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林证券的数据显示,那天伦敦黄金定盘委员会准备给其美国客户购买黄金。我们的基金在帮他们卖黄金。我们做空黄金,因为我们充分了解市场,知道每个人都必须跑赢进场的大买家。金价飙涨,美林证券预期未来会有大量买入,开始囤积黄金。这是个历史悠久的原则(但出于某种原因,大多数人似乎并未意识到):每当市场知道有人参与,价格就会越来越高。不过市场很聪明,它总是跑在最前面。因此,在之后的几个月里,黄金跌到了每盎司100美元,市值暴跌了50%。我们收益颇丰。
正如此前提到的那样,1971年8月,尼克松总统关闭黄金窗口令量子基金遭受重创。3年后,当他再次开放黄金窗口时,我们在大宗商品的投资斩获颇丰。尼克松辞职前一年,面对全世界范围的愤怒抗议,他宣布恢复美元和黄金之间的自由兑换,金价和美元彻底脱钩。早在1933年4月,罗斯福总统就曾终结过美元和黄金的兑换[3],尽管他此前也曾许诺不会这样做。世界黄金市场与美元挂钩的价格为每盎司35美元,1974年1月1日,就在尼克松宣布美国人可自由购买黄金后的第一个交易日,金价飙涨了600%,至每盎司200美元。
我们的基金在每盎司100美元卖出黄金,即便如此也与每盎司35美元相去甚远。1974年,正是黄金产量持续保持静态增长近半个世纪之时,随着金价的国际化(首次是每盎司20美元,之后是每盎司35美元),这么低的金价实在不值得一个矿工去金矿上淘金。除非他有一些巨大的主矿脉,也不打算多赚点,毕竟价格也不会上涨。但随着需求增大,金价直冲云霄,黄金产量最终扩张。矿工可不是哑巴。矿工可能会说:“早在1966年我就发现了金矿,但每盎司35美元的金价真不值得去开采。可现在金价已经飚到了每盎司100美元且还在上涨,那么是时候重新去开采了。”
当然,在那段日子里,尽管我对大宗商品的投资大获全胜,但大多数人对此却一点儿也不关心。也许部分问题在于(或者部分我的成功),当时我并不完全明白实际上自己应该忽视对商品的看重。如果我去了商学院,我会被告知大宗商品并不重要,也不需要去关注它们。但我没去过商学院,也未接受过正规的投资银行课程的培训。
6年后的1980年春天,因为基本面确实无懈可击——供应不足,美元贬值,这个国家正被债台高筑折磨得死去活来,在严重的贸易赤字合力围剿下,金价冲到了每盎司850美元。
在我的投资生涯中,我在世界各地投资过股票、债券、外汇和商品,多空都做。最初我是在《华尔街日报》上看到有关商品的信息,当时只有一页商品专版,但即便是在那时,我也认为它很重要。遍寻我的藏书,我发现自己的第一本《CRB商品年鉴》(CRB是商品研究局的缩写)的发行日期是1971年。因此,至少更早,大概是在1968(我开始华尔街的第一份全职工作)~1971年,某一天我收到了这本年鉴,我对找到商品的主要信息来源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心。
原材料牛市已持续了15年,价格不断攀升,产量也逐步提升,供大于求,黄金和其他商品价格回落。价格回落差不多要持续另一个20年。一个更为可见的下跌是在能源领域。20世纪70年代,油价上涨超过10倍,之后市场上不断传来有新石油被发现的消息。北海石油开始流动,阿拉斯加和墨西哥的石油开始在市场上交易。与此同时,全世界范围内开始减少能源消费。吉米·卡特穿着毛衣坐在火炉边出现在电视里。人们拒绝恒温器,小排量汽车在世界各地出现。需求放缓,供给增加,油价走低了18~19年。原材料熊市一直持续到20世纪90年代。
