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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庭审

芥川继续说,不仅指出梅机关派出的几批特务一出去就被清除的情报投递人是山田,更指出来山田不断剿杀情报六局成员的举动是在替情报六局清理门户,说到最后,他拿出一张白纸,说是特科叛徒刘奕龙头天给他密信,而第二天此人就又被山田剿杀,同时他更指证山田就是泄露军刀计划的人,理由是,情报六局高级成员代号看门人的老周被抓住后,情愿咬舌自尽也不愿指认同党,说明了此人对情报六局的重要性,而他认为这个高级成员就是山田。

芥川望了一眼向亦鹏,“但事实上,如果没有得到当时也在南京的共产党特科秘密小组的帮助,他没有可能逃得出来!”向亦鹏听到这话深深地望了一眼山田,手不自觉地又在靠栏上打起了节奏。

向亦鹏面无表情,双手紧紧握住靠栏,脸上逐渐泛起了久已不见的光彩……芥川再次踱步到山田面前,说出来更让庭上震惊的话,他明确指认高原洋次大佐被阎天刺杀只是个意外,而真正想杀死高原洋次的却是情报六局。因为高原洋次不断地出卖“军刀计划”的资料,正是山田在和他用金钱交换……情报六局一旦发现高原洋次倒卖情报的事被梅机关发现,是不能让中间人也就是山田受到威胁的,他们只能立即灭口……这一席话引起更大的骚动。

芥川顿了顿,望着法庭里的众人提高了音量,“大家想一想,这是多了不起的事情,在全南京的交通要道都被严密监控之下,山田竟然能够只身脱逃!从向亦鹏口中,我们得知真正的原因是军统特务处最后对山田处长网开了一面。”

芥川说完又一挥手让把向亦鹏带上来,向亦鹏知道自己角色开始了。望了一下山田,他依旧平静得让人难以理解。

芥川再次继续:“1935年初,山田曾到南京任日本商人代表团随员,他承担着刺探南京军方情报的任务,这项工作具有极大的危险性,我们也不否认,他的工作开展是相当有成果的。但是,在南京工作任期快结束的时候,出了问题。当时南京的军统的秘密小组,已经对他发出了通缉令,山田当时作为企业代表,并没有外交豁免身份,而且出入南京各交通口岸都收到了印有他照片和资料的通缉令,但神奇的是,他居然还是逃脱了,并安全返港。”

向亦鹏走到了前边面对主席台站着。芥川和山田坐在他左右两边。

向亦鹏好奇地看了两眼山田,他出奇地安静。

芥川:“证人,报上你的姓名。”

他关上卷宗说:“完美的履历,但经过我的调查,我们的情报处处长,早在东京时,便一直秘密与黑龙会通缉的反动人士保持着来往,这几年来一直在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向亦鹏:“向亦鹏。”

芥川在法庭上不紧不慢地翻开眼前的卷宗,念起来:“山田文夫,37岁,现任日本驻上海华东陆军部情报处处长。29岁在东京被招入陆军本部工作,并接受了本部特训科的特殊培训。期满之后被派到美国执行一些秘密任务,由于任务执行出色,1934年被派至香港,秘密组织一个情报网,由于工作卓有成效,于今年上半年晋升到了上海华东陆军部情报处处长一职,抵沪就任。”

芥川:“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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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亦鹏:“29。”

安抚了一阵哭哭啼啼的老婆,赵兴独自走到院门口,已经有特工远远监视着他,望望天空不禁长吁一口气,心里感叹着老话儿没错,他真是要……自作孽不可活了。

芥川:“你以前是中共上海情报六局的三科科长!”

赵兴颓然地一笑:“我在那里边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事怎么可能说得清楚。也罢,也许这就是报应吧……不过你别担心,我会有办法的,你们先回乡下去,我交代完了就回来找你们,再不到上海来了。”

向亦鹏:“对,从前是。”

赵妻带着哭腔:“你不要担心,那些事会说清楚的啊。”

芥川:“你认识山田么?”

法庭内的众人在忙碌地扮演着各自的角色斗智斗力,法庭外的两个人也在各自忙碌着。洪强再次收到的密电码上写着:下午一点圣彼得教堂见,他兴奋得直搓手……赵兴则在家里替老婆收拾了东西,让她带着孩子下午四点去码头有老贾送她们走。

向亦鹏:“不认识,我在六局当了四年的科长,如果山田真的是六局的人,我不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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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两星期前,你在情报六局接到一项文书传递工作,负责给指定的账户存钱,并负责将定时接收到的文件快递回总部,情况是否属实?”

芥川的话立刻引起了法庭上的骚动,众人议论纷纷,只有当事人山田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儿,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主持人高喊着:“肃静!”

