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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回不到过去

艾娇娇进去后,也不管宫喜有没有被刚才的争吵声吵醒,看见床头柜上的贺卡,三两下撕成了碎片,并做出了一个不容宫喜置喙的悍妇决定——立刻转院!

“那是什么时候?表现你关心他的时候是吗?我告诉你啊,要不是为了孩子,我不会待在这儿了,我对这种男人早就不入眼了,但是有一条你给我记住了,只要我艾娇娇在,我是绝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的,想都别想。你最好走远点,别让我再看见你。”说完她昂首从莫小莉身边走过去,还用肩膀故意顶了莫小莉一下,砰的一声把关上了。

3

“艾娇娇,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

莫小莉还在伤心着,胡帅倒是说到做到,真的开始了重新追求她的计划。这次,奔着结婚来的胡帅,首先要攻下的目标,变成了马格格。他送了一个几万块的名牌包就将期待中的丈母娘拿下了,为了不让女儿跟宫喜,马格格也乐于夸奖胡帅,即使被女儿指责自己太物质:“是,你妈我是物质,我钻钱眼里了,就想着让自己养大的宝贝女儿嫁一个条件好一些,有房有车,有经济能力,让她婚后不要受苦的男人。”

“莫小莉,够贼的,你怎么什么事情都知道得比我早啊?你干吗老盯着宫喜啊?心里还想着他?早说呀,早说我让你。”

马格格挎着几万块的包,听到宫喜脑袋被拍砖、可能会失明的消息也丝毫没动摇:“他就算是人民英雄,也犯不着我马格格的女儿去伺候。反正你跟他撇清关系就对了!”

“我说的是真的,不管你信不信,我干吗要吓唬你?明天就手术了。”

马格格没下手,艾娇娇已经下手帮她撇清莫小莉和宫喜的关系了,因为她看到莫小莉来电后,直接没收了宫喜的手机,还关了机。

“莫小莉,你算老几啊?我怎么做还用你教啊?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指责我?你也太不入流了,搞不清楚状况吧?”

没告诉任何人就私自将宫喜转院的艾娇娇,现在没其他任何人打扰了,她一个人整理东西,楼上楼下地跑,缴费取药开单子做检查,可宫喜明显不领情,用被子蒙着头不想理她。艾娇娇强行把他拉起来,推着他去各个科室做检查,检查结束后又把他推回来,自己出去打水了。

“你天天在这儿陪着他,你真正关心过他吗?你应该向医生打听打听。”

宫喜坐在轮椅上,手上吊着水,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窗外的花园里,一对对互相搀扶的亲密爱人与老人,让他脑海里不断闪现出与莫小莉在一起的情景,心生感慨。

“失明?哼,开玩笑吧你,我怎么没听说呀?你从哪儿听到的?”

这时,艾娇娇打水进来了:“宫喜,手术的时间已经安排了,明天下午。大夫说了,风险是有的,但是你不用紧张,一定要相信他们。”

“艾娇娇,请你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我们是分手了,可你知道吗?宫喜的病情是需要手术的,他脑子里有瘀血,不然的话,可能会失明的。”

宫喜没接话,只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出去吧。”

“你怎么来了?不是分手了吗?把宫喜都踹了,这就是你们小三儿的德行。是不是现在又不死心啊,还念念不忘,又想把别人的男人抢回去?”

艾娇娇有点不乐意了:“你怎么这样啊,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替你转院哪?我真的是为你好。”

四目相对,狭路相逢。

宫喜还是沉默不语。

这一幕恰好被正拎着换洗衣服前来的艾娇娇尽收眼底。

“你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还在想莫小莉啊?你们不是分手了吗?她有什么好啊?我告诉你啊,我转院绝对不是为了躲她,最起码的人性我还是有的,我是怕你瞎了,这是理性的思维给你转院的,不是感性的。”

晚上,她又悄悄地进来,看见宫喜吊着水已熟睡,便替他掖了掖被子,然后把一张贺卡放在床头柜上就推门出来了。贺卡上写着:“祝老宫身体健康,手术顺利,一切平安。小莉。”

“娇娇,让我静一下行吗?”宫喜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莫小莉一句话就被气走了,这不符合她平日里在大马路上被提了分手都要大喊着“我不同意”的性格。只不过她仗着宫喜在这住院,哪儿也去不了,等她气过了再回来,宫喜也不能躲到哪里去。