20世纪90年代末,我通过研究发现商品熊市已接近尾声。自《投资骑士》一书出版后,参加媒体见面会就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每次参加媒体见面会,我都会持续地和人谈及商品熊市接近尾声的话题,我预见到商品,牛市即将来临,但当我环游世界时,进行商品投资是不可能的。要投资商品,你必须拿出所有时间掌握一切信息,比如商品合约交割期。如果我真要查看一些信息谁又知道呢?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是要有一个指数基金。为了投资方便,我得创办自己的指数基金。那时还没有商品指数基金。大宗商品仍被普遍忽视,是个未知的领域。
这就是古典经济学,治疗高价的手段还是高价,且一直有效。
在佩姬和我环球旅行前,我创办了罗杰斯国际商品指数(Rogers International Commodity Index)。
实际上,大宗商品比股票更易于理解。没人能了解IBM,甚至是IBM的董事长。IBM有成千上万的因素(员工、产品、零件、供应商、竞争者、政府、资产负债表和工会),这些都必须要搞定。相比之下,棉花就非常简单。所有你必须了解的有关棉花的信息就是:棉花太多还是太少?棉花才不管谁是美联储主席呢!IBM的头儿必须要知道和关注这么多的事情,可是棉花只有太多还是太少的问题。现在,搞清楚这一点可能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但问题本身非常简单,说到底,你必须要关注的只有这一个问题。
“我在丹佛下了车,她甚至都没减速就绝尘而去。”
要创办一个大宗商品基金,我必须要有个自己的指数。当时也有其他的指数,但我没法拿自己的钱去投资那些指数,因为它们的构架都有严重缺陷,其他的就更为狭窄了。比如,高盛商品指数(Goldman Sachs Commodity)只涉及2/3的能源。那是什么样的指数呢?你可能也想投资石油。更为重要的是,他们每年都更改指数中各产品的权重。比如,一年的牲畜(大宗商品中的其中一个品种)权重在26%,几年后权重就变成了4%。你根本没法知道未来三四年能赚到什么,高盛也是如此。这是我拿自己的钱投资,不是客户的钱。高盛对自己的客户有广泛套利,我没客户。我想要有一个能为我赚钱的东西,想让跟我一起投资的客户赚钱。
他满脸狐疑。他说,他和未婚妻有过一次5天的海岸度假,但在到达目的地之前,他们的婚约就挂了。
同样,道琼斯商品指数(The Dow Jones Commodity Index)也总是在变。可能你还会发现,类似铝的权重要比小麦的大,可全世界很少有人见过这玩意,也很少使用它[4],但每个人都得仰仗小麦生活。我也看了路透/杰弗瑞商品研究局指数(The Reuters/Jefferies CRB Index),在它那儿橙汁和原油的权重是一样的。所有指数的另一个问题是地理的局限性,它们中的大多数只反映其操作的时区内的大宗商品。它们将自己的交易限制在伦敦和美国。我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很认真地用这些指数来投资,你甚至不能称之为赌博,要说赌博,至少你知道台面上有几张牌。
“3年?你们仍然还在一起?”
