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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热钱锁定目标曲线进入A股

乌夫很想再问问,但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只能改口道:“好的,艾伦。”

”艾伦说,一副斩钉截铁的语气。“我想你是完全可以胜任的,”他顿了一下又说,“你还是先看一下传真再说吧,有什么想法随时打电话给我。”

放下电话,乌夫躺在了那张舒适的躺椅上,开始仔细研究起这份传真来。

“他特意嘱咐我,要我们完全、彻底、干净地控制这只股票,还说这只股票对他们很重要。

说实话,“中国元素”的背景挺让乌夫惊讶的,他没有想到,这么一个“中国”字头的公司,最大的控股权竟然是在美国人——鲸鱼公司的手里。传真表明:几年前,鲸鱼公司就买入了“中国元素”31%的控股权,而现在,鲸鱼公司又准备继续增持“中国元素”的股份——艾伦在传真中标注得很清楚:鲸鱼公司准备争取再提高29%的持股权。这样一来,鲸鱼公司就差不多拥有‘中国元素’绝对控股权了。

“嗯,这个我知道。”乌夫点点头,他知道鲸鱼公司和太空基金的关系一直很密切。

看到这里,乌夫不禁轻声嘟囔了一声,“聪明。”他挺佩服鲸鱼公司的深谋远虑的。他们不仅在几年前就坐定了这个联姻,而且还选择了一个很聪明的方式入股:鲸鱼公司并不直接出资,而是绕了两三道手,以投资公司的名义出现,这样做既不容易引起中国政府的注意,也绕开了公众的视线。现在,“中国元素”打算在香港IPO,鲸鱼公司就可以坐收渔利了。乌夫知道,这种“中”字头的股票,在香港闭着眼睛做也能获得至少50%以上的盈利率。这回鲸鱼公司和摩森银行可要赚大发了。

“‘中国元素’的控股股东是鲸鱼公司,他们可是我们的大客户。”

乌夫又继续看下去:“中国元素”的港股预定发行价为2港元左右,预计融资150亿港元。

“有什么特殊意义?”

“2港元,”乌夫自言自语地说,“很便宜啊。”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有点刺耳。

“好了,乌夫,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在想,区区一支个股,用得着你亲自上手吗?不过,孩子,我得告诉你,这只股票对我们有着特殊意义。”

艾伦还在传真中特意注明了摩森银行和鲸鱼公司之间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深厚渊源——原来摩森投资银行的老板迈克是哈斯的亲表弟。而且,哈斯本人也是摩森的股东,个人持有摩森投资银行14%的股份。

“我?”乌夫一愣,以他对艾伦的了解,艾伦这个人胃口超大,他绝不会为了区区一只股票动用自己这个“太平洋舰队总司令”的,这种话艾伦以前不止一次对乌夫说过,这次他为什么要自己亲自操控这支股票呢?毕竟,一只股票给红星基金带来的收益可能还不到千分之一呢。一瞬间,他的脑子里闪过各种可能性。

“哼,金融界里的裙带主义!”乌夫有些讥讽地想,不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昨天,鲸鱼公司的副董事长哈斯先生特意找到我,希望由我帮助他操盘这只股票,我推荐了你,由你来全权操控这只股票。”

他认识迈克这么久了,直到今天才弄清楚迈克竟然是哈斯的亲表弟。“这么密切的关系可以让他们轻松地玩弄很多赚钱的把戏。尤其是在中国这种金融不设防的国家里。”

乌夫扬了一下眉头,他很早就认识摩森投资银行的执行总裁迈克,两个人很熟,也算是老朋友了。他们还曾一道搭伴游遍半个中国。

乌夫把传真翻到第二页,继续看下去。在这页里,艾伦详细标注了“中国元素”的发行规模和股份分配情况:

“哦?摩森。”

“‘中国元素’H股总共发行1500万股,其中50%向社会公开出售,另外的50%将按照挂牌上市时的开盘价由鲸鱼公司回购。向社会公开出售的50%由摩森银行分别卖给了几个承销商,由这些承销商向一些大机构推销股票。太空基金已经从承销商手中买下了其中的259000股,然后又从其他经纪人手中以更低的价格买下了20000股。这些股份到时候都可转给红星基金。”