艾娇娇看着他,忍住了想说的话,出了门。

宫喜顿时哑口,看着小莉离去的背影,头疼心更疼……

宫喜默默地坐在那里,望着窗外,忍受着内心的思念和挣扎,一滴泪水盈了半天,终是落了下来……

莫小莉怔住了:“宫喜,你在跟谁说话呢?我不是强盗,我没抢你这些。我爱你有错吗,你非要这么伤我?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我只求你平安、健康、顺利地把手术做了,这样总行了吧?你太伤人了。”说罢,她扭头走了。

宫喜的悄然转院,急坏了其他人。赶着去人民医院给宫喜签手术同意书的刘姜君找不到他人,贾主任告诉莫小莉,宫喜办理了出院手续,转去哪儿了也不知道。两人急得团团转,电话从301医院一直打到308,都没有他的消息,就差报警了。这时,莫小美突然来了。

宫喜突然严厉道:“你走吧,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了行吗?!我谁都不想欠,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生活,把瘀血拿掉,别让眼睛有问题,能看清这个世界,看着我儿子一天天地成长,有多一点的时间陪父母,我的要求不高。”

刘姜君一看,忙偷偷给她使眼色。宫喜手术有失明的危险,他谁都没说,就透露给了小美,生怕她一不留神说漏了。

“宫喜,你已经伤我了,我不怕再伤一次。你伤在头上,我伤在心里,我陪着你一起伤。”

见到小美,莫小莉很惊讶,这件事小美应该是不知情的啊:“小美?你怎么来了?”

“莫小莉,你干吗这么任性,干吗这么拧呢?我不想再说伤人的话了,我再说一遍,我们真的分手了。”

莫小美给刘姜君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转而带点撒娇地跟小莉说:“我,我在这片逛街,听刘姜君说你在这,就顺路过来看看你呀。怎么,姐,我还不能过来找你了?”

“那就欠着,有机会再还,没机会就算了,我不怕成为你的债主,我不会向你讨债的。”

刘姜君也帮忙掩饰着:“多一个人来,好事!人多力量大嘛,一会儿我们展开地毯式查找就更有效率了。”

沉默了一会儿,宫喜还是开了口:“莫小莉,你走行吗?你别让我有压力行吗?你在这儿,你知道我心里想什么?我觉得自己欠你的。”

看看这两人在自己眼前挤眉弄眼的,莫小莉也不戳穿他俩:“行了,废话就不多说了,找人要紧。你们要是有心,就一块帮忙找吧。”她想着,眼下,找到宫喜是首要任务,等忙过这阵子再审问他俩吧。

“我更愿意成为你的妻子,而不是护士。”莫小莉贴近他耳边说出了这句话,她没看见宫喜因深受触动而泛泪的双眼。

4

“你真像个护士。”宫喜乖乖躺着。

这边的宫喜已经被推入手术室了,临进去前,艾娇娇用多年未见的柔情目光看着他,安慰他说:“宫喜,你一定要坚持住。我就在门外等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守在这里,不会离开的。”

“怎么不会啊?就凭你这种掉以轻心的态度,你就让我紧张,让我惶恐不安。赶紧,躺下。”莫小莉以命令的口吻强行令宫喜躺到床上,又帮他掖了掖身后的枕头。

宫喜不为所动,只想早点结束这一切。早日康复,早日和艾娇娇划清界限,早日结束这乱七八糟的破生活!

“怎么会呢?”

此刻,视宫喜为情敌的胡帅也在为新生活积极地努力着。先前他讨好了马格格,这次要攻下莫大拿。他拎着酒来到莫小莉家,就莫大拿自己在家。

“我当然害怕,眼睛是开玩笑的?本来能看得见的,突然有一天看不见了,那是什么感觉啊?你的人生都会骤变的。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

听到胡帅叫自己“爸”,还带了东西来拜访,莫大拿也知道个大概意思,接过东西顺便打趣了一下:“爸?呵呵,这好像不太合适吧,该叫的时候你不叫,恐婚,现在想叫了没机会了,后悔了吧?”

宫喜轻叹之余,说道:“小莉啊,没你想的这么严重,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能不后悔吗?肠子都悔青了,都怪当初太年轻了,不懂得珍惜。不过,只要小莉一天没结婚,我就有机会。她去哪儿了?”