向亦鹏:“是。”

芥川踱步到山田眼前,继而转过身望着全场,情绪有些激动了,“山田文夫,是情报六局打入日本军部的高级卧底,是秘密的日本共产党党员!”

芥川:“请详细描述一下这项工作的具体操作情况。”

芥川:“大家好。今天在座的诸位都是华东陆军部和情报机关的高级领导,应该知道我们72号最近破获了共党驻上海情报六局的很多成员,但却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为什么呢?就因为他,山田文夫,埋伏在我们内部的日本共产党员。大家从材料中应该看到,我们已经得到了情报六局三科科长向亦鹏的帮助,通过刺探我们已经有一条清晰地路线,他帮助我把最近两年的一些零碎证据联起来,指出了山田隐藏已久的身份。”

向亦鹏:“我说过很多遍,文件的内容、账户的归属,我都无权知道,我的工作就是寄钱、收文件和传递。”

芥川站起身,对屋内坐着的众人点了点头,从身边的公文包拿出一沓被黑线穿起的纸,同时又看了眼山田,山田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芥川:“在六局里,是否长时间存在一个‘暗影’计划?”

主持人看了一下芥川,“你可以开始陈述了。”

向亦鹏:“是。”

芥川向身边的人示意给向亦鹏戴上了一个中日直译耳机。

芥川:“这项计划主要针对的,是不是军部的军刀计划?”

法庭主持人敲了一下铃让大家肃静下来。他示意卫兵关门以后说道:“法庭的开庭目的,大家都知道了,要记住整个法庭进程都是保密的,只向东京陆军本部上层负责。我们将按适当的途径听取各方陈述。”

向亦鹏:“不知道。”

向亦鹏是坐在两个看守之间,看了看前排的观众,都是日本军部的高级官员们,竹中中将面色严肃地坐在前排。他知道自己来到了就是日军华东陆军部的内部军事法庭。

芥川:“所谓的暗影计划,便是在我们军部里安插一个卧底,六局通过这个卧底,取得军部有关军刀的具体内容,当然,六局会定期给这个卧底汇款,作为工作费用,并定期通过卧底拿到相关资料。”

木桌下面桌子的两边,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一个是穿着囚服的山田,另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芥川。

芥川看着向亦鹏,“我说得对么?”向亦鹏不理他。

向亦鹏被蒙着眼推出去坐了许久的车,又被人带下车一直在穿过长廊,最后被带至一个座位上,眼罩被解开才看清楚眼前是一个布置简单只有教室大小的屋子,前端高背椅子上坐着三个主审法官,身前是一张橡树原木桌。

芥川露出笑容从卷宗里拿出一张腊涂的白纸,展示给房间的各位,并传递给庭上法官传阅:“这是我们派出跟踪向亦鹏的人,抓住向亦鹏的一次失误,替换出来的文件。文件纸张本身经过特制处理,相信要使用六局内部沿用的一种涂改药水才能呈现文字,目前没有条件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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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亦鹏望着芥川,只见这人眼中满是狡黠,让卫兵把一张张手写的复制件发给庭上的各位,并递呈给法官。

话音刚落就又有人进来报告说是发现一条明码,他立即甩开正在替他包扎的护士,快步来到外屋,仔细阅读了这条呼叫刘天辰的电文就笑起来,对还在疑惑的几个下属说:“老猫又出动,给我盯紧了。” 他已经估计到阎天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会用这一招来混淆视听的。

芥川说:“对于向亦鹏存钱的特定账户,我们也进行了细致的监视。据我所知,山田在香港工作时,曾在民生银行设立过一个私人账户。”

洪强忍住痛说:“不用担心,军统的特派员顾明已经到了上海,此行就是缉拿阎天。你们只管给我盯紧刘天辰的下落,别让这小子溜了。”

芥川又转身面对法庭,压低嗓音说:“你们认为这些都是巧合么?事实上,这笔钱正是情报六局内部提供给山田的活动经费!用来贿赂高原洋次大佐,在华东陆军部以及本部上下走动的资本!”

医生给洪强取出了臂上的子弹,他额头上的汗珠大滴大滴落下来,依然咬着牙没有出声。下属进来报告说芥川还是联系不上。

芥川面向观众席:“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山田在陆军部里,一直以工作认真、效率高而着称,但他把这些本事都用到了卖国的勾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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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转向山田冷眼望着:“你是个彻头彻尾的阴谋家,名义上效忠天皇,暗地里却一直做着通敌叛国的罪行,对于你来说,叛你死刑都是轻的!”