1998年8月1日,我创立了自己的商品指数。回首这一切时我发现,时机惊人地吻合。此时正好是长达19年的商品熊市的4~6个月的底部。我对市场的时机并不在行,我也不是个好的短线高手,但是这次时机的把握却完全精准。无论我过去投资有多么成功,我始终保持对重大变化和趋势变量的警醒。正如我所说,我自己已经了解了很多,通常提前一两年,也许3年前,或者更早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不过这倒是个值得注意的例外。
“是的。”我说。
大宗商品熊市已经结束,牛市即将揭开序幕。罗杰斯国际商品指数是一个以不断投资原材料为广泛基础的工具。它从13个国际交易所中遴选出36种大宗商品种类。从一开始,相比其他指数而言,罗杰斯国际商品指数(RICI)就有更高的复合收益。截至2012年8月,RICI的收益是281%,同期标准普尔指数的总收益是62%。
“你的意思是你们一直这样挨着并排坐着吗?”当时我们的车上显示的里程是145 000英里。
当佩姬和我开车环游世界时,我曾给高盛一位创造“金砖四国”术语的经济学家吉姆·奥尼尔(Jim O’Neill)打过电话。奥尼尔曾在2001年发表的一篇论文中预测,全球权力重心将从G7国家转移至发展中国家,尤其转向巴西、俄罗斯、印度和中国。“金砖四国”由此从四国首字母缩写而来。这4个国家占全球1/4陆地和40%人口,我和佩姬将穿越遍历其中。根据奥尼尔的观点,到本世纪中叶,这4个国家的经济总和将超越世界最富有国家的总和。当然,奥尼尔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最近,在写作此书的过程中,我在一次面对面的谈话中向他指出,他那篇执着的论文充其量展示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无知的世界。但对这一论点的反馈已非他力所能及。这就好比他骑在旋转木马上获得了无比荣耀的声誉,但是他却不知道如何把木马拆下来,然后骑着它到地面上去。
“这只有两个座位。”他说,眼里充满了好奇。
中国是那4个(金砖四国)奥尼尔甚至都懒得去的国家中的一个。尽管他成功选择了中国,但这也没让他变得更聪明。届时,这个国家的经济崛起会点亮每个人的雷达屏幕,成为所有人关注的焦点。自1988年骑摩托车横穿中国后,十多年来,我一直在写,也在媒体节目中广为传播中国的信息。
他告诉我们,最近拜互联网热潮所赐,他赚了点钱。现在他觉得终于能够实现他的愿望了。我鼓励他去实现自己的夙愿。
如今,奥尼尔对巴西历史的无知导致了他无视事实。这个国家没能让自己几乎特有的商品牛市走向繁荣,就像所有牛市终将完结那样。对外国人土地所有权的限制、外汇管制、施行高关税和保护主义抬头——愚蠢的政客们不可避免地得到了未来巴西生产力的所有凶兆。巴西人自己如是说:“巴西是世界上下一个伟大的国家。它一直是,也总会是。”究其原因,它从未兑现过承诺。他们说,虽然“巴西是上帝挑选的自己最喜欢的国家,问题是上帝送了巴西人来管理它”。
“我一直都想这么做。”他说。
任何在俄罗斯的财富激增源自同样为巴西铸造阳光的商品牛市,但这将只是短暂的辉煌。俄罗斯人目前正面临全球最糟糕的时刻。伴随人口低增长率,俄罗斯的人口问题非常严重,即人口迅速老龄化,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俄罗斯更是加剧了这一趋势。如果住在苏联加盟共和国内大量不受欢迎的俄罗斯族人没有被赶回俄罗斯的话,这一问题将更为糟糕。
过去的3年,我们和遇见的所有人一起分享环球旅行的魅力与激情,对大多数人而言这简直就是幻想。事实上,当我们回来时,恰巧有个针对世界各地居民人生梦想的独立民意调查。结果显示,排名第一的梦想就是辞了工作,开着车环游世界。
加上俄罗斯人始终受寿命不长问题的困扰,相比其他国家而言,很难看出奥尼尔的假设能得到任何支持。在我看来,俄罗斯已经麻烦缠身,还将继续分解。俄罗斯的很多边远地区居住着不同的民族,有不同的宗教、语言,有独立运动。我当然对莫斯科态度的改变保持乐观,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整个旅行过程中,无论是非洲、西伯利亚还是美国,不管我们是在哪儿旅行,每到一处地方,我们那精心设计、定制的兼具轿跑越野功能的明黄色敞篷奔驰总是瞬间吸引了人们的目光。即将结束旅程时,我们在加州帕罗奥多的膳朵餐厅享用了一次晚餐(沃尔夫冈·普克于2007年关了这家餐馆)。之后我们和餐馆外的哥儿们聊起来,他正在欣赏我们的爱车。当他得知我们的探险经历时,他说:“你们在做每个人都梦寐以求的事儿!”