“是的。”艾伦说,“‘中国元素’采取H+A股两地上市的方式,先在香港上市,预计融资150亿港元,三个月后在A股市场上市,预计融资500亿元人民币。它们的上市主承销商是摩森投资银行。”

乌夫粗算了一下,如果要他全权操控“中国元素”的H股股票,至少需要控制住三四成的局面才行,也就是说他手里必须要有五六百万股股票。艾伦手里的30万股股票远远不够。他知道,剩下的他应该和迈克谈谈,看能不能从这家伙手里再弄点过来。“这倒好办了,”乌夫想,“既然迈克和哈斯的关系如此特殊,那么迈克没有理由不尽力帮助自己的。”

“它即将去香港上市。对吗?”

看完了传真,仔细琢磨了一会儿,乌夫还是搞不明白艾伦为什么会对这只股票如此重视?他觉得艾伦实在是小题大做。他很了解艾伦,艾伦这个人胃口很大,可是他为什么要对一支个股如此热心呢?实在是难以理解。乌夫又举起传真,仔细看着。突然,他在传真的末尾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几乎不易被人发现的“€”形标志,他不禁愣了一下——这个标志可是他和艾伦早就秘密约定好的,专门用于做空某只股票的标志。只有艾伦需要他做空某只股票的时候,才会在边角上画上这个暗号。如今,这个暗号却明明白白地躺在上面。

“中国元素——这是一家中国公司,”乌夫浏览着传真。

“做空?为什么?”

艾伦简短地说:“乌夫,我需要你关注这只股票。”

乌夫双手拄着腮帮,眼睛定定地看着传真,专心思考这个问题。他迅速地对艾伦的这个指令进行逻辑上的推理——A股市场现在还没有做空机制,那么这个做空一定指的是H股。

“是的,刚刚看到。这是什么意思?”

以乌夫的经验来看,“中国元素”的确算得上是一个理想的做空对象。它有几个优势:第一,“中国元素”冠以中国字头,这很容易被公众想当然地认为它是国家级的国有控股公司,容易被投资者接受,有利于在海外市场和中国市场上融资;第二,“中国元素”并不是真正的国有控股企业,做空它不会与中国政府为敌;第三,“中国元素”的股权结构复杂,规模中等,不属于政府重点关注的对象,这样的企业股价比较容易冲击;第四,“中国元素”的控股权在鲸鱼公司手里,海外IPO(首次公开募股)的承销权又在鲸鱼公司的下属公司摩森手里,这也为做空这只股票提供了最坚强的后盾。

原来,这是艾伦给他的一只中国股票的背景资料和股权结构,密密麻麻的三页纸。乌夫一页一页的仔细翻看,正在感到大惑不解的时候,艾伦的电话来了,他劈头就问:“乌夫,看到传真了么?”

“中国元素”是既在H股又在A股上市的股票,由于H股和A股之间被中国政府人为地划分为内资股和外资股两个市场。两个市场之间相对割裂,而且溢价非常严重,一般来说,H股的上市价格都会远远低于A股的上市价格,这就提供了巨大的套利机会。

“哦?”乌夫赶紧举起传真看起来。

举个例子来说吧,假如一只股票在H股的上市价格为9元港币,而它在A股上市的价格为30元人民币,那么这只股票的控股股东在发行A股后,可以把从A股赚到的钱去增持香港的H股,以这种低买高卖的方式来获取价差收益。

“艾伦先生给您的。”

另外,H股还有一个最可爱的优点就是允许做空。这么一来,乌夫就可以进行套利操作。他可以在香港做空H股,再进入内地做多A股,利用A股H股的价差来赚钱。如果A股H股的倒差率达到30%的话,他就可以赚到巨额利润了。由于“中国元素”的H股的底牌都在负责他们IPO的主承销商迈克的手里,这样,乌夫做起投资就会像发牌一样简单。

“哪儿来的?”乌夫接过来,随口问。

操作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仍然是艾伦为什么如此重视这支个股呢?他不相信在这个节骨眼上,艾伦会对做空一支中国股票会如此热心,他一定另有深意。

“您的传真,博士,刚刚收到的。”秘书走进来,递给乌夫一张还微微发热的传真纸。

这个老狐狸干吗不把话说透,反而要装模作样地考自己呢?这反而强烈地刺激了乌夫的好奇心。他将身子靠回椅子,绞尽脑汁探寻着艾伦的深意。

“什么事?”