“别说我缠着你,是你的病情让我无法走开,让我无法挪开步子。是你太可恶了,我问过贾主任了,你不只是脑震荡这么简单,还需要做手术,否则有失明的可能,你说我能走开吗?我能安心吗?你就这么瞒我?我必须留下来照顾你。”说着,莫小莉一副女主人的架势继续忙活。

“是这样,宫喜不是突然转院了吗?失去联系了,他们找他去了。”

可宫喜现在不想看见她,这样自己会觉得越来越愧疚:“你怎么还不走啊?还非要在这儿?”

“你说这个老男人,就没有一天消停的,就想引起别人关注,小莉啊,完全被他牵住了。”

莫小莉也没想到自己的形象让艾娇娇在毕玉凤那儿黑成了这样。她还是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不管宫喜什么态度,她得坚定不移地在医院照顾他。

“胡帅啊,话不能这么说,见义勇为,不是人人能做到的。”

2

见莫大拿对宫喜的态度,胡帅立马转舵:“是是是,爸说得有道理,我这就去,跟他们一起找,我也敬佩英雄啊,我绝不会因为个人感情而影响对英雄的敬意的。”

毕玉凤十分生气,她真没想到莫小莉是这样的人。

“这就对了。”

“可不就是!您儿子犯傻,以为真有什么超越物质的真爱,可笑!现在受伤了吧?人家莫小莉年轻,玩得起,说好就跟你好,说分就跟你分,潇洒得很。就可怜这宫喜咯,这么大岁数了,还被小三玩了一把,闹了个多大的笑话!您以为现在的年轻人还像我跟宫喜那会儿,谈了就认准了,然后就傻乎乎跟他结婚生子?要我说,这宫喜就是天真!”

送走胡帅,莫大拿看着他带来的酒,心里很受用:“这小子,懂得孝敬老丈人了,不简单啊。”

“啊?分手了?”

胡帅不仅讨好女方父母有一手,在这人命关天的时刻,也只有他想到了宫喜一定在全北京市脑科最好的医院。他联系了宫主,一同前往核实。果然,宫喜终于被他们找到了。

艾娇娇讥讽着说:“你们还真以为老男人能有春天,真有年轻姑娘会犯傻嫁过来?这莫小莉也就是图个一时高兴,她现在已经跟宫喜分手了。”

艾娇娇还等在手术室外,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亮着的“手术中”的灯,正坐立不安,见宫主他们跑来,生气地问:“你怎么找这儿来了?本事够大的。”

毕玉凤有些理亏,但嘴上不能软下来:“现在你们之间是夹了个莫小莉,那也是你跟我们家喜子离婚在先。”

“我问你我哥呢,他现在人在哪里?!”

“宫喜现在被莫小莉那个小狐狸精迷得七荤八素的,眼里就完全没有我艾娇娇,他能跟我复婚?”

“你能不能小点声?一点规矩都不懂啊?他正在里面做手术,你们最好离他远一点。”

毕玉凤一听不乐意了:“行啊,我这老太太思想老旧,是跟不上现在的教育观念了。那你这个当妈的管呀!你跟喜子复婚,以后孩子的事,你天天管,不过可得管好了!别像现在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把孩子往这边扔几天,又自己带走几天。这样谁都没法管!”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了找我哥,都快把大半个北京城跑遍了!你怎么能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把我哥转院了?谁给你的这个权利?”

“妈,您总这么惯着孩子,我怎么能放心把孩子交给您管?”

“你没资格跑到这里来对我兴师问罪,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问你,谁把宫喜害成这样的?让他现在躺在医院,甚至有失明危险的人又是谁?你还有脸到这里来质问我,来向我兴师问罪?我告诉你,要是你哥有什么三长两短,第一个罪魁祸首就是你!”

这天,为了让不让不乐意学小提琴的灯灯继续练琴,艾娇娇又和毕玉凤争执了起来。

“你少跟我来这套!你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们还不清楚?我哥和你结婚这些年受的苦,比这大多了!”

许阿娣嫌她有家不归,离婚了还整天往婆家跑,既不复婚又不撇清关系,招人嫌;毕玉凤则嫌她不能每天抽出固定的时间带灯灯,还成天对灯灯指手画脚地训话,更气愤的是,自己还得忍受她的教育理念不同的长篇大论。

“真是笑话,他受什么苦了?这个家里里外外,哪一样不是我艾娇娇一个人在撑着?他还受苦,我看他是受了那个小狐狸精的苦!”