相比之下,高出生率的印度可能会引发更多自身无法解决的问题。预计印度人口很快就会超过中国,后者的国土面积是前者的3倍。但印度不可能养活所有人,它也证明了没能力养活自己的国民。印度应该是世界上农业高产的国家之一,但政府的政策却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印度农民自己拥有的土地不超过5公顷,因此大规模生产和规模经济几乎不可能。在很多农业地区,基础设施建设一直被忽视,或者根本就不存在,因此庄稼,甚至在丰收年里,还没进入市场就变质了。这个国家无可救药地沉迷于任何世界上令人窒息的官僚体制,政府腐败无能,长此以往。
这次我沿着西海岸和非洲东海岸,访问了30多个国家。我们从非洲穿过阿拉伯和印度次大陆来到印度支那半岛、马来西亚群岛和印度尼西亚。全世界30个内战国家大约有一半我们都去过了。在我们驾车穿越西伯利亚、蒙古和大部分欧洲国家期间,佩姬在数月内,最终通过手机和邮件搞定了我们的婚礼。正值世纪之交,在3年半前我们坠入爱河的泰晤士河边亨利小镇上——我们坐在一辆白色马车里,像童话故事里的仪式一样举行了婚礼。2002年1月5日,在跨越了15 200英里后,我们终于回到了纽约。这漫长的汽车之旅又创造了一个新的吉尼斯世界纪录。
我们在地图上看到的印度并非一个合理的格局,直到1947年前它根本就不存在。这是英国殖民统治者在最后惊恐逃离时的遗留物。英国陪审团操纵了印度边界,将拥有众多语言、宗教、信仰的不同族群聚集在一起——没有人能和睦相处,在这个国家,穆斯林仍是少数族群。作为10亿人的家园,这个国家的穆斯林不多,但仍然是世界上较大的穆斯林国家之一。占人口大多数的印度教徒和穆斯林继续相互争斗。
1999年1月1日,我们自冰岛开始的千禧环球之旅,一路开车穿行了116个国家,包括一些很少去过的国家如沙特阿拉伯、缅甸、安哥拉、苏丹、刚果、东帝汶等。我们穿过丛林、沙漠、战区,也历经流行病和暴风雨肆虐的地带。在撒哈拉沙漠,我们与游牧民族和骆驼为伴;在西伯利亚不毛之地,我们与俄罗斯工人和黑手党痛饮啤酒;在印度的阿拉哈巴德,我们和6 000万印度教徒一起过历史悠久的大壶节[2],这个每144年才有的盛大节日里,我们在恒河洗去自身的罪恶。我一路吃过蚕蛹、蜥蜴、蛇、白蚁、几内亚猪、豪猪、鳄鱼和蚱蜢等。这不仅是一次伟大的冒险,也是我生命中一直坚持毕生学习的一部分。
然而在1947年,当它独立后,印度成为世界上颇为成功的民主国家之一。尽管民主(或许正因为如此),在印度从未充分发挥其潜力。1980年以前,中国还在蹒跚学步,印度远远领先于前者,但自那之后,中国已轻松甩开印度,绝尘而去。中国向世界其他地区开放边界和经济。沃尔玛的商店在中国随处可见,而在贸易保护主义盛行的印度,外国人不能开店,这样做一直被视为对国家安全的威胁。随着中国的崛起,印度相对持续下滑。现在它的债务占GDP的比重已达90%,要有强劲的经济增长率几乎不可能。
我们约会了一年多光景,她辞掉夏洛特的工作搬到了纽约,住在自己的公寓里。1997年秋天,她开始在一家营销公司担任营销主管。那时我完全上钩了。一年后,我向她求婚。那会儿,我们正制订计划,准备为期3年的千禧年探险计划。我们定制了一辆四轮驱动的敞篷梅赛德斯-奔驰,准备开着它去环球旅行——整个行程将覆盖上次摩托车之旅一半的距离。我想利用这一历史时刻,在旧千年最后一刻把握世界脉搏,迎接新千年的到来。我们没有指定要在某个地方来举行我们的别样婚礼,谁知道那时我们会在哪里或者我们要在哪儿举行婚礼呢,不过我们定好了举行婚礼的日子:2000年1月1日。