陡然,他想起了困扰自己已久的资金问题。突然,一道亮光出现了,照亮了他混乱的大脑——乌夫屏住了呼吸,拿起传真又迅速地扫视了一遍。

这时候,他听到“叮咚叮咚”按门铃的声音,就抬手打开了门。秘书走进来。

对啊,鲸鱼公司是实业商!又是跨国公司,他们一直在中国从事贸易,当然有很多办法可以进行美元和人民币的结算,况且,他们又是“中国元素”的控股股东,这不正是一个绝好的转入资金的机会吗?

摆在茶几上的午餐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这时候,乌夫才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可惜热气腾腾的咖啡已经有些凉了。他走到茶几旁坐下,拿起一块三明治,放进嘴里几口吞下,又拿起刀叉,快速解决了那盒意大利凉拌菜,填饱了肚子,他这才举起咖啡杯,微眯着双眼惬意地品尝着香浓的咖啡,脑子里仍然苦思冥想着怎么样才能把更多的钱输入到A股中去。

这么一想,乌夫豁然开朗,思路也猛然敞开了。他有些激动,自己总算找到了一把把资金输入中国的金钥匙了!这足以预示着红星基金一个崭新的投资纪元的开端。

“无所谓。有什么就吃什么吧。”乌夫仍然专注于一大堆的材料和报告之中。直到秘书小姐提醒了他两次午餐时间快要过了。乌夫才起身去吃午餐。

“这个老狐狸!”想到这里,乌夫不由地咧开嘴笑了。他不禁钦佩起艾伦来了,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眼睛可真毒!一眼就看出玄机。他兴奋地抓起听筒,按了一键接通,电话就自动拨通了艾伦的号码。

“博士,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女秘书说。“这家餐厅是新开的。”

“传真读完了?”艾伦问道,他似乎早就料到乌夫会给自己打电话,说话时连头都没有抬,目光也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文件。

他挂了电话。一种走投无路的感觉袭上心头。现在的乌夫活像一只隐藏在树林里的猛虎,明明看到肥硕的猎物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可是严密的铁丝网却挡住了它前行的脚步,那种狂躁焦虑的心情是不难想象的。整个上午,乌夫都是在不停地喝咖啡、打电话和交易中度过的。中午,秘书送来午餐,除了一盒意大利凉拌菜之外,还有新鲜出炉的三明治、小薄块的法国干酪、甜点心、酸牛奶、当然还有一杯新煮的香浓滚热的咖啡。

“是的。”

乌夫看没得商量,感到有些烦躁,也没有闲心来应付沈经理了:“算了,再说吧。”

“怎么样,有什么心得吗?”

“是的。手续很麻烦,而且我要找很多家公司分头转账,否则查出来就坏了。”

“艾伦,我猜你是想借用鲸鱼公司的贸易渠道转入资金?大笔吃进A股,然后再借做空H股的机会把钱转出去,对吗?”乌夫的眼睛兴奋得有点发亮。

沈经理的态度相当坚决。“真的需要半年吗?”乌夫有些愠怒,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个沈经理怎么这么废物,连这点事都做不了呢?

“很好。”艾伦终于抬起头来。他瞄了乌夫一眼,脸上带着一种神秘而又轻松的微笑。

“两个月可不行,乌夫博士,您要转入的是5亿美元,可不是5亿元人民币,短期之内我根本做不到。”

“回答正确。”这时候,他才告诉乌夫,自己已经和哈斯谈好了,鲸鱼公司同意让红星基金借用自己的贸易渠道,第一笔转入10亿美元进入中国。

“不行,两个月能做到吗?”

“10亿美元?”

“半年?!”乌夫一惊,半年?黄花菜都凉了。

乌夫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你早上说要转入10亿美元到中国呢,原来你早就安排好了。”

“估计得半年左右吧。”

“看着一个人着急是最好玩的事了。”艾伦顽皮地眨眨眼睛,轻轻笑出声来。“资金输入的问题解决了,其他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多长时间?”

乌夫满怀喜悦地分析道,“我早就测算过了,要在A股建立足够的仓位,我们至少需要20亿元人民币左右的头寸,只要这笔钱到位,调整好仓位,我发誓一定可以挖到宝藏。”

“办倒是能办,就是时间需要长一些。”

艾伦笑了:“准备看你的表演了。”

“怎么,不好办?”

