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弹琴,这样的话那个邵老师你就别打算提拔了!”
“是呀,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再说玉萍也不是提什么要求,只是作为家长反映一下。”
“兴华你怎么啦,这么敏感,一涉及这样的事情就发火。好老师就是好老师嘛,玉萍不提别的家长也会提,我不能因为玉萍提这事儿把一位好老师给压下吧。”
“怎么着,这事儿是玉萍跟你提的?”
“这个娘们儿,老是让我跟她后面擦屁股!”
月琴一笑:“也没什么,就是梦梦的数学老师邵老师的事儿,人家对梦梦的学习可费了不少心,明年暑假后我就让他干高一年级主任。”
月琴控制住笑,“你怎么这样说她,我都听不下去了!你回家可别跟玉萍吵,也别说这事儿是我说的,她毕竟是好心好意为了孩子。要是你们两口子因为这个闹得不可开交,我可担不了这个责任。”
“是呀是呀,”兴华一顿,接着又问,“咦,你说什么事儿总让夫人出面?”
刘玉萍这两天说话少,兴华说的那个书签就像夹在她的眼睑上,就像嵌进她大脑的皱褶里,让她白天夜里吃睡不香坐卧不宁。
“总得有人管吧,你成天不管不问的她当然得全管了。再说,涉及学校里的一些事儿你过问一下总该可以吧,总让夫人出面也不太合适吧。”
她对冯月琴倒是放心,虽然她跟兴华曾经有那么一段,这好接受,谁在感情上没点过去没个波折呢。她跟兴华刚认识的时候他就跟她说起过月琴,他说他俩走不到一起,长痛不如短痛。他说他跟她在一起很放松,心里没有压力,他这才明白为什么都讲究门当户对。结婚后兴华还是经常说起月琴,他对她毫无保留地倾吐,俩人之间一些具体事儿他都说了。他说他和月琴的差别就是中国的城乡差别,是天壤之别,两人不可能一起过日子。时间长了她觉得月琴其实不错,就是有点儿小脾气,这也难怪,人家是城里人嘛。后来月琴丈夫出事儿,她很同情她。月琴不只是兴华以前的恋人,在她心里她们已成为姊妹。她觉得她俩说话都快言快语,相互间真是有好多贴心话要说。
兴华笑笑:“冯校长对男人的批评很对,不过我家里孩子学习的事情由玉萍分管,我一般不好过多插手。”
就是那个申雪叫她不放心,就像扎进她心里的一根刺。再傻的女人也看得出来,她要是真勾引起男人来,一勾一个准儿。还多亏冯月琴好心好意提醒她,要不她还真蒙在鼓里呢。
“谢谢领导关心,累也是应该的!”月琴没好气地说,“你们男人怎么啦,对自己的孩子怎么漠不关心呢?你当老师的时候对学生可从来不这样儿啊,还不是又当爹又当妈的,你拿出当年对学生一半的心思来对待自己的女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