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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逃跑。

大小姐去哪了?——

一觉醒来,看见自己睡在这个男人怀里,而且是十分粘人地贴着他睡,那一刻,梁琦懊恼地恨不得咬死自己。

可是,梁琦已经不在那里。

不能呆在南非,更不能去香港,梁琦再次登上飞机,选择了回纽约。

阳光照在林建岳眼皮上,暖融融的。林建岳终于鼓足勇气睁开眼睛。

飞机上,脑中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回放那糟糕的一夜——或许,也不是太糟糕……

再次醒来时,却已是大白天。

梁琦用力晃一晃脑袋,禁止自己胡思乱想。

索性再次睡去。

在飞机上睡得乱七八糟,梁琦一个劲做梦……

林建岳清晨醒过一次,醒来时,看着紧挨着他侧睡的大小姐,十分纠结于“尴不尴尬”这个问题。

……

销`魂的夜晚过后,最尴尬的,或许就是彼此醒来的那一刻。

有没有醉?

“干什么?当然是……欺负你……”

……

梁琦在他身下扭着抗议,却不知自己腰线所划出的曲线,多么妖娆,多么诱人……

干什么?当然是……欺负你……

“干什么?”

……

林建岳把梁琦手臂拉到她头顶,控住她,不让她再乱动。

我是谁?

梁琦不知道这个男人,竟突然冒出那么大的力气,一只手就轻易攥紧了她双腕。

……

她“啊”的惊呼了半声,林建岳已将她按回去,严严实实堵住她的嘴。

可别叫错名字。

梁琦只见眼前这双墨黑的眸子里,光芒一锐,瞬间,就被他猛地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

死丫头,才多大点,就跟妖精似的勾人……

……

梁琦一手遮在他嘴上,改而骑在他腰间,拉开些距离,只拿自己的几缕长发轻扫他的胸膛:“只准我,欺负你……”

梁琦猛地惊醒。

林建岳抬起身体,欲再吻,被她捂住嘴。

直到班机降临纽约,她也没敢再睡。

喝醉的女郎,还真不适合领到床上来——他是绅士,做不到强要,就没再动她,不料她突然循着空隙,再度反压到他的身上。

下了机她直接去车库,那里有她定点停放的车子。

他下巴垫在她胸口,仰起脸看她,有些疑惑,更多的是隐忍。梁琦微醺着低眸回视,嗫嚅:“不准……欺负我……”

梁琦开着车飙回家,打了个电话给家里的总机。

一个极大幅度的翻身,林建岳反过来压制住她。

她告诉自己,回到家,洗个澡,睡一觉,去公司找爸爸吃个饭……一切就又回到原点,不用她再烦心了。

……

车子开到了山道上,她远远就按喇叭,家里的工人开了大门,她开着车直接冲进去。

林建岳猛地一怔。

车也不停好,车钥匙直接丢给工人,她养的雪纳瑞也顾不上抱一下,直接跑回主楼。

她说着,低头去舔他的喉结。

睡一觉,什么事都没了,一定!

“没有……”

梁琦小跑进主楼大门时还在这么自我安慰着。低头快走,她根本没看见谁正朝她迎面而来。

他拉住她的手:“有、没、有、醉?”

突然一下,梁琦就撞在了某人怀里。

她不理,自以为野蛮地扯他的衣服,并不知她这样,只会加重他的破坏欲——

根本没来得及抬头,那个搂住她的人,就已先开口:“你这半个月到底去哪了?从香港跑了,又没回纽约,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

“有没有醉?”

这担忧的,斥责的口吻,这——

她要解他的裤子,终于被他阻止。

梁琦慌张地抬起头,一看——

一切均演变到不可收拾,他和她在酒店套房的床上滚做一团时,林建岳都没记起他们是如何回到房间的。

“Mark?!”