乌夫心里美滋滋的:“我早就针对中国市场做了一份详尽的‘立体投机’方案,如果操作得当,我们肯定获得暴利。”

“5亿?!”沈经理吸了口冷气。

“敢打赌吗?”说话的时候,艾伦就像一头瞄准了猎物的狮子,深琥珀色的眼睛里闪出了贪婪的亮光。

“5亿美元。”

“当然!”乌夫毫不示弱,“可以打赌,只要有足够的建仓资金,我最少能从中国市场上赚到1亿美元。你赌吗?”

“好的。您转多少?”

艾伦沉默了一会儿,一本正经地说:“赌。如果你赢了,我让你成为红星基金的董事,并额外给你200万美元的奖励;如果你输了,你今年就算白干,没有一分钱提成,你敢赌么?”

乌夫伸出胳膊,拨了一个号码,打给红星基金上海分公司的沈经理。“沈经理,近期我需要转入一些钱到A股。”

乌夫凝神想了一会儿,用手一指艾伦:“说定了。”

由于境外资金不能直接进入中国内地,红星基金很早就出资在中国境内的上海、北京、深圳、广州等十几个大中城市设立了分公司,并把它们作为红星基金在中国的投资网络。这些分公司以分仓的手法,在中国各大城市的证券交易所里建立自己的A股账户,并且开设了无数个拖拉机账户,这样一来容易同步操作,联合作战,二来也不易察觉,可以躲开监管部门的眼睛。可以说在乌夫的一手操作下,红星基金在中国内地的投资网络体系已经建立得非常完善了。

“好样的,”艾伦容光焕发地说,“乌夫,我知道你有着超人一等的能力和抱负。这些年你也憋闷坏了,打心眼里想大干一场,这我很理解,但是千万别忘了我说过的话——润物细无声。看准了就买,但记住要将资金用在刀刃上。”

在找不到更为合适的方式之前,乌夫一般都是委托红星基金上海分公司的沈经理来做这种事。

说着,艾伦呵呵笑着切断了电话,他的影像随即从屏幕上消失了。

第三种方法就是利用某些在中国投资的外资企业的贸易渠道转入资金,这是一种合理合法又快捷方便的途径,而且一次性转入的资金量也可以很大,这个方法显然是最理想的,但问题是很难找到合适的企业来操作,因此也只是空想。

乌夫挂掉了电话,倚在沙发上,长长呼出一口气,心里顿时踏实下来。控盘A股,一直以来是他做梦都想做到的事情。10亿美元,够他在A股上玩一气儿的了,还是动动脑筋接下来怎么干吧!

第二个办法则是不太合法的地下渠道了,这些年,乌夫早就利用各种名义,将几千万美元陆续兑换成人民币,转入房地产、证券市场或者以个人名义存入储蓄账户,并且在国内建立了几百个股东账户,专门用来购买红星基金选定的A股股票,以图需要时使用。不过这种方法既慢又有风险,并且能够转入的资金量也太少。

他回到办公桌后,打开A股配置图——自鸣得意地欣赏了一会儿即将到手的头寸,发出低沉的咯咯咯的笑声。他现在应该继续买入,继续积累足够的头寸,静待A股大涨。

他知道有几种方法可以把资金转进中国,第一个办法就是利用那些拿到了QFI(I合格的境外机构投资者)投资额度的国际投行将资金分批输入中国。几年前,红星基金就已经借用一些投资银行的QFII额度进入A股市场。但问题是QFII的总投资额度有限,最终能分到乌夫头上的额度更是杯水车薪,这种方法不可取。

这时候,沈经理的电话被接通了,乌夫举起艾伦发给自己的传真,劈头就问:“沈经理,你和这几家证券公司熟吗?”说着,他将“中国元素”A股的保荐人名单逐一念给沈经理。

乌夫默默念叨着:“怎么才能把钱弄进中国去?”