艾娇娇也知道宫喜和莫小莉分手了,是那天宫喜忍不了她一直诋毁小莉的名声,脱口说出来的。为此,艾娇娇对宫喜的照顾更加上心了,不仅自己老妈那边不管了,连灯灯也一直托管给了毕玉凤。她忙得四脚朝天,但哪头都没讨好。

“什么狐狸精,你别乱说!我哥和小莉姐,那是爱情,这东西你不懂!”

刘姜君百般无奈,觉得这一板砖不如自己来挨。

“连恋爱都没好端端谈过的人,你懂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婚姻?”艾娇娇讽刺地一笑,伸手揽过宫主的肩头,“宫主,嫂子奉劝你一句,别老跟着莫小莉他们瞎起哄,那些就知道抢别人东西的女人,那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你可千万别被他们带坏了。”

宫喜还在继续劝他:“你就说签不签吧?我可以向你保证,万一出了意外我负责,不用你负责。”

宫主推开艾娇娇:“我也不需要你教育。我分得清谁对我哥好,谁对我哥不好。我早就说过了,你和莫小莉,我谁都不偏向,我只想让我哥过得幸福。”

这一推荐可好,他才知道宫喜和莫小莉分手了!

“难道你觉得我和你哥,还有灯灯,我们三个人在一起不幸福吗?”

吹牛贫嘴对刘姜君来说倒是小菜一碟,但他哪干过风险这么大的事,给有危险的手术病人签手术协议书?他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让他做什么都行,就是这个不能答应。他倒是有个好人选推荐,宫喜的准未婚妻莫小莉啊!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反正在我的眼睛里,我哥和你在一起生活,那就是痛苦的开始。”

宫喜无心听这些,看到刘姜君,他突然想到:“姜君,有个事儿我得拜托你。是这样,为了以防万一,我这个伤要动手术把脑子里的瘀血拿掉。风险还挺大的,弄得不好会失明的。我想,手术的时候,你过来帮我签字。但你得保密,任何人都不能说。”

“痛苦?他在家里洗衣服做饭就是痛苦,我在外面赚钱养家就不是痛苦?我给你们宫家买好房子,生完儿子,你们利用完了我,就想把我一脚踢开,好让宫喜再去讨个小老婆是不是?”

刘姜君提着大包小包的水果营养品笑呵呵地站在宫喜面前,也没察觉到他满脸的忧愁:“哎,说真的,这回你可露脸了,见义勇为,跟歹徒英勇搏斗,英雄事迹在咱们局里都传开了,连局长都亲自夸你呢,要号召全体职工向我们宫喜同志学习。我呀,正给你组织材料呢,准备作为先进典型给市里报上去。”

“你瞎说什么呢!”

下定了决心分开,宫喜的心情一片死灰。小花园里其他病人都有家人陪着,只有宫喜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他还在为手术时应该让谁来签字发愁,连刘姜君到他身后也没察觉。

“我瞎说,我是瞎说吗?这不就是你们宫家打的如意算盘吗?!”

说完,他转动着轮椅朝医院外的小花园走去,不忍心回头看眼泪盈眶的莫小莉。

见两人见面就开始吵,胡帅赶紧从后面跑过来,向艾娇娇点点头,连忙将宫主拉开了:“你嫂子在这儿就行了,先跟我走啦。走……”

宫喜望着她充满期待与爱的目光,不忍心再说什么。莫小莉把脸贴在他的双手上。宫喜的内心充满了矛盾,最终还是痛下决心,抽回手说:“还是分开吧。”

宫主不依,胡帅好言劝她:“你就消消气吧,千万别和她闹了!”

莫小莉一把握住他的手,蹲在他面前,含泪说道:“宫喜,你看着我,我没说你害我,是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不想跟你分开。什么都别说,我收回我的话,收回我同意跟你分开的话,那不是我想说的。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的,每天都在一起,好吗?”

宫主一把甩开了胡帅:“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哥有事儿,你好和莫小莉在一起?你的心怎么那么黑啊,原来你和那个艾娇娇是一伙的啊!”

“小莉,是我错了行吗?是我错了,是我这个老男人没这个勇气,你骂我怂包、怂人、窝囊废,随你怎么骂,我不想害你。”

“你胡说什么呢,我胡帅是这种人吗?还心黑,我看你才心黑呢!我要真是你说的这种人,我压根儿就不会帮你找你哥!”