中间一直阴着脸的军法处的藤田说话了:“我不会再问你,不管你是私通共党,还是对你的军统旧主子念念不忘,后果是什么你自己知道。”赵兴已经全身冰凉,他在心里哀叹一声,原来做狗是更不容易的事。他恨阎天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但似乎此刻又有点恨自己了。

芥川用手帕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坐了下来:“我的发言到此基本结束了。”

赵兴只有辩解:“我说过很多次,是被一个女的……也不是女的,就是阎天……不对,就是女的……不,就是……我、我我……总之就是被他们骗了!”

观众席前的竹中掏出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神情有些惶惑。

右边的矮子有些不耐烦:“装什么蒜,我们问你为什么破坏我们抓捕刘天辰的行动。”

山田依旧平静得很。向亦鹏也镇定地望着他,眼中却闪出奇异的光芒来。

赵兴鸡啄米似的点头:“……我错了……我错了,我一定把阎天抓回来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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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日本人站在他的对面,左边的发话了:“你现在知道洪强是谁了?”

教堂上的顶钟敲满了十三下,两辆车先后停在了教堂不远处,第一辆车里,洪强盯着教堂内外的动静,突然远处一个人影就悄悄出现,从教堂正门闪身进去。

一场风流韵事,一通稀里糊涂的抓捕,赵兴是瘫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接受着从未预料到的审讯。

洪强盯着那个人进去,对车内人低声交代:“第二辆车不动,盯着外面做接应,你们几个跟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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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强带着人走进教堂……那个人影背对着他站在耶稣像下,从身形看正是刘天辰。

芥川又有了一种调笑的语气:“你的问题我现在不回答,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刚说完这话,两个特务进来迅速就给向亦鹏蒙上眼罩,他听见芥川冰冷的告诫,说不要忘记他们的约定。向亦鹏很快就平静下来,毕竟对于这场游戏而言,他已经走到了未知的死胡同跟前,只能踩下去了,被扶着往外走的他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

洪强得意地笑了笑,空荡荡的教堂里步音回响着。突然阎天的声音飘出来:“洪强,到了这里,你不觉得应该忏悔么?”

向亦鹏有些难以理解:“芥川,你到底对我隐瞒了多少事?”

洪强停下脚步来四下望去,只见阎天靠坐在第一排望着神像,他站起身转过来看着洪强用一种悲悯的口气:“路都是你自己选的,不要怪谁。”

芥川颇为沉稳地说:“山田已经被秘密逮捕,陆军部内部的军事法庭很快就要处置这件事。”

洪强笑道:“阎天,这话应该说给你,怪就怪你执迷不悟。”说着就掏出了手枪。

向亦鹏站起身来伸个懒腰说:“什么行动?”

阎天依然很冷静:“你确定要把刘天辰交回到你们陆军部?”

芥川挺兴奋:“他当然不会是一个便宜角色,肯定会迅速反戈一击,不过华东陆军部的高层并不糊涂,很快行动,所以你现在才住进了高级病房。”

洪强笑了笑:“各为其主,怪不得我。”

向亦鹏说:“哦,山田不过是徒劳地抢在了你前面。”

刘天辰的背影开口了:“洪强,你太聪明了,不过今天还能走出这里么?”说着,那人转了过来……竟然是顾明。

芥川:“我早就在搜集山田的证据了,你的证词只是很小一部分。因此当我搜集齐了以后,立即就给华东陆军部以及山田以外的高级军官们每人递了一份材料。”

洪强看了看顾明,又看了看阎天,懵了。

向亦鹏一口喝下了汤说道:“你们都疯了。”

阎天不屑地看了一眼洪强:“连基本规矩都不懂,你怎么做特工的?我明知你熟悉我的手法,还会自己撞上来嘛?”

芥川笑着说道:“山田未免太沉不住气了,在我们被捕的当天,我已经向陆军部和东京军部申请逮捕山田,以背叛军部的罪名。”

9

向亦鹏这才记起那晚的嘈杂,看着芥川答非所问地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游闲海摇摇晃晃地在街上走着,忽然之间他看见了散乱着头发的余铭真,不禁全身一震……他立刻转身向后跑去,跌跌撞撞之间摔了一跤,爬起身又不顾一切地跑着,他绝不能让余铭真看到自己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芥川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余铭真也就发现了他,发疯般地追过去,但体力不支终究追不上只能哭喊着:“游闲海,你站住!”