听完了之后沈经理说:“很熟。”

吃肉要抢最好的。要是眼看着自己喜爱的肥肉被别人抢走,这可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了。他很清楚,人民币升值的消息不是什么绝密,别的基金经理早晚也会得到信儿,这些人和他一样,拼命寻找投资机会找得眼珠子都红了,他们只要一听到风吹草动肯定会倾巢出动,拼命吃进股票套利的,所以他必须抢在那些家伙们之前抢占最有利的前沿阵地。

“能和他们联手做一些事情吗?”

放下杯子,乌夫把椅子转了个方向,两只脚搭在窗台上,长长吁了口气。

“没问题。”沈经理自信地回答说,“这些年,我们和不少大的证券公司和银行的关系都很密切,建立了非常紧密的业务合作关系。”

一种无以名状的烦恼情绪在他的心里折腾起来了——时间是急迫的,但是他手里的大笔资金仍然徘徊在中国大门外,这让乌夫感到焦虑不堪,这就像一桌丰盛的晚餐——有嫩里脊牛排、大龙虾、鱼子酱和美味的炸鸡......还有香醇的美酒。香喷喷的美味佳肴摆在乌夫面前,可是他只能看,却吃不到嘴里,真让人发狂。

乌夫笑着问:“甚至控盘某只股票都没有问题?”

乌夫心烦意乱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怎么喝都觉得味道没有平时喝起来那么可口了。他又想起艾伦交代让他把10亿美元弄进中国境内的事情。

沈经理说:“只要我们手中有足够的资金,我想他们是很乐于参与的。”

金融市场的投资游戏说白了就是以钱变钱的游戏。在这个游戏中,钱是最好的武器。逻辑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谁的资本最雄厚,谁就是老大,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操纵吞噬对手。乌夫虽然手握重金,但如果没办法让手里的资金进入中国境内,就无法撒下手中的诱饵,不仅发挥不了对冲基金的优势,那些复杂的金融衍生工具更是根本发挥不了作用,更别谈获利了。

“很好,”听到这里,乌夫的眉头舒展开来。

想到这里,乌夫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愁容——这些头寸远远不够!就像艾伦说的,至少要再多二三十倍才行。可如果手里的资金没法进入中国境内,他也只能望洋兴叹,隔海垂涎了。

他翻看着日历,说,“大约在十月中旬,我需要建立一支中国股票的多头头寸,你能做到吗?”

他轻敲了一下回车键,打开数据库,检查了一下A股的投资配额表——嗯,配置得还不错,这些买入的股票代表了中国经济的基本面——银行、电信、能源、房产、工业、矿产、粮食......这些行业应该都是中国未来最具有成长潜力的行业了。但问题是他现在的购买规模并不大,全部头寸加起来也只有1亿元人民币。

“没问题。”

乌夫的内心不禁产生了一种“众人皆睡我独醒”的窃喜感,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现在正是低位收集中国A股股票筹码的最好时机。

“很好。”乌夫又说:“我会提前通知你的。到时候我会派专门的助手负责这件事的。”

他凝神看着A股走势图。此时的A股走势平平,波澜不惊,这倒颇出乎乌夫的预料,他本以为A股应该会意识到某个新的上涨时机即将到来,会稍有涨势,但此时中国的股市仍在沉睡之中,一点也没意识到即将有一个超级巨大的投资机会就要出现!

“好。”“我们多联系。要是你那边有什么投资意向,随时向我汇报。”

从香港股市出来,乌夫轻敲了一下电脑键盘,把画面切换到中国的沪深股市。

“好的,头儿。”

在金融历史上,这样的例子俯拾即是。

放下电话,乌夫把手伸到托盘里,从里面拣出那块水果夹心蛋糕塞进嘴里,惬意地想,事情比当初料想的要顺利得多。

热钱的真正目的是赚钱,当国际金融炒家们觉得抛出套利的时机到了,就会毫不犹豫抛掉手中的资产套现,疯狂撤出资金,任市场做自由落体式的下跌,即我们常说的股灾。热钱一旦大规模出逃,原本处于繁荣顶峰的经济就会迅速衰落,甚至崩溃。当股价大跌、楼价大跌的时候,热钱又会返身杀回,进行新一轮的抄底,彻底把该国的财富纳入自己囊中。可以说热钱在一次次掠杀蹂躏中,完成了国家财富的转移,榨干民众的腰包,给这个国家的经济造成巨大的灾难。

如今,中国“主战场”的一切基本都准备就绪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只能期待着人民币升值的消息早一天公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