很香,草莓味。

童童之前一直吵着要弟弟,大人们都瞒着他小公主的性别。小公主一出生,放进育婴箱中的第一日夜里,童童偷溜进,掀开婴儿裤裆一看,脸立马变了。

口腔内彼此的百折千回中,林建岳尝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大人们几日来都忙着照顾产妇和孩子,无暇顾及其他,还是厉仲谋最先发现儿子的异样,一问之下,童童才面带忧色的说:“我还是想要个弟弟。”

他在她话音落下的一刻精准地堵住了她的嘴。

“妹妹不好吗?”

“嘶——”地几声,清新剂喷进嘴里,梁琦咂咂嘴:“什么口味?”

“女人啊什么的,最麻烦了。”

她现在很乖,闭上眼照做。

童童说的郑重,厉仲谋被儿子的言论惊诧到。

“张嘴……”

许是儿子见吴桐怀孕时吃的苦,才有了这种想法。转念想了想,厉仲谋有点不怀好意:“你可以去求你妈咪帮你再生个弟弟。”

林建岳终于摸到了口气清新剂,抬起脸来。

童童精明的很:“为什么不是爹地你去说?”

她竟听明白了似的,吸一吸鼻子,似又要哭。

厉仲谋顿时无语。这孩子越来越让大人猜不透心思,厉仲谋没法指望儿子,可是若要他自己去向妻子提这类“要求”……

林建岳这时低头,边摸着口袋边说:“满嘴酒臭……”

做完月子后吴桐忙着瘦身,剖腹产的刀口已经愈合大半,夫妻二人却至今零“交流”。

她停下来,看着他,似乎在犹豫着还要不要再继续。

厉仲谋从儿子房间出来,回主楼没见她在练瑜伽,到处找,终于在顶楼的泳池里找到她。

面对着面,胸口贴着胸口,腹部紧贴。她的手,她的腿,都缠在他身上。

泳池是新建的,专供宝宝使用,水质恒定,温度适宜,布置得也十分童趣。

她意犹未尽地放开他时,两人间的姿态,已演变成他坐在观光椅上,而她,坐在他身上。

吴桐正抱着宝宝游水。

吻得很重,辗转着,有酒精和专属于她的味道。林建岳霍然睁大眼睛。

女儿在鹅黄色的小鸭子泳圈上扑腾,吴桐只顾看着女儿,没注意厉仲谋已从后头潜过来。

他依旧没说话,“唔”的一声,她吻住了他。

厉仲谋一把搂住她的腰,吴桐吓了一大跳,他这才从水里钻出来,抱牢她不放。

“你……”

厉仲谋全身只着了一条西裤,贴牢了她,比基尼的带子被他一下子拨开,吴桐赶紧护住。

出手并不重,可他还是呆住了。

“宝宝正看着呢。”

林建岳没说完,“啪”的一声,她竟给了他一巴掌。

厉仲谋一手紧搂她,一手把女儿捞过来,亲亲宝宝的小额头:“宝宝乖。”说着就给宝宝戴上了婴儿眼罩。

“我没……”

女儿没丝毫不适应,依旧自顾自的玩水,厉仲谋立马就将吴桐的泳衣扯落,丢得老远。

梁琦似乎没听见:“不准凶我!”

“不行!”

“Gigi,为了他,不值得……”

“行。”堵住她的嘴,不让她说拒绝的话。

林建岳没有纸巾,也不需要给她纸巾——她已拿着他的袖子擦脸。

吴桐双唇好不容易挣脱出来:“你,没戴……”

她到后面哭得闭住了气,就像孩子那样打起嗝来。

厉仲谋立即从西裤口袋里摸出一个真空小袋,用牙齿撕开,塞她手里:“你帮我戴。”

林建岳手足无措,慌了。究竟什么事情,会让她如此痛苦,林建岳觉得自己知道答案。

“你!”

