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她没有作声。
直到白音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后,她才回过神来。
身边的丫鬟担心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
而李文姝的目光则一直跟随着他。
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是不是中邪了?
白音不是那种温柔细腻的男子,性子直,脑子直,见这女子没事,也就没有再继续问,下楼了。
怎么能将那人错认为是杜慕白呢?
李文姝依旧盯着他,没有说话。
她上了楼,朝自己房间去。
“你没事吧?”
而景容的房门此时还是开的,李文姝在经过的时候,不经意往里面看了眼。
白音见她这般怪怪的盯着自己,立刻将她松开。
但也没太留意。
不仅记得,还记得那么深刻。
客栈后院。
她以为过了这么多年,自己早就往了杜慕白的眼神,可原来,她一直记得。
白音抱了一堆草料喂给自己的马。
李文姝浑身一酥,盯着白音的目光不禁一愣。
喂得不亦乐乎。
那样的目光是如此的熟悉!
忽然——
二人四目相对!
“哎?是你啊!”
李文姝撞进了他的怀中,抬眸之际,便凝视上了白音那道冷硬的目光。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这才免了一场碰撞。
闻声看去,就看到李成牵着一匹汗血宝马慢悠悠的荡了过来。
白音见状,迅速拉住了女子纤细的手腕,将她稳稳当当的拉入怀中。
他看到白音的时候,就跟见到自己的老熟人一样。
只见那女子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倾去。
亲昵得很!
“呃!”
白音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偏巧的是,一个小二举着个托盘从二楼下去,因为走得急,撞了那女子的肩。
李成却热情的将自己那匹宝贝马牵进了马圈里,一边说:“我们还真是有缘,这义乌说不大吧,客栈却有很多,这都能碰到一块。”
人下楼,在楼梯上迎面碰上一位女子。
某人还是不搭理他。
他便出去了。
“之前在衙门就见你闷不吭声,怎么这会还是那副模样?”
景容颔首。
“……”
白音起身,说:“那我先去后院喂马。”
“对了,那小公子也住在这吧?她住在哪间房?我待会去找她取取经,也学学骨科上的学问。”李成根本是不怀好意。
只能如此。
白音喂马的手一顿,狠狠的看了他一眼。
“陪着云舒将案子办完!”
十分警惕!
白音:“那现在怎么办?”
那眼神,看得李成一怵。
那是不可能的!
他知道白音会功夫,无奈自己是个花架子,一点拳脚也不会,再想到之前阿姐提醒自己的话,他也就没将世子的架子端出来。
是翻遍整个胡邑,也会将我们翻出来,除非,我们现在回大临去。”
于是,他冲着白音一笑:“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都是大男人。”
白音沉了一声:“可是你也说了,这里毕竟不是大临,也不是侯辽,太过扎眼总是不好的,其实这案子也未必有错,说不定那一男一女都是宋止杀的,现在我们立刻赶去高定还来得及。”景容笑了一声:“现在要是走了,我们就是通缉犯!到时候我们的画像就会张贴的到处都是,可能人还没到高定,就已经被抓了。更何况你也看到今日那位成世子了,以他的个性,要是知道我们走了,他就
但心里知道纪云舒是个女子!
真让人感慨!
白音开口:“成世子,你虽然帮了我们,但我们好像也没那么熟。”
爱情啊!
“来日方长,会熟的。”
想做,我就陪她一起做。”
“或许吧。”
“哦?”景容说:“她若是想查,我是拦不住的,何况当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她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那县官如此草率就断案,毕竟是人命,若明明知道其中有蹊跷却忍着不说,那可不是她的性子,而且……只要她
“是一定!”李成胸有成竹。
“哦!”景容这样回应。
白音不再理他。
“你为什么让云舒查这桩案子。”
李成继续扯话题:“对了,那小公子姓什么?”
“什么?”
“你自己去问。”
恩?
“那你告诉我她住在那间房,我自己去问。”
他横着两道紧拧的眉,问坐在自己对面悠闲喝茶的景容:“你是怎么想的?”
果然被带坑里了。
到现在,白音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景容会答应让纪云舒掺和此事。
于是,白音又不搭理他了。李成这个人从来都是憋不住话的,他也抓来一大把草料往自己的汗血宝马嘴里喂,一边指着白音的马,说:“你的马看上去倒是挺坚实的,可是中看不中用,看看我这马,毛色也好,相貌也好,都是极佳的
而景容和白音则在另外一个房间里闲谈。
。”
她在这边认认真真的画。
呵呵!
但目前,需将男性画像画出来确定。
臭不要脸。
到时候,她可能需要用别的办法去确认,以确保尽快得知女性死者是谁。
白音瞅了一眼,冷丁丁的甩了一句:“你这马也没好到哪里去。”
等确定男性死者究竟是不是王君之后,她还要再一趟义乌衙门,仔仔细细的看看那副女性的些许骸骨。因为女性没有头颅,只有极少的骨架,所以要画出人像来难上加难,而且花费的时间也要很久。
“什么?你说我这马不好?”
不用花费太长时间!
“没错!”
她在衙门的时候已经将男性骸骨的头颅等特性都一一记下了,好在是才刚被人拔下皮肉,所以要画出画像简单许多。
“为什么?这可是汗血宝马,价值千两。”
面前的桌上铺着一张纸,一副人像的大概轮廓已经有些成型了。
白音认真说:“你的马看上去倒是一匹骏马,可长得好看有什么用?马是用来骑的,不是用来看的,你看看你这马,腹部有肉,前蹄曲弯,根本不健硕,而且看样子还好吃懒做,跑不了多远就得趴下。”
此时,纪云舒正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画画。
满满的嫌弃!李成也不生气:“你倒是个行家啊!”
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