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华最怕她这种目光，它有特别的魔力和穿透力，它一次次搅动起他心底的热流：“什么意思啊，别这样看我行不行？”
“去你的，没心思跟你探讨这无聊的问题。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没离婚的男人有时候也不是好东西。”月琴说完，辣辣地注视着他。
月琴哈哈笑了，接着压低声音说：“别紧张，我相信你是好男人，至少你在我面前一直很规矩。可是，这些天我听到一些传言。”
“什么意思，就是说不离婚的男人都是好东西了？那男人都不能离婚是吗？”
“飞镖都不怕，我还怕传言？”兴华笑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我不想这样儿啊，我当然想找个归宿了。可是我失望了，非常失望。你想想，离婚的男人还有好东西吗？”月琴端起杯子，一气喝下大半杯。
“好，那我问你，知道有个名叫申雪的女老师吗？”月琴紧紧盯视着他，“不到三十岁，长得……怎么说，挺标致的。”
兴华只好放下杯子：“月琴，我说的是真话，你总不能就这样下去吧。”
兴华心里还是有一丝莫名的慌怯，他端起杯子呷口茶水，掩饰过去：“知道啊，怎么啦。是个有才华有创新精神的语文老师，在东河一中受压抑，我把她介绍到实验中学去了。”
月琴摇摇头：“不喝，这酒我不喝，我喝了难受。”
月琴冷冷一笑：“李局长还算坦诚。您这么善于发现人才这么爱惜人才，本来是件好事儿，可是有些人不买你的账。有人说你暗箱操作把自己的亲戚从下面区级中学一下调到市里的实验中学；还有人说，那位女老师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很漂亮。”
兴华给她斟满，端起自己的杯子：“这是我的希望啊，希望你能够尽快遇到情投意合的人，尽快找到一个合适的归宿。来，月琴，衷心祝你幸福！”
李兴华脑袋嗡地一下，酒力一下冲到头顶：“真是混账！”
月琴笑着瞟他一眼，把手拿开。
“先不要骂。当局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应该知道做事儿不按规矩出牌会有什么后果。俗话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我知道你的酒量，算你陪我行不行，我自己喝有什么意思啊。”
“我既然能当这局长，就不在乎这样的谣言，就能顶住这样的压力！”李兴华蹾一下酒杯。
李兴华斟满自己的酒杯，又要给月琴斟。月琴捂住杯子，摇一下头，“说好了，我就这杯酒。”
“你可以这么说，你也完全可以做到，因为你是局长。可是你还有一点儿疏忽，申雪的事情我一点儿都不知道，你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下，你没把我这个人事科长放在眼里。”
“那个就不要说了，主要因素还是你自己，是你自己的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