她,哭了。

原来他早已准备好……

她不说话了。

吴桐被他带到泳池边缘,她的手探进水里,半推半就地解开他的裤头。刚为他戴上,就被他反折了手,掰开了腿,深入。

“闭嘴!”林建岳终于忍无可忍。

两人身高差挺多,吴桐只能依附着他,水面的波纹一遍遍荡漾不止,她体温的升高全部反应在脸上,嘴唇嫣红得仿佛能滴血。

终究没敌过她反反复复的絮叨。

她枕在他肩上嘤咛,厉仲谋听着,强忍着揉碎她的念头,将她沾在脸上的碎发拨开,仔仔细细看她的脸,“桐……”

林建岳尽量让自己的耳朵屏蔽掉她口中的——那个男人的名字。

她已有点失神,皱着眉头,从喉咙里发出半声:“嗯?”

你知道吗,他说……”

厉仲谋没说下去,一切未尽的语言,全部化为身体的律动,克制而深缓的,爱着她。

“你知道吗,他啊……

女儿刚出生时五官没长开,满月时已经十分漂亮,更显秀气。

她开始说醉话。

宝宝的满月酒延后了些日子,为了和她的婚礼同一天办。

林建岳在这里陪着她。

夏威夷的私人小岛上,细白沙滩,碧色海景,客人很多,预定行程3天3夜,客人代步用的游艇险些不够。

吹吹风也好,她需要清醒,不论身体、头脑抑或她这颗心,都需要清醒。

岛上厉仲谋平日里度假用的别墅,悉心装扮后作为主会场。

梁琦趴在护栏干呕,晚上没吃,呕不出来,越发难受。

吴桐现在肚子还是微隆,名师设计的嫁衣,高腰设计,正好遮住。多亏营养师和水疗教练,她的脸和四肢都瘦的差不多。客人们来道贺,说的恭维话都像是厉仲谋执导过似的,要多动听,有多动听。

夜风当空,林建岳跟着她到天台。

下午才是婚礼,上午的满月酒,却已经累垮了吴桐。

她踢了他几脚后,安静下去,可突然就甩脱他,冲上天台去吐。

有点小抱怨:“怎么请这么多人?”

对同事们说:“我送她回房间。”

厉仲谋搂住她:“我恨不得请来全世界的人。”

为了把她弄下吧台,林建岳费了好大一番劲,最后几乎是扛着她离开。

他说着,俯身去逗婴儿床里的女儿,被女儿抓住小指头啃。

真是高估了她,她现在已经醉得不轻。

“岳父什么时候能确定宝宝的名字?”

“shut up!”

“等我爸爸到了,你可以自己直接去问他。”

林建岳见形式不对,赶紧冲过去拿开她的酒杯,“别喝了!”

“和你爸爸当面对话?你得先赐予我勇气。”

他知道她酒量好,并不担心,不料几个大男人轮流就把她灌醉了。

还不等吴桐反应,他就是捞过她来,一记长吻。

林建岳一行人去顶楼酒吧消遣,自然,还有梁琦。

吴桐这个女主人本来还有很多事要顾着,偏偏和顾思琪躲在休息室里,聊起了劲。

非洲大陆,天空最澄澈,即使到了夜晚也不例外,深色的夜幕布满星辰。

顾思琪抱着宝宝,看了又看,得出结论:“比较像她哥哥。你看这小脸大眼睛——”

林建岳只来得及偏头看她一眼,同事甲就来安慰:“他最近都这样,阴晴不定的。”同事乙同一时间递上杯饮料。

吴桐这才被点醒,“那大概是像她爸爸了。听说厉仲谋小时候很可爱,照片照得都像女孩子。”

“是我来疗情伤,你怎么不哄我,反而这么……”

思琪十分好奇,“照片在哪?我要看。”

“……”

“听说,听说而已。”

“闷闷不乐——我学的新成语。你现在,闷闷不乐。”她像小孩子在学造句,林建岳陪不出笑脸。

绞尽脑汁,实在想不出谁能和那个男人这么亲,“听谁说的?”

喧闹的球场,进球引起看台上此起彼伏的欢呼。林建岳坐在那里,她靠过来。

突然就有人插嘴:“听我说的!”