宫喜顿时不说话了。气氛沉寂了一下,莫小莉接着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接受了我的感情,又抛弃了,我告诉你,我不会跟你分手的。”

“好吧,我错了还不行吗?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她算什么,凭什么她说转院就转院啊,而且一点都不通知我们,害得我们满世界地找我哥!不行,我得打电话给我妈!”

“那是为什么?你已经装在我心里了,我现在抹不去了,你说怎么办?要不然你拿根棍子,把你从我心中打走,你可以做到吗?”

“她确实做得不对,可她不也是为了你哥好?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这家医院的脑科是全北京最有名的。”胡帅按住她拨电话的手,“就你妈那暴脾气,你还不知道?什么事情被她知道了,那还了得?你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了吧!我看啊,你赶紧告诉小莉倒是真的,她这时候一定还在四处找你哥呢!”

“没有。”

说实话,艾娇娇和自己是一个阵营的,胡帅心知肚明。可他一富二代,也不是玩手段耍心计的奸人,还不至于干出与艾娇娇联盟,拆散莫小莉和宫喜这种不入流的事。凭他的长相他的外表他的年轻他的真心,他一定要让莫小莉回头。

“怎么,你是不是打算跟艾娇娇复婚了?是不是?”

术后的宫喜躺在病床上,手上打着点滴,静静地躺着,样子令人怜惜。宫主被艾娇娇打发走了,胡帅劝宫主不急一时,先回家稳定父母。现在宫喜的身边,只有艾娇娇守着,她用湿纱布在他嘴唇上沾沾,动作温柔轻微。看宫喜这个样子,艾娇娇才发现,自己真的很久没对他好过了。自从她的事业做大之后,她和宫喜就处在了不同的地位,那些她觉得应该的,她颐指气使的,宫喜都默默承受了。静下心来冷静想想,他俩早不在一个层面上了,不可能再过到一块儿了。

“小莉,你不也同意吗?我们不合适,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咱们还是分开吧。”

艾娇娇有感而发:“老宫,这才几天啊,胡子就长出来了。知道你花心,等好了,继续花,继续跟莫小莉在一起,只是千万别什么都看不见,给儿子添乱,莫小莉也不会要你的,谁会要你啊,对吗?”

“你少说这样的话,我不爱听。你非让我这么担心吗?你说分手就分手啦?我不会答应的。”

接到宫主消息的莫小莉已悄然出现在门口,注视着病房里的一切。

“小莉,你别这么说行吗?你要这么说我很惭愧的,我已经说了,我配不上你。”

艾娇娇浑然不知情,又来了一句:“老宫,我们回不去了,回不到从前了,等你好了,我们就结束。我不是没人要的,会让你后悔的,一定会的。”

“你伤成这样了,都住院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的,成心躲我是吗?我莫小莉哪点做得不好了?”其实莫小莉想问,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会告诉艾娇娇,而她却要从旁人那里才能知道他的消息?是因为他是灯灯的爸爸,还是因为她在他心里不是第一位的?

宫喜闭着眼,丝毫没动静。知道他听不到,艾娇娇才肯说这么坦白的话。

此时门外的莫小莉也听到了这句话,她的心顿时就揪了起来。等贾主任出去后,她在走廊拦住了坐着轮椅想要出去散心的宫喜。

直到晚上护士小姐来换点滴,宫喜的手指才微微动了一下。艾娇娇连忙把脸凑上前:“宫喜,没事儿吧?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你要是不舒服,告诉我。”见宫喜满脸疼痛的表情,嘴边喃喃的,她忙牵住他的手,“宫喜,是不是做梦呢?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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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娇娇把耳朵贴近他嘴边,这才听见他在问:“小莉,是小莉吗?”她脸色突变,把头收了回来,盯着宫喜看,难以置信。宫喜不知情,拽着艾娇娇的手不肯放,继续在问:“小莉,是你吗?”艾娇娇顿时怒火中烧,猛地甩开他的手:“宫喜,莫小莉是不是扎在你心里了?你就这么对我?行啊,那就赶紧好,我知道我该做什么,该怎么对你!”

我们回不去了,回不到从前了,等你好了,我们就结束。

带着涌上心头的屈辱感,艾娇娇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