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熄了好久,我还是睡不着,忽然听见下铺有响动。
“快十二点了,别说了,都熄灯一个小时了,还不老实睡觉!睡觉是件多美的事呀!”宿舍管理员听到他们又开始没完没了的臭贫,料定他们今晚讲不出什么好听的新鲜花样来了,就开始猛催他们睡觉。
桑保疆摸着黑从床上下来, 自言自语道:“我要撒尿。”
“太不含蓄了!白受教导主任这么多年教育了。我们没去看电影的给你们讲一个新改编的含蓄故事。”宿舍里,“日本豆”的包装纸扔了一地,三、四个饭盆胡乱扔在宿舍当中的桌子上, 里面盛着吃剩下的晚饭,尖椒土豆。
“你要是再往咱们屋墙角撒,我们就骟了你。把它薄薄地切成驴钱肉。”几个人立刻支起半截身子, 在床上大叫。几天前在屋子靠门的墙角发现一块尿碱,虽然桑保疆一口否定,大家一致认定是桑保疆干的。
“太下流了!”
“我习惯裸睡的,没穿裤子,出门会碰见女鬼的,女鬼会啃掉我的小鸡鸡的。”
“过了,过了……”
“你丫怎么这么半天还尿不出来呀?”
其实,没人给台阶,我也会讲的:“最下流的镜头,小侠一招‘叶下摘桃’,哪知那个恶僧会缩阳神功,一下子抓了个空。小侠的师妹在一旁高喊:‘打他的凤池穴!’小侠‘叶下摘桃’的一手不动,另一手直打恶僧脑后。恶僧大叫一声,阴囊下落,正落在小侠的手里。小侠用力一捏,只见画面上两个大鸡蛋壳破黄流……”
“用不用我吹吹口哨呀?”
“讲讲!”呆在宿舍没出去的人齐声附和。
“丫挺起来了,你们看呐,丫真下流。”有人在床上打开手电,桑保疆的屁股在手电光里像月亮般明亮皎洁,他的胯下像是骑了个扫把。
太下流了!”我们几个人看完录像,一身外面的新鲜空气,一脸的兴奋冲回宿舍。
桑保疆注意力一分散,嘹亮地尿了起来。尿完将罐子扔出窗外,罐子砸落在宿舍楼旁的小路上, 声音响亮。