吉姆·奥尼尔在讴歌印度的优点时从未到过印度,更不用说像佩姬和我当年那样花两个半月时间开车在那里纵横驰骋。不过,他并不是唯一无能的人。“全球事务专家”、摩根士丹利亚洲区董事长斯蒂芬·罗奇(Stephen Roach)第一次去印度是在2004年,回到家后就开始对印度大加赞美。他详细叙述了自己到访位于阿格拉城(去那儿是个不容错过的体验)泰姬陵的经历。他描述了沿路的各种事故,指责当地人开车从德里到阿格拉城居然花了“无与伦比”的5小时。这次旅行只有200公里。斯蒂芬不可能仅用3天就能一窥究竟,他不了解印度的地方就体现在这里:从德里到阿格拉城通常总是要花5个小时的。只有在这时候,才能看清楚事情正确与否;但恰恰是这样,才能考验出华尔街精英的智慧水平来。
那天下午,我们去看了法国巴黎歌剧院的芭蕾舞剧《黑暗王国》。我很喜欢舞蹈,令我欣喜的是,佩姬也很喜欢,她人生中大部分时间一直在跳舞。我们从林肯中心一路顺着百老汇大街,大概走了40个街区来到我位于河滨大道的居所。在那里我们俯瞰哈德逊河。我推出了自行车,和她一路骑到中央公园的船库咖啡馆里吃晚餐。我告诉她准备去英国看“亨利皇家赛舟会”,邀请她与我同行,她接受了我的邀请。几周后,我们一起去了“亨利皇家赛舟会”,剩下的故事已载入史册。在“亨利皇家赛舟会”上,和你心仪的人在阳光下坐在甲板的椅子上,喝着香槟,吃着奶油包裹的草莓,如果你在这儿都没能陷入爱河,那你以后也很难被爱击中了。
2001年,华尔街上的所有人都开始和印度人打交道,因为印度人正在管理着他们的衍生品部门。我记得20世纪90年代末期,有次和两家公司的两个高管一起吃午饭,谈论的全是他们交易部门的事情。他们开始聊衍生品时,其中一个说:“那我们怎么开始介入呢?”另一个说:“你去找个印度人来。”
我说:“好吧。”
印度的大学很少,当然接受高等教育的人口规模也很小,因此印度人若想出人头地,必须要出国接受教育。很多印度人都是在美国获得学位的。众所周知,印度留学生专注于数学和工程,很多人对金融感兴趣,他们最终回到纽约金融公司的交易室、办公室以及资金管理部门,利用其数学技能创建衍生品,和当时的华尔街演奏了一点令人炫目的浪漫。
她曾去过几次纽约,知道那里很贵,大多数人住在小公寓里。我告诉她我这里很大,在她短暂停留期间,我们不会有任何肌肤之亲。她认为我疯了或者显然在误导她。她坚持自己付钱订酒店。
到2001年,很大程度上因为每个人的公司组织架构表中都有印度人的职位,华尔街上不那么聪明的人就开始认为一定是在印度发生什么事了。吉姆·奥尼尔认为,这个国家必定是像中国一样冉冉升起的新星之一。他摊开地图发现有两个国家挨在一块儿。嗯,两个都很大,人口稠密(相比巴西和俄罗斯而言是事实,现在他想到了这一点),但在那之后,很明显他并不比从没去过印度却被任命为摩根士丹利亚洲区董事长的斯蒂芬·罗奇知道的更多。但他有值得称赞的一面,即他创造了“金砖四国”(BRIC)这一术语:由巴西(Brazil)、俄罗斯(Russia)、印度(India)和中国(China)4个名称的首字母的缩写构成,而奥尼尔自己名字的缩写只有3个字母。(我应该顺带说一句,尽管有时我并不同意这些人的观点,但我依然喜欢他们俩。我的结论更反映出在所谓世界投资领域的“国际视野”。)