她送来的水果,他半个都没吃到。

吴桐思琪俱是一顿,一回头,梁琦就站在不远处,得意地重复道:“听我说的。”

期间,林建岳基本插不上话。

顾思琪对这大小姐横看竖看,依然看不顺眼,没搭话。吴桐笑看这不速之客,显然,梁琦历来神出鬼没,纽约到香港,再到南非,这回又从纽约赶来夏威夷——吴桐已见怪不怪。

同事都为男性,出现的是难得的美人,梁琦又乐得被众心捧月着享受殷勤,于是——相约看球。

顾思琪揉着宝宝的小手,坐到一旁去,品评这两人对话。吴桐待客有道,说话听起来多顺耳,至于这梁小姐——

可不多时,林建岳后悔了——放她进门,竟是一发不可收拾。

“才多长时间,你瘦了这么多!”恭维不够诚心,扣分。

她太适合楚楚可人的表情了,即使林建岳深谙她本性根本不是这样,依旧被她撩拨了心弦。

“我为了看你的宝宝,特地从纽约赶过来的。”语气太嚣张,扣——

这女人一脸忏悔,纠着眉头仰着脸,望着他,把果篮往他面前送:“Sorry!”

正腹诽着,顾思琪左肩一沉,扭头就见梁琦年轻到几乎跋扈的脸:“思琪姐,宝宝借我看看。”

她的眼睛,总是富含水分,盈盈地泛着水光。

顾思琪面上一笑:“好啊!”心中早已出离愤怒:倚小卖小,大大地扣分!

捧着一大篮子水果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服务生,是梁琦。

时间不早,厉仲谋派了助理来寻吴桐,吴桐不能再在休息室惬意下去,抱着宝宝出去了。独留顾思琪与梁琦在休息室里,气氛很僵。

林建岳去开门,门开,他微怔。

这梁小姐看着助理和吴桐的方向,不怎么开心地嗫嚅了一句:“他怎么也在?”

他扭头问同事,同事皆是耸肩或摇头:“没叫客房服务。”

那助理像听到般,倏地回头,竟吓得这梁小姐慌忙从另一边门走了。

微醺时,林建岳听见门铃响。他问了句:谁。答曰:“room service!”

顾思琪看着莫名其妙,索性也走了,到洗手间补妆。

更多的时候,是在房间喝。

补了点唇彩,看看镜中自己,站在哪里不是美艳动人?可眼角似乎真的是长了条鱼尾纹。哀叹一声:现在可是年轻妹妹们的世界了。唇彩放进包里,拉开洗手间的门。

赛后回下榻的酒店,一宅就是半天,至多去楼上酒吧喝两杯。

门这一开,不得了,顾思琪没走出几步,就撞见一对男女。

再没心情看球,可林建岳还是回到南非,陪香港来的同事。

她很快认出其中一个是梁琦,但那男人,可不是她总挂在嘴边的Mark。再仔细看,那男人……

电话挂了,人走了。只留下忙音给梁琦。

不就是刚才去找吴桐的那个助理?

林建岳没有等她。

似乎是姓林,顾思琪记不太清。

“等等……”

两个人在吵架,男人声音压得低,梁琦满脸不乐意,却不是寻常的那种不乐意,整张脸都红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电话那头的他,听着这个女人残忍的调侃,“你慢慢玩,不打搅你了。”

顾思琪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忙,就在那一刹那,姓林的猛然拽过梁琦,倾身吻住她。

吃法,有些残忍……

梁琦刚开始又踢又蹬,到后来,不仅不挣扎,反而“礼尚往来”了……

梁琦此时正在别具非洲风味的小店用餐,旁桌有人烤蝙蝠,她的目光定格在那里。

真是火爆又香艳,顾思琪有些恶趣味地想,这林特助平时斯斯文文的,真看不出来他生起气来,竟如此蛮横。

低沉幽叹,自言自语般的一句,怎么可能出自林建岳之口?连厉仲谋都被他气得跳脚的,林建岳……

顾思琪在姓林的手伸进梁琦礼服裙里的时候及时打住,没再看,悄悄走了。

“……是,我一辈子就傻了这么一回……”

