是来读书的，老师讲道理就要听。”
朱持金喝完皱皱眉，问李莉：“你喝出什么味道？”
一位年轻的怯生生的教练不断地告诫老板们：“同学们听好了，拓展就是让我们明白团队作战的重要性——”
李莉一愣说：“酒味。”
十个权威人物在一起就变得没有权威，一个项目十个方案让狼和羊们总是没有解决方案。
朱持金摇头：“再品一品。”
这是最强势的一个队伍，每个队员都是商场上的大人物，队长朱持金还是个明星企业家，他竭尽所能想把另外9个老板组织在一起协同作战，可是每个老板都太坚持己见了。
李莉又喝了一口，感觉下说：“葡萄酒味？”
拓展的时候，羊和狼在一起果然就打不过猛虎队，更打不过奥特曼队，甚至打不过蜜蜂队。
朱持金不禁笑了，说：“有没有感觉到肉味？”
全班因为得到表扬都很开心。
李莉歪着头有些疑惑：“嗯？”
李莉内心压抑着极度想笑的情绪用对儿子的口吻对同学们说：“你们都很棒！你们是最棒的！”幼儿园的老师总是告诫李莉，要用鼓励的口吻对小孩子。李莉发现这一条真是普世真理，对谁都适用。
朱持金看了一下四周说：“屋子里温度有点高。干红在超过20摄氏度时味道就会变得松散，散发厚重的肉味。”
队长朱持金龇着牙像灰太狼一样笑了。
他招呼waiter拿个冰桶来。Waiter有些疑惑，随后端来装着冰块的木桶，旁边的食客有点奇怪地看他们。
李莉也起哄：“同学们，喜羊羊和灰太狼队唱得最像狼对不对？”
朱持金说：“喝红酒的时候，最容易被忽视的就是酒温。干红存放的酒窖恒温通常是18摄氏度，我们屋子都在21摄氏度以上，对红酒来说都太热了。”
“别看我们是一群羊，羊儿的聪明难以想象，天再高心情一样奔放，每天都追赶太阳。”这歌羊来唱就很轻柔，一群狼来吼就变得凶狠和滑稽。
过了一小会儿，他再给李莉和自己斟上一小杯降了温的干红，喝了一口说：“好多了。”
喜羊羊和灰太狼队的队长朱持金一看也不甘示弱，“狼和羊们听好了，预备——唱——”
李莉还是抿了一小口。
猛虎队显然搞错了角色，这好像是羊的心声。
朱持金看着她问：“你现在有没有体味到香草的味道、丹宁的味道、甜橙的味道、干姜的味道？”
猛虎队也开始唱：“十只老虎，十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你追不上我们，你吃不了我们，真痛快真痛快——”
他自顾自地说：“温度适当，红酒更多层次的味道就会散发出来。比如干红Rioja Crianza、Chianti等在1617摄氏度享用最适宜唤醒果味；比如勃艮第的干白Montracher Grand Cru在1415摄氏度享用能体味到榛子、桃和杏的味道……”
下面起哄，哄笑。
李莉安静地听着。
“10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飞呀，飞呀——”
朱持金念叨了半晌，看李莉没有插话，似乎有点不自信地问她：“你对这个不感兴趣是吗？”
PK的时候，蜜蜂队的队长带头唱队歌：“10只来自全国各地的小蜜蜂们听好了，预备——唱——”
李莉说：“我对这个研究不多，不是很懂。”
最后，A班才智出众的老板们组建了4个响当当的团队：蜜蜂队，猛虎队，奥特曼队，喜羊羊和灰太狼队。
“喔。”朱持金喝了一口酒，有点不好意思，承认错误似的坦白，“我都是现学现卖的。红酒+高尔夫是社交工具，说实话，我对高尔夫没兴趣，那么慢条斯理的运动我不习惯，还不如竞走让我愉悦。如果你不能短时间内提升高尔夫的技艺，那就短时间内狂补红酒知识。你看，我不是有品位对红酒感兴趣而是有目的学习红酒知识，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装？”
拓展教练把李莉的A班分成了4个组，要大家自取队名自创队歌自建风格。
李莉笑了：“哪里，你很坦诚。”
入学的第一件事是拓展训练。
朱持金说：“读书于我是很奢侈的事情，我干什么事都是有诉求的，不能浪费精力和时间，即便读书休闲也为了结交人脉。”
EMBA班可不一样，这些求学若渴的老板非常乖，可能是离开课堂太久需要新鲜感，可能是缺失学生时代渴望课堂的约束，那份希望被老师管、被苛责的欲望像自虐一样痛快。
李莉说：“为了生意而努力，这也没什么不对。”
小朋友是很叛逆的，不爱吃饭，不想洗手，不乐意去幼儿园，勉强遵守纪律。似乎永远不愿意做大人希望他做的。乐乐总是选择性地听李莉的话，如果不爱听、不想听，他就不反应装作听不见。有时候一句“宝贝去洗手”李莉要说上10遍，一开始温柔劝解“快去洗手好不好？”，到最后她压抑着怒火大叫“你、到底、去不去、洗手——”，语气已变成了恐吓和威胁。小孩都是吓大的，他就是要通过挑战试探你的底线。
朱持金说：“奇怪的是，我做了很多努力却对自己的生活不满意，找不到满足感和幸福感。你有没有同感？”
李莉做班主任很有心得，尤其是在生了儿子之后，她觉得让40岁的人听话比让4岁的小朋友听话更简单，所以她时不时用管理4岁儿子的手段管理老板们，成效显著。
李莉沉思一下说：“我很满意现在的简单生活。2007年股市最癫狂的时候，孩子的爸爸跟着小区的一个退休老太太炒股，他曾经帮那个素不相识的老太太搬了一袋面到6楼，老太太一定要把自己炒股的独门秘籍传授给他。你想不到一个老太太每天艰苦研习上市公司超过一个博士的眼光吧，她信誓旦旦押宝一只股票能赚钱，这只股票叫、叫什么敖东。我老公真的相信了她，你猜怎么着，他真的押上所有身家赚了50万元钱。他说这改变了我们未来10年的生活。50万改变未来10年的生活，这句话是不是听着有点悲哀？”
EMBA班号称“百战归来再读书”的老板班，学费逐年上涨，但EMBA就如LV，永远不必担心因为价格上涨而乏人问津，永远有只买最贵而不买最好的消费者。
朱持金有些感动有些心酸，他说他只知道为公司奋斗有动力，从没因为家庭奋斗而感动。
人们总是搞不懂EMBA和MBA的区别，多了一个E段位高在哪里？这就如同奢侈品和高档消费品的区别，奢侈品要的是心理价值，高档消费品强调功能价值。
他们把玩着手里的红酒，不再说话。
李莉经过几年的积累，开始在光华管理学院做EMBA班的班主任了。
那一天他们喝到微醺，节目单一直揣在朱持金兜里没有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