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有些口渴了,将杯子里的水全部都喝了下去,这才躺在了床上。
陆之尧去拿了退烧药,就着水让秦姝将药喝了下去。
“睡一会儿吧,我去客房,有事儿叫我。”
秦姝虽然落了水,可是很快就洗了热水澡,刚刚还……还出了一身的汗,所以烧的不是很厉害。
他有自知之明,现在的秦姝已经不想要见到他才对。
这才说道:“我去拿退烧药。”
秦姝闭着眼睛,没有开口。
他扯了扯被子,将秦姝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她能听得到,陆之尧从这个房间里出去了,然后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陆之尧俯身,在秦姝的脑袋上亲了一口,轻声的说道:“不会的。”
等陆之尧出去之后,秦姝这才睁开了眼睛,看着洁白的屋顶发呆。
她带着文件,躺倒了床上,文件就大喇喇的放在了床头柜上:“就算是你想反悔,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她从来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现在这个地步。
现在看来,陆之尧还没有反悔的迹象。
她的眼睛转了一圈,转到了旁边的那个文件上。
秦姝咬牙,考虑了半晌才觉得现在还是不要惹恼了陆之尧的比较好。
她伸手拿了过来,翻到了最后一页,看着最后一页上的那个签名和手印,整个人都是蒙的。
陆之尧看到了她的这个小动作,无奈的叹气:“阿姝,我说过,对你说的话,永远都算数,你躺一下,等明天早上烧退了再回去。”
她不知道这个文件事后陆之尧还承认不承认,不知道她会不会得到这些股份。
秦姝咬唇:“我要回去。”她将文件往身后藏了藏。
半晌之后,秦姝扯了扯嘴角。
他从善如流,“阿姝,你躺下,我去给你拿药。”
想这么多有什么用呢?
陆之尧指导秦姝痛恨那段过往,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薛绮罗。
她将文件放在了旁边,闭上了眼睛。
“陆之尧,我现在是秦姝,请你分清楚现实。”
还是先睡一觉吧!
这个名字让秦姝越发的烦躁起来!
因为发烧,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绮罗,绮罗……
因为落水,手机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秦蔚然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能大厅。
她的脸,滚烫。
此时此刻,已经是深夜了。
只是,陆之尧摸到了秦姝的脑袋,却突然间愣了一下:“绮罗,你在发烧。”
他不知道她能到哪里去。
只是,秦姝却躲避了一下,“那就好,我的衣服呢?我该回去了。”
他没办法,打给了薛亦泽。
“绮罗,我对你说过的话,永远都算数。”陆之尧伸手,将陆之尧两侧的头发撩到了耳后。
那边,薛亦泽完全不知道秦姝发生的事情,“怎么了,我姐怎么了?”
“有了这份文件,我们之间两清。”秦姝轻笑,“如果你过后还承认这个文件的话。”
秦蔚然有些后悔。早上就不应该让她去上班的,她的状态那么差。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完毕,秦姝扯了扯嘴角。
“我知道,下午的时候她出去了一趟,人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陆之尧一张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他只是接过了秦姝手上的印泥,在文件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明明昨天晚上,他们两个还刚刚见过的。
秦姝奉上印泥,“还有手印。”
秦姝明明好好的呀,今天怎么会……
他伸手接过了秦姝手中的文件,拿过她手中的笔,在上面签了字。
突然间,安娜从楼下跑了过来,语气很是焦急,“哥哥,你快去看新闻,从湖里捞出了一辆车,好像是姐姐的车。”
只是,他愿意给!
闻言,薛亦泽整个人都呆掉了。
陆之尧却知道,秦姝不是在开玩笑。
秦蔚然在这边喊:“什么车?什么湖?”
“你自己说的啊,不是说要把公司给我吗?那就证明给我看啊。”秦姝笑着,像是在开玩笑一样。
那边,薛亦泽终于反应过来,直接将电话仍在了一旁,快速的跑下了楼。
“这是什么?”他将烟头扔到了床边的垃圾桶里,走到了秦姝的身边,一只手伸手揽住了秦姝的肩膀,另一只手去拿秦姝手中的文件。
安娜刚想也跟着下去,电话里却有人在喊:“什么车子?薛亦泽,阿姝怎么了?”
所以头衬衫,他可以很清楚的看见秦姝的身体的曲线。
安娜犹豫了片刻,这才拿起了手机,对着那边说道:“秦大哥,你去看看新闻上,说是在湖里捞出了一辆车,看车牌号,好像是秦姐姐的……”
衬衫是白色的,有些透明。
安娜刚刚说完,秦蔚然就已经挂了电话。
她身上除了一件已经被撕碎的衬衫,啥也没有。
秦蔚然像是一阵风一样,去了书房,打开了电脑。
“你把这个签了吧。”秦姝闲闲的站在卧室的门口。
搜索关键字,很快就出来了一则视频,是在湖边打捞的视频。
回到卧室,陆之尧正站在卫生间的门口抽烟,见她过来,他连忙将烟掐灭了,将洗手间的门关上。
他将视频快进到能够露出车牌号的地方。
秦姝去了书房,将提早打印好的纸张从书房里拿了出来,顺便带了印泥和笔。
没错,这个车牌号的确是秦姝的车牌。
其实,他知道秦姝这么做都是有目的的,可是为了让她开心,自己可以假装什么也都不知道。
他突然间跌坐在地上。
陆之尧躺在床上,表情也越发的凝重起来。
秦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车子会落到湖里去了?
走出卧室之后,秦姝脸上的笑容就彻底的消失无踪了。
他拼了命的给秦姝打电话,可是却怎么也打不通。
然后就这么走出了卧室。
此时此刻,薛亦泽也在看新闻。
秦姝起身,在陆之尧的目光中扯过了他的衬衫,披在了身上,裹紧了自己。
看完之后,他整个人像是被抽丝剥茧了一样,无力的很。
闻言,秦姝笑了笑,那个笑容让陆之尧觉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