“我不会住在你那里,”她说,“我要住在宾馆里。”
[1]1917年生于美国北卡罗来纳州洛基山。美国爵士钢琴怪杰,Bop乐宗师,20世纪最杰出的作曲家之一,对现代爵士乐的发展影响深远。——译者注
“这周末来纽约吧!”我说,“我们去看芭蕾舞。”
[2]大壶节源于印度古老的神话传说。传说在吠陀时期,众神与恶魔达成了一个临时协议,即获得长生不老的仙露,大家一起分享。当盛装着仙露的罐子出现时,却被恶魔抢先夺走。众神与恶魔随即展开恶战,共持续了12天12夜,这在人间就是12年。最终,罐在抢夺中被打翻,4滴长生不老仙露分别落进了阿拉哈巴德、哈里瓦、乌疆和纳锡共4个地方。大壶节在阿拉哈巴德等4座城市轮流举行,每12年回归到同一座城市主办。节日分3年一度的小礼、6年一度的半礼、12年一度的大礼和每144年一度的圣壶节。到21世纪初,上述4座城市平均每3年轮替一次来庆祝该节日。其中尤以汇聚印度3条圣河的阿拉哈巴德为公认的最蒙神明庇护的地方。届时,大批虔诚的教徒来到恒河洗浴,洗去自己罪恶,摆脱苦难,并可在死后进入天国。——译者注
我正往礼堂里走,准备去演讲,碰见她就正好站在门口。她好像说:“嗯,你比电视上要好看些。”但她却从未在电视上看见我是啥样。好像还有类似:我一直想开车游遍美国云云。我问她:“怎么没去呢?”她答:“我现在没那么多钱,因为我没那么多现金流……”她用了很正确的术语。第二天我回到纽约家中,给她打了个电话。
[3]1933年3月,刚就任总统职位仅一周的罗斯福宣布,停止黄金出口;随后,又下令禁止私人囤积黄金和黄金证券;禁止黄金兑换。个人、企业和其他组织必须到联邦储备银行或者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的会员银行按照每盎司黄金20.67美元的价格交出其手中持有的黄金。任何被发现违反规定的人将面临长达10年的监禁及数额高达1万美元的罚款。美国正式取消金本位制。——译者注
当我在北卡罗来纳州的夏洛特钱币博物馆为推广《投资骑士》一书做演讲时,遇见了一位女士,现在,她是我孩子们的妈妈。她叫佩姬·帕克,来自夏洛特西北200英里的洛基山市。在我看来,来自那个城市的任何事物都非常可爱。钢琴爵士乐怪杰塞隆尼克斯·孟克(Thelonius Monk)[1]就来自那个城市。佩姬27岁,在夏洛特皇后学院负责基金的筹集工作。在学院院长的推荐下,她看过《投资骑士》。院长告诉她,我会去博物馆演讲,建议她也去听听。
[4]罗杰斯先生可能不了解中国人民,中国人民对铝并不陌生,早期还一直用铝锅、铝水壶等多种铝制品,后期因涉及铝对人体健康的影响,因此减少了对铝制生活用品的使用。——译者注
原材料牛市已持续了15年,价格不断攀升,产量也逐步提升,供大于求,黄金和其他商品价格回落。价格回落差不多要持续另一个20年。一个更为可见的下跌是在能源领域。20世纪70年代,油价上涨超过10倍,之后市场上不断传来有新石油被发现的消息。北海石油开始流动,阿拉斯加和墨西哥的石油开始在市场上交易。与此同时,全世界范围内开始减少能源消费。吉米·卡特穿着毛衣坐在火炉边出现在电视里。人们拒绝恒温器,小排量汽车在世界各地出现。需求放缓,供给增加,油价走低了18~19年。原材料熊市一直持续到20世纪90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