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言重了。”冯月琴笑一下，“但我至少说，你不适合做实验中学的教师！”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说。”申雪抬头迎着她的目光。
申雪盯视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会离开这里的。”
“是的，你本来是个教师。”冯月琴逼视着她，“可是我觉得你不适合做一名教师，事实也证明如此。”
“还是那句话，这不是你说了算的。”冯月琴看着她，笑笑。
“如果这样，我宁愿不在实验中学，我本来就是个教师。”
“我就看看到底谁说了算！”
申雪别过脸不说话。冯月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好久才转回脸：“申老师啊，我可提醒你，你这样干工作，什么也干不好。政教处怎么啦，不一样是教学工作吗，不都是为学生服务吗。你也该知足了，每年多少人想来我们实验中学啊，都进不来，有的哪怕让他去伙房到保卫科都行。所以你还是应该好好珍惜，把本职工作做好，你说呢？”
三十一
“刚才说了，那不是你说了算的！”冯月琴提高嗓门。
教育局办公室。
“可我不想老这样，我想教学。”申雪强压着内心的委屈和不平。
门响两下，申雪推门进来。
“难说，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冯月琴板起脸。
李兴华发现她面色不好，眼睛有些浮肿：“怎么，有事儿吗？”他问。
“校长，我总不能一辈子就在政教处待着吧。”
“没有。”申雪声音低低的有些沙哑，“我到教研室了，刚完成一篇论文让杜老师指导一下。”
“想写东西。”冯月琴冷笑一下，“想法儿是好的，可是现在对你来说还有这个必要吗？”她顿一下，“不过，申老师倒是挺适合做教研员啊，论文写得好，表演课上得也好。可是有什么用呢，那些教研员们写的脱离实际华而不实的论文对教学有一点价值吗？”
“哦，好，挺勤奋嘛。”兴华笑笑。
申雪低下头：“校长，我还是想写点东西。”
“李局长，能把我借调到教研室吗？”申雪郑重其事地望着他，“杜老师说他年龄大了，要求调一名语文老师协助工作，教研室也已经向吴局长提交了申请。杜老师的意思是，希望我能过来。”
“这是你的工作吗？”冯月琴靠在椅背上，抱起胳膊看着她。
兴华笑笑说：“我也看你行。”
申雪点一下头。
“就是说你同意了？”申雪眼睛闪一下，“那我尽快过来好吗？”
“等等。”冯月琴瞥她一眼，“你刚才到图书室，查资料写教学论文？”
“先不要这么急嘛。教研员可是教师的头儿，不但业务突出，还要有很高威信，而且还需要一定的组织能力，这个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