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逼你做什么吧，兴华？我只是希望你珍惜我们的过去，珍惜我们的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兴华？我不想让你做傻事儿，知道吗，兴华？”
他不说话。
“你越说我越糊涂，我没做傻事儿，我倒是觉得你在犯傻。”
“我过分吗？我只是维护自己的感情，这是我的权利，是我做女人的权利。”
“我就是爱犯傻，你还不知道吗？”
“过分了吧你。”
他感觉喉咙发涩：“月琴，别说这些了好吗？”
“是的，至于。我不知道你跟申雪是什么关系，但我知道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她不说话了，在电话里轻轻抽泣着。
“原来是这样啊。”他摇头笑笑，“这就是女人的本性吗？至于这个样子吗？”
二十六
“刚才是我不好，可是你也不该在我面前提那个申雪，你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
周六下午，李兴华推掉所有饭局待在家里，告诉玉萍不用准备饭了，等梦梦回来一块儿出去吃。
他轻笑一下：“你说呢，看看你刚才那样子。”
“你这么忙，哪儿来的工夫啊？”玉萍好像并不领情，不冷不热地问。
“对不起兴华，我的脾气还是那么坏是吗，兴华？”
“再忙也得过日子啊。”兴华呵呵笑着。
他搞不懂她的意思，没吭声。
“哼，你还知道过日子。忙你吧，俺娘儿俩习惯了。”
“兴华，你又不是小孩儿，你对女人不会一无所知吧。”
兴华又嘿嘿一笑：“习惯也不行，今晚我非得跟你娘儿俩一块儿出去吃顿饭。”
他又把电话放到耳边：“月琴，你我之间谈问题，不论是公事儿私事儿，都没必要这样吧。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啦，啊？就算我的工作方法欠妥，你也用不着这样儿啊。”
玉萍半天才说：“你要真有那份心，机会还不有的是？今晚不行，说好了七点数学老师过来辅导。”
“兴华，兴华，兴华你先别挂！”她在电话里大声喊。
兴华的热情好像一下淬在水里。现在他竟然跟女儿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女儿的面容在他心目中也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陌生了。
“我真的没法跟你谈了！”他说完要挂机。
“不是不补课了吗，怎么又开始了？”
“我这样子怎么了，你不尊重我你知道吗！这是教育局长做的事情吗，你这样我这个校长还怎么当啊？一个普通教师直接打电话给教育局长报告自己所受的迫害，然后教育局长直接找校长谈话为这位普通教师讨回公道！这真是教育系统的奇闻怪事啊！”
“现在实验中学抓得紧了，课程进行得快，梦梦数学基础没打好，不补能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