每个女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顾思琪从来不是例外,心痒痒地想要分享刚看到的秘密,可惜吴桐正带着自己老板见家长,她也不好打搅。

那端半晌没声音。

吴桐的父母顾思琪都见过,吴父老当益壮,脾气很拗,吴母是典型的好脾气,言笑晏晏地,自己老板的母亲倒是第一次见,远远看着,只觉这位坐在轮椅上的女士,年轻时的冷艳还残留在眉梢鬓角。

梁琦以为他定要骂回来,都等着招架了——

梁小姐总挂在嘴边的那位Mark也来了,身边还站着位长者。长者是面带病容,与厉仲谋象征性地抱了抱。

听他焦急万分的嗓音,咯咯笑:“你傻呀,我怎么可能在机场等你17个小时?”

这几个人站在一起,顾思琪却满脑子都是梁琦与那助理热吻的画面。

彼时梁琦早已找了个英语流利的当地人做地陪,四处游览去了。

顾思琪没等到吴桐应酬完回来,却看到梁琦从另一区奔过来,直接奔出大门口。不仅顾思琪看到,在场所有人都看到。

溜到南非看球赛,原本十分惬意,现在却……

梁小姐刚走没多久,那助理竟也出现。林建岳神色焦急,一张脸在外人看来阴沉的可怕。他去向厉仲谋请假,厉仲谋回视他两秒,突然给了他串钥匙:“追到她。”

林建岳在这里,名义上负责厉氏捐助的国际红十字会项目,工作实际上很清闲,唯一焦虑难安的一次,就是这个女人的突然降临。

厉仲谋似乎对一切都了如指掌,说的话也明显意有所指,林建岳足足愣了两秒,才接过钥匙,快步离开。

他从南非赶回津巴布韦,风尘仆仆地打电话给她:“我到布法罗兰奇机场了,你在哪?”

厉仲谋向来能将真正情绪隐藏很深,大概吴桐是唯一一个看穿了他此刻得意的人,不禁要问:“你在干嘛?”

梁琦没有料到,等到林建岳已经是17小时后。

厉仲谋手环在妻子腰上,瞥了眼不知何时面色变得奇差无比的向佐,这才扭头凑到自己妻子耳边,呵出两个字:“报仇。”

“什——么???”

林建岳拿在手里的一串钥匙共3枚,一枚是布加迪的,一枚是快艇的,最后一枚,直升机的。

“我在布法罗兰奇机场,来接我。”

林建岳这一生之中,第一次感激自己那位足智多谋的老板。上天、下地、入海,梁琦,你还要跑到哪里去?

她这几十小时一直浑浑噩噩,竟被他一句话问醒了。想到他错愕地表情,她不再觉得心口堵。

梁琦在港口被他截住,海风正盛,吹拂着她的长发与裙摆,分外迷人。

“什么?”林建岳完全状况外。

她再也逃不掉,愤怒地踢他一脚:“林建岳你到底想怎样?!”

“我到了。”

“这话应该我问你。Gigi,你到底想怎样?”

一下飞机她就打给林建岳。

梁琦哑口无言,终于想到驳斥的话时,她整个人都被他搂怀里了。

津巴布韦对于她来说,实在是一个太遥远的地方。

她声音一颤,要推开他:“我不喜欢你!”

她是一张黑金卡走遍世界的人,一时冲动就上了飞机,在飞机上睡得浑浑噩噩,无数次的转机转得她晕头转向后,她才终于有了点自知之明——

“可你睡了我了。”

津巴布韦。

“你一个大男人one night stand还要女人负责?”梁琪说完,不忘再次狠狠踹他一脚。

梁琦并非如向佐所预想的那样回了美国,而是去了一个她完全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