向亦鹏猛地从床上坐起,全身大汗淋漓。他梦见山田文夫又把他拉到审讯室里,二话不说就对着他的胸口开了一枪……等到平静下来,才发现自己没有在牢房里了,而是被转移到一间简洁的单人病房中。四周一律纯白色的墙,地上铺着浅绿色的油地毯。芥川在床边正微笑地看着他。有护士送来了鸡蛋、面包、汤和水果。向亦鹏立刻狼吞虎咽起来。

游闲海当然不知道她一直没有发现那个墙上的地址,还没有找到小宝的踪迹,只是一门心思怕让这个女人见到自己的鬼样子,所以根本不听依旧努力地跑着,越跑越远消失在了余铭真的视线里……余铭真也弄不清楚这个不知把自己儿子弄到哪去的男人为什么见着她就像见着瘟神似的躲开了?无助的女人颓然地站在大街上,眼里满是泪花……10

2

洪强所带进教堂的人在阎天和顾明的眼里不值一提,所以三下五除二所有人均被打倒,他自己则被押回了作为最后一个秘密据点的地下室里,被反绑在椅子上,阎天坐在他的对面。两人之间有一个水桶,桶上搭着毛巾。

阎天笑说:“那我就再提一个过分的要求,为了获得答案,你必须帮我一个忙才行。”

阎天开了口:“告诉我你知道的。”

顾明也很干脆:“好,就给你一天时间。”

洪强笑了笑:“你指什么?”

阎天斩钉截铁地说:“一天,我只要一天时间,无论我能不能给出答案,我都和你回去面见老板,接受任何处罚。”

阎天:“军刀计划。”

顾明苦笑一下:“我是奉命前来,你知道规矩的,别让我难做。”

洪强笑着摇了摇头:“无可奉告。你抓到我是没有用的,我只是他们的一个棋子,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们是最擅长的就是弃卒保车。”阎天把毛巾扔到水桶里,再看着洪强,低头捞出毛巾拧成半干……洪强看着他的举动,左腿已经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阎天望着顾明语气有些挑衅:“我要是不跟你回去呢?”

阎天一边把毛巾拧成一条细绳状,一边低头说话:“特务处培训班那一期不知道你有没有上过,刑供这一节我最感兴趣的就是俄国的‘库列格集中营’那一些特殊的方法……”

顾明很简洁:“下午一点的船。”

洪强不说话,可是表情越来越感到恐惧。

阎天再次笑了笑:“我还有多长时间?”

阎天继续说:“那是位于西伯利亚北部的一个监狱区。俄国人逼供不喜欢采用科学技术,而是喜欢用一些最原始但是最有效的东西。”

顾明说:“重庆总部接到洪强的消息,说你肆意破坏他与刘天辰的接头,再加上之前你在虹口花园擅自违反行动指令,老板需要你当面作出解释。”

阎天手中的“毛巾绳”已经越拧越长了他说:“把硬毛巾塞进人的喉咙,把它一直塞进去,然后等你的胃开始消化它……最后我再把它拔出来……”“毛巾会把你的胃一起拖出来……大多数人要挣扎一个星期,非常痛苦……但像你这样的硬汉,不知道会坚持多长时间?”洪强看着阎天手里的毛巾表情僵硬……阎天迅速用左手扒开他的嘴,右手就把毛巾塞进了洪强的嘴里……洪强拼命挣扎着,却又叫不出来……不过阎天的威胁最终有了效果,洪强用目光示意愿意交代,阎天这才停止了动作。

阎天笑呵呵地说:“我知道老板会对我采取行动,没想到居然是你。”

洪强喘不停地喘气:“我也是这几天才大概知道了一些事情。重庆方面原来一直推测所谓的‘军刀’计划……是日本在华东地区的总体作战部署,可是我通过和芥川接触,得知‘军刀’计划根本没有那么简单……不过我虽然是日本人安插在军统里的内鬼,可是我跟芥川的时间不长。据说在梅机关只有他和山田文夫两个人知道‘军刀’计划的详情……不过,一切都被刘天辰搅了局,他偷走了这个计划重要的一部分……可能是这个计划的关键,因为军部和芥川都非常紧张此人的行踪……”

顾明平静地说:“别来无恙。”

阎天沉思很久:“你知道的就这些?”洪强疲惫地点了点头。

一夜的混战之后,阎天回到地下室还在坚持着最后一点努力,用一组相同的密电码呼叫刘天辰。正忙碌时就听到了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立刻收起发报机,举着枪对准门口,能够找到这个地方的人大部分都死了。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阎天望着他一脸的惊喜:“顾明,是你,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

黑暗里走出了顾明,他掏出手枪对准了洪强。

一旦游戏进入有可能是“死胡同”的这一阶段时,是最考验人心智和耐力的时候,你在有可能走错路的时候,有时候需要的可能不是及时回头,而是试着再踏出一步去。

洪强冲阎天大喊:“阎天!你说过我要是说了就不会杀我!你要守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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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望着洪强:“阎天是不会杀你,可是我会。”一声枪响,洪强当场毙命。阎天和顾明紧紧拥抱在一起……两个从黄埔同一时间毕业,又一直同在军统工作的老同学为彼此的信任而深深感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